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果然,三秒鍾之後,書房的門開始緩緩的露出了縫隙。
許念一攝手攝腳的探頭從縫隙中,試圖先了解一下,裏麵的人是個怎樣的狀態,才可以確定,是不是敢進去後,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肆無忌憚的撒一次嬌。
誰知,隻是在縫隙裏,和他深不見底的幽眸,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打了退堂鼓,尷尬的從嘴角擠出一絲似笑非笑,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我是想說……我去幫你泡杯咖啡吧!”哎,許念一,太丟人了吧。
趕緊關上了門,灰溜溜的逃走了。
剛走到樓梯口,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她的張佳美。
許念一,豁出去了,不就是和自己的老公,撒撒嬌嗎,你斷片的時候,不是每天都嗲嗲的和他說話的嗎,就當是自己再次斷片了好了。
許念一自己給自己打氣,轉身,回眸,雙手握成拳頭,在心裏不停的對自己說著,“許念一加油,你行的,大不了就當做讓他看場笑話好了”。
再次‘深入敵營’。
不敲門,從始至終都是她在他麵前的堅定作風,就算他警告過她無數次,她還是每次都不會敲門。
就像進去之後,什麽也不看,什麽也不想,把想要拜托他的事情,一鼓作氣說完,然後就直接問他,“答應還是不答應?”不,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他點頭。
一不做二不休,許念一趾高氣揚的推門闖了進去,頭都還沒有來的及抬,就準備開始說台詞了,隻是,她怎麽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半張的嘴,被喬治捂住了,有些笨拙的身子還跌到了他強健的胸膛裏,身後的房門隨即被關上……
許念一開始還有些掙紮,後來又想了想,她現在是個孕婦,樓下還有一個孕婦,這樣的狀態下,就算她不掙紮,他喬治,還能把她怎麽樣?再說,她是主動送上門來找他的,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事相求。
貼在他溫暖厚實的胸膛裏,許念一靜止了,原來這樣的被他鉗住,還可以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跳。
不過,他心髒跳動的頻率,怎麽好像有點快呢?
嘿嘿嘿,不會是因為……許念一女士,在心裏竊喜中……
許念一不反抗了,喬治也就鬆開了他的禁錮,溫柔的緩緩的將她的身子轉向他,畢竟她還是個孕婦,對她的動作他還是有些避諱的。
他修長的手指,帶著超強電流輕掐在許念一的下巴上,許念一仰著頭,和他四目相對。
她永遠都是這麽的迷人,招魂,惹人心扉。喬治的幽眸落在她性感撩人的唇瓣上,為了克製自己,不管是身體上還是腦海中,發出的對眼前這個撩人魂魄的女人的想法,他皓白的牙齒有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炙熱的薄唇。
“如果,樓下的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你還會想要幫她嗎?”熟悉如沉澱百年的紅酒般的醇厚音質,在許念一的耳畔如雷電般破空而下。
這算什麽問題啊?根本不成立好不好。
即使,他說話的音調是那麽的低……
即使,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是暖的……
即使,他說的是如果……
許念一的心還是猛地**了一下,她在捫心自問,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會怎麽辦?
那一夜,他和那個女明星不是也在一起了嗎?
還是,這本就是他的一個暗示!
“問你話呢?”他再次有些強硬的質問,驚醒了陷入深思中的許念一。
許念一抬起手,雙手放在他寬厚穩健的胸膛上,輕推開了他,帶著思緒抬眸深深凝視著他,“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包括我們。”
她的話驟然讓室內的溫度降低了冰點,兩人隻是在互相的對視著,沉默著……
包括他們!是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父母,他們會是怎樣?他們會相遇嗎?相遇了是不是就可以真誠的相愛,像其他戀人一樣,戀著,愛著,結婚,生孩子,相濡以沫,白首不相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喬治俯下身,他高挺的鷹鼻幾乎就要湊到許念一的鼻尖上,很認真的直視著她的眼睛,仿若這樣,就可以看穿許念一心裏的一切。
他鼻尖鋪灑出來的熟悉的氣息,讓許念一的心有些慌亂,往後退了一小步,低下頭,不敢抬頭看他,隻因她的臉頰已不知何時,有些微燙的感覺,心裏已經很清楚,她一定是臉紅了。
喬治的嘴角噙著一抹愜意的笑,故意的讓自己修長的身子又往下俯了一個角度,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還有水靈的繁星點點的清眸,他後悔了。
身體裏被瞬間激發的男性荷爾蒙,讓他開始燥熱不安。
猛然直起身,在許念一的頭頂上,深吐了一口長氣,幹燥炙熱的喉嚨給他帶來的不適感,讓他不得已輕“咳”了一聲。
為了不讓自己對一個孕婦有過多的,畢竟昨晚他對她已經,他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轉身,走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算了,不想正麵回答就算了,其實,你不用回答,我也很清楚,你一定是巴不得有個懷了我的孩子的女人找上門,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離開這個家了。”
他和剛才的那個溫暖無害的他,怎麽就突然間判若兩人了呢?
對於他心裏這個莫名其妙的答案,許念一滿臉的不可置信,原來,在他心裏,她是那樣不堪的女人。
她沉默著,隻因,無話可說,也不想辯解。
我愛你,就是這麽簡單的三個字,難道非要每天都掛在嘴邊,才可以證明是真的很愛嗎?我愛你,如此深刻的三個字,已經說過了,難道還可以忘記嗎?
“說吧,想要我怎麽做?”他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裏的文件,雲淡風輕的問她。
是啊,她怎麽給忘了呢,他就是住在她身體裏的一隻蛔蟲,她想什麽,他都會那麽的清楚。
許念一邁著小碎步,嘴角孩子忍不住的偷笑,坐在了喬治的對麵,很期望的眼神盯著他,雖然,他都不太抬頭看她一眼。
“把張佳美偷偷的帶去醫院,她好像真的很擔心張敬航,你一定有辦法支開所有人的,讓他們見一麵吧,他們一定有好多話要說的。”
喬治還是忍不住想要抬頭看她一眼,對他撒嬌時的萌樣,放下手裏的文件,抬眸和她四目交接,“你怎麽就確定,那個張佳美和爺爺不是一路人?你怎麽知道,她不是對張敬航也另有所圖?而且,我怎麽知道,是你想見張敬航,還是隻是單純的想幫她?”
這個女人,永遠都是一根筋,別人在她麵前說幾句淒涼的話,流幾滴悲傷的淚水,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去伸手幫助,她如果永遠都是這麽的單純,要他如何安心放她走。
“直覺啊,隻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很愛張敬航的,他們之間應該就隻是單純的愛情,沒有其他什麽的,張敬航不是也給你打電話了嗎?他一定是讓你好好照顧張佳美的吧,如果你是擔心我去看找機會的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你阻止我去,我現在知道他出事了,我也會去。”
許念一呆萌呆萌的分析著,水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睫毛,每眨一下都會撩起喬治的心扉。
喬治冷哼一聲,嘴角勾起的那莫名其妙的笑意,似在嘲笑她的天真,又在對她的單純而感到無奈。
“許念一,你難道不清楚,張敬航他心裏愛著的女人是誰嗎?”他的胳膊交疊著放在紅木的書桌上,上身往前探了一步,直直的盯著許念一的眼睛。
喬治,你瘋了吧,幹什麽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些事不是應該一輩子都隻放在心裏的嗎?就算是花一輩子的時間都忘不掉,也不應該,有事沒事的拿出來說道說道的啊。
就算,張敬航心裏的女人是許念一又能怎樣?他的愛是那麽的寬大,他隻想看到身邊的人不要因為他的愛而受傷。才不想你喬治呢,整天拿著愛的名譽,去綁架一個人的所有。
上述的話,許念一也隻能是在心裏念叨念叨,哪敢和他真的針鋒相對,就算她說的在理,和眼前的這個王者一樣的男人交涉,她也必敗。
“那你打點好一切,也把我帶去見張敬航吧,我也很想見見他,看他過得好不好,住在醫院一定吃不好睡不好,你說張敬航是不是又瘦了?”讓你挖苦我,我就轉著彎的氣氣你。
許念一臉上的表情是真真切切的表現出了對張敬航的關心,好像是馬上就像見到一樣,如果不讓她見,她會心疼,會很傷心的樣子。
“許念一,你……”喬治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怎麽越看越像小情侶吵架呢,不對,是老夫老妻在拌嘴。
“誰讓你先故意挑釁的,我就是想要見張敬航,你……”她趾高氣揚的和他爭辯。
隻是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一個炙熱的唇瓣霸道的給堵上了。
兩個人的身體隔著一張兩米多寬的紅木書桌,許念一一時間被嚇住了,清靈的水眸瞪的又圓又大,這樣突如其來的吻,並不在她的預期中,她本以來,隔著一張兩米多的書桌,自己已是身處安全地帶,沒想到,他還是……
他溫暖的手掌,帶著懲罰性的捧著她稚嫩的臉蛋,炙熱的唇瓣,在她性感撩人的櫻唇上侵蝕著,一點一點的品嚐著她唇內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