初夏的父親初景文聽到安辰逸的話後,一臉不滿的說道:“安辰逸,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在打發乞丐嗎?我們怎麽也是初夏的父母,和你談合作也是為了共贏,你這樣對待我們,有沒有考慮到初夏的感受呢?”

這兩位老人總是找自己要錢,如果不是看在初夏的麵子上,他也不會給他們,在安辰逸的眼裏,這兩個人就是貪得無厭的家夥。

今天他們把話說道這裏,他也不怕和他們撕破臉,他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張DNA檢驗報告甩在桌子上,怒視著他們冷聲說道:“我給你們錢,是考慮到初夏的感受,不考慮初夏的感受的人是你們吧?對了,你們也沒必要考慮初夏的感受,本來你們和她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初景文和季雨對視了一眼,季雨尖刺著聲音說道,“安辰逸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安辰逸把文件甩到兩個人麵前,語氣很是嘲諷,“你們自己看看就懂了。”

兩個人打開文件,DNA三個字赫然映入眼簾。初景文和季雨兩個人神色均是一變,抬起頭來有一絲尷尬。

“我尊重你們,是因為你們是初夏名義上的父母,是初夏心裏重要的人,”安辰逸把“名義”兩個字咬的很重,“但是請你們掂量著點自己的分量,什麽事情都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初景文和季雨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氣勢壓的勢頭全無,剛剛來的時候得意洋洋的模樣消失的一幹二淨。

“那麽,二位請回吧。”安辰逸坐會椅子中,“肖欽,好好送兩位出去。”

“是。”肖欽站在門口。

“兩位請隨我來。”肖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個人隻好灰溜溜的順著離開安氏集團。

初景文和季雨坐進自己的車裏,沒有發動。兩個人都感覺一股悶氣塞在心裏。

“那個小丫頭知道了?”初景文皺著眉頭。

“這種情形,除了那個死丫頭還有誰會告訴他?”季雨破口大罵起來,“白白養了一隻白眼狼,什麽忙都幫不上還盡找麻煩!”

季雨惡狠狠的在心裏罵著初夏。

遠遠的初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一臉呆萌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初夏其實一天都還是挺擔心的,昨天好不容易回了趟家,沒想到父母滿滿想的都是怎麽和安辰逸要錢。自己父母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真怕給安辰逸帶來什麽麻煩就不好了。

事實證明擔心也是不無道理的,隻不過安辰逸的大力回擊也讓人大快人心。

另一邊安辰逸早早的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回了家,打開電視。財經新聞裏正嘰裏呱啦的講著英文,安辰逸盯著電視機,思緒早就飄到了初夏那個小丫頭身上。

安辰逸想起昨天初夏的模樣,父母一個電話,一個簡單的回家吃飯,就讓小丫頭高興的不得了。安辰逸真的也是低估了初夏對家的依戀。

這件事情,到底說還是不說呢?安辰逸真的恨透了現在自己的猶豫不決,所謂的霸氣果斷,一碰到跟初夏有關的事情,就直接失靈。

安辰逸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安辰逸,接電話啦。”初夏帶著點羞澀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安辰逸嘴邊多了一絲笑意,聲音暖洋洋的接起電話。

“喂?”

“喂?你晚上想吃什麽啊?我在超市。”初夏看著一排排的貨架,犯糊塗了。剛才她隻是心血**的想要親自下廚做一頓飯,可到這邊之後才發現她對安辰逸的胃口還不是很了解。

“你想吃什麽我就想吃什麽。”安辰逸斜靠著沙發,舒展開他的大長腿。

“哈哈,別貧嘴,快說!”初夏笑了兩聲,佯裝嚴肅的說道。

可沒等安辰逸回答,她又說了:“算了還是不問你了。”然後,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被掛了電話,安辰逸就更鬱悶了。啊啊啊說不說!沒想到他堂堂一介總裁,還能有今天!

初夏打開家裏的門,一眼就看到以嫵媚的姿勢臥在沙發上的安辰逸,忍不住笑出來。

“笑什麽啊?”安辰逸無辜的看著她。

“太像皇宮裏的娘娘。”初夏笑著打擊道。

“你可真會形容。”安辰逸反常的沒有損回來。初夏一下子就感覺到安辰逸的情緒不高。

心下一驚,果然今天父母去了嗎?

初夏脫了鞋,安辰逸起來幫初夏接過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廚房,放在桌子上。

“安辰逸……”初夏軟綿綿的叫了一聲。

“怎麽啦?”安辰逸看著初夏。

初夏稱呼叫出口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今天我爸媽是不是去找你了?”初夏猶豫了一下,問道。

“恩。”安辰逸的聲音悶悶的帶點鼻音。

“你別放在心上,他們一直是那個樣子的,隻要不給他們就好了,想的都有點走火入魔了。你就別太放在心上。”初夏用著軟糯糯的聲音解釋著。

安辰逸看著初夏一邊怕自己為難,另一邊又不斷的替爸媽說話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傻姑娘,怎麽就看不出來她父母不是真心在對她好呢?怎麽可以,善良到讓人心疼的地步?

初夏見安辰逸沒有什麽反應,剛想開口繼續解釋。被安辰逸打斷了話頭。

“小兔崽子……”安辰逸滿眼心疼的看著麵前的小女人,伸手將初夏攬進懷裏。初夏臉頰靠著安辰逸堅實的胸膛,感覺剛剛飄忽不安的心髒一下子落了地似的。

“我問你個問題啊。”安辰逸目視前方,不看懷裏的人,輕聲問道。

“你說。”初夏莫名其妙的說,不知道什麽事情值得這麽嚴肅的語調。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假設你爸媽不是你親生的爸媽,”安辰逸遲疑了一下,試探著說,“你會怎麽辦啊?”

安辰逸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內容像一記重錘似的打在初夏的心上。胸口悶悶的,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