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完全懵了。

林譽寒的話,不亞於一個重磅炸彈。

許燕斐和邱靜貞居然沒有結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這是怎麽了。”林譽寒笑了笑:“你可別說你喜歡別人啊,我還沒見過燕斐對哪個女人那麽上心呢。”

“可,可是你之前說,許燕斐和邱靜貞兩人分明是……”

“怎麽說呢,可能是長大了,發現有些事情不太合適吧。”林譽寒想了想:“靜貞強勢,燕斐更強勢,兩人雖然一起長大,但這麽強勢的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受傷的,你就不一樣了,溫柔善良,和燕斐這個老狐狸在一起,剛剛相配。”

沈心怎麽覺得,這像是一個坑。

許燕斐這隻老狐狸,分明會把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沈心無法消化林譽寒說的話,告別之後,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許燕斐的別墅。

站在門外看著裏頭,想到剛才和邱靜貞的吵架。

她那個樣子,那麽急迫的想要逼著沈心離開許燕斐,怎麽可能不喜歡。

而且許燕斐和邱靜貞共患難那麽多年,說不在意就不在意,沈心不相信。

“燕斐,你就不能離開沈心嗎?你看我,長得那麽好看,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透過柵欄,她看見邱靜貞喝醉了酒,大聲嚷嚷:“沈心她哪裏好了,做過小姐、坐過牢,指不定偷蒙拐騙她都會,這種女人,你到底在乎她什麽!為什麽還不殺了她。”

許燕斐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書籍,淡淡的回了幾個字:“你很吵。”

“你不能喜歡我嗎……”邱靜貞踉踉蹌蹌的走到他的身旁,跌倒在他的身上。

沈心看著這一幕,立刻扭頭。

她不信。

不是不信林譽寒,而是她不信許燕斐會喜歡自己。

過去那麽多年,有太多這種情況了。

每次都是自以為是,結果到頭來卻發現隻是自欺欺人。

漫無目的的走在那條小路上。

走著走著,就下雨了。

她無處躲,躲在別人的屋簷下。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她聽聞許燕斐被人砍了一隻手臂,買了車票去花鄉找他。

在撿垃圾的時候,他出現了。

其實現在想想,真覺得自己很可笑。

每一次都會為他擔心,每一次都會真心的付出。

但到頭來,什麽都沒有。

“哭什麽?”耳邊傳來淡淡的聲音。

沈心擦掉眼淚,聞聲望去,竟看見許燕斐撐著傘站在她的跟前。

她顯得有些詫異,慌張低頭:“沒什麽。”

“你見過林譽寒了?”

沈心擰著眉頭,模糊不清的回答:“我要走了。”

“走什麽走,下這麽大雨走哪裏去?”許燕斐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回去。”

“我不要!”沈心竟大力的推開許燕斐,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和了一下氣氛,說:“你妻子還在家,我上門豈不是討打。”

耳邊夾雜著雨聲,還有許燕斐輕輕的笑聲。

淡淡的,很是好聽。

“你會是乖乖挨打的人嗎?”

許燕斐的話,令沈心有些意外。

“走吧。”他輕歎一聲,將她摟進傘內,朝著前方走去。

許燕斐很高,聽說當時在警隊裏,屬於第一的那種。

其實不止身高,許燕斐的槍法準得令人可怕。

記得那場槍戰,許燕斐為她擋了一槍。

沈心不由得看向他的胸口。

許燕斐意識到了什麽,盯著她的眼眸:“怎麽?想看我的身材?”

沈心立刻回過神來,臉頰泛紅,解釋道:“你別胡說,你以為誰都喜歡你?你的身材滿大街都是。”

許燕斐冷笑:“你見過幾個男人的身材?敢說出這種大話來。”

沈心咬咬牙,沒有反駁。

她才發現,自己在許燕斐麵前,根本沒有反駁的能力。

他每次都能噎得她說不出話來。

回到了別墅,她伸了伸頭,似乎沒看見邱靜貞。

許燕斐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別看了,沒人,還是說,你想做點什麽是別人不能看的事情?”

沈心咬著唇:“我才沒有這麽想!”

她攧手攧腳的走了進去,眼珠子四處打量,直到確定沒有邱靜貞了,才安安心心走了進去。

坐下後,許燕斐就靠著沙發,繼續看著手裏的書籍。

沉默了片刻,沈心咬了咬唇,試探性的說:“我剛才確實遇見林譽寒了……他和我說,你和邱靜貞,沒有結婚。”

“嗯。”許燕斐淡淡的回了一句:“確實沒結婚。”

許燕斐如此坦然的說出來,倒是讓準備了很久的沈心愣住了。

她幾乎是停了好幾分鍾才緩過神來:“你沒和她結婚?!”

“很驚訝嗎?”許燕斐放下手裏的書籍,黑眸盯著沈心:“相愛需要結婚來證明嗎?”

一句話,又潑了沈心一身涼水。

“林譽寒還說,我在坐牢的時候,你為我跑了不少路子。”

許燕斐沉默了,繼續看著書,沒有回答。

沈心緊緊握著手:“你回答我,到底有沒有。”

許燕斐似乎沒有聽見沈心的話,自顧自的看書。

沈心忍不住,走上前拿走許燕斐書。

可那瞬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時,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將自己吸了進去。

她的心,不可控製的亂跳著。

他擰起好看的眉頭,姿態慵懶:“還我書。”

“你不回答,我不還。”

許燕斐冷笑,站起身來,一把掐著沈心的纖腰。

氣勢雄厚,一點點的逼近沈心。

“一個男人幾年沒碰過女人,後果很嚴重。”

他冷笑,目光清寒。

沈心盯了他半晌,沒緩過神來。

直到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奪過她手裏的書,冷冷的說:“雨停了,你可以滾了。”

沈心倒在沙發上,抿著唇說:“許燕斐,我不想被你玩挵,我隻想知道真相而已,你曾經警察,你應該知道真相對所有人而言,有多重要。”

說完這句話,沈心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許燕斐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那你又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真相比謊言更傷人?”

“至少我問心無愧。”

看著沈心離去的背影,許燕斐的唇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意,喃喃自語:“好個問心無愧,就怕你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