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眼睛,踮起腳尖,雙臂圈住著他的脖頸,浴室裏的一男一女,深情忘我的擁吻著,白天需要麵對的一切都被花灑下的流水衝走,此刻剩下的,隻有,他愛她,她也愛他。
兩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落到了地上……
**過後,他抱著她回到**,兩人平躺在**,安靜的看著天花板,說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沒有問她,張佳美發給他的那段她和傅一天的視頻,是不是她報複的第一步,傅一天在對她表白了‘我愛你’三個字之後,她做了怎樣的回答?
她也沒有問他,是不是從艾米那裏回來的?她們是不是一直在一起的?
他們都已經沒有問的勇氣,因為害怕答案會傷到已遍體鱗傷不能輕易觸碰的心。
那一夜,他們都沒有說一句話。
隻是,當許念一感覺自己想睡了的時候,轉身鑽到了喬治的懷裏,聞著他獨有身上獨有的清香,讓自己的心髒的跳動跟上他的節奏……
喬治不深不淺、不重不輕的擁她在懷裏,語言或許在他們的世界裏已經變得多餘。
……
待在家裏久了,許念一開始覺得無聊,她除了是個喂奶工具以外,其他時間都是對著電視電腦發呆。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喜歡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臉上的表情會因為打出的句子而變化。
她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寫成了故事……
而那個會擁著她睡覺卻從不說話的喬治,那天之後,就去了紐約公司,金融危機的關係,那邊的公司也麵臨巨大的挑戰。
他已經出國一個多月了,他們沒有通過一次電話,不過每天早上叫醒她的不是鬧鍾的聲音,而是他發來的信息,躺在**準備睡覺的時候,同樣會收到他的信息。
早上收到的信息,“今天紐約的天氣是怎樣?遇到了什麽稀奇的事情,剛吃過什麽樣的晚餐……”,有時候也會發幾張照片。
晚上收到的信息,“好想睡個懶覺,昨天發給我寶貝的照片,讓我想回家了……晚安。”
沒有問候,也從未說過一次,我想你了。
但隻是每天簡短的一個信息,足以讓她幸福溫暖二十四小時。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春意變得更濃了些,吃過早餐的許念一,想要出去曬曬太陽,還記得一個多月以前,奶奶告訴過她,走過後花園的那堵牆,後麵的東西是喬治想讓她看到的。
昨天晚上,她沒有收到喬治的信息,今天早上還是沒有收到,她安慰著自己,是他工作太忙了,一時忘記了,但心裏的感覺還是不怎樣,會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也會擔心他是不是對每天這樣的千篇一律厭倦了?
為了不讓自己呆在屋子裏胡思亂想,她選擇了出去走走。
後麵院子裏的花草樹木開始有了生機,樹葉吐綠,花兒含苞待放,迎春花已經開著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
站在被迎春花包圍著的弓形牆麵前,不知道自己踏進去之後,看到的是喜還是憂,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
手機從昨晚開始就沒有離手,無時無刻的都在等著他傳來的信息。
踏進去的那一瞬間,她驚呆了,眼前的畫麵,讓她如同進入了夢境。
許念一雙手捂嘴,傻傻的站在那裏,淚水都不知何時充盈了靈動的雙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有些害怕還有些驚喜,害怕這真的是在夢裏,再往前靠近一點兒,那座漂亮的玻璃花房就會消失不見。
驚喜是這座花房真的是他想給她看到的嗎?
陽關透過玻璃灑在花房裏的每一朵盛開的蝴蝶蘭上,各種顏色的蝴蝶蘭都開的那麽嬌豔美麗。
他是什麽時候種了這麽多的蝴蝶蘭?
許念一用手機搜索了一下蝴蝶蘭的話語:我愛你,看到手機上清楚的三個字時,淚水再次打濕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花房裏除了開的正豔的蝴蝶蘭還有含苞待放的薔薇花和玫瑰花。
也許是待在溫室的原因,感覺再過不到一個月,這些話應該都會開了。
紅色薔薇的花語是——隻想和你在一起。
粉紅色薔薇的花語是——我要與你過一輩子。
許念一有些好奇,這些還沒有盛開的薔薇花會是什麽顏色?
或許是被滿屋子盛開的蝴蝶蘭感到了,淚眼朦朧的她看著每一片花瓣,好像都能看到喬治那張俊美無比讓她迷離的臉,他在對她笑,他還對她說了,我愛你。
衝動也好,感動也罷,她的手指都撥通了喬治的手機,她不想再這樣的沉默下去,她想知道他為什麽失去了聯係,她想對他說一句,我想你了。
電話裏溫柔甜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女聲讓她更是失去了理智,“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在撥,如需留言,請按……”。
“是在開會吧?”,她幹笑著對自己說。
夜深人靜,又是一個人的大**,靠在**盯著手機發呆,手機撥了無數遍,始終回複同一段電腦錄音。
倦了,累了,不知不覺的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半睡半醒中的許念一,好像夢到喬治回來了,還在抱著他,朦朧中她不敢確定這是夢還是現實,沒有勇氣睜開眼睛的她,往他的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
這個夢是那麽的真實,都可以聞到他獨有的清香,還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睡夢中她小聲的呢喃道:“你怎麽不理我了?”
喬治低頭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不想打擾到她的夢。
感覺到他唇瓣的溫度,淺睡的她嘴角微翹,夢裏的他唇瓣的觸感依舊讓她有觸電般的感覺。
她倦意的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傅一天,他的……”
驀然,喬治猶如踩到了炸彈,全身變得僵硬,在聽到傅一天三個字的時候,他腦海中閃電的速度出現了他們擁抱在一起的那一幕。
而此刻他懷裏的她,夢中的那個男人,竟然不是他?
半昏半醒的許念一,感覺自己的身子突然被禁錮起來,抱著他的喬治整個身體僵硬,好像還很痛苦,她擔心極了,就想馬上問他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情急之下,她猛地睜開了眼,憂心忡忡的問道:“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話音剛落,看著眼前真實的喬治,她嚇了一跳,猛地抽回了蜷縮在他懷裏的身子,百感意外的盯著他看。
“你醒了”,他躲避她意外的眼神,不加思緒的說道。
他熟悉醇厚、帶有磁性的音質,猶如磁鐵一樣吸引著她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她都不知道自己濕了的眼眶,是因為太驚還是太喜,他現在就坐在她的身旁,剛才的擁抱也不是夢,一時之間她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看著他,忘了說話也忘了微笑。
被她這樣的看著,喬治心裏唯一想到的就是,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他突然的出現,嚇到她了,現在的她是在想,剛才夢裏喊出的名字,他有沒有聽到吧?
“沒有打招呼就回來,嚇到你了吧?”,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如何打破此刻的尷尬。
離開的一個多月裏,獨自一人走在異國的街道,獨自一人睡在陌生的房間,他想了很多,關於他們之間的明天,最後他給自己的答案是,好好的愛著自己愛的她,讓深愛的她得到被愛和去愛的權利。
不是放棄了對她的愛,而是,放手讓她去愛,愛到最深時,不是一味禁錮她的人,是應該讓她去愛想愛的人。
許念一猛然的撲到了喬治的懷裏,緊緊的摟著他的脖頸,小手攥成拳頭,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肩,“壞蛋,讓我擔心,都不理我,還突然冒出來嚇我,壞蛋,大壞蛋。”
不理她?剛才她夢話裏的人是他嗎?喬治不解,被她沒有預兆的投懷送抱,他還不知該作何反應,猶如一棵穩固的大樹任由她抱著,無力的捶打著,更或者是久別重逢的撒嬌著。
她停止了哭鬧,倒是抱得他更緊了一圈,“喬花花——”
窩在他耳際下方的唇,微微的觸動,在喚他名字的時候,撲出來的熱氣瞬間淹沒了他身體裏每一處的血管。
唇瓣微開的他,從嗓間發出一個音節,:輕鞥了一聲。
這種感覺是他無法抗拒的,對她,他永遠都是欲罷不能的,身體的熱量已經打破了他所有的理智,一個多月他所有的努力,都在接觸她還不足十分鍾的時間裏,化為須有,煙消雲散。
被一聲輕喚而瞬間瓦解的男性荷爾蒙,讓他迷離在她的世界裏,流連忘返……
他火熱的大手捧著她嬌豔的臉蛋,炙熱的唇瓣猶如吞嗤般吸取她唇內的精氣,千言萬語都已經抵不過此刻攻城略地的深度熱吻……
她配合他毫不憐惜的熱吻,想象著他為她種的滿滿一屋子愛的物語的花朵,那已盛開了滿屋的代表我愛你的蝴蝶蘭,迷離在他霸道的想要吃掉她全部的熱吻裏……
良久,他才停止了他餓狼撲食一般的深度索吻,被汗水打濕的微濕的額頭抵在許念一的額頭上,呼吸還有些急促,微張的嘴有些沉重的呼著火熱的氣流,“我想要你!?”
哇哈哈……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