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計著,現在就她一個親生女兒是外人啊,還團聚-
厲景鎬沒回答,反而將目光轉向了蕭沛語,蕭沛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他還一直看著他,不說話也沒有表情。
不是,他看她是什麽意思?奧,她說不行,他就拒絕了?
“景鎬,別管她,跟媽上去。”
看吧,都說她說了不算的,她這親媽早就將她這個親女兒遺忘在千裏之外嘍。
回到家,媽媽就開心的緊了廚房,爸爸和厲景鎬坐在沙發上說話喝茶,而她---蕭沛語,被獨立了唄。
“小語,看來媽惦記你是太多餘了,冰箱裏都滿滿的,還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站在冰箱前的媽媽一邊拿食材一邊說話。
什麽喜歡吃的?還滿滿的?怎麽都聽不懂啊?隻聽了一句關鍵的,惦記太多餘。親媽啊,不帶這樣的好不好。
蕭沛語委屈的嘟著嘴往廚房走,等看到被塞的滿滿的冰箱時,所有的動作,表情,嘎然而止,什麽情況?是她的冰箱嗎?以前會做這些的是蕭浩煜,可現在---不可能啊,可有她家鑰匙的也隻有蕭浩煜啊?
蕭沛語腦海裏突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個電影裏的劇情,一個特別喜歡住別人房子的蹭客,然後那個人就趁著主人不在家的時間,當成自己的家住著,她家不會也進了這樣的變態吧?
就在蕭沛語驚恐萬分,正準備下一秒就把她家搜一遍的時候,某個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我看沛語這幾天隻顧著往醫院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才把她冰箱填滿的。”
爸媽聽到這話都笑的合不攏嘴了,而蕭沛語卻無言以對了,她雙手叉腰一步一步的走進厲景鎬,而厲景鎬隻是看著她笑,她有那麽好笑嗎?他剛才說什麽?他買來的!他是怎麽進來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們談談。”蕭沛語一臉不悅的對厲景鎬命令道,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本來今天他莫名的出現就搶走了她的親情,現在還偷偷進她家。
“你這是什麽說話態度,有什麽事情不能:座這裏說。”爸爸先替厲景鎬打抱不平了,就好像她會把他吃了似的。
蕭沛語嘟著嘴,眼睛有些紅紅的,委屈,為什麽所有都覺得是她的錯,都是誤解,誰知道當初提離婚的是他啊。
厲景鎬站起身來,大手握在蕭沛語纖細的胳膊上,“爸,沒事,我和她進屋談談,您先看會兒新聞。”一邊說著,另一隻手還拿了遙控器,找了新聞台。
蕭沛語在心裏罵他,馬屁精,就知道討好她的爸爸媽媽。
一進房間,蕭沛語就甩開了厲景鎬的手,一隻手伸在他的麵前,一臉的冰涼和賭氣,“拿出來。”
“什麽?”厲景鎬明知故問,還佯裝一副真的聽不懂的表情。
蕭沛語看他這樣就更來氣,她直接雙手叉腰,皺著秀氣的眉毛冷眼看他,“厲景鎬,你這樣有意思嗎?”
厲景鎬看著這個樣子的她有些想笑,他雙手落在她的肩上,俯身彎腰和她保持平視,“你聽我說,我沒其他想法,我就是看你這幾天都不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我才擅自主張的。”
蕭沛語扭動一下身子,脫開他的雙手,“厲景鎬,我不要你的擅自主張,不要你的殷勤和憐憫,過去五年沒有你,我還是過得好好的,前幾天你又不見了,我還是活的挺好,所以,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在我的生命中,已經不在是需要。”
“我……”我隻希望你過得好,都不可以嗎?厲景鎬看著漠然的她,心裏想說的卻說不出來,他對她的關心,在她眼裏是殷勤和憐憫。
當你在一個人的生命中,已成為不需要,那你做什麽,都是多此一舉、多管閑事,你說什麽,都是冗詞贅句、滿紙空言。
厲景鎬從褲兜裏拿出一把銀色的鑰匙,蕭沛語二話沒說直接奪了過來,這把鑰匙是她放在門口花盆下麵備用的,她這人一向馬虎,忘記帶鑰匙出門都是常事,所以,她一直都有把鑰匙放在門口某一個地方備用的習慣。
他會知道她的這個習慣也不足為奇,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偷拿,還擅自進她家,這讓她很生氣,可生氣的同時,心裏又有不知名的滋味,不好受。
厲景鎬握住空了的手心,低眸嘴角微翹,絲絲苦澀的淺笑抹過嘴角,心同樣是說不出的滋味。
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整個吃飯的過程也不怎麽的愉快,確切的說,隻有蕭沛語一個人是不愉快的,和他們三位在一起,蕭沛語那是完全的不合群。
爸媽不停的往厲景鎬碗裏夾菜,幾乎被隔離的蕭沛語實在忍不住,才陰陽怪氣、酸不拉幾的說了句,“那個瘦了一大圈人坐在這裏的,是我好不好。”
厲景鎬忍不住想笑,將自己碗裏被裝的高高的食物,分到了她的碗裏一半,“那你也多吃點兒。”
父母看到厲景鎬這麽做當然是笑的合不攏嘴,這前任女婿還依舊是越看越順眼啊。
蕭沛語卻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侮辱,莫大的恥辱,她賭氣的放下碗筷,“誰要吃你筷子夾過的食物,吃你的口水我怕被毒死。”
“哎,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媽媽為厲景鎬付出的關心而打抱不平。
“好好吃飯,從小就教育你,飯桌上不準耍脾氣。”爸爸也嚴厲的批評蕭沛語。
蕭沛語隻覺得更委屈,委屈的都想哭了,“我……”
在這時,厲景鎬握住了蕭沛語的手,握緊,蕭沛語感覺到手上的溫度和突如其來的桎梏,她想要掙紮,他卻不容許,她怒視他,這一切都要怪他,如果他不出現,今晚她才是爸媽的公主。
“吃飯吧,乖。”厲景鎬淡笑著,像是一位家長在哄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說道,好像這一切都是她在無理取鬧。
“我吃飽了。”蕭沛語甩開厲景鎬的手,離開了餐桌,誰要讓他裝好人,做和事老,明明他就是導火線。
蕭沛語自己躲進了房間,爬到**拿到枕頭,開始歇斯底裏的發泄心中的怨氣,就把枕頭當成厲景鎬,她極近虐待的將可憐而無辜的枕頭**了一番。
厲景鎬端了一碗飯,上麵還夾了一些蕭沛語最喜歡吃的菜,“我去看看她。”
“別管她,你坐下吃,我看她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沛語爸爸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心裏卻也是惦記著女兒,他這個傻女兒,什麽時候才能看清,誰才是她不能放棄的人。
“爸,媽,你們也別生氣了,自己的親女兒你們還不了解,我過去哄哄她,她就吃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她真的瘦了很多。”
為什麽在父母麵前都能坦言的真心,在蕭沛語麵前卻不能呢?還是即使他坦言了,她還是會不接受。
“景鎬,我們是替你不值,我這閨女怎麽就這麽糊塗。”沛語媽媽很揪心的說道。
“我們就不該把那件事情瞞著她。”爸爸想到了能緩解他們關係的方法。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會接受不了。”
“可是……”
厲景鎬搖搖頭,端著一碗飯離開了餐桌,有些事情他不是想故意的瞞著蕭沛語,而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會對身邊對她好的那些人而失去信任,她那麽單純,怎麽會接受的了。
父母看著這樣的厲景鎬,隻能是歎息的搖頭,都沒有辦法,兩個人的世界,不是外人能走進去的。
“叩叩叩”厲景鎬站在門口很輕的敲了敲門,門內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進去了。”話音剛落,他已經開門進去,下一秒飛到厲景鎬麵前的便是蕭沛語朝他扔過去的枕頭。
厲景鎬一隻手接住了枕頭,還朝蕭沛語勝利的晃了晃,他這是當借花球了是不是。
“你出去。”蕭沛語盤腿坐在**,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厲景鎬完全無視她的驅逐令,唇角帶笑的走進她,“你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戳疼了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他又和她提從前,“我……”算了,幹脆不理他好了。
厲景鎬坐在了她床前的凳子上,很有深意的雙眸看著她,“把飯吃了。”
蕭沛語扭頭不看他,“我不吃。”
“必須吃。”厲景鎬命令的語氣。
蕭沛語聽了心裏更想有忤逆他的欲望因子,她回眸瞪著他,“你管我。”
厲景鎬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隻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就已有將她吸進去的能力,“對。”
和他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她不免的有些悱惻,“我不要你管。”
“我偏要管。”在吃飯上他不容她賭氣,胃已經動過一次手術,還不懂得照顧自己。
“你……”蕭沛語想要繼續頂嘴。
“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厲景鎬深邃的眸子注視著,絲毫沒有給她留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