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到最後最多就是陳榟言來找她算賬而已,沒想到居然被酒店的工作人員聽到了動靜,還報警了。
“現在人證物證我們都有,你再怎麽狡辯也沒有用了。”
“隨便你們怎麽說吧。我想打電話給一個人,可以嗎?”丹妮詢問著。
看著丹妮那個樣子,怕是不打算開口了。所以最後,那個警察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
而在醫院陪著陸涵菓的宋清染,卻恰恰接到了這個電話。
“喂?”宋清染疑惑地問著。
“是我,丹妮。”
“丹妮,我說過了,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就這樣,再見。”宋清染冷冰冰地說著。
“等等,我現在在警察局。”丹妮急忙說著。
“什麽?怎麽回事?”宋清染驚訝地問著。
“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你現在馬上來警察局一趟,帶我離開這裏。你知道,我在這裏,也就隻認識你一個人了。宋清染,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說完,還未等宋清染回答,丹妮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宋清染皺緊眉頭的樣子,陸涵菓擔憂地問著:“怎麽了?”
“丹妮被警察帶走了,她讓我去把她帶出來。”宋清染解釋著。
“什麽?怎麽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她也沒有說。”
隻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而已,丹妮又折騰出了這樣子的一件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丹妮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知道了。”陸涵菓點點頭,淡淡地說著。
雖然說,現在他和丹妮之間已經徹底沒有關係了。可是丹妮說的沒有錯,他是丹妮在這個地方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丹妮在警察局裏待著。
“果果,我……”麵對陸涵菓,宋清染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把那些話說出口。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陪你一起去把。”陸涵菓回答著。
宋清染的性格她了解,她知道,宋清染一定會去把丹妮帶回來的。
經曆了這麽多,她也不想再去阻攔了,不如就一起去,順便也把話跟丹妮說清楚。
“可是你的身體……”
“我已經沒事了。走吧。”陸涵菓回答著。
“好。”宋清染點頭答應下來。
陸涵菓能夠答應跟著他一起去,宋清染的心裏是真的很高興。
所以,等陸涵菓換好衣服之後,他們便往警察局去了。
“宋先生是嗎?”
“是我。”
“你和丹妮是什麽關係?”警察問著。
“普通朋友。”
“那你知道她做什麽事了嗎?”
“不知道。”宋清染回答道。
“好,我告訴你。你這個普通朋友,居然迷暈了一個叫微微的女人,然後把她帶到酒店裏,收了一個男人的錢,讓那個男人羞辱微微。”
“什麽?這怎麽可能?”宋清染和陸涵菓異口同聲地說著。
丹妮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她再怎麽過分,也不至於這麽惡毒。
“我也希望這不可能。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我們都有了。我們同意她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夠說服她,把真相說出來。”
“我明白了。可是微微又是誰?”陸涵菓開口問著。
“陳榟言的妻子。”
話說到這裏,陸涵菓和宋清染算是明白為什麽丹妮要那麽做了。
“好,我明白了。丹妮在哪裏?我可以和她見一麵嗎?”宋清染問著。
“跟我來吧。”
在審訊室看到丹妮的時候,丹妮的臉上帶著失落。
本來,宋清染看到這個樣子的丹妮,心裏應該是有著憐惜的。可是宋清染卻隻覺得陌生。
他不明白,在丹妮的心裏究竟有著多少仇恨,才會讓丹妮變成這個樣子。
“清染,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看到宋清染走了進來,丹妮驚喜地說著。
“嗯,我來了。”宋清染點點頭。
隨後,他便牽著陸涵菓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陸涵菓,你來幹什麽?”看到陸涵菓的出現,丹妮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容。
“我和清染聽說你出事了,就一起過來看看。”陸涵菓解釋著。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宋清染,為什麽你沒有告訴我她會來?”丹妮皺緊眉頭,責備著。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她寧願自己沒有叫過宋清染。
一次又一次,讓陸涵菓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她的心裏怎麽能夠甘心。
“丹妮,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和果果在一起。她生病了,卻還是堅持來看你,你怎麽能夠這樣指責她呢?”宋清染反駁著。
本來,陸涵菓是完全可以不用來的,可是因為丹妮,陸涵菓還是來了,就憑這一點,丹妮就不應該這樣說陸涵菓。
“嗬,別在我麵前把她說的那麽高尚。她會來,也隻是想看我狼狽的樣子而已,宋清染,陸涵菓,我是不會感激她的。”丹妮堅持著。
在丹妮的心裏,對陸涵菓的恨,就像是早已經紮了根的樹,現在不管宋清染和陸涵菓怎麽說,那棵樹,都是沒有辦法拔掉的。
所以,丹妮也就隻能任由它繼續生長下去。
“你……”
“好了,算了,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宋清染還想說什麽,卻被陸涵菓打斷了。
陸涵菓知道,不管她說什麽,丹妮都是不會改變對她的態度和看法了。
不過沒有關係,隻要能夠讓丹妮離開,她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好吧,”聽到陸涵菓的話,宋清染也隻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丹妮,你對微微究竟做了什麽?警察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
“沒錯,是我做的。宋清染,我要你把我救出去。”丹妮理直氣壯地說著。
宋清染真的不明白,究竟是從什麽時候起,丹妮居然能夠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子的話。
就算丹妮再怎麽討厭陳榟言,可是微微是無辜的。而且丹妮那樣做,或許一不小心,又會害了另一條人命。
“丹妮,你簡直是太過分了。”宋清染皺緊眉頭,臉上寫滿了怒氣。
“行了,我叫你來不起責備我的,我要你帶我出去。”丹妮一字一句那樣認真地說著。
麵對現在這樣子的情況,宋清染真的不知道應該去說什麽。
一方麵,他真的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丹妮留在這裏,另一方麵,他的心裏,又真的覺得,丹妮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所以,想了很久,宋清染也隻能是沉默著。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見宋清染沉默,陸涵菓開口說著。
“什麽?”丹妮皺緊眉頭,眼中寫滿了驚訝。
顯然,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陸涵菓居然會和她提條件。
“隻要你答應我,我一定會讓你出去,但是如果你不答應,我也有辦法讓你永遠留在這裏。”陸涵菓異常嚴肅地說著。
如今,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陸涵菓也沒有辦法,隻能搬出陸瑾年這座大靠山來幫她了。
“陸涵菓,你以為你說這樣子的話也就會答應你嗎?簡直是做夢。”丹妮毫不猶豫地反駁著。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清染,我們回去吧。”說著,陸涵菓便挽住宋清染的胳膊,準備轉身離開。
“陸涵菓,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害怕。”丹妮怒吼著。
“我們走吧。”陸涵菓根本就沒有理會丹妮,挽著宋清染離開了。
一到門口,宋清染便猶豫著開口了:“果果,你真的要那麽做嗎?”
“你覺得呢?”陸涵菓沒有回答,隻是這樣問著。
她想知道,在宋清染看來,她會怎麽去做,在宋清染的眼裏,她又會是什麽樣子的一個人。
“你不會。”宋清染注視著陸涵菓的眼睛,那樣認真地說著。
一直以來,在宋清染的心裏,陸涵菓都是最善良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的。
聽到宋清染的回答,陸涵菓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當然了。放心吧,丹妮一定會答應的。”
為了報複她,丹妮已經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刻失敗呢。
所以說,她有信心,丹妮一定會妥協的。
“嗯。”宋清染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現在在陸瑾年的心裏,已經恨透了丹妮,他是根本不可能答應出手把丹妮救回來的了。
所以,陸涵菓和宋清染,也就隻能去找微微和陳榟言了。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正在照顧微微的陳榟言聽到敲門聲,急忙跑了過去。
一開門,看到的卻是陸涵菓和宋清染的臉。
“榟言。”陸涵菓微笑著,開口說著。
“你們來了。”陳榟言有些尷尬地笑著,回應道,“進來吧。”
“微微,這是陸涵菓,這是宋清染。”陳榟言微笑著,對微微介紹著。
“嗯。”現在的微微還陷在恐慌中,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
“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想要跟你們商量的?”陸涵菓猶豫著,開口說道。
“你說吧。”
“我和清染來,是希望你和微微能夠不去追究丹妮的責任,讓丹妮離開吧。”
“什麽?”
陳榟言根本不敢相信這會是陸涵菓說出來的話。
丹妮那樣傷害陸涵菓,可是陸涵菓到現在,還在這樣幫著丹妮。
對於陳榟言的驚訝,陸涵菓一點都不意外。
“我隻是想讓丹妮離開這裏。”陸涵菓微笑著,回答道。
她和丹妮之間已經糾纏了這麽久,她是真的希望這一切可以盡快結束。她是真的覺得累了。
“我明白了。其實,就算你們不來,我也已經帶著微微離開這裏了。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帶著微微再來這個地方了吧。”
他剛帶微微到這個城市,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再帶著微微來冒險了。
“嗯,我明白。”陸涵菓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