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準這麽輕易的上一個男人的床,像個壞女人。”

許念一並沒有睡著,他的擁抱,他的味道,他的溫度,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閉著眼睛的她,張開嘴巴,大口咬在了他結實的手臂上,她咬的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很用力很用力,好像是在發泄著她心裏所有的委屈,好像是在報複這麽久以來,對他所有的怨恨。

即使她咬的他已經感覺到了疼痛,他的身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沒有蹙眉,也沒有眨眼,嘴角卻還勾出了上弦月般的弧度,隻是那弧度不再迷人而是讓心生疼痛。

隻是淚水濕了他的眼眶,在他眨眼間,大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角處滴下,落在了柔軟奢華的枕頭上。

他不是因為手臂被她咬的疼,而哭了,是他的心在痛,很痛,很痛。她的心裏對他積攢了多少說不出的怨恨,她才會咬的那麽用力。

許念一已經隱隱約約的嚐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意識到她咬的太重了,開始有些後悔怎麽可以對他下口如此的恨,他一定很痛的。

她緩緩的鬆開了口,依舊沒有說一句話,毫無波瀾的臉上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挪了挪笨拙的身子,起身,下床。

在抽屜裏找到了醫藥箱,不冷不熱,不溫不火,不動聲色的坐回到床邊,喬治知道她要做什麽,即使沒有眼神的交回,沒有語言的交流,他們還是有心與心的溝通。

他主動的伸出來被她咬過的那隻手臂,幽深的雙眸怔怔的凝視著她,她為了他包紮傷口時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在塗消毒藥水的時候,他感覺到疼痛,忍不住的往回**了一下手臂,她的眉心瞬間心疼的蹙到了一起,緊咬的自己的下唇,她還是懊惱怎麽剛才下口那麽重,看著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心疼了。

他再也克製不住心裏的那股熱流,熱流已經隨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次溫柔心疼的眨眼,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入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她天生獨有的女人氣息,在慢慢的吞噬著他的血液,讓他再也克製不住的欲罷不能。

在她毫無戒備的狀態下,他溫暖的大手沒有預兆的捏住著她精致的下巴,仰起她的頭,炙熱的唇霸道的落在了她微涼的唇瓣上,一時間,他像是找到了拯救他的解藥,顧不上她的反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氣息,她的極好味道。

醫藥箱已經不知何時掉到了床下的乳白色地毯上,她攥緊的拳頭還在無力的捶打著他結實的後背,然後是他有力的後背,掙紮是那麽的無力,不知所措。

他還在她的唇內攻城略地的吞噬著,大掌落在她性感的肩上,將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柔軟的大**。

她很清楚下一步他要做什麽,雙腿開始反抗,想要自己掙脫他突如其來的禁錮。

他嘴角似有非有的掠過一抹鬼魅的邪笑,男人始終還是獸性動作。

他修長的雙腿纏在了她不老實的腿上,讓她一點動彈反抗的餘地有沒有,上身巧妙的避開了她已經懷孕七個月的肚子……

窗外的風淒淒涼涼,白雪皚皚的雪地上在七彩斑斕的霓虹燈照射下,像是上了彩妝,熙熙攘攘的雪花還在歡快的跳著舞蹈。

窗外的夜,很迷人。

薄紗窗簾內的人,很醉人。

……

“放開我——”

“不放!”

“喬治——”

“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不可以的——”

“我會很小心的!”

“喬治——”

(嘿嘿嘿,反正是熄燈吹蠟了,之後就盡情發揮親們的超強想象力吧……)

清晨,許念一在半睡半醒中,聽到了他離開房間的聲音,她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一句話,哪怕一句再見兩人都沒有說。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眼角有淚水滑落,她依舊閉著眼睛,多希望這是一個夢,多希望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依舊還躺在她的身邊。

一個月以後,

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雖然許念一隻是自己一個人租住在二室一廳的出租屋裏,走進超市的她,還是會被超市裏的氣氛,帶動了強烈的年味。

她也簡單的置辦了年夜飯的材料,還買了一些糖果,買那些的時候,她覺得很心酸,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新年對她一個人而言,有何意義。

驀然,感覺鼓鼓的肚子動了一下,是住在她肚子裏的寶貝在和她打招呼,她笑了,笑的很幸福,有孩子在,她怎會孤獨,明天的春節,她就不會是孤獨一個人了。

一個月前,她本來是想拿到十萬塊時候,去另一個城市生活的,在她去取錢的時候,發現銀行卡裏的數字,不僅僅是她要的十萬,裏麵的數字比她要的數字要多好幾個零,她沒有感到意外,隻是無言的接受著。

之所以沒有離開的原因是,她答應他,在寶寶出生的那天,他要親眼看著孩子出生。

天氣很冷,她身穿大號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很嚴實,不是很胖的她還是顯得有些臃腫,最近腳腫的更離開了,一到下午就浮腫的很厲害,因此,她挑了中午出來購物。

超市離她的出租屋並不遠,她也想做走動走動,所以,她沒有打車。

途中,

“怎麽賣這麽多東西,還不打車回去,不是告訴你,家裏缺什麽給我打電話的嗎。”

許念一手裏一下子輕快了,身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傅一天,一邊往車裏塞著東西,一邊嘮叨著。

開始他並不放心許念一自己一個人出來住,可是許念一有沒有理由接受他的幫助,最後,他也拗不過許念一,隻好在許念一出租屋的旁邊也租了一套房子,不過他不是經常去住,他的工作太忙。

坐在車裏,溫度一下子升高了好幾度,許念一解開圍在脖子上的圍脖,“我是個孕婦,又不是病人。”對於他的過度緊張的保護,她怎麽說他都還是一如既往,所以她也無能為力,隻能接受。

傅一天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排座椅上,許念一購買的東西,“你真的打算自己一個人過年啊,喬治知道嗎?”

許念一嘴角一抹幹笑,聽到喬治三個字,她的心還是會不正常的**一下,“我才不是自己一個人呢,我還有我的寶寶陪我。”她幸福的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

傅一天心裏有說不出的憂傷,這個女人是那麽的惹人疼惜。他溫暖的大手在許念一的腦袋上揉了揉,“笨女人。”

他這樣的動作,許念一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往後移了移身子,“你弄亂的我的發型了。”

他不禁的笑了,迷人的嘴角勾著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弧度,每次他對她的動作稍微的有些溺愛時,她都會撇著嘴開玩笑的回避。

下車後,傅一天理所當然的幫她提著從超市買回來的食物,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上樓。

不遠處,坐在黑色商務車的男人,帶著墨鏡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出雙入對的他們。

“他們住在一起的?”喬治冰冷的問道,眼神凝視在他們消失的那個門口。

“沒有,夫人自己一個人住,那個傅一天在她旁邊租住了一套房子,不過不是經常來這裏。”開車的男人一絲不苟的回答,看來,這個男人對許念一的生活了如指掌。

“開車!”威懾的命令道,心裏在想什麽隻有他自己明了。

黑色墨鏡下的眼神,是悲是傷,是淒是涼,沒有人能夠看到,他也不想讓任何人讀懂他心裏那已無法用言語能形容的感覺。

上衣兜裏的手機響起,麻木的掏出手機,這一個月裏,他在接電話的時候,已經不習慣看屏幕了,也許是在他心裏,他最渴望聽到的那個聲音,在也不會傳入他的耳際。

“喂!”低沉沙啞的音質,也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聽上去顯得更具有磁性了一些,菱角分別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聲音裏能聽得出的就隻有,他對身邊的事都隻是在麻木無可奈何的進行著。

他們的分開,他的生命,沒有在快一步也沒有在慢一步,猶如上了發條的時鍾,滴滴答答的走著,不會快也不會慢,要麽繼續走,要麽就此停止。

“是奶奶。”手機傳來滄桑擔憂的聲音,很明顯電話那邊的奶奶心情並不好。

喬治嘴角輕挑,親情的淡笑,“奶奶。”

他沒有在說什麽,問什麽,隻是簡單的一聲奶奶,好像空落落的心裏多了一分親情的欣慰。

“奶奶想你了,回來陪奶奶吃頓飯好不好?”手機那頭的奶奶說的很無力,有滄桑的年輪夾雜在語氣裏。

老人都是那樣的吧,她是真的惦記著孫子,每天聽跟在喬治身邊的人回來和她說喬治的事情,她心疼極了。

“好,馬上就回去了,奶奶要讓趙阿姨做我最喜歡吃的涼拌海蜇。”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著,隻是俊臉上的表情,依舊看得出那抹揮之不去的苦澀。

……

諾大、奢華猶如白宮一樣的別墅門口,燈光的亮度都是那麽的極致,沒有亮的刺眼,也沒有暗的沉悶。

別墅裏的暖氣開的很足,進門的那一瞬間,喬治就感覺整個空間都讓他難以呼吸,不是因為暖氣太悶了,而是住在這個家裏的人,讓他的心太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