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逸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帥,所以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多大的反映。並且,他也沒從初夏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連帶著對這句初夏從來不常說的話都沒了反應。

“不喜歡這句話嗎?”初夏委屈的看著安辰逸。

“沒有沒有……”安辰逸慌忙的擺手,低頭親在初夏的額頭。

初夏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安辰逸鬆了口氣,肖欽說了,受了刺激的女人會敏感陰晴不定,自己要懂得隨機應變!

但初夏一直蔫蔫的模樣,安辰逸還是疑惑。

安辰逸最近開始器重肖欽,時不時會請教一些情感問題,但最終還是會挖苦肖欽幾句。隻是這樣,已經讓肖欽感動到痛哭流涕了。

肖欽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份文件,“這兩天不是夏雨涵那事兒鬧的挺厲害嗎,夏玲夫人那個人經常的嘴裏不饒人,估計小夫人就是因為這個給自己太多心理壓力了又不想讓你知道才這樣吧。還有就是,可能小夫人最近真的有些不舒服,您還是多注意點兒,”肖欽合上文件夾,“最好多做點能讓小夫人減輕心理壓力的事情吧。”

“很好,”安辰逸滿意的點點頭,最喜歡肖欽這種什麽都不說就什麽都能想到的助理,“正好太久沒有出去過了,我想帶初夏去海邊玩兒幾天,你幫我安排一下!”

安辰逸話音剛落,就看見肖欽臉都黑了,“安大少,您能不能想點兒可以不離開公司的活動,您上次出門兒我多慘啊。”肖欽想了想找你安辰逸和初夏在一起以後,自己的工作量簡直翻倍往上漲,然而酬勞……並沒有漲價!肖欽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想著提升提升工資?

“我一走你就相當於代理總裁哎,給了你多大的權力啊都不懂得珍惜,這活兒給了誰不都是會笑死麽?怎麽擱你這兒就沮喪成這樣!”安辰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不好意思,安大少,咱就這點兒出息,隻想吃個玩兒樂供享受,一點兒都不想累死累活掙大錢,何況……這也沒什麽錢好掙的。”肖欽涼涼的說道。

“好了,記得幫我安排,回來給你漲工資還不行麽?”安辰逸話一出口正中肖欽下懷,肖欽極其迅速的點頭說好!

安辰逸一臉的無語,這是自己公司的人才麽?他怎麽一點都不想認識他?

安辰逸興衝衝的回了家以後,拽過了初夏。

“咱們去海邊玩兒好不好?”安辰逸攔腰摟著初夏。

“哪個海邊?”

“呃……南方的吧,那邊暖和一點。”安辰逸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怎麽每天不好好工作就想著出去玩兒啊?”初夏撇撇嘴,安辰逸以前工作忙的都快見不到他,現在怎麽天天都想著去哪兒去哪兒。

“世界這麽大,我想出去看看……”安辰逸用奇怪的語調說著這句話,心裏淚流滿麵,他是為了誰啊為了誰!

“哈!”初夏被安辰逸那詭異的語調逗的合不攏嘴。

肖欽也是個很有效率的人,兩天之內調整好了安辰逸一周的時間表。安辰逸本來想開車去,算了算時間太長,怕初夏受不了,就幹脆坐飛機。到了那兒再租車。

安辰逸自從知道初夏生病以後,每天都悄悄的在網頁上瀏覽應該注意什麽怎麽樣會比較好之類的。對安辰逸來說,長期常年堅守恩一個原則就是,你不想要我知道的東西,我即使已經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

初夏依舊對這次旅行有很大的期待,覺得自己每次出門旅行都是一種對身心的洗滌。所以格外的願意出門。

兩個人出門前的一晚上,睡的格外的早。

第二天早早醒來,慢悠悠的打車去機場。初夏突然想起來好久以前他們兩個出去旅遊的時候被初夏的同事拍到,然後被周如媛逼著辭職的事情。

現在想想竟然還有些懷念,原來時間過去那麽久了。初夏忍不住笑出來。

“怎麽了笑這麽開心。”安辰逸看著突然笑的很開心的初夏,疑惑道。

初夏笑眯眯的跟他講那個時候的場景,安辰逸的驀地也想起來,那次初夏哭的特別厲害。

“我現在都不知道原來是咱倆被偷拍了啊!”安辰逸恍然大悟當時的完全不解的情況。

“對了,我還去找你們的總裁質問他了。”安辰逸笑著想到那個禿頭啤酒肚的總裁。

“噗,原來是你啊,終於知道他為什麽對我那麽慈祥,每天見了我樂的跟什麽似的,還各種親切,害的我一度以為他要潛規則我。”初夏想象了一下那個慈祥的總裁滿臉冷汗被安辰逸質問的場景。

“他敢!”安辰逸露出凶狠的表情,隨即又笑出來。

飛機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安辰逸最後挑了最南邊的海島,這個季節不是旅遊的旺季,人相對少了很多。兩個人沒有刻意的逛景點,而是每天走哪兒算哪兒的狀況,讓初夏覺得比起旅遊,更像一次度假,心情格外的放鬆。當然,她也默默的當成這是和安辰逸最後一次放縱……

“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咱們去看吧?”安辰逸在某個晚上提議道,初夏立刻響應,兩個人拿了睡袋毛毯燈就去了海灘。

海風嗚嗚的從海麵上吹過來,燈塔在不遠處閃著燈光,小船都收在岸邊,偶爾隨著風浪晃動著。

初夏看著這相似的海灘,想起在南灣島時美好的場景。

戳了戳安辰逸。

“那個時候你還騙我說有流星雨呢,我在心裏都想好了要許什麽願望。結果到最後,啥都沒有!”初夏故意嘟著嘴說道,安辰逸伸手把嘟起的嘴唇按了回去。

“那我還賠給你一場煙花盛宴呢。”安辰逸寵溺的拍了拍初夏的頭。

沒錯,他賠了她一場煙花,她就許了他一生一世。

初夏看著安辰逸揉她頭發的動作,都有些動容,這個動作,都結婚了那麽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改變。好像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一如她對他,一如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