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和這位江南小姐是從小青梅足馬,兩小無猜,從大學的時候開始正式交往,非常恩愛,從來沒有分手過。五年前,陸瑾年,陸先生憑借權勢從我的手裏搶走了江小姐,逼迫她與他定下契約結婚。”

“時至今日,我仍然深愛著江小姐,希望江小姐能履行自己和父親的約定,今天跟我走,並且嫁給我。”

說話間,蘇然拿出一疊厚厚的照片,朝著半空中用力的揮灑,這些照片是他精挑細選的他和江南過去親密照片。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和她曾經是一對,江南就是網絡上那個拋棄生父真愛,貪圖權勢,被金錢所**的賤女人!

即便,他今日不能毀了他們的婚禮,他也要陸瑾年和她的婚姻永遠蒙上一層陰影。

即便,他不能對付陸瑾年,他也要讓江南痛苦,讓陸瑾年不好受,讓所有踐踏他尊嚴的人付出代價。

“這是什麽?”

“這不是陸總和江小姐的婚紗照嗎?”

“兩個人好甜蜜,好登對哦。”

聽見周圍小聲的嘀咕,蘇然臉色微變,撿起地上的照片,這哪裏是他和江南的照片,這分明全部都是陸瑾年和江南各種甜蜜的婚紗照。

到底是什麽時候這些照片被調包的?

蘇然冷冷的看向陸瑾年,陸瑾年卻低頭溫柔的看著江南。

他緊咬著牙根,到底什麽時候,陸瑾年他調包的?

難道是,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撞到的那個乞丐?陸瑾年!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

“蘇然,你剛才說的話敢當著我的麵再說一次嗎?”教堂門口,安以心穿著白色的套裙挺立,她身形單薄,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卻渾身透著一種凜然冷冽之氣,“剛才的話,你敢當著我的麵再說一次嗎?”

蘇然看見安以心臉色大變,“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安以心一步一步走向蘇然,她容貌還是和過去一樣的美,卻少了幾份女孩的嬌氣多了幾份成長的苦澀,“我們雖然兩年前離了婚,好歹也是結婚三年的夫妻啊。”

結婚三年?周圍的幾家被放進來的記者,迅速將這場變故全部記錄下來。

結婚三年,還說婚約未廢,這個蘇然,前娛樂公司總裁也太搞笑了吧?

江南也很震驚,她以為蘇然是在那場大火之後和安以心認識並結婚的,這麽說結婚三年,離婚兩年,那就是說早在那場大火之前蘇然和安以心就開始交往了?

在她和他還沒分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劈腿了?

江南看向陸瑾年,小聲的問,“安以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安家正在想辦法重振,舜天是投資者之一。”

果然是陸瑾年的做派,江南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陸瑾年。

安以心冷冷的質問蘇然,“你說,你跟她從大學開始確定戀愛關係,你說,你深愛她到如今,那我呢?當初在法國讀書,是誰拚了命的追求我?是誰跪在我家門外求我爸媽把我嫁給你?”

這時,藍沂突然開口,“蘇然,五年前,你和南南還在交往,卻又勾搭安家小姐,你到底什麽居心?”

蘇然一步又一步的後退,嘴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他們已經離婚了,他跟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蘇然,你說,當初你家大火,你一無所有,是誰收留的你,是誰照顧你吃,照顧你睡,是誰陪你打拚?蘇然,你又說,在我們安家破產落魄之後,你是這麽對我的?”

“一紙離婚協議,你竟然那麽無情,甚至還卷走了我家最後的資金,你可對得起我?你可知道,當時我已經懷有你的孩子了!”兩行清淚落下,安以心死死的握緊拳頭,“你知不知道,你走後一個月的大雨天,我去找你的時候,孩子沒了,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是你的兒子!”

江南緩緩看向陸瑾年,她現在似乎明白為什麽陸瑾年要刻意留幾家篩選過的記者在教堂內拍照了,他要的是徹底毀掉蘇然的整個人生。

蘇然的這些事情一旦全部曝光在媒體上,不要說翻身,隻怕以後所有人都會唾棄他,辱罵他,他在整個a市再也不會有立足之地。

什麽?他們有過一個孩子?蘇然停止了後退,“你胡說!”

“我胡說?你要不要看看你兒子的照片?”安以心拿出一張B超圖。

不,蘇然雙腿開始站不穩,不,這不是他的錯,是陸瑾年的錯,是江南的錯,如果不是他們毀了安家,毀了他,他也不會和她離婚。

如果他不和她離婚一切都不會發生,這不是他的錯,是陸瑾年的錯!

“陸瑾年!”蘇然惡狠狠的怒吼,“我就是卑鄙無恥又怎麽樣?你敢對江南說當年那場大火是誰放的嗎?”

“不是我做的。”

“當然不是你做的,你敢說是誰放的嗎?”

陸瑾年看了劉炎長生一眼,兩個人讓保鏢上前將蘇然拖走,如今戲已經看的差不多了,這個人沒有必要留下了。

“等一等!”江南叫住了抓住蘇然的兩個保鏢,對蘇然說,“既然你知道是誰放的,那麽你說,當年那場火究竟是怎麽回事。”

劉炎見事情不妙,立刻讓人將記者帶離現場,保證教堂的安靜和情況不外泄。

蘇然陰沉的笑著,“陸瑾年,是你說,還是我替你說?”

陸瑾年臉色也很難堪,藍沂悄悄的走過去,拿起一個凳子狠狠的砸在蘇然頭上,砰!蘇然昏死了過去。

江南目瞪口呆的看著藍沂,所有人的嘴都張成了o字形。

“你在幹什麽?”過了許久,江南總算反應了過來。

藍沂叉著腰,粗魯的動作和身上優雅的伴娘服完全不搭,“這種無賴說的話有什麽好聽的。南南,我說過,今天你結婚,誰阻攔我就弄死誰!他這是活該。”

“還有你陸瑾年!”藍沂恨鐵不成鋼似的說,“直接上手啊,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

江南傻了,陸瑾年卻笑了,他拉著江南轉過身看向神父,右手背在身後對著藍沂豎起了大拇指。

別說神父,所有人都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陸瑾年重重的咳嗽兩聲,提醒道,“神父,該繼續問新娘願意不願意了。”

“哦?好。”神父反應過來,繼續念台詞,“江南小姐,你是否願意嫁陸瑾年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陸瑾年推了推江南,“說我願意。”

尚處在震驚餘威之中沒回過神來的江南,像個牽線娃娃的說,“我願意。”好像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啥。

康橋笑眯眯的看著藍沂,也伸出了大拇指,他看中的女人果然厲害。

林再雪趴在柏邵晨的胸口,“你說,我要不要跟藍藍也學幾手防身?”

“你現在就很好,畫畫的手還是不要舞刀弄槍比較好。”柏邵晨心有餘悸的說,他可不希望他家溫柔的再雪變成這樣暴力的女人。

陸瑾年那邊的親友團中一雙幽深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藍沂的身上,一動也不動。

江南和陸瑾年在神父慈愛的注視和聖父神聖的光芒下交換了彼此的戒指,陸瑾年在江南的額頭印上一個深情的吻,牽著她走到門外。

美毓偷偷的溜到江南跟前,“江總,我要結婚,我今年一定要結婚,你到捧花一定要給我,一定!”

江南笑了笑,“看運氣。”

“沒良心。”

江南背對著站在教堂前麵的台階上,美毓,林再雪,還有一堆的美女們擠在她的身後。

“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江總,你聽我的聲音啊,一定朝著我的方向扔。”

“好,我拋了,一二三!”江南用力的向後一扔,教堂周圍的白鴿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裏的吵鬧受到驚嚇,同時飛向天空。

巨大的捧花在半空中飛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美毓眼疾手快,追了過去~

然後——

捧花非常巧妙的落在了果果手上,藍沂表示很無奈,美毓表示很受傷。

陸瑾年和江南五味雜陳。

他們家女兒真的要這麽早結婚嗎?

康橋走過來,開玩笑的問,“果果,有沒有喜歡的人啊?你接到了捧花,會很快的結婚的,你想跟誰結婚啊?”

“結婚是什麽?”果果認真的問。

“結婚就是和你喜歡的人一輩子在一起吃好吃的東西。”

江南在心裏吐槽,你解釋的真好!而且嚴重抓住了果果的命脈——好吃的東西。

“我要和哥哥結婚,哥哥結婚。”果果興奮的大叫。

要不是礙於臉麵,江南發誓她一定會大吼,“不行,那個臭小子絕對不行!”

她家果果才兩歲了,那個臭小子到現在都沒說過自己的真實年齡,但至少肯定比果果大十多歲吧?等果果長大那他得多老,多大了啊?

陸瑾年走到江南身邊,摟住她的纖腰,“別擔心太多,依照咱們家女兒見異思遷的速度,在她長大的這段歲月裏至少會換很多個。”

江南黑線的看著陸瑾年,“你還真了解你女兒。”

陸瑾年得意的抬頭挺胸,“當然,那是我陸瑾年的女兒。”

哇!美毓差點哭了,“江總,你們家的基因太強大了,果果變成了我們中間最早結婚的,那我得等多久才能結婚啊。”

“你先找到對象再說。”

“我已經有了。”

“什麽!”江南激動的抓著美毓,“誰,誰?”

“你這麽驚訝做什麽?好像我是沒人要似的。”美毓不滿的說。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攬住美毓的肩膀,“要結婚可以問我啊,我不介意你向我求婚。”

江南驚訝的看著男人,這個男人不就是當初夏諾瀾為難他們的時候的那個人嗎?

“你好,我叫趙聲。”男人自我介紹。

“你好。”

江南和朋友聊了一會兒,陸瑾年低聲對她說,“後麵的事交給我,我在酒店安排了房間讓你先換衣服休息,其他照顧賓客的事情不用操心。”

“新娘不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