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眼睛眨了眨,這才發現是安辰逸一隻胳膊攬在自己腰上,她連忙站起來,然後重新坐在**,臉色紅紅的看著安辰逸:“謝謝。”
安辰逸白了她一眼,跟他之間還需要客氣什麽?
就在初夏低著頭害羞的時候,安辰逸若無其事的甩了甩胳膊,然後隨意的將手機扔到了桌子上,似是不經意間說了一句:“初夏,你好像該減肥了。”
初夏聽到這句話猛然睜大眼睛瞪著安辰逸,安辰逸卻假裝看不到而是將藥片和水一起遞給初夏,初夏眼冒金星的接過來,然後吃藥。
吃完以後將被子遞給安辰逸,仍然是怒目而視。
“應該是說你胳膊沒力氣吧。”初夏惡狠狠地說道。
居然說她該減肥了?!女人的體重是最不能夠說的不知道嗎!不知道這是女生的秘密啊,初夏鼓著腮幫子雙手環胸抬著頭怒視安辰逸。
安辰逸被她這幅樣子逗笑了,涼薄的唇微微勾起,難得的跟初夏調笑:“我胳膊是沒力氣抱起太重的東西!”
“轟”初夏當下就無語了,她生氣的躺回去然後蓋上被子,翻了身用背衝著安辰逸,安辰逸嘴角帶笑,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將玻璃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細心的給她涼上一杯涼白開,給她掖了掖被角,才說:“那你好好睡一會兒吧,正好午休。”
說完輕手輕腳的出門,順帶著給她帶上了門。
初夏等到安辰逸出門才翻了個身過來,安辰逸走了以後屋子內分外空曠,她瞥見桌子上安辰逸帶來的午飯,裏麵還散發著香味,她吸了吸鼻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天,安辰逸總算發現原來初夏是刻意的躲著夏玲了。
偶爾,夏玲總是讓她老公推著她在醫院走廊上轉悠,為的就是什麽時候初夏出來的時候能夠碰上,那天安辰逸帶了午飯上來,推開門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初夏。
初夏一隻手扶著門把手,一隻手食指指著安辰逸,怒目而視:“你進來怎麽也不敲門!”
安辰逸無奈的聳聳肩表並不管自己的事情啊,他真是無辜的很。然後反駁道:“我也沒猜到你會在門後麵啊。”
“話說回來,你在門後麵幹嘛?”安辰逸好奇的問了一句,卻發現初夏的眼中目光閃躲,然後好像是刻意隱藏什麽一樣,她轉過身去。
安辰逸當下更好奇了,他往走廊裏望了一眼,這才明白。
走廊的那一段夏玲和她的老公正在那說著什麽,安辰逸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原來是因為看看夏玲夫婦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就不出去了?竟然這麽刻意的在躲著他們嗎?
安辰逸胸口被什麽哽住了一樣,一個拚命的想方設法見另一個,另一個卻擺明了無論如何都不想見。
安辰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努力的勾起一抹微笑,說:“來,吃飯啦。”
安辰逸看到初夏既然這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躲著夏玲,一時間自己也有些動搖,他如果幫助夏玲的話,是不是會讓初夏傷心?
但是還沒等他考慮明白這個話題,夏玲老公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彼時安辰逸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些事情,這些天他一直照顧醫院那邊,搞得公司好多重要合同都等著他的簽字,耽誤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
安辰逸眉心微蹙,修長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看著積壓的文件,心裏泛出一種無力感,夏玲和初夏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還要抽空趕回來處理這些文件。
當鈴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響起來的時候,安辰逸下意識的想要掐斷電話,但是仔細一看,那個閃動著的名字是夏玲的老公,他沉思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然後接起電話:“喂?”
“安總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現在有沒有時間?”那邊卻是恭恭敬敬的樣子,到底是有求於人,態度分外誠懇。
安辰逸眉頭擰的更緊了。
他食指和中指若有似無的扣在桌子上,想了想,作為自己的老丈人和自己尊敬的人,理應對他態度好一些,就算不看在夏玲的麵子上,也要看在初夏的麵子上不是?
於是安辰逸的身子往前傾,換了一隻手拿著手機,手放在黑色的真皮靠椅上微微起身:“您說。”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無奈,還沒等開口,已經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辰兒啊,不瞞您說,現在你伯母每天都安安靜靜的,話也不多說,最大的興趣就是讓我推著她在走廊裏轉,其實我知道,她無非就是希望什麽時候初夏出門的時候能夠看到她,其實她的要求也不過分,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親生女兒,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這麽看著她……”
“你說的我都知道。”安辰逸起身,走到落地窗麵前,他目光悠遠,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機,襯衣的領口微微往上挽著,露出結實的小臂。
襯衫的扣子開到第三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的迷人,嗓音也有些沙啞:“初夏那邊,我會盡力的。”
“那實在是太好了,有了你的幫忙,我相信初夏她會願意見夏玲的,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登門道謝。”那邊說話的態度依舊誠懇,但是難以掩飾心裏的高興。
安辰逸微微點頭,然後說道:“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
掐斷電話,安辰逸墨色的瞳孔收縮,他拿著手機的手微微垂下來,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微微蜷縮,窗外霓虹燈閃爍。
遠處的高速路上車水馬龍,那些行走在黑夜裏的人,不知道他們要去向何方。
辦公室燈火通明,安辰逸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坐回到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門外那一抹淡粉的身影端著一杯咖啡,停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肖欽搖搖頭,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這個老婊砸了吧。他撇撇嘴,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於是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