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他們有時會難免長時間坐在一起,一起吃飯,可他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就好像,她隻是公司裏最普通的一個員工,不,是連一個普通員工都不如,因為至少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和身邊的同事開個玩笑,他們之間會因為一個笑話而開懷大笑,那個時候,她在失落中是有嫉妒的。
前幾天,蕭浩煜對她說,五一長假他想回老家,讓家裏人選個日子,他們好把婚禮辦了,認識蕭浩煜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他沒有和她商量一件事情就替她做了決定。
是啊,他們會結婚的,隻是時間問題,嫁給蕭浩煜好戲那個已經成了她人生中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就像小時候,所有都說她長大後就會去蕭浩煜家了,那個時候,她還躲了家裏偷偷哭了好幾天,她以為是她不聽話,她的爸媽不要她了呢。
幾天前,蕭浩煜就買了鑽戒,有好幾次他都都想找機會送給她,可能蕭浩煜也是想給她一個浪漫而又意義的求婚吧,至少等以後能想起來就覺得幸福的求婚,而蕭沛語卻一次次找理由刻意回避著,可她知道,那樣對蕭浩煜的自己是多麽的殘忍。
三年前,她的父親需要做一個換腎手術,那時候的她卻胃出血住院,等她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竟等到了好消息,有好心人為父親捐了腎,手術很成功。
一周後,她躺在病**淺睡著,出現在她病房裏的蕭浩煜對她說,“隻要她好好的,比什麽都好,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別忘了,她還有他。”
後來,在她的逼問下,蕭浩煜才承認是他給她的父親捐了腎,一個連腎都捐給她家人的男人,她要如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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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時間,天台見。”蕭沛語看著手機上新收到的信息發呆中。
早上一進公司,同事們都在議論的事就是關於新產品已成功上市的成功分享,開心的同時,那些女同事卻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個個無精打采。
厲景鎬要離開公司了。
去哪兒呢?再也不回來了嗎?以後還能見到他嗎?
蕭沛語想說的是,‘如果、、、、、、如果她想見到他的時候,該去哪兒找他呢?’那天她找不到他的時候、、、、、、會不會再也找不到了呢?
如四年前一樣的恐懼,五年前離婚的時候,在她心裏那就是在鬧情緒,可誰能想到,真的就相隔了五年才能重新好好見上一麵。
五年的時間,說是如駒過隙,誰又能懂過去五年她是如何熬過來的,夜深人靜時,誰懂她的心傷、孤獨,有多少個難熬的夜裏,她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從開始的她害怕一個人住到後來隻是害怕雷電風大的壞天氣,可從什麽時候,窗外再大的風,再黑的夜都和她毫無相幹,是從他變成她鄰居之後吧。
蕭沛語無法述說當時再見到厲景鎬時的心跳,但有一點她很清楚,那一晚滑過她臉頰的,不是雨水而是她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