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無奈的點頭,“後來畢業前夕,畢業舞會上,她特地過來問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她知道我喜歡他,如果現在我再不開口的話,她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江南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陸瑾年的肩膀,“我很同情你。”
陸瑾年鄙夷的瞪了江南一眼,“我隻聽出了幸災樂禍。”
江南笑笑,不說話,隻是蹲下來和果果秀恩愛。
過了一會兒快艇到了,陸瑾年和江南帶著果果先上去,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離開,安娜拉著喬尼湊過來去陸瑾年拋媚眼,“我們也看得差不多了,也帶我們一程吧。”
江南淡淡一笑,看向陸瑾年,陸瑾年直接讓開船,很快的將安娜和喬尼的船甩在後麵。
江南吹著海風,開玩笑的說,“你也太無情了,人家好歹也暗戀了你那麽多年。”
“既然夫人你這麽覺得遺憾,不如晚上我跟她單獨包場吃飯。”
“這麽開不起玩笑啊,那個安娜除了自戀一點,還有什麽問題,我怎麽看著你避她如毒蛇猛獸。”
“你也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一般的女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會有所顧及,但是安娜那種女人屬於瘋子一類,曾經她看上了某個男人,最後那個男人跳樓自殺了。”
“有這麽恐怖?怎麽聽著這麽不可信?”江南玩笑似的看向陸瑾年,卻發現陸瑾年神情格外的嚴肅,笑容也就淡了下來,“好,我一定離她非常遠。”
江南和陸瑾年吹了一會兒風,突然發現一件意外的事情,“果果呢?”
不是跟他們一起上來了嗎?現在人呢?
江南看向無邊的大海,不會掉下去了吧?
“果果~果果~”江南叫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陸瑾年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停船!”
船立刻停了下來,江南急急忙忙的開始四處尋找,卻在遊艇內的藏酒的櫃子那裏發現了某小家夥,江南走過去,怒不可遏的說,“江果果,你給我解釋解釋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果果抱著一瓶已經開了的紅酒,臉紅彤彤的,嘴角還有一滴沒喝完的紅酒,一看就是剛偷喝完。
江南覺得頭好疼啊,她和陸瑾年就說了一會兒話的功夫,沒有注意著小家夥,她居然就開始偷酒喝了,她才兩歲多了,喝酒?
陸瑾年忍不住笑出聲,倒是不覺得果果喝酒有什麽問題,“喝酒這方麵,我可以肯定是像你。”
江南瞪著他,“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江南心疼的將果果抱起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家夥,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果果本能的伸手抓住江南趴在她的高挺的胸上吧唧嘴,似乎是在回味剛才送進嘴裏的香醇滋味,江南無奈的笑笑,“其實我覺得果果很天才,你看她這麽小就懂酒了。”
陸瑾年這才看向那瓶酒,三萬八千美金的一瓶酒,他扶了扶額頭,“果然天才。”破壞力驚人。
江南和陸瑾年正在海上慢悠悠的飄**的時候,藍沂無聊的坐在沙灘上玩沙子,她看向一直在用電腦處理事務的康橋,“你說果果什麽時候回來啊?”
“想她了?”康橋將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看向藍沂,藍沂無奈的走過來,拿起桌上的果汁,“這個地方一點都不好玩,潛水,跳傘,這些我早就玩膩了,還有大海有什麽好看的。我想果果了。”
康橋好笑的看著她,“那不然我們回房裏玩兩個人的遊戲?”
藍沂用眼神和動作表示自己的加倍鄙視,“為什麽果果不是我的女兒?為什麽果果是南南的?”
“果果也是你的女兒啊,幹女兒。”
“我喜歡果果嘛。”藍沂無聊的說著,突然眼前一亮,走過去,直接蓋上康橋的筆記本,“我們也生一個玩吧。”
康橋的眼睛隔著厚厚的玻璃鏡片眨了好幾下,“你說什麽?”
“我們也生一個玩玩,如果是女兒,多好啊,我們也有一個果果了,如果是兒子,我們就讓咱兒子先下手為強,去勾引果果,讓果果嫁過來,這樣果果就是我的了。”
這個~怎麽說呢?
雖然他也很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但是因為藍沂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沒有提過。
不過,藍沂的這個理由也太~奇特~了吧?
“怎麽了?”藍沂不開心的看著康橋,“你不喜歡孩子?不想要孩子?”
康橋認真的看著藍沂,“我很喜歡孩子,也很想要孩子,但是,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決定它未來的人生有點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你看,它是女兒,我們就疼她寵她,它是兒子,我們就教他琴棋書畫詩書禮儀美容化妝,把他培養成一個紳士帥哥,讓果果給他做老婆,果果這麽可愛是他的福氣好不好?”
“比較起這個而言,我覺得學這麽多會很辛苦。”
“不管了,先生了再說。”藍沂拉著康橋往酒店跑,“我們先去生,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康橋無奈且寵溺的笑了,他喜歡藍沂的地方就是這一點,直白爽快,想做就做了,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欺騙。
晚上,夜色沉沉,海風徐徐,海浪聲陣陣,白色的沙灘上,拉住擺成了一個心形,中間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木桌,上麵鋪了一層精致的白色桌布,上麵擺放著一兩瓶果味無酒精的飲料和一些法國小羊排。
“這就是你說的燭光晚餐?”江南煞風景的問,“也是酒店送的?”
陸瑾年讓人添了一個小凳子和一套餐具,無奈的說,“小羊排是酒店送的,燭光是我要求加上的。”
“喂,陸瑾年,你要不要也去意大利柏邵晨的母校熏陶一下,你的藝術審美真的不行誒。”
江南一句話,所有的浪漫氛圍**然無存,陸瑾年內心萬馬奔騰,這死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浪漫的細胞,也沒有任何夫妻情侶甜蜜的自覺。
話說,當初他們為了氣蘇然特意假裝親密浪漫秀恩愛的時候,江南的雞皮疙瘩是一刻都沒有斷過。
江南見陸瑾年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討好到給他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他,“幹杯。”
陸瑾年沒說什麽,好整以暇的看著江南,江南迫不及待的把酒送入肚中,自從陸瑾年知道她懷孕後是一點點帶酒精的飲料都不讓她碰。
現在,終於逮到一個機會可以好好的喝一杯了。
然而冰涼的**下肚,江南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不用做的這麽絕吧?這個也是果汁?”
陸瑾年這時才非常愉悅的飲下杯中的淺紅色**。
江南撅嘴,陸瑾年這個混蛋,比柏邵晨還過分,她隻是懷孕為什麽連一點點的酒精都不能碰?為什麽連一點點的辣椒都不能吃?這根本是折磨。
“陸瑾年,等這個孩子出來,我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哼哼!”讓你給我吃這些亂七八糟沒滋沒味的東西。
“孩子有兩個就好了,可以作伴。”陸瑾年切了一塊小羊排給果果,“如果你多懷孕幾次的話,我會憋壞的。”
這個混蛋!
打嘴炮又輸了,江南隻能在心裏咒罵陸瑾年,然後慢慢的吃盤子裏的小羊排,“陸瑾年,我懷孕,食量大,不夠。”
陸瑾年笑了笑,對不遠處候著的侍應比了個手勢,侍應很快端了一個超大份,夠五六個人吃的小羊排大套餐上來,“陸太太,陸總早就讓我們備下了。”
江南笑了笑,看著麵前的羊排山,有點無語,“我突然發覺燭光晚餐根本沒有別人說的那麽浪漫。”
“對於某些人而言,任何浪漫的事情都會變成意外。”例如訂婚拋錨,出現的時候像剛逃難回來,例如訂婚爽約,不知道去那裏鬼混,例如約會一開口就問是不是送的~
陸瑾年突然發現江南簡直是前科不斷,劣跡斑斑。
“這個某人說的是你嗎?”江南恬不知恥的說。
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很快一頓飯就在“愉悅”的氣氛中吃完了。
藍沂迫不及待的過來接果果,江南警惕的將果果抱在懷裏,“我女兒還是你女兒啊?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黏果果?”
“嘿嘿。”藍沂賊賊的笑,親昵的撞了江南的肩膀一下,“我們死黨就不說這些了,反正果果以後會是我家的人。”
江南這下更怕了,“什麽叫做早晚是你家的人?”
“我和康橋約好了要生個兒子,娶果果進門。”
咳咳,陸瑾年被嗆到了,終於體會到了以前江南被他的話噎到嗆到是什麽感覺,這太驚悚了,他和江南剛還在防著宮廷禦那邊的小羽,如今就後院失火,藍沂又盯上他寶貝女兒了?
“等你生了再說。”江南堅決不同意將果果交給藍沂,藍沂看向陸瑾年,“陸大總裁,你不要你們兩個人的蜜月了嗎?”
陸瑾年略微的思忖了一下,覺得二人世界很重要,但是就為了這小小的一段時間,就毀掉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非常不合理,堅決的拒絕了藍沂。
藍沂表示很傷心,康橋站在一旁隻是笑,回去的路上安慰她,“沒關係,我們加油生,一定能很快追上。”
“那你一定要努力,我聽說懷孕主要看男人,男人**質量高,生出來的孩子越漂亮。”
康橋再次無奈的笑了,這種歪理他真的沒聽說過。
晚上陸瑾年帶江南來到一處草木茂盛的地方,這裏的中央紗幔飄飄,燈光明亮,中間有一張圓形的軟床,躺在上麵可以看星星。
而前麵就是有火熱的草裙魔術表演,後麵是浪漫的沙灘燒烤,篝火晚會,要去哪一邊玩都可以,距離也不遠,玩累了就可以到這裏躺著休息。
草裙舞,江南看過了,沙灘燒烤隻能看不能吃,江南很傷心,決定暫時和陸瑾年躺在上麵,一起看星星。
這裏的星空很美,躺著看別有一翻風味。
過了一會兒,天空中綻放開一片又一片的焰火,瞬間就熱鬧起來了。
果果躺在兩個人的中間,一個又一個的數到底天空中出現了多少個焰火,沒數多久就數糊塗了,江南理了理果果被風吹亂的頭發,“傻瓜,這怎麽會數的明白呢?”
“到放完一共999朵。”
“咦?”江南奇怪朵看著他,“你放的?”
陸瑾年傲嬌的說:“酒店送的。”
江南笑了,“好啦,好啦,我收回以前說錯的話,跟你道歉好不好?”
陸瑾年還是不表態,隻管逗果果,“果果,有些人就是嘴硬啊,道歉就光用嘴。”
江南好笑又好氣,湊過去,猝不及防的在陸瑾年薄唇上印上一個吻,“我道歉,我錯了,以後保證不說那種話。”
陸瑾年總算隱隱露出了幾分笑容,果果偷偷的搖頭,爸爸真好哄,一個吻就解決了,如果是她一定要十個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