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文有些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冷冰冰地說著:“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下次再說。”
看著眼前這個變了態度的男人,淚水不知不覺地就湧了出來。
“阿文,不是說好一起去看電影的嗎?”
“萱萱,我們走吧。”陸涵菓開口叫她。
“什麽,就這樣走啦?”秦萱有些不可置信,“再怎麽說也得先收拾他一頓啊。”
收拾完了又怎麽樣呢,或許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這樣子的人,她隻覺得髒。
“走吧。”陸涵菓拉著她轉身離開。
“果果,你別走,聽我解釋啊。”宋哲文攔住她和秦萱的去路,做出一副無辜又心痛的樣子,懇求著她。
“好啊,我就聽你的解釋。”
她倒是想看看他還能編出什麽鬼話。
“那個女人是我在酒吧遇見的,她說她愛我,想陪著我,我不願意,她就一直纏著我,今天晚上我本來是想和她說明白的,沒想到卻被你誤會了。”
“是嗎?既然是說明白,還用牽著手湊在耳朵邊說嗎?宋哲文,你別真的把我當孩子。”陸涵菓冷冷地說著。
“是真的,你相信我,都是她引誘我的。”
“宋哲文!你追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那時候是誰厚著臉皮纏著我,現在居然說是我引誘你?”那個女人怒氣衝衝地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
“你夠了!”宋哲文惡狠狠地揮開她的手指,說那話時是那樣的冷漠無情,“你夠了,我隻是和你玩玩的,誰知道你那麽傻,居然當真。你是什麽身份,我堂堂一個總經理怎麽可能會娶你。”
原來是這樣,他做了那麽多,刻意接近她,給她送那樣多昂貴的禮物,隻是為了配上他總經理的身份。說來說去,他還是為了利益。
“可我是真的愛你啊,阿文。”那個女人撲倒在他懷裏,哭的那樣心痛,那樣狼狽。
宋哲文用力將她推開,對她一點都不留情麵,可是那個女人,卻怎麽也不願意放手。
餐廳裏的客人看到這種場麵,紛紛圍了過來,就像是看一場戲,有的人還紛紛指責宋哲文。
陸涵菓怎麽丟的起這個人,拉起秦萱穿過人群就走了。
“果果,果果,你別走啊……”宋哲文一邊將那個女人推開,一邊衝著她的背影喊著。
陸涵菓沒有作半點停留,怒氣衝衝地走了。
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總是心口不一,說一套做一套,什麽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她竟然沒有看透那個宋哲文,像個傻瓜一樣被他耍了那麽久。
“果果,你別走那麽快啊,我跟不上你了。”穿著一雙白色小高跟的秦萱在後麵追趕著她。
今天的陸涵菓穿了一雙黑色的尖頭單鞋,走起路來當然是毫不費力,可是秦萱就不一樣了。
“果果,啊……”
突然從後頭傳來秦萱的慘叫聲,陸涵菓回頭一看卻發現秦萱被一個染著紅色頭發的男人捂住嘴巴,脖頸上的匕首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冷的光。
“你們是誰……救命啊!”陸涵菓大聲叫喊著,可是周圍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怪她太疏忽了,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怒氣衝衝地進了一條小巷子,這下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小妞,我看你們倆姿色不錯,不如留下來陪我們玩玩再走啊?”一個男人壞笑著說道,望向她的目光色眯眯的,讓人覺得惡心。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陸涵菓強裝鎮定,問他。
“你是誰我們不需要知道,你最好識相些。”
混蛋,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我是陸瑾年的女兒,你敢動我一下試試!”陸涵菓開口威脅他們。
秦萱被那個男人捂住嘴巴,也不能動,隻能用目光想陸涵菓求救,她知道,陸涵菓是不會丟下她的。可是現在,她們兩個勢單力薄,怎麽鬥的過一群男人。
難道今天,她們真的躲不過了嗎?
“我們幾個還沒嚐過你們這種千金大小姐是什麽滋味,今天晚上倒是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哈哈”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走向陸涵菓,他們手中的刀子,讓她忍不住的發抖。從小到大,陸瑾年和陸明煦將她保護的太好,她總以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所以她信了宋哲文,信了宋清染,可是宋哲文騙了她,宋清染也那樣傷害她,現在就連這群人,也想著怎樣玷汙她。
陸涵菓又害怕又難過,他們每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到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其中一個男人靠近她,貼著她的脖頸,那樣惡心地笑著,道:“你最好識相點配合我們哥幾個,否則痛苦的就是你了。”
“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玷汙我!”陸涵菓咬牙切齒地說著。
她是陸瑾年的女兒,就是死,她不可能讓別人占她的便宜。
“好,有骨氣,那我們就成全你,把事辦完以後再殺了你!”
“混蛋!”
“果果,果果……”
從巷口傳來宋哲文的聲音。陸涵菓靈機一動,衝著宋哲文的方向喊著:“哲文,我們在這裏,快帶警察和保鏢過來,哲文……”
還未等她說完,其中一個男人就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大哥,警察來了,怎麽辦?”其中有個膽小些的問他旁邊的那個男人。
“什麽怎麽辦,這個小丫頭肯定是在騙我們,不用怕。”
該死的宋哲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
宋哲文一開始有些糊塗了,再看看四周的環境,就大概明白了,穿起手指吹了一個響哨,便開始大喊起來:“警察,別動!”
那群人在聽到陸涵菓叫喊的時候已經慌了,再加上那聲哨響,更是什麽都不管,撒腿就跑了。
陸涵菓鬆了口氣,衝過去抱住秦萱安慰著她:“萱萱,沒事了,沒事了,他們都走了。”
“果果,嚇死我了。”秦萱哭訴著。
“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我們這就回家,啊?”
“果果,你們沒事吧。”宋哲文也趕了過來。
陸涵菓搖搖頭,向他道謝:“剛剛謝謝你啊。這裏不能久留,我們走吧。”
說罷她便扶著秦萱起身往回走。
“我送你們吧。”宋哲文開口叫住她。
“不用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
“可是,果果,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宋哲文苦苦哀求著她。
“我再說一遍,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爸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宋哲文有些猶豫,可是迫於陸瑾年,還是沒有再跟上去,隻是在後頭衝她喊著:“我知道你隻是一時生氣,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過兩天我再去找你道歉。”
陸涵菓無奈地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麽。或許有些人有些事,就該用陸瑾年的方法去處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陸瑾年正衝著家裏的保鏢和陸明煦大發雷霆,陸涵菓在門口就聽見他衝陸明煦叫喊著:“陸明煦,當年是你口口聲聲說會保護好果果,可是現在你居然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
“對不起。”陸明煦內疚地說著。
“爸爸,我回來了。”陸涵菓開口叫陸瑾年。
雖然陸明煦那樣傷她,可是她還是不忍心看著陸明煦受委屈。或許這就是愛情,就像張愛鈴所說,愛一個人,就會低到塵埃裏。
“果果,你終於回來,你跑哪去了?”陸瑾年握著陸涵菓的手,擔憂地說著。
“我和萱萱出去吃飯,然後路上出了點意外,說來話長,總之現在沒事就好了。”陸涵菓一語帶過。
她不想陸瑾年為她擔憂。這麽多年,陸瑾年除了要忙公司的事情,每年還要抽出空來陪她和江南旅遊,這些時間,換來的是旅遊回來後更加忙碌的工作和更少的睡眠時間。當他一個人的時候,陸涵菓就會發現,其實他也不是那麽耀眼那麽遙不可及的,他和天底下每一個父親一樣,和藹,慈祥,拚命給他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隻要她想要。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帶秦萱回去休息吧。吳媽,給果果和秦小姐拿些點心送到樓上去。”陸瑾年吩咐著。
“知道了先生。”吳媽回應著。
“爸爸,那我們先上樓了,你早點休息。晚安。”陸涵菓叮囑他。
“好,晚安。”
陸涵菓和秦萱手牽著手一起回到臥室,受到驚嚇的秦萱總算是放鬆下來,陸涵菓給她找了一件睡衣就讓她去洗澡。
“你穿這件睡衣好不好?先去洗澡吧,待會兒吳媽會送吃的過來,晚上什麽都沒吃,肯定餓了。”陸涵菓對她說著。
“你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那我先去洗澡了。”
陸涵菓點點頭,道:“嗯,去吧。”
秦萱剛進衛生間沒多久吳媽就端著滿滿一托盤的點心和飲料進來了,全都是陸涵菓最喜歡吃的。吳媽看著坐在床頭閉目養神的陸涵菓,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旁邊,給她按摩太陽穴。
“吳媽。”陸涵菓猜到是她,幹脆在躺了下來枕在她的腿上。
吳媽是看著她長大的,這麽多年,她總是寵著她,給她做好吃的點心,記得她第一次吃的桂花糕,就是吳媽做的,因此她也愛上了桂花糕,吳媽也就常給她做,這一做,就給她做了十幾年。吳媽對於她來說,就像親人一樣。
“果果,”她喚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這麽晚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遇到幾個地痞流氓,不過我們都沒事,你放心吧。”陸涵菓輕描淡寫地說著。
雖然說的輕鬆,可是她不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害怕,有多希望陸明煦能夠出現在她麵前保護她,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害怕和苦痛,她不知道,如果宋哲文沒有追出去找她,她和秦萱,會不會真的就被那群地痞流氓折磨死了,直到第二天被人發現,陸瑾年才能找到她們,望著她的屍體痛哭流涕。
說好的那個承諾呢,他是不是都給忘了?
“什麽?有這種事,我這就去跟先生說,看他們能跑到哪裏去。”說罷,吳媽起身就要去找陸瑾年,陸涵菓還沒來得及拽住她,她就已經大步走出了門口。
算了,反正這件事情陸瑾年總是要知道的,就由吳媽轉告吧。
陸涵菓重新坐了下來,拿起一塊做成梅花圖案的桂花糕放入口中。還是熟悉的味道。
“好你個果果,居然不等我。”洗完澡出來的秦萱咋咋呼呼地說著。
陸涵菓不禁笑出聲來,帶些寵溺地說著:“過來吃吧,這麽多還怕喂不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