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苦惱的想著,一定不能明著告訴初夏,不然她得多恨自己?那要不然請人把安辰逸弄骨折了?

然後初夏照顧他,這樣初夏暫時就走不了了,她也就有更多的時間改變在初夏心目中的形象。

在不然幹脆就把安辰逸撞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夏玲就鬱悶的發現那個好歹是安家的人,自己撞壞了就賠不起了,還是興怏怏的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裏麵趕出去。

早晨的鬧鍾按時的在床頭櫃上響起來,夏玲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麵的天氣有一絲灰蒙蒙的,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沒睡,夏玲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還是去初夏的家裏找她麵談一次好了,夏玲頹然的把自己塞進**,強迫自己先睡下。

就在夏玲躍躍欲試著去初夏家裏蹲點並且想象著無數次見麵的對話的時候,初夏正在家裏準備著自己的東西,今天安辰逸好不容易又一次的出門開會了,自己終於得以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夏玲睡了沒有多久就醒來了,天色現在已經大亮了。

一分鍾之前,昨天派去初夏家裏蹲點的人打電話回報說現在安辰逸不在家。

本來還困頓的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夏玲像是出去約會似的好好的挑選著漂亮的衣服,畫好精致的妝容,和管家打了招呼就出了門。

安家的路可以說夏玲已經是熟門熟路了,隻是這次心境不同,夏玲竟然心跳不住的加速。

叮咚叮咚。夏玲按響了初夏家的門鈴。裏麵傳來初夏爽朗的一聲,“誰呀。”

夏玲聽著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初夏開門看到是夏玲,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夏玲看到初夏的麵部表情,心裏有一絲傷心,但是還是忍住了,露出得體的笑容。

“您有什麽事情?”初夏抱著門,並沒有讓開的打算,隻是看著夏玲。

“不讓我進去嗎?”

“不必了吧,也沒有什麽好聊的。”初夏冷冷的說道。

雖然今天的夏玲看起來沒有平日裏咄咄逼人的氣場,甚至有一些慈祥,但是初夏還是有著極其強烈的心理陰影,夏玲一出現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兒發生,說的話也隻會讓她在難過之上更加難過。

“是很重要的事情,咱們進去說好不好?”

“我不相信我們之間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好交流,如果您隻是想要告訴我安辰逸和您的女兒夏雨涵之間的事情的話,還是不要告訴我了,我並沒有興趣知道。如果說別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們還沒有重要到需要坐下來聊的事情,所以還是請您回去吧,別打攪我的生活了。”

初夏說話很不客氣,說完就關上了門,夏玲在門外目瞪口呆的,是自己以前太眼高於頂所以沒有發現初夏這麽暴躁的一麵麽?但是一瞬間又忍不住淚流滿麵,姑娘啊,雖然以前是做的過分了一點,但是好歹聽她說一句啊!

夏玲無力的按著門鈴,但是裏麵的初夏絲毫沒有理會,夏玲隻好興怏怏的走了。

坐在自己家的車上,夏玲盯著前方不斷後退的建築,一下子燃起鬥誌的火焰,夏玲!你一定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你等了多少年,那麽多苦都受過來了!這點算什麽!

夏玲下定決心了以後,三天兩頭的等著安辰逸出門的空擋就去找初夏,這麽一來二去的,初夏嫌煩了。

也是因為這麽頻繁的騷擾,初夏也在疑惑,以前從沒這麽鍥而不舍過,難道這次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初夏糾結了幾次,終於答應和夏玲見一麵。

約在了初夏上次想喝卻沒有喝到的那家咖啡廳,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雖然人還是一樣,地方也還一樣,但是初夏感覺的到氣氛已經完全不同了。

“您到底有什麽事情?”初夏不耐煩的問道,她其實極其不喜歡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話。

“沒關係不著急,咱們先點上,咱們邊吃邊說。”夏玲溫婉的笑容讓初夏又是一個寒戰,忍不住在心裏泛著嘀咕,這女人這次到底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實在想不通,就點了自己一直想喝的摩卡。

夏玲見到服務員出去了,一下子挺直了脊背,正經坐著。初夏被夏玲一瞬間的正式嚇了一跳,也下意識的認真起來。

“我這次約你出來呢……”夏玲剛剛開了個口,就聽見初夏那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初夏看看屏幕上肖欽的名字,眼皮跳了跳,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初夏趕忙示意夏玲自己要先接個電話。

“喂?”

“小夫人不好了,安大少不知道這次合同招惹了什麽人,今天有人把他從樓梯上推了下來,現在腳骨折在醫院呢!手也骨折了!”肖欽咋咋呼呼的嚇得初夏趕忙詢問地方。得到醫院的名字就趕緊收拾東西。

“對不起啊。夏夫人咱們下次在聊,安辰逸出事兒了,我需要去看看他。”初夏匆忙的不等夏玲反應就出了門。

初夏邊跑邊在心裏默默的哀嚎著,自己不就是想要喝杯咖啡麽!怎麽這麽難?

另一邊夏玲也很是鬱悶,以前自己做壞事兒的時候一說一個準兒,現在正經想說說真相呢,怎麽還次次都不成了?夏玲不信邪的拽了拽自己衣角。

“行不行啊?”安辰逸糾結的看著自己手上和腿上纏著的繃帶。

“行行行,看過孫子兵法麽?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苦肉計?”肖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相信我,這一招對女人最靈了,你不就是想看看初夏還愛不愛你麽?隻是最好的辦法了!”

“好……吧。”安辰逸不確定的拿打了石膏的右手撓了撓頭,真的行麽?如果被初夏知道真相了不是會更加的生氣麽?

安辰逸隻是腳腕骨折了,因為他真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但是在醫院給安辰逸包紮完打電話的時候,肖欽靈光一閃,幹脆把他說的更慘了一點,於是乎就從一個腳腕輕微骨折變成了手骨折加腿骨折。

自己隻是想確定一下初夏還愛不愛他,如果愛的話,他就算死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如果不愛的話……他不強求,但也不會放初夏離開的。

安辰逸想了想,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