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白了他一眼,“那是我家女兒,用得著你管?”
“怎麽不用我管,果果叫我哥哥。”
“果果叫你哥哥,你叫我什麽?”江南反駁,“看你一天又一天的叫我姐姐,亂輩分了吧?乖,叫我媽。”
小羽的臉色頓時鐵青,他低頭看著窩在他懷裏像一團小肉球的家夥,“乖,果果,叫我叔叔。”
“哥哥,哥哥~”果果乖巧的在小羽帥氣清秀的臉上印上一個香吻,小羽再次僵了僵,“叫叔叔,叔叔!”
“哥哥,哥哥~”果果非常堅持。
“叔叔,叔叔~”
江南笑得肚子都疼了,“你男女不分啊,你叫果果叔叔,該叫我奶奶了。”
小羽挫敗的低頭,江南一邊吃阿嬤剛剛送過來的水果一邊問小羽,“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是離家出走?”
“我在機場的時候不是說了嗎?我是快死了,我哥不想讓我留遺憾,所以~”
“你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江南無語的說,“你一直叫我姐姐,吃我的住我的那麽久,結果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全名叫啥,年齡究竟是多少。”
“我叫宮庭羽,21歲,天蠍座,rh陰型ab型血,是熊貓血哦。”在說到熊貓血的時候小羽特別得意的加重了聲調。
江南扶額,“你叫宮庭羽,你哥叫什麽?”他是把她當真白癡了嗎?說這種鬼話?
“我哥叫陸海森啊。”小羽理所當然的說。
“你再把我當白癡騙,信不信我揍你!”江南舉起了拳頭,威脅他,小羽無所謂的聳聳肩,“那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句大實話。”
“什麽?”
“我喜歡你,你能陪我三個月嗎?”
“果果,扁他。”江南命令道,“你扁了他,我獎勵你一大包糖。”
果果看了看小羽,再看了看江南,最終在美食的**下選擇了真愛,吧唧一聲,親了小羽一下,江南無奈的後仰,對著蒼天大叫,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
這時,過來收拾果皮的阿嬤對江南露出了深有體會,同病相憐的目光。
江南頓時覺得不好了,阿嬤這個意思是覺得林再雪也是女大不中留的典範嗎?
按照慣例,出嫁的前一天,家中的阿嬤要和女兒談心,告訴女兒一些嫁人後要注意的事情,雖然林再雪和柏邵晨這種奉子成婚的關係已經實在是沒什麽好管的了,不過,阿嬤還是想按照傳統走一遍流程。
江南湊到柏邵晨的麵前,“柏董,按照慣例結婚,明天你是不是要穿著喜服下跪磕頭,三拜九叩呢?”
柏邵晨淡淡的看了江南一眼,點頭,江南也鄭重的點頭,“明天我們會好好觀看的。”
江南說完,拉著陸瑾年離開,陸瑾年好笑的看著江南,“打得什麽鬼主意?”
江南拿出相機,調到攝影模式,“柏董這次結婚完全沒有告訴媒體,也沒告訴公司裏的其他人,你不知道平時公司裏的人有多尊敬他,我要把他下跪的畫麵拍下來,然後發到公司內部群去,讓大家看看平時受人尊敬的柏董也有下跪的時候。”
陸瑾年寵溺的笑著搖頭,柏邵晨有這麽個不聽話,時時想看他笑話的部下也是挺可憐的。
第二天,鞭炮聲響起,婚禮算是正式拉開序幕。
林再雪和柏邵晨身穿中國傳統大紅喜服,尤其是柏邵晨戴著紅色的帽子,胸前掛著一個大紅花,那樣子,好吧,江南承認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帥。
林再雪頭上披上了紅蓋頭,看不見表情,和柏邵晨三跪九叩之後,兩個人同時端起一杯茶,對麵前坐著的父母說,“爸(媽)喝茶。”
江南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陸瑾年,“如果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爸媽也要求必須這麽搞,你會做嗎?”
江南腦海中自動將柏邵晨溫潤如玉的臉換成陸瑾年的一張冰塊臉,試想一下,這輩子不求人的,堂堂舜天國際總裁陸瑾年穿著傳統的大紅衣服,跪下來奉茶的場麵~
重點是跪下來啊~
跪~
可能嗎?如果是陸瑾年的話,打死都不會跪吧?
江南突然特別感動的看著柏邵晨,堂堂華沃集團董事長,要風得風要雨的雨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什麽都放下了。
想當初,林再雪分手的時候說了那麽絕情的話,最後誤會一解開,兩個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他也一句都不能埋怨或者責備過林再雪。
再看她身邊這個男人,每次都在嫌棄她,每次都欺負她,從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上來說,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陸瑾年一拳輕輕的砸在江南腦袋上,“不要以為不說出口我就不知道你現在在拿我和柏邵晨作對比,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收起來!”
江南吐了吐舌頭,開始認真錄像,心裏卻在吐槽,看吧,還有暴力傾向,這麽久,她就從來沒見過柏邵晨對林再雪使用暴力,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
很快,林再雪的父母在說了一些祝福詞之後遞給林再雪和柏邵晨一人一個紅包,開始重頭戲,送入洞房。
江南知道陸瑾年不愛湊這種熱鬧,將相機和果果一起塞到他懷裏,和藍沂拉著手一起奔向重頭戲現場。
江南和藍沂輕輕的,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前麵,輕輕打開一個縫隙。
柏邵晨坐在林再雪身邊,拿起一根喜稱,緩慢的,微笑著的挑起林再雪的大紅鴛鴦戲水蓋頭。垂下的蓋頭一點一點的被拉起來,露出林再雪笑靨如花,嬌羞似霞的臉。
林再雪害羞的低頭,以前在一起那麽久也沒有這一天這麽害羞過。
柏邵晨看得有些癡了,他慢慢的吻上林再雪鮮紅的柔軟的唇,林再雪卻推開他,“我餓了,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哎呀!江南和藍沂惋惜的歎氣,關鍵時刻,林怎麽這麽不懂事,破壞氣氛?
“也好。”柏邵晨溫柔的笑著,“而且我們交杯酒還沒有喝。”
林再雪和柏邵晨現在綁在一起,兩個人一起站起來,走到靠窗的紅木圓桌這裏,柏邵晨將酒倒了一杯給林再雪,林再雪放到唇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潑向了江南和藍沂這邊。
“哼!就知道是你們兩個色女姐妹花!”林再雪怒氣衝衝的說。
江南關上窗戶,“我們隻是看看啊,又不會往外傳。”
“你們兩個大嘴巴,信你才有鬼。”
“再雪啊,你這個性子真的是,白瞎了這麽淑女的衣服。”藍沂也調侃的說。
“關你屁事!”
最終,藍沂和江南在關你屁事的生氣聲中走了,沒有看成好戲。
前方酒宴觥籌交錯,江南和藍沂剛走了沒幾步,突然看見小羽僵硬的站在不遠處的昏暗地方,江南奇怪的問,“你不去吃飯,站在這裏做什麽?”
小羽僵硬的從樹下轉身看著江南,手直直的垂放在兩側,“剛喝了酒,有點尿急。”
“尿急你不去廁所。”藍沂氣忿的說,江南拉了拉她,對著她微微搖頭,小羽說過他不喝酒,上次他們那麽諷刺折騰他他都沒喝,現在又沒有人強迫他,他怎麽會突然就喝多了。
而且他的動作也非常的僵硬,剛才她們叫他,到他轉身回答中間間隔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江南笑著試探性的說,“那你現在好了嗎?好了的話,和我們一起回去吃飯吧。”
小羽身後的搶對他背後微微用力,小羽裝糊塗的說,“酒氣上頭,有點暈,我想在這裏站一下。”
“好,那我們進去了。”江南笑著說,對藍沂使了個眼色,藍沂心領神會的和江南朝一邊走去,剛好回去的路就在轉彎後,江南躲在暗中,偷偷看,而藍沂從另一邊過去。
小羽冷冷的說,“人已經走了。”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在小羽背後響起,“把手舉起來。”
“誰派你來的?你並不想殺我?”小羽這幾年跟在宮庭羽也見識了不少黑火,黑幕,對這樣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是以如今遇到十分的冷靜。
“沒錯我是不想殺你,不過你最好也不要以為我不想殺你就可以隨便亂動。這槍要是走火,我也控製不了。”
有槍?這個人有槍?江南愕然,那麽藍沂~
就在江南擔心的時候,藍沂飛撲到男人身上,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腕受到重大的衝擊,槍掉了出去,小羽眼疾手快的一腳將槍踢飛。
剛剛將槍踢走,男人一隻手抓住小羽,將他拉倒在地上,同時把藍沂從身上摔下來。
江南緊張的抓著樹幹,此時藍沂常年習武和小羽加起來兩個人似乎都打不過男人一個。
江南著急的差點跳腳,根本不知道現在是因為衝出去撿不遠處的那把槍,還是應該到裏麵叫人。
最終,江南一咬牙,衝出來,將地上的槍撿起來,“都給我放手,不許動。”
然而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聽從她的命令的打算,料定在他和藍沂小羽打鬥的時候,江南怕誤傷不敢開槍。
江南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強大的後座力給她帶來強大的衝擊。
槍聲驚動了裏麵的人,也讓男人嚇了一跳,顯然他完全沒有想到像江南這樣的小女人居然會真的開槍。
男人火速從藍沂和小羽的打鬥中脫身,飛快的逃走,小羽吐了一口血,咒罵了幾句三字經。
陸瑾年帶著人過來就看到江南手裏拿著槍,巨大的恐懼和擔心席卷全身,他衝過去抓住江南的手,江南還處在剛才一槍的震驚中沒回過神,陸瑾年從她手裏搶下手槍,“有沒有受傷?”
康橋衝過去,將藍沂扶起來,看見她身上的傷痕,眼鏡眯了起來,敢動他的人,找死!
這時,林再雪和柏邵晨也聞訊出來,看到情況也嚇了一跳。
江南慢慢的回過神,“剛才我開了一槍。”
“先穩一穩心神,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陸瑾年深深的看著江南的眼睛也讓她看著他,似乎想給她一種安定的力量。
江南還沒開口,藍沂那邊吵了起來,“你到底得罪什麽人了?人家拿槍過來抓你?”
陸瑾年冷冷的看過去,所以剛才發生的一起都是衝著小羽來的?
換句話說,這把槍的主人隻是要抓小羽,所以他真正的要對付的人應該是可以用小羽威脅的人。
能用小羽去威脅,並且可以和這種危險的事情扯上關係的隻有一個——宮庭羽。
而敢這麽明目長大和宮庭羽做對的,也隻有一個,卡賓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