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洱海,幾人做了遊艇,當然除了江南,畢竟她懷孕了,太激烈的遊戲,陸瑾年是不會讓她去碰的。
在準備回去A市的最後一天,陸瑾年望著海麵發呆。
果果奔跑過來叫道:“爸爸,有船。”
陸瑾年笑著把果果抱了起來,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說道:“那個是爸爸給果果準備的驚喜。”
果果很興奮的大叫道:“驚喜你快點來喲。”
當小羽出現在船頭的時候,果果更加的開心的喊道:“小羽哥哥!”
原來就在今天早上,陸瑾年找人把關在監獄裏的小羽放了出來,作為給果果的驚喜。
看到小羽的果果飛奔到他懷裏。
“哥哥,果果好想你啊……”果果死死地抱著小羽的腰,還時不時的用頭去蹭。
“哥哥也想果果,哥哥現在才來見果果真的很抱歉呢。”小羽用手憐愛地摸著才到他腰部的小腦袋。
看著擁抱在一起的果果小羽兩人,江南十分欣慰,在準備回A市的時候還能在看到小羽一眼,也是件開心地事。
江南感動地抱著她身旁的陸瑾年。
“老公,謝謝你。”江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這是我該做的,你怎麽就哭了呢?”陸瑾年用手擦去江南掛在臉上的淚水,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愛你,老公,同時也謝謝你。”江南有些泣不成聲,淚流滿麵。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謝嗎?傻瓜……”陸瑾年把江南擁入了懷中。
正當幾人正在膩歪歪的時候,從另一個地方趕來的宮庭羽看到小羽時,驚訝地楞在那兒。
怎麽回事?小羽怎麽出來了?這陸瑾年怎麽這麽厲害,自己都無法讓小羽從那個地方出來,可他竟然可以。
看到小羽的宮庭羽神色十分複雜的看著這一幕,這個陸瑾年絕對有很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小羽看著眼前的一切,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還能夠從那個黑暗陰冷的牢籠裏出來,看一眼外麵的世界。蒼山洱海,這裏的一切,果然都是那麽美。藍色的海洋在暖陽的照射下泛著閃爍的金色光亮,海天一色,正是如此。
小羽貪婪地呼吸著這裏的空氣,睜大眼睛想要將這裏的美景看盡,牢牢刻畫在腦海中。他怕一轉眼,他又無法辦到了。
他有滿心的疑問,這一切來的是那樣突然,甚至沒有人通知他,他還沒有準備好,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最讓他開心的是能夠見到果果。眼前這個可愛活潑的小女孩,他是打心眼裏喜歡。他和果果,無疑是最好的玩伴和朋友,果果就像是他的小妹妹,敬愛他,依賴他,也會想念他。
“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小羽問著,帶些膽怯。
“小羽,這些你就別管了,也不需要知道那麽多,既然來了,就玩的開心些。剩下的事,還有我們。果果可是天天惦記著她的小羽哥哥呢。”陸瑾年極盡溫柔地回答著。
小羽雖然還有許多的問題想問,可是聽陸瑾年那樣說,他也不好再問,隻好點頭答應。回過身去牽住果果的手。肉呼呼的小手握在手心裏,是那樣的溫暖。
小小年紀的果果才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的問題要去問要去解答,她隻知道她滿心滿眼想念著的小羽哥哥回來了。
“小羽哥哥,我們去玩吧。”果果牽著小羽的手掌,抬起頭衝小羽笑的燦爛。
“好,果果,你想去哪裏玩,小羽哥哥都帶你去。”小羽毫不猶豫地答應。
“爸爸、爸爸。”果果鬆開小羽的手撲到陸瑾年懷裏撒著嬌,聲音甜的可以滴出蜜來。
“爸爸、爸爸,小羽哥哥餓了,果果也餓了。”果果天真地眨著她的大眼睛。
看著自己女兒那樣天真無邪的模樣,陸瑾年隻覺得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地湧進自己的心裏,將整顆心髒都包裹住。這種感覺,讓他沉浸在其中不想醒來。這是他的女兒,不管未來如何,他都要保護好她,讓她永遠像現在那樣快樂。陸瑾年在心底暗暗發誓。
不管怎麽樣,這是他的女兒啊,了解如他,他怎麽會不知道果果心裏在想些什麽。
“小丫頭,”他寵溺地捏了捏果果的鼻子,回答道,“又拿這種小伎倆來騙你老爸,說吧,想吃什麽?”
“嗯……”果果低頭做苦思狀,想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大理砂鍋魚好像不錯。”
聞言,在座的各位都大笑起來,陸瑾年說道:“年紀不大,對吃的研究倒挺高。”
“那當然,我可是早有準備的爸爸,這還是你教果果的呢,要未雨綢繆。”果果頗有些得意。
“好一個未雨綢繆,陸瑾年,果果都快和你一樣精明了。”宮廷雨打趣著陸瑾年。
“像我一樣精明有什麽不好,你說是不是,果果?來,爸爸帶你去吃你愛吃的砂鍋魚。”陸瑾年的眉宇之間盡是寵溺。
隻有在家人麵前,他才不是那個有權有勢的陸瑾年,他隻是扮演著一個丈夫和父親角色的普通男人,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沒有商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也不用整日去防備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
陸瑾年蹲下來作勢要抱果果,誰知道那個小丫頭達到目的以後蹦蹦跳跳地牽住了小羽的手。這讓陸瑾年不由的感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這個爹還不如你的小羽哥哥呢,小白眼狼。”
嘴上雖然是這麽說著,陸瑾年還是扶著懷有身孕的江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身邊的這兩個女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宮廷羽陪著陸瑾年和江南走在後頭,這個時候他才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口:“瑾年,我想去看小羽一眼都難,而你卻能把他帶到洱海,你是怎麽做到的?”
陸瑾年笑笑,不緊不慢地說著:“小羽現在就是一個將死之人,雖然法律是不可撼動的,可也是講究人情味的,所以我隻要稍稍動用一下關係,將小羽帶出來也並非什麽難事。”
陸瑾年雖然是這麽說著,可宮廷羽還是知道這件事情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對於他自己而言,是辦不到的。
陸瑾年這個男人,越來越讓他驚訝了。
“小羽這個孩子也算是可憐的。”一直沉默著的江南此刻發表著自己的感慨。
誰又不覺得他可憐呢,正因為這樣,陸瑾年和宮廷羽才會對他那樣傷心。他們也都希望小羽能夠平安成長。
果果拉著小羽走在前頭,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便停下腳步呼喚自己的爸爸媽媽。聽到自己偶爾的聲音,陸瑾年和江南都是滿心歡喜地同她一起走了進去,理所當然的,這一頓飯點的全是果果和小羽愛吃的,看起來她們就像是在作陪的。
席間,陸瑾年和宮廷羽兩個人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小羽給果果講著冷笑話,逗的她歡笑不斷,而江南,一邊照看著女兒,一邊微笑看著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
那是她托付了一輩子的人,幸而,她沒有選錯。陸瑾年對她,是盡心的好,甚至他將自己擁有的所有美好都給予了她。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
天,不知不覺就黑了,窗外餐館門口的燈籠高高掛起,在微風的撫摸下擺動著身姿,引人遐想。
夜晚的洱海是極美麗的,霓虹燈閃耀著光芒。看著美景,吹著海風,是極享受的事。此時此刻,陸瑾年一家人還有小羽.宮廷羽,就坐在海邊的一家冷飲店裏,一邊喝著美味的飲品,一邊欣賞美麗的夜景。
“瑾年,這裏真美。”江南看著眼前美好的不像話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夢裏。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夢想著能夠有一場旅行。原來旅行,真的可以發現許多美好的東西。美好的人,和美好的事或物。
“你喜歡這裏嗎?”陸瑾年的手附上江南的肩,在她耳邊細語。
“嗯,”江南點點頭,回答,“這裏漂亮極了,我很喜歡。”
陸瑾年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給她許下一個承諾:“那我以後常帶你和果果來。”
“爸爸羞羞。”果果捂著嘴巴偷笑。
“嗯?”他有些不解。
“大庭廣眾朗朗乾坤居然調戲良家婦女。”果果說的義正言辭。
陸瑾年無奈的拍著額頭,忿忿地說著:“以後不許看那些肥皂劇!”
果果嘟嘟嘴,沒有理他,轉身去找他的小羽哥哥。陸瑾年對他這個女兒真是又愛又恨。愛她活潑開朗會跟他撒嬌,恨她鬼靈精。
一回頭,陸瑾年發現自己的妻子和宮廷羽也都偷偷的笑著,著實有些無奈了。
對於陸瑾年來說,沒什麽事情是可以難倒他的,唯獨這兩個女人,總是讓他束手無策。
“陸瑾年,沒想到你也有沒辦法的一天啊,哈哈。”宮廷羽取笑著他。
陸瑾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回過身去專心地給江南剝核桃。
自討沒趣的宮廷羽尷尬的摸摸鼻子,不在笑話陸瑾年。
其樂融融的景象,與這洱海的美景,是那樣相得益彰。
“小羽哥哥。”果果喚他。
“嗯,怎麽了果果?”
果果用她的大眼睛望著他,回答道:“你給我講了一晚上的笑話,果果也給你講個笑話吧。”
“好啊,你說。”小羽滿心歡喜地答應著。
可是過了許久,果果都沒有說話,隻是幹瞪眼,這可把陸瑾年夫婦急壞了,拉著果果東瞧瞧西看看,愣是沒發現什麽異常。
“果果,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陸瑾年問。
“是啊,果果,你可別嚇媽媽啊。”
果果沒有回答,轉頭衝小羽說著:“小羽哥哥,你看爸爸媽媽的表情多好笑。”
陸瑾年夫婦鬆了口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果果是把他們當猴耍呢,這孩子真是!
“果果,下次不許這樣讓爸爸媽媽擔心了。”陸瑾年佯裝惱怒。
果果嘿嘿地笑著,黏到陸瑾年懷裏撒嬌:“爸爸,你別生氣,我隻是想讓你們開心一下嘛。”
他無奈地搖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麽。
時光匆匆,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的,歡聚的最後總要麵對離別,俗話說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即便今天過的再開心,最終也要麵臨分別。
小羽該走了。
“小羽,跟大家告別吧。”宮廷羽開口說著。
這一整個晚上果果都拉著小羽沒有放手,小羽對於她來說,既是夥伴,也是她最敬愛的哥哥,現在她要走,她怎麽舍得。
“小羽哥哥,你要去哪?陪著果果好不好?”果果可憐巴巴地看著小羽,說的那樣委屈。
小羽也不想走,可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