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陷入了長考,他此刻做的決定,將影響到墨家整個未來。
興榮與衰敗,就在一念之間。
這是賭墨家的氣運!
偏偏在他兩難之際,李聃一句話也不說了,安靜在那裏喝茶。
讓他獨自承擔這一切。
“要不先試試?”墨大你試探性的問道。
李聃麵色平靜,道:“這是你們墨家的事,老夫又不是墨家的人,你問我幹什麽。”
這老狐狸。
大老遠的跑過來,說了一大推關於晉國的事,弄的他心癢難耐。
現在開始甩清關係了。
“那就試試吧。”墨大最終下了決定,看看晉國朝廷,是不是真的善用人才。
若真的隻是為教育業鋪路,墨家願意入世!
養心殿。
“他們有什麽資格要求朕放人,以後這樣的奏折不用送來了。”姬箐箐抓起一把折子,就丟進了火爐裏。
其中有朝廷官員遞交上來的,也有自發性的,甚至還搞出了萬民書。
都隻為一個目的,要求放了嶽濤。
這家夥膽敢刺殺當朝帝君。
放了他?
女帝不要麵子的?!
她這邊完全可以壓下,但是民間不好說,總不能堵住所有人嘴,不準他們講話吧。
“平君這幾天在宮裏嗎?”姬箐箐問了一句。
“回稟陛下,老師今日出宮了。”南宮婉兒回道。
姬箐箐一愣,又問:“帶了多少人?”
“好像就帶了魚幼。”南宮婉兒回道。
姬箐箐蹙眉,這家夥腦子怎麽又不好使了,難道不知道無數江湖人士在宮外等著他嗎?
還敢單獨出去浪!
不行!
“叫郭興安帶一隊禦林軍出宮,跟在平君後麵,如若遇上危險,馬上把他帶回來。”
姬箐箐吩咐道。
江湖人士可是最不講規矩的,他們的宗旨就是快意恩仇,從不在乎什麽律法。
薑平帝君的身份,或許根本對他們不管用。
唯一能壓住的他們就一樣東西。
那便是實力!
城南吉臨十七街,三十二鋪。
“就是這裏嗎?”薑平抬頭看了一眼招牌。
靈犀服裝店。
魚幼點頭,“具城門侍衛說,嶽靈姑娘就是住在這裏。”
她僅僅隻是用一個多月,就賺了接近萬兩白銀,而後一鼓作氣,開了一家合資廠。
現在又把生意做到了外地。
竟然隻是一家這麽小的店鋪。
“她的服裝廠不在城中,在城外。”魚幼解釋了一句。
帝城太小,住戶都容納不下了。
李承誌就想了一個辦法,在城外規劃出一片地區,專門用做建廠。
工部再修一條路,兵部負責廠區安全。
如此,省了一大筆錢。
還把荒地給利用起來。
可謂一舉多得。
“走,進去看看。”薑平揮手道。
如果他猜的沒錯,嶽靈想過他會來,甚至是故意把他給引來,所以她應該在店裏。
剛一進去,嶽靈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薑平後,停頓了一下。
然後急忙下樓。
“民女見過帝君!”
薑平招手讓她平身,便問道:“上次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嶽靈又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古道被搶劫的事,“回帝君,都已經處理妥當了,我親自上門給家屬解釋了此事,並做了道歉。”
“也不全是你的責任,帝城周圍出現山匪,這是朝廷的失職,本君也處置了一些人。”
薑平就這麽和她閑聊,並沒有提起什麽正事。
既然是她希望自己來。
那麽,肯定是由她提起正事。
“帝君,我隻是一個愚婦,本不應該說這些話,可又不吐不快,還請帝君不要怪罪。”
嶽靈先是自謙了一把。
薑平點頭,揮手道:“但說無妨。”
“我是這樣想的,就算帝城周圍沒有劫匪,那外地也會有劫匪,經常走貨,總會遇見的。”
“靠著我們商戶自保,可能有點難。”
“如果朝廷能夠成立一個專門護送商隊的部門,商戶自己承擔運費,興許會好很多。”
嶽靈提議道。
薑平聽完後,直接聯想到了一個行業,物流公司!
不對。
古代應該說是鏢門。
可以考慮。
但今天要說的不是這樣,既然她刻意不提,薑平就主動說出來。
“嶽濤買凶刺殺本君,已經被逮捕,擇日處斬,這事你知道嗎?”
這事全城人都知道了。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嶽靈偏過了頭,不敢看薑平,輕聲道:“嶽濤刺殺帝君,算是罪有應得,但是,我與他畢竟有過一段姻緣。”
“我不想提這件事。”
這表達的含義是不舍,不想嶽濤被處死?
甚至有點求情的意思。
她這是什麽心態?
單純的可憐他?還是善心大發?
不管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薑平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並笑道:“如果你替他求情,本君可以免他一死。”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演戲,那麽,她應該最怕做出選擇。
回答薑平的問題前。
她要考慮清楚,她和嶽濤過去的關係,按照常理算什麽?
以她給自己立的人設,要該怎麽辦?
這些都要考慮。
一旦演砸了,就會像破布一樣,缺口越扯越來越大,最終完全無法遮蓋起來。
魚幼這時候,很識趣的到門外站崗。
“帝君,您別逼我了。”嶽靈想要把手抽回來,卻發現把他抓的牢牢的。
刷。
薑平更是輕輕一帶,把她拉到了懷裏,另一手抱住了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大腿上。
“那麽我們拋開嶽濤不談,就當沒有他的存在,你……願意嗎?”
嶽靈紅著脖子,低著頭,“我不懂帝君的意思。”
“你懂,而且是很懂,當初在女子職業學院,為什麽偏偏是你,後來為什麽我要把你從嶽濤手裏買下來?”
“因為你長的好看!”
薑平抱著她一翻,讓她正麵朝著自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這張臉。
“本君甚是滿意!”
嶽靈此刻心亂如麻,和嶽濤成親,都沒有這麽親密的舉動。
嚐試著推開他。
但雙手抵著他胸膛,就是用不上力。
反而被他一點點的拉進。
兩張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