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繁第二天就帶著沈心回家了。
沈心本來不想去,可是轉念一想,以後還需要他的幫助。
之前知道言星繁是富二代,所以有心理準備。
可是她壓根就沒有想到言星繁的家裏,比她想象的還要有錢。
後來,她才知道,言星繁的父親是LY的董事長,言楚。
“你怎麽沒跟我說你爸是言楚?”沈心壓低嗓音,高看了言星繁幾分:“早年聽說過你爸的事,怎麽感覺你和他不太一樣。”
“切。”言星繁冷笑一聲:“我比他強多了。”
哪裏來的自信……
沈心翻了一個白眼。
言家就住在郊區的別墅裏,今日恰好的周末,言楚和夫人趙六月都在家中。
言星繁一回家,就嚷嚷著不結婚,還把沈心帶到他們麵前:“我說了,我喜歡她,你們強迫給我的婚姻,我是不要的。”
言楚和趙六月兩人對看一眼,都不說話。
言星繁急了:“你們要是逼我,我就和她結婚。”
言楚已經年過四十,可保養得當,依舊英俊。
他不緊不慢的倒著手裏的水:“我早上見過許燕斐了。”
沈心和言星繁兩人的心‘咯噔’一下。
他見過許燕斐了?!
“你……你他有什麽好說的?”
記憶中,父親和許燕斐兩個人沒有任何交集,隻是都屬於上流層麵的人,聽得到對方的名字。
“沈小姐,我夫人會陪你坐一會,我和我兒子有話說。”
言楚衝著言星繁指了指書房。
言星繁有些不情願,朝著趙六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可得給我放軟點,最近天天在外頭玩,沒個正經,你爸正生氣呢。”趙六月壓低嗓音:“你別真惹火你爸,小心他對你不客氣。”
言星繁雖然吊兒郎當,可說到底最怕的人,依舊是自己父親。
他哆嗦一下,跟著言楚走進書房。
言楚這個人,別看他有錢有權勢,可不知的,特別念舊。
書房裏裝的,全都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物件。
“你要和許燕斐爭門外那女孩?”言楚一語中的。
言星繁張了張嘴,想否認,可是一想,自己從小到大什麽事瞞得過父親的眼睛?
“是,那又怎樣,憑什麽我不能和許燕斐爭。”
“嗯,有魄力。”言楚拿起手裏的書:“別怪我沒提醒你,許燕斐這個人,不好惹,比我當年還倔。”
言星繁一臉不屑:“他們許家都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指不定哪天就破產了,我還會比不過他?”
言楚笑了笑:“嘖嘖,就你這樣,還想和許燕斐爭?人家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有你這麽損兒子的嗎?我好歹你是言楚的兒子,他許燕斐的家都快沒了,還能捏死我!”
“這事我可不管。”言楚甩了甩手:“感情的事,我不摻和,你要和許燕斐爭,就別拿你言家四少爺的身份去,堂堂正正去。”
“堂堂正正就堂堂正正。”言星繁握緊雙手:“我還怕你們不成。”
說著,言星繁扭著頭就往外頭走。
言楚微微咳嗽一聲:“言星繁,別怪老子沒提醒你,許燕斐那人真不好惹,那女孩是他看上的,鐵定跑不了,別到時候人財兩空跑回來尋死覓活的,我可不管。”
言星繁咬了咬牙,什麽話也沒說,扭頭就走了。
言楚看了看手裏的書,搖搖頭沒說話。
過了一會,趙六月走了進來:“你對兒子怎麽那麽狠?”
“那小子沒吃過虧。”言楚笑了笑,討好道:“你看看他,從小被咱們慣壞了,天不怕地不怕,他要是有言悅一點能耐,也不至於連許燕斐是什麽人物都不知道,他去招惹許燕斐,純屬雞蛋碰石頭。”
趙六月有些生氣:“那你還讓他去。”
“感情的事,誰說的明白,總要自己碰一身血,才能看清楚。”言楚長歎:“這不是跟咱們當年一樣嗎?”
趙六月有些心疼,窩在言楚懷中:“我就怕他……”
“別怕,就算到時候輸的一幹二淨回來,還不是我言楚的兒子。”
……
言星繁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沈心剛站起身來,就被言星繁拉著往外走。
“媽的,老子好歹是你兒子,說不管就不管,那許燕斐有什麽可怕的。”
“你在念什麽?”沈心皺著眉頭:“在罵誰呢?”
言星繁剛想說話,一扭頭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立刻鬆手:“沈心,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說完,不等沈心回應,轉身就跑了。
那樣子,像是見了鬼一樣。
沈心倒沒有在意,順著那條路往下走。
沒走一會,就瞧見了邱靜貞。
說是湊巧,其實不然。
五年不見,她倒是變了許多。
“監獄生活,不好過吧?”邱靜貞得意的笑了笑:“感覺你變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麽,從見到邱靜貞開始,她就覺得,邱靜貞像是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她,幹淨利落,現在,總覺得俗不可耐。
“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沈心,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會出現在燕斐的麵前。”邱靜貞抓住沈心的手:“坐過牢的人,何必再出來丟人現眼呢。”
沈心握緊雙手,抿著唇沒有言語。
“哦,對了,還有你的兒子,你不知道,你的兒子這幾年在我們這……”
“啪”一聲,沈心甩開手狠狠的給了邱靜貞一巴掌,把壓製住的所有努力都發泄了出來。
“你還有臉說孩子!邱靜貞!你為什麽要殺楊粵!他到底哪兒做錯了!”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
可是她根本想不出來。
為什麽殺一個人在這些人的眼裏,就這麽簡單。
那是一條生命啊!
可不知怎麽的,邱靜貞在被扇了一巴掌後,搖搖欲墜,倒了下來。
沈心雖然恨她,但也不知道害死她。
撥打了救護車後,就離開了。
回到酒店後,不料,許燕斐已經站在她的門口。
“這麽快就來算賬?”沈心冷笑:“不好意思,你的老婆確實是被我打暈的。”
沈心越過許燕斐時,他抓住她的手,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沈心,你現在讓我進退兩難,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