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斐朝她伸出了手。

沈心沒有去握,而是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

原來不怕,是假的。

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

月色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還在顫抖著。

許燕斐一根煙抽盡了,食指彈彈她手裏的槍:“可以啊,槍法挺準,不像是第一次開槍的人。”

“我……我的義務已經盡到了,你要是想舉報我,你就盡管……”

“沈心,我就沒見過一個女人,會像你這樣。”

許燕斐的話,淡淡的。

可沈心卻聽出了一絲欣賞。

是她的錯覺?

“你什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大好的原因,許燕斐勾著她的肩膀:“我救了你一命,你得報答我。”

“無賴。”沈心咬著唇:“我也沒讓你救。”

許燕斐這人,摸不透。

可他心情要是好,就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柔。

“我喜歡。”許燕斐笑著,將她的槍塞了回去:“以後別隨便掏,改明讓人抓進去,可沒人撈你。”

許燕斐帶著沈心回她的住所。

不是家,是酒店。

沈心站在門口,沒進去。

“怎麽,害怕我吃了你?”許燕斐打量著沈心:“你從頭到腳我哪個地方沒看過?”

沈心翻了一個白眼,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您的身體,我也見過,不咋地。”

許燕斐看了她一眼,輕笑。

倒不生氣。

不一會,手機響起。

許燕斐按下接聽鍵,本來還帶著笑意的臉,突然有些陰沉下來。

放下電話後,看著沈心。

“你還真沒少給我惹事。”

“什麽意思?”

許燕斐把手機一扔:“你今天打的那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是言家的四公子的女人,她跑去告狀了。”

“關我屁事?”

許燕斐微微彎下腰,捏著沈心的下巴:“言家四公子可不是吃素的,他老爹在歐美圈是老大,這小子胡作非為,富二代該有的毛病他都有,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我還是許三爺的情婦呢,我也不怕。”

許燕斐鬆開手,笑了笑,似乎並不生氣。

脫了衣服,大手一伸,將沈心抱在懷裏。

沈心身體僵直。

許燕斐拍了拍她的纖腰:“老實睡,我又不碰你。”

話音落下沒多久,許燕斐的呼吸聲就加重了。

沈心扭頭,看著他的睡顏。

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

以前在農村,好像沒有這個意識,現在這麽一對比,真覺得驚為天人。

不知不覺,沈心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許燕斐就不見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大推的短信和電話。

沈心關掉手機,洗簌一番。

本打算上街逛逛,不料打開房門就看見一男的直挺挺站在門口。

戴著帽子,也看不清容貌,但那打扮倒有幾分和昨天鄭菁荷的人相似。

沈心怕被人弄死在這,所以想都沒想,直接踹了男人的襠部。

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男人捂著襠部蹲在地上。

沈心立刻拿包跑了。

許燕斐貌似出國,招呼也沒和她打,還是通過媒體新聞才知道他的去向。

因此,沈心的日子空閑了下來。

清閑還沒幾日。

沈灃的班主任就給她打了電話。

說是沈灃在校打架,打了對方骨折。

沈灃一直都是乖孩子,在學校讀書從不惹事。

怎麽會和別人打架呢?

沈心匆匆趕到學校。

發現被打的是個富二代。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富二代開口就是:“你們都等著,我叫我四哥來。”

他打了一個電話。

幾十分鍾,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是不是上流社會的人都長得好看?

沈心打量著對方,一米八出頭的身高,短發深棕色,看著有點禁欲風,但說到底還是個為虎作倀的混小子。

“喲。”他嗤笑一聲:“這打架還找女的幫忙?哥幾個都嫌丟臉。”

說著,看了看沈心:“甭說,私了,你跟我走,這事就算完。”

沈心擰了擰眉:“跟你走幹嘛?”

他彈了彈手裏的墨鏡,玩世不恭的回應:“讓你走就完了,真要跟哥幾個打架,或者是打官司,你們都沒戲。”

沈心不想鬧事。

沈灃剛在學校穩定下來,她也不想讓他難堪。

大白天的,量他們也不敢咋樣。

跟著那人走到外頭。

旁邊幾個小弟點頭哈腰的。

這模樣真像是小學裏拉幫結派的樣子。

過了好幾秒,那人才道:“你差點踹的老子**斷了,你說說,這玩意怎麽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