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初夏每天必須在六點半之前回家,六點半到七點前,麵壁思過一小時。超過七點,當天晚飯直接扣除!超過八點的,第二天三餐都扣除。超過九點的……”
安大少對於製定安家的各項行為準則一事似乎越說越來勁兒。一說下去,就沒完沒了。
而且那要求,簡直不堪入目。連肖欽都懷疑,安大少確定這製定出來的還是安家的各項行為準則,而不是關於初夏的各項規定?
連肖欽在聽到這些準則的時候都有些為初夏抱不平,更別說初夏這當事人了。這該死的都是什麽規定?
怎麽都是初夏不能幹什麽事情,就沒有聽到安辰逸不能做什麽事情?
於是,在聽到安辰逸念叨著對於她晚回家的懲罰的時候,初夏終於爆發了。
“超過九點,初夏就不會回家了!”就在安辰逸一直念叨的時候,初夏忽然丟出了這麽一句重磅消息。
“什麽,你這小兔崽子要逆天了?什麽叫做不會回家了?”安辰逸火大了!這小丫頭片子現在就跟他的囊中物一樣沒有區別了,他們什麽地方都接觸過了,就差沒有*實彈的來一回。可這丫頭現在說什麽?
不回家?
打算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野了?
“嗯,反正都是你製定的這些,你自己玩吧!你要是不待見我,我不住這裏就是了!”在初家的時候,她就過得非常憋屈了。什麽事兒都針對她,家裏出了什麽事情都是她的錯,都是她要挨罵。那種生活,她早已厭煩。沒想到好不容易脫離了初家,安辰逸還要對她這麽刻薄,那她還有留在這裏的必要麽?
越說越來氣,鼻尖湧動的酸澀也越來越濃,忽然間她的眼眶就紅了。這是安辰逸和肖欽所始料未及的事兒。
這下,安辰逸傻眼了。好吧,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又怎麽把她弄哭了。而肖欽卻在邊上,一副我就知道你幹了什麽好事的德行。
“這又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哭起來了?”剛才被他逼著去做那些極壞的事情,初夏都沒有哭。所以安辰逸真不明白,初夏這到底是怎麽了。可看著她豆大的淚水不斷的往外冒,他都急死了。
安辰逸這會兒忙壞了。他一邊從桌子上抽出紙巾,往她的小臉上抹去,一邊還不時朝著肖欽那邊投去求救的眼神,求支招!
但後者,也愛莫能助!或者說,肖欽是不想幫忙。你想,安大少都要讓他去非洲和鴕鳥獅子比賽跑了,肖欽還幫他做什麽?
“不準哭!”那紙巾用了一張又一張,可初夏的淚水沒有停歇下來的跡象,安大少又開始歇斯底裏的咆哮。
“你欺負我,還不許我哭了?”他吼得很大聲,初夏也扯開了嗓子,比他還大聲。
她今天本來心情很好的,可一回家就被他搞得糟透了。
而這邊,安辰逸被她吼了回來,也有些愣住了。這丫頭,竟然還敢和他叫上板了。
換做其他人,此時的安大少肯定二話不說,將人揍一頓再說。連安老爺子都不敢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一個小丫頭活膩了不成?
無奈的是,當他的烈火熊熊碰上她眼角處不斷滑落的晶瑩之際,百煉鋼都變成了繞指柔。
“行了行了,你不喜歡什麽安家的各項行為準則,咱們都廢除不就行了!”什麽安家的各項行為準則,都去見鬼吧!此刻,隻要初夏能夠不哭,不管讓安辰逸做什麽都行。
“嗚嗚……”但初夏還在氣頭上,哪裏管得了這位爺到底說了什麽。一邊哭,她一邊將沙發上的抱枕往自己的懷裏揣,那可憐的小模樣就像是被遺棄在路邊的小狗狗。
連肖欽都有些受不了這小女人的那個眼神。
搞到最後安大少隻能無奈的說了:“肖欽,剛才念的都作廢。我重新說,你重新記。以後,這算是修訂版的安家各項行為準則!”
聽到安大少的這話的肖欽一開始隻覺得安大少又打算玩什麽鬼?無奈他是老板,而他肖欽則是一個小小的員工。老板的話,肖欽隻能盡可能的去辦好。所以在安辰逸的一聲令下,肖欽便把剛才記下來的那些都撕掉,重新備好紙筆。
於是,安大少開始念了:“第一,安辰逸不準瞪大雙眼盯著初夏!第二,初夏的命令,安辰逸必須無條件遵從!第三,當著別人的麵,安辰逸不準對初夏動手動腳,更不準對初夏索吻……第六,安辰逸每天必須在六點半之前回家,六點半到七點前,麵壁思過一小時。超過七點,當天晚飯直接扣除!超過八點的,第二天三餐都扣除。”
其實這些內容聽上去和之前的沒什麽區別,不一樣的是剛才在那份行為準則裏尤為沒有人權的初夏,現在變成了安辰逸!
而能製定出這樣一份喪權辱自己的安家各項行為準則的安大少,讓在一側準備速記的肖欽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倒是沒想到,尋常看起來就很欠抽的安大少,竟然也會為了哄一個女人開心作出如此丟人的事情!
而掛著兩行熱淚的初夏,也在聽到安辰逸的這一番話之時,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
安辰逸看到她總算是抬起頭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做法總算是有點效果。原本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歸於原位。隻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以前不管看誰掉淚都能無動於衷的自己,現在每次麵對哭泣的初夏之時,卻會如此的手忙腳亂。
不過看到初夏的視線似乎總盯著看,老男人有些架不住耳根發紅,趕緊別開臉。而他的視線往肖欽那邊看過去,發現那臭小子竟然也在盯著自己,老男人這下徹底的招架不住了。本來就耳根發紅,現在變成全麵發展。
不過老男人也聰明,立馬用歇斯底裏來武裝自己:“看什麽看,還不快記下來?”他收拾不了初夏那小兔崽子,還收拾不了肖欽你這老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