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把我老婆照顧的很好嗎,還準備愛心早餐。”

“隻要你不出現,她每天都過得很好,你現在是怎樣?打架了?受傷了?所以想她了?”傅一天對他的態度很不爽,兩*相見,必有一*。

喬治低頭看了瞥了一眼自己襯衣上的血跡,威懾的目光瞬間失去了光芒,腦海裏又是醫院手術室外,醫生讓他做選擇的那一幕。

“我殺了人。”他萬丈悲哀的音質,沉重的說道。

“你說什麽?喬治,你瘋了吧?”傅一天看著他的表情,還有那讀不懂的深情,他並沒有把握確定,他說的話不是真的。

可能是傅一天驚訝的聲音太高了,屋子裏的許念一從洗手間裏出來,聽到了門口有動靜,還聽到了傅一天的聲音,她沒有任何的思考,直接打開了門。

那一道門就如同隔著兩個世界,心糾纏在一起的人,卻總是因為擱在他們之間無形的門而無法相擁。

許念一的臉上帶著清晨的第一抹淡笑,隻是怎麽也想不到的是,站在門口的人,不僅有之前腦海裏想象到的畫麵,(傅一天端著早餐,俊美的臉上掛著無憂無慮的好看的笑,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用他磁性悅耳的聲音說一句,早上好)。

很明顯,剛才的那一幕沒有發生。

她臉上的淡笑驀然僵持,靈動的水眸凝視在喬治疲憊的俊臉上,他看上去有些憔悴,深不見底的幽眸裏此刻能讀到的隻有憂傷。

喬治看到許念一的氣色很好,臉上的皮膚依舊的膚如凝脂,他最愛的秀發披灑在肩上,很順,很光亮。嘴角不禁的一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早!”傅一天打破了沉默的僵局,好看的嘴角上弦月般的微笑,迷人的丹鳳眼一秒鍾都沒有離開許念一看到喬治時的那種眼神。

心在隱形中隱隱的作痛。

“早!”許念一的思緒從喬治身上移開,看了一眼端著早餐的傅一天,嘴角重拾剛才開門時的那抹淡笑。

“進來吧”,她不再看喬治,話落,她轉身進了房間。

喬治突然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心裏莫名其妙的吃著傅一天的醋,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猶豫了幾秒鍾後,跟在傅一天的後麵進了許念一的家。

屋裏的空間不大,但裝潢的很溫馨,打掃的也很幹淨整潔,小小的客廳裏,枚紅色的雙人沙發上放著兩個白色的抱枕,茶幾上整潔的放著幾本關於胎教的書籍,還有一個卡通的水杯,掛在牆上的電視,頂多是32寸的。

讓喬治看的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電視機下麵的櫃子上,好看的花瓶裏插著一束嬌豔的粉紅色玫瑰花,那束粉色玫瑰看的喬治很刺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坐在他身邊的傅一天送的。

“你送的?”喬治心不甘的問道,語氣裏都是挑釁,無可奈何的挑釁。

傅一天假裝沒聽懂,“你指什麽?”

他的回答的確讓喬治更不爽了,他話裏的意思就是在很明顯的挑釁,他想說的是,這個家裏,他送來的東西不隻是那束玫瑰花。

許念一從廚房裏倒了兩杯水走過來,放在他們的麵前一人一杯。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喬治衣服上的血跡,在看看他一臉疲憊憔悴的樣子,心裏的擔憂更濃烈了。

“你吃過早餐了嗎?”她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問。

但就算是不說名字,不看他,也知道問的是誰。

“沒有”,他抬眸凝視著冷若寒冰的她,心裏卻在竊喜,她還是關心他的。

聽到他的回答,許念一不快不慢的又回到了餐廳。

客廳裏又隻剩下了兩個是對方為敵人的男人。

“你剛才在門口的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會真的無知到闖那樣的禍吧?”傅一天還在為他突然莫名其妙的駕到感到不解,外加剛才他莫名其妙的話,更讓他有些擔憂,不是擔心他,是擔心許念一會因為他過的不好。

喬治扭頭看著傅一天,“你是真的喜歡我老婆嗎?”

傅一天冷哼一聲,無奈,“你覺得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那個女人是我的,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我說過的吧,你不準碰,現在我改變注意了,你不僅不準碰,以後想都不準想,更不準沒事跑來這裏來獻殷勤。”喬治認真霸道強勢的看著傅一天。

“你有說這些話的資格嗎?”傅一天孤傲不羈,盡顯他的男人本色。

“從現在起,有了”,喬治毫不遜色,不甘示弱。

許念一從餐廳走來,手裏端著牛奶和麵包,放在了喬治的麵前,“我家隻有這些,吃完了就走吧。”她麵無表情的說完,還沒等喬治說什麽。

麵無表情的她在把目光轉到傅一天身上的時候,嘴角還勾出來好看的微笑,“我們去吃早餐吧。”

傅一天會心的淡笑,點頭,起身。

喬治活像是被打入冷宮的廢妃,有一種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看著茶幾上快餐式的早餐,在看看餐廳裏,麵對麵坐著的兩人,安靜的吃著愛心早餐,氣不打不出來,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很想發泄,卻有沒有權利釋放。

喬治不甘心的走到餐廳,站在餐桌前,“我衣服髒了,給我找件換洗的衣服,我要洗澡,我也還沒有刷牙,給我找牙刷。”

他像是一個賭氣的小孩子,一個被忽視了用不吃飯而引起家人注意的小孩子。

“吃了早餐再說吧。”許念一不冷不熱的說,還是沒有抬頭看他。

倒是傅一天,忍不住的勾著好看的嘴角,抬眸朝著喬治挑了一下眉。

“不刷牙洗澡,我吃不下。”站在那裏像極了沒長大的孩子。

許念一咽下嘴裏的食物,喝了一口水,兩隻手拿著一片吐司,低著頭,

“這裏沒有你能換洗的衣服,也沒有預備的牙刷,更沒有你限量版的護膚品,要麽吃了早餐走人,要麽現在就走人。”

“許念一——”喬治心痛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想說什麽,想為了讓自己留在這裏多說些什麽,卻不知為何,找不到一個可以留在這裏的理由。

“喬治,既然是陌生人,就要找到陌生人該坐的位置不是嗎,你現在已經越界了。”許念一手裏的吐司不知何時已經被她掐碎了。

“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他憂傷的命令語氣,沒有了以往的霸道震懾。

許念一低著頭,她可以想象到喬治此刻的眼神,還有心裏的鬱悶,但她不想去理會,既然決定結束了,就應該結束著。

既然早就知道上天注定的結局,有何必這樣的糾纏不清,最後,隻會讓大家更痛罷了。

“傅一天,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吧。”她放下了手裏的吐司碎片,起身站了起來。

“許念一,我想你們還是談談比較好,他好像昨晚就睡在你家門口的。”傅一天看不了這樣的場景,不是想讓他們可以重歸於好,破鏡重圓,隻是不想看到他愛的女人,心裏總是帶著抹不去的傷生活。

愛一個人,不就是想要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嗎,而她的幸福,這一生已注定不是他。

心裏的痛有多疼,也隻有他自己一人能夠體會。

(傅一天,我再次為你心疼了。)

“我和他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我們走吧”,許念一眼眶裏早已打轉的淚水,就快要掉下來了,她好害怕再不離開,隻要一眨眼,淚水就會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好吧。”傅一天也許是知道許念一心裏的想法,隻好答應。

站在原地冷笑的喬治,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位乞討愛的乞丐,許念一的冷漠讓他無法接受。

他發瘋一樣的掀了餐桌上所有的東西,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幹淨的地板上已是淩亂一片。

“許念一,你非要這樣,從你打開門看到我的那一刻,你臉上的笑容就驟然消失了,就那麽不想我出現在這裏,打擾你新的生活嗎?像對待一個乞丐一樣的對待我,在我的麵前和另一個男人上演著曖昧……”

喬治心疼的看著許念一的背影,他在乞求什麽?是希望她留下嗎?還是希望她能夠讓他留下,回頭看他一眼,和他多說幾句話。

“我們走吧!”穿好鞋子的許念一,想要快一點的逃跑,拉著傅一天的胳膊就想往外走。

“你真的不想問我,為什麽會來找你?我襯衣上的血跡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看上去如此狼狽?就這樣的一直趕我走,我不走,你就走,非要這樣對我使用冷暴力嗎?”在看到許念一挽著傅一天的手臂就要離開他視線的時候,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不知何時,淚水已經打濕了他倔強的眼眶。

許念一怎麽會不想問他,從一進門的時候,她就想問他的,可是他不是不要她了嗎,趕她走了嗎,還說以後就算在大街上遇到,都不可以打招呼,隻做毫無交集的陌生人的,她隻是遵守了約定而已。

她停下了腳下沉重的步子,回眸看著讓人心疼的他,靈動的水眸瞬間充盈了淚水,挽著傅一天手臂的手,用力的握著,她的心在痛,痛到流血。

傅一天放下了她的手,打開門,獨自一人踏了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了喬治和許念一,喬治怔怔的看著冷若寒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