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今天很熱鬧,警察來了一波又一波。

我們把顧家人趕走了,他們進不來,打電話報了警。

起初我還出來解釋一下,拿了房產證和遺囑等等給警察看。

房子是我的,遺囑上也沒有說他們享有居住權,警察幫不了他們。

最後我鬆口讓他們進來拿他們沒帶走的東西,沈冰清說我太好說話,她說他們進來之後一定會出幺蛾子。

果不其然,錢寶慧進了門之後躺在她的**就不肯走了。

我或許好對付,但是她忘了還有沈冰清。

沈冰清直接叫來保鏢,就跟抬棺材似的,一邊四個直接抬起錢寶慧的大床,任憑錢寶慧在**大吼大叫的也不理會她,將她連人帶床抬出了顧家大門。

她們還想要什麽東西隨便拿,顧淑怡說衣櫃沙發都是她們後來自己買的,我說可以,她們就是說牆紙是她們自己的,我都不介意她扯下來帶走。

她們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留下來,結果她們還是得滾蛋,帶著沙發衣櫃一起滾蛋。

我和沈冰清站在顧家院子裏的亭子中,剛好可以看到她們狼狽的模樣。

此時忽然下起了雨,她們不甘心離開,又無處躲雨,一個個仿佛喪家之犬。

見我目不轉睛,沈冰清問。

“晚凝,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我淡淡地回答她:“記得我和我媽被趕出顧家的時候也是一個雨天,但是我還很小,不到5歲,按說這個年齡應該什麽事情都記不住,但是那天的事我卻記得格外的清晰。我父親不在家,錢寶慧他們就做主將我們趕出了顧家。我記得走出顧家大門的時候,他們還把我們的所有行李都檢查了一遍,看看我們有沒有帶走顧家的東西。”

我隻是在憶當年,沈冰清忽然一拍巴掌:“對呀,我怎麽沒有想起來?”

“想起來什麽?”

“沒有檢查她們的行李,怪不得覺得少了點什麽還不夠屈辱。”

“她們現在一大堆的家具都不知道該怎麽弄,就沒必要了吧。”

“你太善良了,晚凝,對待惡人沒必要善良,我們應該做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們試一試當年你們的感受。”

沈冰清說著就拉著我走到門口,顧淑怡她們見我們出來,眼中燃起了希望。

沈冰清走到她們的麵前,指了指她們的行李箱,打開我們要檢查。“

“檢查什麽?”

“你們剛才進來拿了一堆東西,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拿走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你們什麽意思?我們在顧家住了那麽多年,顧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沈冰清大笑:“你們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麽?你們在這裏住了很多年,所有的東西就是你們的?這個房子的房本上寫的誰的名字?住了很多年,隻能說你們鳩占鵲巢。”她側頭跟身邊的保鏢說:“打開箱子。”

顧淑怡她們過來護著行李箱,保鏢一隻手就把他們推得遠遠的,顧淑青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現在下著雨,雨還不小,顧家的大門口總是車來車往,路都被壓得坑坑窪窪的,凹陷的地麵裏都蓄滿了水,成了小水坑。

顧淑青剛好一屁股坐進了水坑裏。

顧淑青有潔癖的,我記得以前我進她的房間她都會大喊大叫,說我的腳印弄髒了她房間的地板,現在她整個人都跌進水坑裏,她此刻的表情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