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平剛回到月華宮,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抬頭一看,廚房方向在冒煙。
失火了?
薑平趕緊跑了過去,裏麵全是煙,除了鄒芙這個廚子,夭夭和青鸞紅袖她們都在。
小沐這幾天也不忙,也回月華宮住了。
全被熏一臉黑,身上都是麵粉。
“怎麽了?”薑平問道。
“帝君,您回來了!”鄒芙稍微有些詫異。
“平哥,你趕緊出去,別熏到你了。”夭夭則是推著他往外走。
“等下。”薑平抓住了她的手,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她是真的好奇。
別人把廚房搞的冒煙就算了,鄒芙可是一位大廚,她是怎麽把廚房搞冒煙的?
順便叫人進來,趕緊把煙給扇出去。
才看清她們的狼狽的模樣。
“是這樣的!”夭夭首先說道。
“外麵有一家蛋糕店,非常好吃。”顧沫接著說道。
“然後我就想嚐試一下。”鄒芙說道。
青鸞舉起手,“配方是我買來的。”
“我來幫忙。”紅袖接著道。
“然後就這樣了。”夭夭指著一個黑布隆冬,甚至還在冒著火星的物體道。
蛋糕?
這玩意準確的來說,是薑平發明的,但沒有親手做過,隻是提供方式。
讓外麵的人自己去研究,也是幾個月前,為了豐富人們的美食。
具體被改造成什麽樣子,他不知道。
但總之,不會是這樣。
“依我看,我們的思路是沒錯,就是溫度太高了,多實驗幾次,肯定能成功!”
顧沫若有所思的說道,她這是工作到魔怔了,總想著實驗,創新。
薑平摸了一下她的頭,對眾女道:“不就是蛋糕嗎?那是我發明的,我給你們做一遍就知道了。”
別人都習慣了。
鄒芙還有點沒有融入,阻止道:“帝君,您怎麽能親自動手呢!”
好像進廚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一樣。
“我不進廚房,整個天下的廚藝,都還隻限於白煮,炙肉。”薑平笑著說道。
便就肋起了袖子。
“平哥做什麽事都不奇怪,你要阻止他,他隻會討厭你。”夭夭拉著鄒芙小聲的說道。
鄒芙微微有些發愣,他這性格也太多變了吧,一會像狼,一會像狐。
這一會就像是大暖男。
“先把蛋黃和蛋清分離……”薑平才剛準備教學。
“老師,陛下找您。”南宮婉兒就跟了過來。
薑平就納悶了,他才從養心殿出來,現在姬箐箐又要把他叫回去。
到底是哪件事讓她改變主意了?
高等教育?
“我馬上來。”薑平便答應了一聲。
順便對鄒芙道,
“對不起,下次再教你,我先去一趟。”
對不起?
鄒芙又發現一個新鮮詞,不是這個三個字新鮮,而是從他嘴裏說出來新鮮。
怎麽想,都和他們之間的身份不符。
“平哥,那你晚上還回來嗎?”夭夭忍不住問道。
顧沫此刻嘀咕了一句,“夭夭姐姐又要唱歌了!”
惹得夭夭麵紅耳赤。
“大概會回來吧,如果太晚,你也不要等我,自己先睡。”薑平說完便走了。
和南宮婉兒來到養心殿。
看到陳近墨也在,薑平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平君,朕想聽聽,高等教育的具體內容。”姬箐箐沒有繞任何彎子,直接問道。
薑平那也不兜圈子了,正好陳近墨這位大教育家也在,他還可以提供意見。
“高等教育必須從低等教育開始,然後步入中等教育,再從中等教育推行到高等教育。”
“這三個順序一定不能亂。”
“首先,低等教育就是識字,隻有認識字了,才能進行教育,而且要早,最好從四歲五歲就開始。”
“識字之後,就能對他們進行簡單的教育,類似啟蒙教育,比如說簡單的文學,簡單的算數,簡單的思想品德。”
陳近墨很認真的聽著,識字是必須的,和他推斷的年齡也沒有錯。
文學和算數是基礎中的基礎,必須得學,至於思想品德,這是一個人的素質基礎。
從小教育,說不定還能降低犯罪率。
這一點是他沒想到的。
“進行這些簡單教育後,低等教育就算完成了,大約需要四年到六年的時間。”
“然後就步入中等教育,主流文學,不限於寫文章,琴棋書畫都行,提高一個人文化素養這是必須的。”
“算數也隨之提高到複雜的數學知識中,從而推行出工科,地理科,政治科,動植物科,大類的基礎。”
陳近墨忍不住點頭讚同,基礎之後並不能直接上升到複雜,應該是複雜的基礎。
這一點非常重要,教育不是一蹴而就,那是需要大量時間來熏陶。
這一階段,估計也要四五年。
“中等教育三年往完成,然後進行,中高等教育,把基礎分為文科和工科兩類,通過基礎再教育,讓學子自由選擇一類,參加應屆考試,隻有通過考試的人,才能進入高等學院學習。”
這一步,國家要主動放棄一部分人,把機會留給少數人,因為隻有通過努力得來的東西,人們才會珍惜。
若是人人都有機會,那就是滋長懶惰。
這一步。
也會將接受高等教育和中低等教育的人,徹底給分開,他們未來的生活,將會是兩個模樣。
陳近墨這時發了一會愣,教育也要分製度嗎?
會不會太嚴酷了。
但是薑平說的也不無道理。
最後。
“高等教育,就是把各個科目分類,高等人才除了掌握基礎的知識外,還必須至少有一個方麵,有突出的表現。”
薑平便算是把高等教育的大概說完了。
姬箐箐很認真的聽他說完,這種前所未有的教育體係,她一時間很難消化。
好在這個體係非常完善,完善到好像就應該是這樣,本來就是這樣一般。
根本就挑不出什麽毛病。
“陳老夫子,你有什麽意見?”姬箐箐抬頭問道。
“回稟陛下,臣想請問帝君,必須要從低等教育開始嗎?那可需要十多年的時間。”
陳近墨也挑不出毛病,他隻有這一個問題。
十多年的時間培養一批人才,雖然可以持續,但對於這代人來說,是不是太長了一點。
而且要完成這種教育製度,那也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
十多年的投入,若是沒有任何回報。
這也消耗不起。
薑平搖頭,“不是,相反的,要先開始高等教育,然後再推行低等教育和中等教育。”
那麽問題來了。
姬箐箐鄒眉頭問道:“朕不太明白,按照你之前說的,沒有經過低等教育和中等教育的人,怎麽進行高等教育?”
薑平給她的回答隻有一個,“強行教育,也是實驗教育!”
這也是最節約資源,最快得到回報的辦法,還能一邊增加經驗。
為後麵的教育事業打好基礎。
“那這些接受高等教育的學子從何而來?”陳近墨忍不住問道。
薑平走到姬箐箐案桌前,指向了那一堆考卷,他進來的時候就注意了。
肯定是陳近墨送來的考卷。
“就從這中間而來,先把他們挑選出一部分,隻要在任何方麵有突出見解的人,都算是合格。”
“合格的人參加第二輪考試,這一輪考試是命題考試,考題不止一個,由朝廷出題,設置為絕密!”
“然後交由他們去答卷,不管他們的成績如何,我都隻要前八百名。”
教育和社會一樣,都是這麽殘酷,優勝劣汰,沒人會在乎你差到什麽地步。
所有人都隻會看那些優異的。
這就是現實!
“然後呢?”姬箐箐問道。
“在帝城成立一個晉國大學宮,設為晉國最高的學府,這八百人便有資格進入大學宮學習。”
“從此往後,都是一樣,這所學宮每年都隻收八百位學生。”
薑平沉聲道。
這所學宮一旦設立,就將成為晉國真正意義上人才基地,凡是能走進這所學宮的,都是國家一流的人才。
而能從這裏畢業走出去的,那個個都將是頂梁柱,社會最稀有的人才資源。
屆時。
全國學子目光都會集中,以考上晉國大學宮為榮耀!
陳近墨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帝君真乃神人也,臣佩服不已,請受臣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