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這個地步,竟然又繞回了許燕斐身上。
楊粵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垂在她的心上。
鄭菁荷的所作所為,背後是許燕斐默許?
他知道她現在生活得如履薄冰?知道她過的並不如意?
沈心不由得想起了在花鄉裏,許燕斐和她說過,以後不會讓她過這樣的日子。
原來,都是假話。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我們做錯了什麽?”
楊粵抽盡最後一口煙,站起身來:“我們什麽都沒做錯,隻是許燕斐唯一在乎的人是邱靜貞,所以我們成了炮灰。”
‘炮灰’二字,孰輕孰重。
許燕斐可以為了邱靜貞,來‘巴結’她這個炮灰。
又可以在利用完後,丟棄一邊。
她不該懷上這個孩子的……
沈心咬著唇,握緊雙手:“楊粵,你別去,要求,也是我去求,這事本不關你的事,都是因為我,你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楊粵看了看沈心:“還是我去吧,我怕……”
沈心搖搖頭,堅定自己的想法。
她和許燕斐之間,確確實實該做個了斷。
走回到許宅,屋內燈火通明。
她站在柵欄外,看著裏頭的情景。
看見了許燕斐、看見了邱靜貞。
看著他們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笑著談話。
也許說起了電視的演員和劇情,溫馨無比。
沈心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許宅。
這一步,也許要拋下所有的尊嚴。
“喲,這是誰呀。”許歡媛站在門欄處,掩唇笑道:“這不是豔詔門的女主角嗎?”
沈心過去當小姐的事情突然就被一些媒體放大。
她本來就是無名小卒,會有這麽一出,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楊粵說得對。
許燕斐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
“我,我想見許燕斐。”
“燕斐,你什麽時候認識這種女人了?我看她和楊粵挺配的,這種人就不應該來弄髒我們的門檻。”
沈心握緊雙手,加大了語氣:“我要見許燕斐!”
“見什麽見,我三弟也是你可以見的人?”許歡媛狠狠的推了沈心一把。
踉蹌的跌倒在地,腹部一陣疼痛。
許燕斐緩緩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再也沒有柔情、再也沒有感情。
她忍著哭意,笑著說:“許先生,不管怎麽說,你利用了我,我得要報酬吧?”
那天,許燕斐甩了她一張卡。
就這麽直直的甩在她的臉上:“一百萬,夠不夠。”
“一百萬怎麽夠。”沈心笑著,慢慢站起身來:“我差點就被人弄死了,我雖然低賤,但也是一條人命。”
許燕斐背對著沈心:“我最討厭貪婪的女人。”
“那又怎樣。”沈心裝作毫不在意,走到他的跟前,注視著他的雙眸:“我要你幫助楊粵找工作,撤回他所有的傷害。”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幫你?”
“就憑楊粵是你侄子,就憑我甘願替他扛下所有的罪。”沈心看著他,一字一句:“你想為你愛的人轉移視線,那麽我是最好的棋子,許燕斐,我甘願做你的棋子,轉移他們的視線,所以,放過楊粵。”
沈心從來沒有這麽堅定過。
甚至沒有那麽堅強過。
她甘願淪為棋子。
隻願彌補楊粵的傷。
“沈心,你別後悔,當我的棋子,很有可能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