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DNA?”初夏疑惑的說道。

DNA是什麽鬼?

“裝什麽傻?”季雨見初夏這個無辜的樣子就窩火,“自己做的事情現在倒不敢承認了?”

“我沒有。”初夏皺著眉看著季雨。

“沒有什麽沒有?能拿到你身上的東西,能拿到我身上的東西!能拿到初景文身上的東西!我就不信,他安辰逸再隻手遮天能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你這個死丫頭在從中作梗提供東西,他能那麽順利的拿著那麽多份文件威脅我們?”季雨激動的叫道,惹了周圍一群人的側目。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叫事情我才知道,檢測DNA是在那之前,不是我讓他測的!”初夏聽著一番尖刺的言辭,忍不住回道,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你還狡辯?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麽?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清楚?”季雨現在已經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滿眼都是安辰逸在辦公室那個模樣。

“啪”的一聲,季雨的手扇在初夏的臉蛋上。力氣之大,看的到初夏的半邊臉一下子紅腫起來。

初夏愣住了,一邊的過來上菜的小哥愣住了,連季雨自己都愣住了。

初夏一瞬間覺得鼻子酸澀的要命,有一股氣從心底深處一下子竄出來,這個地方,她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初夏狠狠的抓起一邊座位上的包。

“哎你別走,先把錢付了。”季雨重新坐下,回了回神,換上趾高氣揚的聲音。

初夏一聽,更加窩火,從包裏掏出錢包,小包的鏈條都被初夏頗大的力氣扯壞了。把裏麵的現金一股腦的全翻出來,拍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走出飯店。

初夏走出飯店,才意識到自己身上身無分文,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想找安辰逸,抱著他好好的哭一場。

如果說曾經對父母還有所期待,如果說曾經對父母還有所眷戀,如果說曾經還對父母有所幻想,那麽現在。已經全稱為泡沫,消散的一幹二淨了。

本來以為他們隻是對自己不好,但是心裏還是把她當成女兒的,可是今天,季雨一句句話直插心頭,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怎麽可能是把她當親人看待的呢?

初夏腳上的高跟鞋不合時宜的斷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身無分文,初夏一瘸一拐的向著安辰逸的公司走過去。

安辰逸,我隻有你了。

安辰逸好不容易解決完了手裏的工作,給初夏打電話也打不通,心裏原來的不安一下子被放了出來。

安辰逸等著電梯,一秒上來一層,安辰逸第一次鬱悶自己為什麽要在這麽高的樓層上建一個辦公室!

好不容易到了大廳,正要出去開車,肖欽從另一麵的電梯裏追出來。

“安大少!”肖欽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一張玩世不恭的臉看的安辰逸一陣心塞。

“安大少,雖然我是找你匯報工作,你也不用這種嫌棄的表情吧。”肖欽看著安辰逸嫌棄的眼神,抬手摸了摸鼻頭。

“有事兒快說。”安辰逸看了看表。

肖欽立馬正色,開始匯報工作。

安辰逸一邊聽著,手指放在腿上一邊不停的敲擊著,顯示著主人現在的焦急。

初夏搖搖晃晃的走進來,明顯過亮的燈光讓初夏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極其狼狽的樣子引來了警衛。

“小姐,您需要幫助嗎?”警衛皺著眉頭過來。

“我,進去找人。”

“呃,您找哪位?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警衛員為難的說道。

安辰逸背對著門口站著,正在報告工作的肖欽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和警衛員糾結的初夏,但是因為太不確定,就不自覺停下報告的聲音。

“安大少,那個是初夏嗎?”肖欽疑惑的看著門口。

安辰逸瞬間扭過去,大步走過去,初夏什麽模樣,即使再遠即使樣子再不同他也能一眼認得。

“小兔崽子。”安辰逸走過去把不知道怎麽解釋的人摟在懷裏。

警衛員一臉詫異,這個是總裁啊!叫這個女的什麽?總裁夫人?媽呀,早知道剛剛就不那麽死命的攔著了,這下他可算記住總裁夫人長什麽樣子了。

肖欽在後麵愣了一秒,跟著走上來。“你先回去吧。”安慰的拍了拍警衛員的肩膀。

警衛員一瞬間緩過來,迅速撤退。

安辰逸一眼就看到初夏臉上愈發紅腫的一塊,可怕的模樣讓人心顫。

肖欽也是一眼就看到初夏的臉,心下一驚,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

初夏窩在安辰逸懷裏,一聲不吭,就那麽靜靜的呆著。

安辰逸心疼的看著初夏,身上灰突突的,腳上有一隻高跟鞋斷了鞋跟,腳上都磨破了皮。尤其臉上的紅腫,上麵鮮明的五個手指印讓安辰逸一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

“安大少,帶嫂子去辦公室吧,這兒人多眼雜的。”瞅準空檔,肖欽說道。

“……”安辰逸環顧了一下,確實不太好,抬手把初夏公主抱起來。

輕了。安辰逸第一下反應就是輕了。

等這件事情過了,一定要帶初夏去好好的吃幾頓,養胖一點。

肖欽看著安辰逸的模樣,悲哀的想了一下自己還沒有匯報完的工作,歎了口氣,還是明天再匯報吧。認命的跟上去。

安辰逸把初夏放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肖欽已經眼明手快的從一邊拿了醫藥箱過來。

肖欽從不知道什麽地方變出一條溫毛巾,讓初夏放在臉上敷著。

安辰逸低頭輕輕的給初夏的腳上藥。

“現在好點沒?”肖欽忍不住關心道。

“沒事兒了。”初夏聲音小小的,沒什麽力氣。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回去發了文件給我。”安辰逸和肖欽交代著,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好,那安大少我就先走了。”肖欽識相的走了出去。

“感覺好點沒?”安辰逸心疼的摸著初夏完好的另一邊臉。

“沒有,疼死了。”初夏軟糯的聲音依舊很像撒嬌,截然不同的答案讓安辰逸覺得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