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 家族壓迫
當得知程天南對童瞳有興趣,自然合了關家老爺子關壬鳴的心思,不用動用一兵一卒,不用和關曜直接撕破臉,就可以將童瞳從關曜身邊逼走,關壬鳴的算盤是這樣的,用沐放這個案子讓童瞳來選擇,她如果不離開關曜,那麽沐放至少會被判上五年以上的刑期,這樣,童瞳因為沐放的事情和關曜之間肯定會隔閡,所以日後肯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而童瞳如果選擇了沐放而離開了關曜,這樣一來的話,就讓關壬鳴更加的身心了,當然,對於童瞳,關壬鳴知道還是有些的虧欠,所以之前才會有了上海那一幕,隻要她離開關曜之後,不管童瞳有什麽事,關家也會護著她的。
此刻坐在茶樓的包廂裏,程天南正暗自得意著,任何一個男人,能壓製一個比自己身份高一些的男人,都是驕傲而自滿的,程天南看著關曜臉色不對勁,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卻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迫人的掃了過來,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對上譚驥炎陰霾的鳳眸。
“這麽說,隻要我們不答應程總的要求,那麽沐放就要坐牢了。”譚驥炎的聲音很低沉,帶著磁性,語速不快,一字一字的開口,冷冷的挑著黑眸看著程天南,“程氏產業不少,違法亂紀的也不少,各個擊破,倒是不錯的選擇。”
程天南臉色陡然一變,譚驥炎這是什麽意思?要和程氏撕破臉嗎?程天南有些的憤怒,這些依仗著家族勢力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了譚家和關家在軍區的背景,他們今天或許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可是那隻是幻想,譚驥炎這話讓程天南有些心驚,雖然知道譚驥炎和關曜關係非常好,可是沐放隻是一個外人,隻是童瞳的朋友,如同今天是童瞳麵臨這樣的狀態,譚驥炎這樣做,程天南不會疑惑,畢竟童瞳是關曜的女朋友。
可是程天南不明白審時度勢的譚驥炎,竟然為了一個隔了兩層關係的人不惜和自己撕破臉,這樣做,根本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麵,譚驥炎怎麽會如此的衝動,就為了一個沐放,寧願殺敵一千自傷七百,就為了一個藍海豚的總監?不可能吧,沐放和譚驥炎之間沒有什麽關係,就因為一個童瞳?
可是就這樣放棄?程天南有著一瞬間的猶豫,可是對上譚驥炎那冰冷不見底的黑眸,幽深幽沉的,如同看不見的深淵,一不小心,就會陷入進去,從此萬劫不複!
不!程天南不會放棄童瞳,就算關曜和譚驥炎真的要和自己撕破臉,還有譚家和關家的老爺子呢,他們不支持,小一輩的在自己麵前還整不出什麽幺蛾子來。
“既然譚副市長要查程某,程某也隻能自便了,身正不怕影斜,可是沐放這個案子隻怕壓不下去了吧?監獄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關處長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意外總是不斷的。”程天南森冷的笑著,已經徹底冷了場,自然不用再用什麽場麵話。
程家是黑道出生,雖然如今是半漂白的狀態,可是在黑道上的勢力還是有的,而監獄這樣的地方,除非沐放一輩子都關押在單間裏,吃飯都送進來,不出去放風,否則就一定會被殺,這樣的能力,程天南還是有的,關曜可以防備一時,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就在此時,譚驥炎的手機響了起來,譚驥炎看了一眼號碼顯示,果真是爺爺的,站起身來,按下接聽鍵向著包廂外走了去,“爺爺,這麽晚,有事嗎?”
“驥炎,你的事情爺爺素來不過問。”電話另一頭,譚老爺子冷聲的開口,態度是一貫的強硬和威嚴,“可是沐放這件事,多少人盯著,程天南不可怕,可是譚家還有不少的對頭,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而影響你的政績,驥炎,你記得爺爺曾經告訴你,從政者必須步步為營,一步錯,滿盤皆輸!”
譚驥炎沉著眼神,拿著電話並沒有開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到底,沐放這個案子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死案,翻不了,沒有了譚家勢力的支持,譚驥炎如果一意孤行,那麽,譚家敵對的勢力肯定會趁機動手,譚驥炎目前還沒有站穩腳跟,那麽對譚驥炎而言,這將是一個非常大的危機,甚至可能是滿盤皆輸。
“驥炎,你想清楚,這一件事上我和關老頭是一致的。”譚老爺子再次的開口,態度反而看起來溫和了,可是卻是無形的利劍,逼迫著譚驥炎和關曜必須妥協,沒有了兩家的勢力當靠山,沐放的案子會不日開庭審理,然後就是宣判服刑。
“如果我一定要一意孤行呢?爺爺要冷眼旁觀嗎?”譚驥炎腦海裏浮現出童瞳失望的眼眸,他不能再讓那個孩子受傷,讓她失望,譚驥炎聲音壓的很低,抓著手機的手因為用力而暴突手背上的青筋,目光冰冷到了極點,陰沉駭人的凍結著寒霜。
“是。”一個字就是譚老爺子的答案,譚家如今家大業大,而相對的也是樹大招風,多少人都在暗中窺伺著,隻等著將譚家拉下台來,從而重新洗牌,圈屬自己的勢力範圍,譚老爺子不會因為譚驥炎一個人而將譚家置於風口浪尖上,尤其是這件事隻是因為沐放一個外人。
“我知道了爺爺。”冷聲的開口,譚驥炎掛斷了電話,所有人都說譚驥炎像譚老爺子,這不是為了奉承譚老爺子,而是真的像,所以從小跟在譚老爺子身邊的譚驥炎知道,譚老爺子說到做到,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沐放會程氏撕破臉,不是懼怕,而是因為他們不喜歡童瞳,自然不會幫沐放,也是因為暗中還有忌憚著譚關兩家勢力的人蟄伏著,所以老一輩子絕對不會冒險。
心髒處一陣緊縮的痛,譚驥炎幾乎可以想象得出,童瞳那失望的模樣,那個孩子太過於簡單,她會因為沐放的事情而愧疚一輩子,她甚至會怨恨自己,她或許有一日會成熟會世故,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可是那樣的人還是童瞳嗎?
背水一戰的結果是什麽?沒有兩家實力的支持,沐放案子鐵證如山,譚驥炎明白要依靠自己目前的勢力根本就無法有所作為,而關曜就更不用提了,他隻是刑偵處長,沒有了關家的支持,關曜自己都能爬到處長的位置。
一步一步,沉重著步伐,譚驥炎大手落在門把柄上,冷厲的表情一點一點被完美的收斂下來,不讓任何人察覺出他的情緒變化,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程天南悠然自得喝著茶,他不怕,真的不怕,有了關家和譚家的老一輩子的支持,譚驥炎和關曜必須妥協,他們不妥協也沒有用,即使他們堅守著自己那可笑的麵子和尊嚴,可是沒有關家和譚家的庇護,眼前這兩個男人就是一隻小雛鷹,自己隨手就可以捏死。
關曜從譚驥炎接電話出去就知道了會有什麽結果,程天南之所以如此囂張,不過是因為和關家和譚家的老一輩達成了一致協議。
“沐放的案子,法院該怎麽宣判就怎麽宣判,關曜,我們走。”譚驥炎冷冷的開口,冷漠的目光看著眼前大露喜色的程天南,沒有一點的恨意,沒有一點的不平,如同隻認清了一個事實而已。
關曜起身直接點了點頭,和譚驥炎一前一後走出了包廂,不管驥炎做出什麽樣的決定,關曜都是支持的,驥炎當自己是兄弟,而自己何嚐不是。
包廂裏,程天南反而收斂了笑意,譚驥炎那臨走前那薄涼淡漠的眼神,讓程天南心驚,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譚驥炎是妥協了,可是日後,隻要有機會,譚驥炎一定狠狠的報複回來,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屋子外大雨傾盆著,嘩啦啦的聲音從窗戶裏傳了出來,這個包廂後麵還有一個回廊,可以欣賞院子裏的風景,冬天是梅花,夏天的時候,那碧綠的池塘裏翠綠的荷葉,非常的漂亮。
程天南雖然有些的心驚不安,可是落棋不悔的到底他還是懂的,既然和譚驥炎已經撕破臉了,就沒有什麽好後悔的,所以此刻站起身來,打開了回廊的燈,推開門走了出去,他以為童瞳會在回廊裏聽著屋子裏的對話。
可是程天南卻沒有想到看到的卻是渾身濕透的童瞳,因為這一排有四個包廂,所以長長的回廊也是被分成了四部門,而兩個回廊的中間卻是沒有頂的,而童瞳正是站在大雨裏,雨水濕透了頭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黑暗裏回廊裏的燈雖然亮了,可是童瞳卻依舊身處在黑暗之中,一雙眼在大雨的洗刷之下,似乎非常的清澈幹淨,可是太清澈了,卻如同鏡子一般映著暗黑的天幕,讓程天南看到心驚。
“小瞳,快進來,雨這麽大!”顧不得其他,程天南快速的伸過手拉住童瞳,而她沒有如同往日一般的甩開自己的手,這讓程天南不由的高興起來,自己這個決定做的果真對,童瞳認清了關曜的無能,所以轉而會投奔到自己的身邊。
很是滿意,所以程天南臉上帶著笑,將童瞳拉進了溫暖的包廂裏,快速的將空調溫度給調高了許多,一麵拿過一旁幹淨的毛巾快速的擦著童瞳的頭發,“走吧,我帶你回去,你要換一身衣服,要不肯定要感冒的。”
童瞳是準時過來的,她知道譚驥炎和關曜的身手,他們都是從軍隊裏出來的人,耳力比普通人好太多,尤其是關曜他目前是警察,會更加的警覺和敏銳,所以童瞳就沒有冒險,而是站的有些遠,雖然會被雨水給打濕,可是這樣一點的困難,對從小就經受殘酷訓練的童瞳而言根本沒有什麽。
可是仔細聽著裏麵的對話之後,童瞳雖然不知道譚驥炎接了電話之後出去說了什麽,可是他進來之後就和關曜一起離開了,童瞳忽然感覺如此的心痛,那個高傲冷酷的男人,那個總是站在雲端,遊刃有餘,睥睨眾生的高貴男人,是因為自己而這樣為難吧?
甚至要被程天南這樣的人無恥的威脅著!童瞳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冷冷的看著將自己給帶出茶樓,坐上汽車的程天南,心真的很疼,那樣的難受,讓童瞳寧願自己承受一槍,被刺一刀,也好比此刻那漲滿了胸口瑟瑟的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譚驥炎根本不需要如此。
“小瞳,你都聽見了吧,不管是關曜還是譚驥炎,他們一旦失去了家族的勢力,根本什麽都不是。”不屑的開口,程天南語調裏滿是鄙夷和嘲諷,雖然程天南知道譚驥炎即使沒有了譚家的勢力,也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可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程天南和任何一個普通男人一樣,昭顯著自己的本事,貶低著其他男人,如同自己就是國王,隻有自己才有能力給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
“他們一旦知道關家和譚家不支持他們給沐放翻案,立刻就放棄了,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而已,小瞳,沐放這個案子,你放心,隻要你跟了我,沐放一定會無罪釋放的,他依舊可以回藍海豚當他的總監,當然,如果沐放心裏不痛快,他絕對可以來飛天娛樂,我會給他30%的股份。”沉穩開著車,轉了個彎,汽車轉到向程天南的一幢別墅的方向。
目前,程天南是勝券在握著,沐放這個案子是鐵證如山,譚驥炎和關曜如果識相一點,對自己妥協,程天南看在童瞳的麵子上,也會放沐放一馬。
可是如果譚驥炎和關曜不顧兩家的老一輩的決定,一意孤行的話,就憑他們兩個,程天南憑借自己目前在北京的財力和人際關係,加上媒體的影響,大眾輿論的壓力,譚驥炎和關曜也隻會灰頭灰臉的碰壁,狠狠的敗在自己手裏而已。
而對於童瞳,程天南是勢在必得,因為她隻要在乎沐放,就必須跟著自己,當然,這是為了保險起見,程天南相信經過今天晚上這一幕,童瞳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強者,誰才是真正的能保護她和她朋友的男人,否則小瞳也不會這麽順從的跟著自己回家,想到此,程天南胸口被喜悅漲的滿滿的,身為男人的驕傲和尊嚴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別墅黑色的雕花大鐵門緩緩的被推開,程天南快速的將汽車開進了院子,停在了別墅的門口,保鏢已經打著傘恭敬的等候在了一旁,打開車門,等候童瞳和程天南下車。
奢華宏偉的別墅在大樹的籠罩之下,夜幕裏是狂風暴雨,讓這別墅顯得有些的幽森,屋子裏很暖和,歐式風格的別墅,所以壁爐裏此刻還在燃燒著木炭,整體的裝飾是洛可可風格,奢華優雅裏卻又透露著低迷的格調,看得出絕對是出自著名的設計大師之手。
“小瞳,三樓是我的客房,你進去洗個澡,一會幹淨的衣服就會送上來。”春風得意馬蹄疾,程天南此刻就是這種感覺,比起第一次自己如同一個男人一樣和女人翻雲覆雨,更加的得意,看著童瞳,程天南心頭如同被貓爪了一般,讓他幾乎有些的迫不及待。
“我該走了。”童瞳忽然的開口,將思緒從腦海裏拉了出來,淡淡的看著眼前讓自己厭惡至極的程天南,對譚驥炎的不舍和心疼都已經被完美的壓抑到了心底最深處。
“小瞳,我知道突然讓你認清楚關曜的真麵目,你肯定有些不能接受,不過沒有關係,我不會逼迫你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寬容大度的笑著,程天南泛著溫柔和寵溺,她不會立刻接受自己的感情,這一點程天南自然知道,真的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程天南還看不上呢。
程天南目光凝望著眼前的童瞳,她身上是一身黑色的皮衣,襯托的她的身體更加的清瘦,盤起了頭發,露出一張美麗而精致的小臉,因為淋了雨,此刻一滴水珠順著柔嫩如玉的臉頰上滑落,擦過嘴角,然後從白白尖尖的下巴滴落下來,落進白皙的頸部,消失在衣服裏。
吞了吞口水,程天南忽然感覺血液躁動的熱了起來,童瞳的眉眼,她的小臉,她因為淋了雨沾著水光的唇,那白皙如同天鵝般的脖子,然後是緊緊裹在黑色皮衣之下的胸口,如同活色生香的畫麵,蠱惑著程天南所有的意識,讓他眼中情欲立刻蔓延開來,一手忍不住的向著童瞳的伸了過來,想象著親吻上這櫻紅柔軟雙唇的感覺。
倏地一下,童瞳動手了,抓住了程天南的手腕,雖然她的手很小很軟,可是當凝聚起力量的時候,程天南竟然感覺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鐵鉗給抓了一般,竟然動不了分毫,這讓程天南從情欲裏回過神來。
“小瞳,好了,我也不逼迫你,你去洗澡吧,不用生病了,那樣我會心疼的。”歎息一聲,程天南將那磨人的情欲給壓了下來,反正已經等了這麽久了,自己也不在乎多等一些天,至少不用在這樣的時候逼迫小瞳,畢竟她才和關曜分手,心情也不好。
“程天南,在從上海回來的機場裏,我警告過你,如果你動了沐哥,我會殺了你。”童瞳平靜的開口,抬起的雙眸純黑如同曜石,反射著水晶燈的光芒,童瞳很平靜,如果說連關曜和譚驥炎都必須妥協,那麽童瞳不在乎就這樣殺了程天南。
“小瞳!”程天南的耐性用光了,冷聲的訓斥著,惱怒的板著臉,“小瞳,不要和我鬧,現在上樓去洗澡,你情緒不好,我可以理解!”
“程天南,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何?用你的命來換沐哥的安全,如果沐哥被判刑了,那麽,你就去陰曹地府吧。”童瞳即使說著如此冷血威脅的話,卻也是乖巧安靜的表情,眼神甚至沒有一點的波動,不知道的人隻以為這孩子在胡說八道呢,了解童瞳人則會知道,這樣的童瞳才是國安部特別行動組的優秀成員,她即使殺人,也不會似乎如同惡魔一般有著嗜血的表情,也不會有著愧疚和不舍,她隻是一個武器,冰冷的俱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所以她是沒有多餘表情的。
一旁保鏢一聽童瞳的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一拉西服,手裏的槍已經被拔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童瞳的額頭,食指落在扳機上,隻要保鏢輕輕的一扣扳機,那麽童瞳的頭上就會多了一個洞,一槍斃命!
程天南剛要訓斥這個大膽的保鏢,卻見童瞳忽然鬆開了手,而客廳裏其他保鏢也都放下心來,果真是一個小姑娘,和程總在耍性子呢,一看到真槍了就害怕了。
可是所有人隻感覺眼前一花,而持槍的保鏢則是呆滯的愣住,他也是特種兵出生,中途雖然沒有完成訓練,可是被程天南收編了之後,又係統了訓練了半年,這才成了程天南的近身保鏢。
一般富商的保鏢最多是帶刀,帶電——擊=棒的,有的是用鞭子,因為中國的法律體製,保鏢是不可能佩戴槍支的,當然也有一些保鏢會帶著槍,可是這些保鏢也隻是會開槍,在靶場聯係過,拿出槍一般都可以嚇唬人,真殺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程天南的保鏢不同,他們可是天天都玩槍的,槍不離身,這也是為什麽程天南不惜重金收編了這些特種兵,他們都是佼佼者,可是持槍的保鏢隻感覺眼前一花,手裏的槍卻已經不見了,而此刻,童瞳右手拿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一旁的程天南,還是那樣的安靜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拿的是假槍,所以才會這麽鎮定,可是剛剛童瞳這樣連其他人都沒有看清動作就奪過了手槍的動作,讓所有的保鏢,包括程天南都明白了一個事實,她是個好手,用槍的好手。
“不錯的槍,GLOCK23,輕便,靈巧,便於攜帶,射程遠,轉速快。”淡淡的開口,童瞳的話再次讓所有的保鏢都緊繃起來,齊刷刷的拿起手槍對準了童瞳,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護程總。
程天南臉色此刻更加的難堪!他雖然知道童瞳身手不錯,在超市那一次,在上海那一次,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童瞳的身手到底有多好,隻當是學過,可以防身而已,可是此刻,程天南不得不顛覆了自己的看法,可以從一個特種兵手裏將槍這樣輕鬆的給奪走,她要殺人,絕對易如反掌。
愈是如此,程天南緊繃的攥緊了雙手,目光憤怒至極的盯著總是忤逆自己的童瞳,可是她這樣的優秀,卻又如同致命的罌粟花一般,讓程天南真的如同染上了毒癮了,明知道會非常危險,卻又是欲罷不能。
“程天南,記住我的話,你隻有三天的時間,沐哥安全你安全,否則沐哥坐牢,你就用命來償還!”童瞳淡淡的開口,目光掃了一眼客廳裏對準著自己的餘下四把槍,左右流轉的視線,配上她精致如畫的臉,看起來真的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童瞳忽然手一動,砰砰幾聲槍聲響起,大廳裏的燈被子彈給射滅了,速度太快,即使是這些特種兵出生的保鏢,反應過來時,客廳已經是一片黑暗,根本不敢亂開槍,而客廳外,風雨聲裏傳來了汽車的發動聲,前後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童瞳是什麽時候出了客廳,甚至已經發動汽車離開了。
等客廳的再次有了光亮時,幾個保鏢發現程天南的臉色異常的難堪,緊繃著,如同狂風暴雨的氣息,陰翳的駭人,如果說剛剛童瞳真的要殺人的話,即使再有一倍數量的保鏢也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的速度不夠,人多也是無濟於事。
童瞳的速度太快了,奪槍、開槍、離開,一氣嗬成,短短幾秒鍾,一般人根本都反應不過來,她卻已經完成了一係列的動作,快的已經不像是人類的速度,這怎麽可能,她不是隻是一個藝人嗎?
程天南黑著峻臉,不發一言的向著樓上走了去,一步一步,程天南臉慢慢的扭曲著,這一輩子,還沒有人敢用槍指著他的頭,這輩子,還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不知道好歹,這輩子,還沒有人敢用槍威脅他的命,給他三天的考慮時間。
可是童瞳一個人卻占據了他所有的不可能!程天南是憤怒到極點,可是他竟然隱隱的有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如果沐放真的被判刑,程天南相信童瞳真的會殺了自己,即使自己身邊有再多的保鏢也無濟於事,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這些保鏢根本就是形同虛設,如果她是狙擊高手的話,自己甚至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就已經中彈身亡了。
程天南不甘心著,此刻卻又無可奈何,他已經計劃好了所有的一切,甚至不惜為了得到童瞳而和譚驥炎和關曜撕破臉,和譚家和關家的老一輩談交易,可是他做了這麽多,在最後要成功的關頭,一切戛然而止,讓程天南從沒有如此的挫敗,如此的不甘過。
他一定要得到童瞳,廢了她的雙手雙腳,讓她失去戰鬥力,隻能乖巧而溫順的留在自己身邊!程天南砰的一腳踢開了臥房的門,眼中有著嗜血的狂怒和占有,她隻能是自己的,隻能是自己的!任何人阻擋在自己麵前,遇鬼殺鬼,遇佛誅佛!
將汽車開了怡然園小區的後圍牆,童瞳就直接棄了汽車,雖然怡然園小區裏到處都有安全探頭,即使這樣的大雨夜也有保安巡邏,高聳的兩米多高的圍牆上還有低壓電網,可是這一切對童瞳而言根本就是不是障礙,身影快速的進入了小區,然後回到了公寓,沒有驚動暗中在六樓租住了房子保護自己的人。
譚驥炎和關曜離開茶樓之後,卻沒有分開,關曜開著車,然後將車停在了路邊,大雨傾盆的下著,敲打著車身,“驥炎,你準備怎麽做?”
關曜開口打破了汽車裏的平靜,目光看向副駕駛位置上冷著峻臉,不知道在思慮什麽的譚驥炎,關曜也大致的猜測到了事情的經過,雖然在北京,沒有人敢和自己和驥炎過不去,那也是因為背後有著關家和譚家兩大軍區的強大力量。
可是爺爺不會喜歡小瞳的,那麽肯定是不會因此去幫沐放,尤其是沐放的案子根本無法去翻案,關曜明白,自己爺爺這是利用程天南來逼自己妥協,讓自己放棄小瞳這個女朋友,這樣一來,沐放自然也會相安無事。
其實關曜倒認為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自己也隻是個掛名男朋友,可是這一次即使糊弄了爺爺,救了沐放,可是卻是治標不治本的解決辦法而已,驥炎才是小瞳真正的男友,難道要一直這樣的保密下去,這絕對不符合驥炎的性格。
而且以前自己是小瞳的掛名男朋友,所以驥炎和小瞳見麵,大家吃個飯什麽的,不會有人懷疑,可是如果沒有了自己這個掛名男朋友的身份,驥炎怎麽可能再和小瞳見麵。
程天南對小瞳虎視眈眈,到時候,程天南勢必要逼迫小瞳,自己和驥炎都不能出麵,所以關曜此刻也清楚的知道事情陷入了僵局裏。
“程天南之所以這麽囂張,無非是兩個老爺子在暗中支持著他,所以程天南才敢這麽做。”譚驥炎看起來依舊很是冷靜,沉聲的開口,分析著其中的情況,“你暫時不用對關老爺子表態,先拖著,我聯係小禦看看。”
“小禦如果在,倒是好辦,他是軍情處的人,要救沐放倒是簡單,而且老爺子也根本威脅不到小禦,可是他出任務了,隻怕根本聯係不到人。”關曜倒是覺得這是一個辦法,畢竟譚景禦身份不同,即使關家和譚家老爺子也拿軍情處沒有辦法,小瞳在乎的人不多,朋友的話,真的能讓小瞳擔心的也隻有沐放一個人,可是現在的問題時,軍情處的任務是極其保密的,短的一個星期半個月,長的可是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就怕小禦這遠水救不了近火。
“關曜,如果真的不行,那麽隻有迎頭而上了。”譚驥炎銳利的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內斂著精睿的光芒,自己不能看著小瞳那樣失望的模樣,如果自己能小瞳都保護不了,那麽還能算一個男人嗎?憑什麽站在政壇上。
“驥炎,可是目前你的勢力才開始培養?”關曜雖然隱隱的已經猜到譚驥炎會做出這樣決定,可是還是有些的不敢相信,從小到大的兄弟,關曜比任何人都了解譚驥炎,他冷靜內斂,審時度勢,不衝動,不焦躁,行事果斷,雷厲風行。
如今和譚家對抗,是最不理智的行動,不要說可能救不了沐放,甚至還可能暴露了驥炎和小瞳的關係,引來更多的麻煩,可是關曜卻笑了,抬起手,握緊的拳頭和譚驥炎伸過來的拳頭默契的撞擊在了一起,可是如果不這樣做,那就不是譚驥炎,那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驕傲的男人。
關曜重新的發動了車子,如果今天是其他人,其他事,驥炎絕對不會如此的衝動,可是是因為小瞳,驥炎不惜背水一戰,狹路相逢勇者勝,或許這一戰也會勝利,因為他是譚驥炎,是一個永遠不會認輸的男人。
“沐放的案子暫時還能拖,所以即使對小瞳,也想瞞著,不能讓程天南和老爺子他們看出任何的破綻。”譚驥炎知道這樣,童瞳或許會失望,會生氣,可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之下,譚驥炎隻能先製造一個妥協的假象,如今他們的優勢在於,所有人都以為小瞳是關曜的女朋友,譚驥炎可以不動聲色的備戰。
大雨下了一整夜,劇組接下來的幾處戲都是外景,而室內戲沒有童瞳的戲,而程翰也考慮到童瞳目前的情況,也就大方的放了她幾天假,劇組其他人依舊繼續開拍著、趕工著。
童瞳沒有戲,於是和辛疆約好了兩個人去看沐放,他們無法想象那個總是妖孽一樣的男人,突然身陷囹圄,他該是驕傲的,該是高人一等的,沐放就該是走在陽光之下,享受著所有人崇拜敬仰的模樣,可是如今,他卻被殘酷的折斷了翅膀,關在了看守所裏。
而關曜也知道童瞳要見沐放,一早讓熊華和孫盈盈景沐放從看守所裏提了出來,帶到刑偵處,打著審問的名頭,這樣就沒有了時間的限製,所以童瞳過來了可以和沐放多聊聊。
“關曜,謝謝了。”童瞳如同昨天根本沒有去過茶樓一般,笑著對著關曜致謝著,“沐哥還好嗎?”
“沒事,我已經招呼下去了,即使在看守所也是單間,床單被子都換的新的。”關曜溫和的笑著,眼中有著一絲的愧疚,小瞳隻是關心沐放而已,可是就因為程天南看中了小瞳,就因為小瞳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所以沐放被陷害關押,驥炎如今在積極備戰著,權勢有的時候真的讓人感覺到痛恨,卻又不得不將權勢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
沐放是妖孽的,即使此刻在審訊室裏,他依舊半眯著桃花眼,薄唇處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慵懶的神情,絕美傾城的邪魅臉龐,讓孫盈盈都忍不住的臉一紅,他這哪裏是罪犯,根本就像是來度假的貴公子。
“沐哥。”推開審訊室的門,童瞳快速的走了進來,對上沐放那染笑的目光,也笑了起來,沐哥沒有頹廢,沒有痛苦,這不是裝出來的輕鬆表情,童瞳就真的放心了。
辛疆雖然也跟著進來了,沒有見到沐放之前,辛疆是擔心的,也是期盼著,可是真的見到人了,辛疆卻如同是沉默的壁畫一樣,站在角落不發一言,神色淡漠,如同隻是陪著童瞳這個藝人過來的經紀人一般。
“嘖嘖,這麽擔心做什麽?小瞳,你是不是瘦了?有沒有好好吃飯!等我出去了,你就慘了!”沐放妖魅的笑著,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敲了一下童瞳光潔的額頭,被抓進來,沐放就已經想通了,這一次想要出去恐怕不容易,而之前關曜和大致和沐放說了一下目前的情形,主要是為了不讓童瞳擔心。
沐放倒真的無所謂而來,能遇見小瞳,是他一輩子的幸福,即使因此要被關押上上三五年,沐放也不在乎了,所以不用關曜開口,他已經知道如何表現出最好的一麵,積極樂觀,不讓童瞳擔心。
其實沐放甚至想要勸關曜不必為了自己和關家譚家對抗,不值得,可是關曜一句,譚驥炎已經決定了,沐放忽然就明白,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決定了,隻怕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他的決定,沐放也打從心底高興,譚驥炎是真的很喜歡小瞳,否則不會為了自己這個外人和譚家對抗。
“沐哥,你會沒事的。”童瞳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一旁的關曜和沐放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如今能瞞得住一天是一天,小瞳這孩子倔強起來,誰都勸不了,上一次聽說沐放犯了案子,她竟然一路飆車高速回來了,所以她的固執,關曜和沐放都清楚,這一點倒是和譚驥炎相同,這會如果真的知道沐放有可能被判刑,他們擔心小瞳這孩子說不定去求程天南,那樣才是最糟糕的局麵。
“沐哥,你別這樣笑,你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再等兩天。”童瞳看得出沐放的笑容裏更多的是一種安慰,不由的不滿起來,自己也沒有對沐哥說過謊,沐哥有必要這麽不相信自己嘛,笑的看起來的模樣如同大人在哄孩子一樣。
“小瞳,這件案子還是有些棘手,沐放會沒事的,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關曜也不敢完全讓童瞳持有樂觀的希望,那樣失望出現,小瞳一定接受不了,所以關曜隻能體貼的暗示一下目前的情況,沐放可能能出去,隻是還要時間,至少兩天是絕對不行的,除非關家和譚家壓下案子,程天南不敢翻天,這樣才有可能。
其實童瞳昨天晚上在程天南的別墅裏雖然說的狠,可是她倒也不至於真的會去殺了程天南,她希望自己的威脅可以有用,程天南還是惜命的。
如果真的不行,童瞳還有另一個身份,即使是關家和譚家在阻擾,童瞳明白隻要自己聯絡上爸,就絕對可以將沐哥安全的釋放出來,任何人都不敢有異議,任何人查不出暗中是誰操作的,可是這是最後一步棋,如果可能,童瞳不想離開譚驥炎。
但是,如果她的身份曝光了,即使目前這個身體還無法回到特別行動組,可是童瞳明白自己也必須要離開譚驥炎,甚至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見麵,身為行動組的成員,她的身份太機密,不能有絲毫的出錯,否則暴露的將是國家一級機密,會對這個國家帶來無法想象出來的傷害。
童瞳又和沐放說了一些片場的事情,《歲月靜好》這部戲的拍攝程度,說起程翰的大嗓門,沐放倒也高興,笑著看著童瞳不停的說話,目光裏帶著溫柔,帶著寵溺,也帶著眷戀,如果自己真的被判刑了,小瞳一定會很傷心,這樣沐放真的舍不得。
聊了一個多小時,沐放讓童瞳先回去,畢竟也不能給關曜添太多的麻煩,沐放勾著薄唇,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狹長的桃花眼半眯著,隨意紮在身後的長發,即使此刻的沐放隻是一身普通的休閑裝,可是這樣一個妖孽的男人,骨子裏的那份驕傲,那份氣場,那蔑視一切的張揚是不會因為任何困難所擊垮。
四周遠遠看過來的女警都忍不住的紅了一下臉,這個男人真的太豔麗,太妖魅了,一個笑,一個眼神,都是直勾勾的讓人悸動,而也有一些男警察看了一眼大門口的沐放,然後開始感歎,這要是自己老婆長成這樣那該有養眼,可惜啊,這一副好臉皮卻長在一個男人身上了。
“小瞳,如果他和關曜幫不了我,你也別氣,別惱。”沐放不放心啊,這個孩子太直白,太簡單,太固執,譚驥炎和關曜這一次或許真的無能為力,而自己如果真的被抓了,沐放最不放心的就是童瞳,不希望她因為自己而和譚驥炎鬧僵,任何一個男人,即使譚驥炎再喜歡小瞳,他也不願意看到小瞳因為其他男人和自己吵架生氣,所以沐放不得不事先叮囑童瞳,不讓她抱有太大的希望。
“沐哥,你就不擔心你自己嗎?”童瞳抬起目光,黑色如同小羽扇的睫毛微微的上翹著,一雙秋水剪眸裏波光粼粼的流淌著感動,沐哥就是個笨蛋,都這個時候,他卻還擔心著自己和譚驥炎會不會吵架,他難道不知道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就會被判刑,怎麽還能笑的這樣無所謂!
“小瞳,我不會有事的。”看得出童瞳的不滿,沐放嘴角笑容加深了幾分,細細長長的眼彎了下來,走上前來,長臂將童瞳忽然給攬進了懷抱裏,低下頭,輕輕的在她耳邊開口,“小瞳,即使譚驥炎幫不上忙,我也不會出事的,相信我。”
隻是如果可能,沐放寧願被抓,寧願坐牢,卻也不願意被那個人救走,這是他最後的驕傲,可是沐放去也清楚的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知道即使譚驥炎和關曜無能為力,自己也不會被判刑坐牢,可是想到或許會因此永遠的離開小瞳,再也不能見麵,沐放心頭鈍鈍的痛了起來,抱著她的雙臂不由的用力的收緊,他的小瞳,他的小阿呆,這一生,他沐放已經從裏帶外的肮髒了,可是他卻遇見了小瞳,他這一生裏唯一的美好,唯一的陽光。
“沐哥,你別胡鬧,我說過你不會有事的。”耳邊,沐放的語調有種莫名的絕然和哀傷,讓童瞳隱隱的感覺到不安,擔心著沐放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悅耳的笑聲響了起來,沐放鬆開手,眉眼之中滿是邪魅不羈的風情,一手輕輕的在童瞳的頭發上再次揉了揉,“你才是不要胡鬧的那一個,好了,有關曜看著你我也放心。”
沐放致謝的看了一眼關曜,向著一旁的警車走了過去,他還要回看守所,畢竟目前他身上還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
一步一步,驕傲依舊,沐放是要坐警車回看守所,可是在所有人眼中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卻如同是坐在奢華的房車裏,去趕赴皇家宴會一般,笑容邪魅裏帶著不可一世的清高。
“走吧,小瞳。”關曜拍了拍童瞳的肩膀,雖然和沐放不算是深交,可是從始至終,沐放卻從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安危,唯一關心的隻有小瞳的拍戲,擔心她和驥炎會爭吵,這個妖孽一樣的男人真的很疼小瞳,也難怪小瞳如此在乎他的安危。
汽車不是向著市政府的方向開去,反而是向著西湖苑的方向,童瞳不解的側過頭看向開車的關曜,而關曜則回給童瞳一個笑容,“驥炎病了,今天在家,不用擔心,隻是感冒,就是咳的厲害。”
譚驥炎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昨晚上那樣的大雨,他竟然在一夜未睡就這麽在童瞳的公寓樓下,雖然打著傘,可是卻還是淋濕了,又吹了一夜的冷風,這還是三九天呢,晚上氣溫都是零下五六度。
關曜知道之後,隻是笑著調侃了一句,驥炎這樣做,是不是故意博取小瞳的同情心,畢竟沐放這件事,暫時還是必須得拖延著,所以為了讓兩家老爺子們放鬆警惕,驥炎必須要瞞著小瞳,騙她一次,估計驥炎就是怕小瞳生氣,所以才淋了一夜的雨好博取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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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少已經決定背水一戰了,雖然他平日裏很悶,做事的都是按照自己的部署和計劃,可是對於童瞳,譚少真的改變了很多,甚至不惜和譚家相抗衡,尤其是在譚少目前的勢力還不夠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