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殿上正熱鬧的時候,蒹葭別墅這裏,滿地狼藉,衣服丟的到處都是。
床被都破了幾個洞。
不知道經曆一場怎麽樣的瘋狂。
姒蒹葭幽幽睜開雙眼,看到薑平在旁,睡的跟一頭豬一樣,眼中出現一抹皎潔。
“到底還是老娘贏了!”
可是,當她想翻一下身,一股撕裂的疼痛,差點沒讓她再暈過去。
隻好保持原位,再緩一緩。
“嗯!”
薑平發出一聲清哼,逐漸蘇醒過來,四目相對,大眼睛框了框後。
啪!
薑平在她紅唇上咬了一口,獲得了一巴掌。
值了!
“你先躺會,我去給你準備早餐。”薑平說完,就從**爬了起來。
尋著衣服**,就出門了。
姒蒹葭滿眼驚駭,他竟然還能下床,而且身手矯捷。
嚐試著動一下。
嘶!
狠狠吸了口涼氣!
這不科學!
堂堂仙子,無人知之境,未來的劍仙,竟然輸給了一個武學白癡!
她不知道的是。
薑平剛出了門,就扶住了牆。
昨晚可是毫無保留!
最終都運起了霸龍決,但這次不是為了快,而是為了分出一個高下。
算是平局吧。
吃完了早餐,姒蒹葭已經勉強能下地。
把漢服婚紗整理起來。
很是不舍。
“真的就隻能穿一次嗎?”姒蒹葭轉頭問道,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境,算是被破了。
“理論上來說,隻能穿一次,但是吧,不穿出門,還是可以的。”薑平看著天花板說道。
姒蒹葭恨不得就是一腳踹過去,但現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以就換了一個方式。
隨手一捏,就揪住他的耳朵。
“真想切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麵有多少**蟲!”
她豈會不知道薑平打的什麽心思,不就是想穿給他一個人看麽。
“疼疼疼!媳婦,我知道錯了!”
薑平馬上求饒。
姒蒹葭才放過了他的耳朵。
“壁爐已經點燃了,你去樓下坐會,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來。”薑平便開始清理這滿地狼藉。
把被褥床單都給換了。
姒蒹葭就在旁邊看著,並沒有下去,等他做完,伸出了一隻手。
薑平馬上會意,抬起手臂讓她搭著。
一起下樓。
“你不用留在我這裏,去做你的正事。”姒蒹葭躺下後說道,心裏其實還是希望他留下的。
“什麽正事?”薑平反而問道。
“國家政務,西域同融。”姒蒹葭說道,這些難道不需要他去處理嗎?
男兒好色無所謂,但是不能忘誌,應如濤濤河流,向東不盡!
他若沉醉於溫柔鄉,姒蒹葭第一個打醒他。
蒹葭仙子的男人,絕對不能是一個庸俗之輩!
應該讓她感到傲嬌。
姒蒹葭認為,這是薑平作為她丈夫的職責。
薑平一笑,“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現在一切都是按照我的步驟進行中。”
“你算到了哪一步?能保證不會出錯嗎?”姒蒹葭不放心的問道。
薑平想了想,道:“這幾步肯定不會出錯,後麵幾步,也不會出錯,但沒有能全勝的棋局,有時候,必須得棄子!”
姒蒹葭現在還不能領會到薑平的含義,也不知道,他究竟算到了多遠。
尤其是這個‘棄子’是什麽意思。
隻要他有這份自信就行了。
“那練功去吧。”姒蒹葭毫不留情的說道。
“能不能……”薑平希冀的說道,昨天才大婚,就想今天休息一天。
但是,他都沒有說出口。
“不能!”姒蒹葭果斷的拒絕了他。
“借口是毒藥,找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任何時候都不能懈怠,才能立於巔峰不倒!”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就像是學生時代,一到放假的時候,就想著作業可以明天寫。
最終,到了開學那天,作業本上還是一片空白。
薑平還是不理解,那姒蒹葭每天不是躺著,就這喝著,她怎麽立於巔峰不倒的?
為了不挨揍,還是不問了。
乖乖練功去。
他練的功夫依舊是魚幼教的那種,姒蒹葭看了一眼後,並沒有指點一句。
閉目,再睡一個回籠覺。
薑平幾天都沒有離開蒹葭別墅,也是被迫練了幾天的武功。
而外界。
秦儀喪失勢力後,現在不用偽裝了,就算他丞相府的大門,天天都開著,都沒有人來拜訪。
甚至雀鳥都沒有。
冷清的一批!
秦儀這幾天,也在苦思破殺局之策,嶽靈肯定不能信,但也不能殺。
嶽靈可以是薑平的女人,也可以不是,她一死,薑平就能說是,那麽就名正言順的報仇。
聯合嶽靈殺帝君,則不是,那他們就是一夥的,合謀殺帝君,女帝能饒了他?
也就是說,嶽靈已經到了局外,她的任務好像已經完成了。
那麽,她在局內的意義是什麽?
秦儀開始反推,試圖找到薑平的思維方式。
“難不成,她那晚是說的那些,都是帝君指使的?”
順著這個方向。
繼續推導。
嶽靈說完那些後,他馬上做出反應,欲圖破局,甩鍋給女帝,結果沒有成功。
反倒淪為眾矢之的,還被奪走了談判主權。
問題在於,他是談出結果後,再被換掉的,那麽新的結果,定然會和他結果成為對比。
新結果要是更好,證明丞相秦儀之才,還不如南宮婉兒一個女人。
女帝殺他,沒人會認為是為了奪權,而是他沒有能力。
秦儀越想越心驚。
換一個思維,如果他不幹擾西域同融談判,那麽,頂多背上一個和親之策不妥的罪名。
和親曆來有之,他背上也沒事。
這才是真正的局!
秦儀終於是想明白了,唯獨一點沒有明白,帝君殺了他的招,在哪裏?
等會!
秦儀腦子裏一聲驚雷,他幹擾西域同融談判,這一步明顯在帝君算計之內。
他會不會從這裏下手?
“完了!”
秦儀一屁股癱坐在藤椅上,渾身冒著冷汗,他終於看清了整個局勢。
嶽靈隻是一個幌子,殺招在西域同融談判上。
這個殺招。
能讓他萬劫不複,而且比嶽靈這一步更好。
利用嶽靈為棋子,女帝殺他的借口,隻能是他想殺薑平,她是用女帝的權利,為自己男人撐腰。
總會有人背後嚼舌根。
換到西域這一步來,那就是為了國家大義而殺他。
那是不得不殺!
女帝的威名絲毫不會受損,反倒會讓她的形象,再一次高大起來。
“這布局,老夫認輸!”
秦儀再次想起韓先立,這個前車之鑒,正是他風光無限的時候,忽然就被薑平擺平了。
薑平此人布局,絲毫不留痕跡,隻會在一點突然爆發,等發現入局的時候,他已經是圍的水泄不通。
不給敵人一絲機會。
秦儀也隻能甘拜下風。
但是!
他不服,輸了也不服!
就當是狗急了跳牆,總比被抓了去,然後被三司審判,拉到菜市場砍頭有尊嚴。
正因為必敗,所以視死如歸!
秦儀一番計算後,做了幾手準備。
撲通!
阿財跪在了南宮婉兒麵前,“南宮大人,求求您,救救秦相吧。”
“救他,我就得死。”南宮婉兒冷冷的說道。
阿財陰沉著臉,道:“不救,你以為你就能活嗎?”
“隨你們。”南宮婉兒直接就走了。
她早就和秦儀脫離了關係,連累不到她,她隻為晉國效力,如果女帝和帝君堅持認為,她和秦儀是一夥的。
那她也沒辦法。
一切為了大晉!
南宮婉兒僅僅用了三天時間,把一份新協議書,送到了姬箐箐麵前。
姬箐箐看了一眼後,提起筆簽了字,拿起晉國禦章,蓋上了印!
“命令三司,抓捕秦儀!”
一封書信,送到了姒蒹葭手裏。
姒蒹葭拆開一看,皺起了眉頭,然後看了看外麵練功的薑平。
“他把秦儀逼到了到這種地步了?”
不對啊。
他這幾天都沒出去,怎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