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牢記使命,不忘初心,學以致用,我是棟梁!”
“牢記使命,不忘初心,學以致用,我是棟梁!”
操場上。
一名教官帶著數十位學生,喊著口號,從眾人麵前跑了過去。
把所有人看呆。
“這是課程之一的體育課程,晉國學宮出來的學生,不止要有頭腦,還要有強健的體魄。”
薑平也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隨意的給他們解釋了一番,就帶著他們。
來到了教學樓。
一共是三棟樓,分管不同的課程。
其中必修專業課程,是不允許遲到的,遲到一次都要計分。
還有選修課程,開課之前,會全學宮通報,學生可以自由的去聽課。
隨意的走進了一棟樓,隨意的走進了一個課堂。
“見過帝君!”夫子過來行禮。
薑平抬手,“免禮,這堂是什麽課?”
“回稟帝君,這堂是生物課,學習人體組織。”夫子回道。
薑平轉頭看向眾人,“諸位可願聽否?”
“聽!”
王守仁率先進去,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我等也願意聽。”
其餘人也都找了空位。
薑平一揮手,讓姒蒹葭把他推到了王守仁身邊。
“帝君,這堂課聽的人好像不多。”王守仁小聲的說道。
薑平笑了笑,沒有解釋,他是沒有課本,要是知道內容,估計也不會來。
夫子稍微有些緊張,顫抖著手翻開課本,又詢問了一下薑平的意見。
等到薑平點頭,他才硬著頭皮講解下去。
刷!
夫子先是掀開一張布,現出兩個人體模型,一男一女結構,非常詳細。
看到這一幕,眾人臉色已經有些不好了。
講棍一指。
“人也是生物的一種,生物皆有各種器官,頭腦,手足,身軀……”
“頭有五官,手足有五指,而這裏是……人體的生殖……”
夫子的話還沒說完。
“我等具眼瞎耳聾矣!”
“簡直是傷風敗俗。”
“這還能叫學宮,恥辱,簡直恥辱!”
大部分的人直呼‘辣眼睛’,抬著袖子捂著臉,紛紛跑了出去。
不敢再聽下去。
薑平就不明白了,這些人妓院都敢進,抱著人家姑娘喝酒,還一邊吟詩作賦。
弄出的動靜,不比鞭炮聲小。
來聽一聽生物知識,怎麽反倒怕了。
有毛病!
薑平抬手,“讓夫子繼續講下去。”
夫子隻要硬著頭皮,傳授關於‘人從何處來’的知識。
人也漸漸跑光了。
隻剩下薑平和王守仁,還會後麵站著的姒蒹葭。
“帝君,這課程何意?”王守仁也是硬著頭皮聽了下來,但還是不明白。
為什麽要學這個?
“王學士可知醫術否?”薑平反問道。
“略知一二。”王守仁回道,這個時代醫文同學,大多大學士,都會懂點醫術。
“那王學士定然知道隱疾,那麽,本君敢問,部分隱疾是為何產生?”薑平若有所指的問道。
王守仁的老臉不禁微紅,他當然知道薑平指的是什麽。
不過,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幹淨!”
薑平點頭,便繼續問,“那為何會不幹淨呢?是她們不想幹淨,還是不知道何為幹淨?”
這就回歸了課堂的內容上。
如果那些得到隱疾的人,早點聽到這堂課,會不會就會平時多注意一點。
那麽就會感染上疾病了。
最重要的是,這種疾病,不管是男女,都羞於開口,就演變成了更嚴重的疾病。
尤其是女人。
因為,醫館裏畢竟是男大夫多,男人可以去問,女人就真不好意思問。
就算實在沒辦法,還要旁敲側擊,讓大夫去猜。
病,那能猜嗎?
不主動把病情交待清楚,大夫怎麽能下準藥。
再往深處想想,如果大夫也羞於此,那就完蛋了,這病沒得治了。
相反的。
若是不懼世俗,苦心研究,了解其原理,便能研究出更好的藥來。
這能救很多很多人。
這樣的人有嗎?
當然有。
比如被人稱之為歪道人的張千刃,他就是一個不懼世俗的人,所以很多疑難雜症。
他能治,別人不能治。
比如,薑平上次中毒,沒他的方子,以及姒蒹葭的付出,薑平早就嗝屁了。
真要說起來,哪有那麽多疑難雜症,隻是還沒有吃透這病罷了。
簡單來說,就是學識還不夠。
不夠就算了。
還拒絕這種學識。
這才是真正的病,既然是病,那就得治!
別人不敢開先河,薑平就做了這第一人!
管別人怎麽說。
看似一堂違背道德的生物課,演變之後,那可是造福人類,也是人類必須需要的知識。
最終把問題回歸到他們羞恥的本質上來。
“王學士,本君想向您請教,男女交好,是教育問題,還是本能?”薑平問道。
王守仁愣住了,拋開種種因素都不說,就之談學識,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
說是教育問題,就算沒人交,男女生情,還是會自發性做出那種事。
那說是本能,可是這種事,還真需要教育。
“老夫不知!”王守仁搖了搖頭。
“那麽,那些被酒色掏空身子家夥,是因為他們沒有教育好?還是控製不住本能?”
薑平繼續問了下去。
王守仁想了想後,還是搖頭,“老夫不知。”
他是真回答不上來。
真要回答,那也隻能說兩者都有,但他沒辦法說清楚,兩者有在何處。
所以隻能回答不知道。
他絕對不會不懂裝懂。
“本君也不明白,到底是哪裏的問題,但是,這幾個問題可以證明,學識無錯!”
薑平淡淡的說道。
王守仁一怔,對啊,既是本能,也是教育,更是道德,也是常情。
世人把這個問題看的太嚴重了。
而也有人,把自己看的太鬆了。
學識無錯!
主要還是用的人。
生物顆自然就有了存在的必要,而且是必須存在!
那些感覺到羞恥的人,不是羞學識,羞的就是他們自己。
王守仁歪著頭,實在好奇,這種隱晦的大道理,怎麽會出自他之口。
一個傳言荒**無度,好色如命,人人恨不得誅之的暴君!
如今這麽一番了解。
此人,成了一個迷!
估計不會有人理解他內心所想。
“老夫佩服帝君,如若……能為教育貢獻一份力,老夫願肝腦塗地。”
王守仁中間雖然有停頓,但是後半句,說的極為堅定。
他已經為教育業貢獻了半生,並且早就做好準備,要用餘下的歲月。
教育更多的學子。
如今抱著懷疑的態度,來到了晉國大學宮,親眼了解了這一切。
更是讀懂了薑平的用意。
王守仁認為,這就是他追求的教育!
大公無私!
公私,不止是人,還包含了學識!
不應該存在任何的偏見。
也就是說。
這一場關於教育的論道,薑平贏了!
薑平雖然不能站起來,但也要坐的筆直,拱手道:“本君替天下所有學子,謝過王學士!”
“帝君言重,應該是老夫,謝帝君為天下教育開路!”王守仁雙手疊在身前。
弓腰對薑平一拜!
何其有幸!
這可是稷下學宮,夫子荀之下,最著名的大學士,要不是七國覆滅。
稷下學宮解散。
王守仁應該就是下一屆的學宮祭酒。
“帝君,老夫……不,臣能為教育做什麽?”王守仁直接問道,既然他打算留下。
那麽就要開始了解自己的工作了。
還真是急切。
“王學士可以去找陳近墨,晉國打算建造千所學宮,少不得王學士的幫助。”
薑平隻負責開路,具體實施,還是靠陳近墨一幹人。
這一員虎將,當然要扔給他。
“千所學宮!”
王守仁眼睛都亮了,雖然有這樣的傳言,但是,他之前還真不信。
就和打仗一樣,明明隻有五六萬,張嘴就號稱有三十萬。
晉國能建百所學宮就不錯了。
沒想到,是真的千所!
真的要讓寒門學子,個個都讀書,不對,這是要全天下都讀書。
這一代過去。
就少有文盲了!
人人都是學士!
“帝君,臣定當不會辜負信賴!”王守仁拱手,說完,便就直接走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見陳近墨。
了解具體情況。
“你剛剛為什麽不說,讓他幫忙推薦夫子?”姒蒹葭忍不住問道。
王守仁除了個人能力外,還有他的人際關係。
隻要他吼上一嗓子。
估計就有大把人來投靠晉國,共同推行教育事業。
這難道不是薑平的目的嗎?
薑平搖了搖頭,道:“他搞教育比如我專業,知道這是一個全新的教育體係。”
“他不敢隨便推薦人。”
他的猜測一點都沒錯,要是能推薦人,王守仁早就推薦了。
這麽著急去找陳近墨,就是為的了解具體情況,看那些人能用。
教育可不是兒戲。
要是推薦錯了一位夫子,那不知道會害了多少學子。
“我們也走吧。”
薑平長籲了一口氣,第二回合總算打完了。
剛一出去。
“帝君,不知何人,從牆外扔了很多書進來,有些還是孤本。”一名夫子過來稟報道。
手裏還抱著一摞書。
薑平愕然,隨後一笑,“這些家夥,就是嘴硬心軟,直接送來,本君又不是不收。”
教育真不是一人的事,相信,天下有識之士,都願意為此奉獻一份力。
坐的筆直,薑平對這學宮圍牆拱手一拜。
而後吩咐道:“全收好,收錄進紅樓書院,不要派人出去打攪他們。”
“他們喜要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