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情已深

隻見女孩一身毛絨的休閑衫,穿著有些隨性,拎著一個雙肩包,看起來還是一副學生的打扮。

可那一張脂粉未施的臉,幹淨清透,竟然跟朱青秀有著九成的相似。一打眼,兩人就像是雙胞胎一般,一瞬間,殷以霆都有些真假難辨,臉色煞白,不自覺地就出聲道:

“青秀”

倉皇地撿拾著地上散落的紙張,女人一點點直起了身子:“你怎麽知道我叫秦秀”

瞬間,兩人又是一愣,不自覺地,羅青看了殷以霆一眼:

是巧合還是

此時,一名主管助理匆匆跑了出來:“總裁,特助不好意思,來麵試的”

先跟兩人打了招呼。隨即女子將女孩拖到了一邊:“你這個小姑娘,遲到了,怎麽還毛毛躁躁的”

轉而彎身將地下一角另外幾張紙撿起,塞進了她的懷中:“電梯在那邊”

轉而,助理便將女孩拖開了。

半天,殷以霆也沒有回過神來。

“是她嗎”畢竟沒怎麽接觸過本人,羅青並不肯定,“是失憶還是長得相似”

回神。殷以霆也明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卻也是搖了搖頭:其實,他也完全不確定。這會兒,腦子裏也是嗡嗡蒙蒙的

“先安排她進公司吧去查查”

轉身,殷以霆又進了電梯:她還活著嗎

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刻。殷以霆已經說不出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感覺了。

回到辦公室,殷以霆一坐就是大半天,整個人像是被一團厚重的凝霧籠罩了,掏出鑰匙,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紅色錦盒,裏麵是一條項鏈,項鏈上掛著一隻戒指。

盯著桌上的盒子,許久。他一動未動。

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突然間,他的心空落落地,像是少了一塊。

天色一點點暗下,殷以霆卻始終一動未動。

這一天,他沒有回家。

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睡覺之前,千悅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原本也隻是試探,沒想到,他真接了。

“老公”

“恩”

似有若無的應和,明顯帶著沉重的氣息。千悅能感覺到對麵很靜,氣氛明顯的壓抑,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隱約間她知道他好像是有心事,可她沒問,還故作輕鬆地咕噥道:

“老公,你今晚不回來嗎害怕睡不著”

“乖,有點事,還在公司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微微回神,一瞬間,殷以霆的心是明顯的揪疼的,五髒六腑都擰成團一般。

聽他這麽說,千悅更加肯定他肯定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兒了,當即也便不再追問:“嗯,好,聽你的那老公,你也要注意身體,忙完早點休息凡事都不要著急,總會解決的老公,晚安”

掛斷電話,翻來覆去,千悅也有些睡不著,她倒半點沒往女人這塊想,隻想著他工作可能遇到問題了。思前想後,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他什麽忙,隻能提點自己,最近少去煩他、少給他打電話。

尋思著,她也慢慢打起了瞌睡。

掛了手機,殷以霆才打開了桌上的台燈,轉而,點了一支煙。

目光掃過桌上的紅色錦盒,他的腦子也還是被人掏空了一般,腿都坐得麻了,他其實什麽都沒想,就是一直呆坐著

可自從千悅的電話來過之後,他的腦子裏就開始響另一個聲音:“害怕,睡不著”

軟糯的嗓音就像是在他心頭紮了根,時不時地往外竄竄芽。

終於,抽了兩根煙後,他還是拿起了車鑰匙。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床畔的動靜,枕畔一沉,千悅無意識地蠕動著身子,咕噥了一聲:

“老公”

“嗯”

應了一聲,殷以霆順勢接過了她迎上來的身子,轉而習慣性地,半抱著她,讓他窩在自己身前,兩個人竟還是一樣的,一夜好眠。

秦秀,終於還是進了雷霆集團,而且被分到了少有的好位置,總裁秘書室,雖然是實習,卻也羨煞了一票人。

而過了最初的震撼震驚階段,殷以霆對秦秀的激動情緒也明顯有了緩和。

雖然每次看到她,會不自覺地多注意兩眼,卻不至於像第一次見虎色變秦秀,不止長得跟朱青秀一模一樣,言行舉止間,竟然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

像是兩個人,一般,都很安靜,卻都喜歡直發,都愛紮更顯活潑的馬尾

青秀有個習慣愛點筆,有意無意地,寫完會點兩個點,或是戳兩下;秦秀,偶爾也會有這個習慣;青秀一般多是素顏,卻喜歡擦帶點櫻桃紅的唇膏,青秀也是,公司要求女員工要化淡妝,她卻也唯有嘴巴見紅還有喝水的時候喜歡加蜂蜜,喜歡倒半杯

很多很多的類似,經常能勾起殷以霆很多的過往回憶,每次看到她,他都覺得像是青秀站在她麵前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殷以霆都有種似夢似醒、真假難辨的幻覺。

可兩個人的聲音,還是明顯有區別的,青秀的嗓音溫柔、柔轉;秦秀卻明顯利落、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