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章 熱鬧婚禮(上)

張濤被抓之後,劉嬌隻以為張濤半夜又跑出去鬼混了沒有回來,雖然說白天在醫院陪著張母並不累,可是一想到之前索賠的兩百萬就這麽沒邊沒影了,劉嬌也是氣的直咬牙,但是又不能報警,畢竟劉嬌也擔心報警之後被查出來張母是自己故意讓張濤給摔出來的,還對著尾椎骨重重的踢了一腳。

所以早上醒來之後,劉嬌直接去敲門的,想要找秦清母女,不過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還皺了皺眉頭,“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起來,想要偷懶是嗎?阿清,秦阿姨?”

劉嬌疑惑的一愣,推開門,赫然發現門沒有鎖,屋子裏已經收拾的幹淨整齊,但是絕對不是有人住的痕跡,秦清和秦阿姨竟然就這麽逃走了,劉嬌臉色大變著,轉過身去猛敲著張海的房門,“阿海,阿海,秦清她們呢?”

“阿清和秦阿姨昨天晚上就搬走了。”張海還有些疲憊,晚上太累,收拾攤子的時候接到了秦清的電話,知道她要搬走了,張海渾渾噩噩的回來之後,在秦清的屋子裏站了許久,然後回到房間裏也沒有睡著,早上四五點才睡了,這會七點鍾不到又被劉嬌喊醒了。

“走了?她們這是逃了嗎?想什麽都不管的逃走了!”劉嬌怒不可遏著,聲音尖細的拔高著,氣的渾身直發抖,根本沒有想到秦清和秦母竟然就這麽走了。

“秦阿姨之前買店鋪的錢不要了,童小姐也答應給媽找醫生醫治,醫藥費全包。”張海有些失落,心裏頭一直以來的一個夢在昨夜慢慢的破碎了,或許從很早的時候,當他再次看見回來的秦清時就知道一切不可能了,自己和秦清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沒有共同的語言,除了小時候雙方父母的一句戲言,自己和阿清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夢醒了,很痛恨痛,也很難受,可是隱隱的也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似乎放下了心底的長久以來的一件事,整個人似乎都在痛苦裏輕鬆了。

而劉嬌還在憤怒裏,張海手機響了起來,回了房間接起電話之後,表情一變,“是,我就是,我知道了,我立刻就過來。”

“大嫂,大哥被抓到公安局了!”張海對著劉嬌開口,剛剛電話裏隻說張濤被抓了,昨晚上聯係不到家屬,所以早班的警察又打了電話。

“什麽?”劉嬌再次尖叫起來,這會也顧不得秦清母女了,轉身跑回了屋子,十多分鍾之後和張海一起打了出租車到了派出所。

“小嬌,都是秦清那賤人招惹了什麽警察,害得我被抓起來的,我不過是看不過去,喝了酒和那群兄弟想要讓秦清都給點錢的!”張濤被關了一夜,就顯得頹廢不已,胡子拉碴著,聲音也有點沙啞,怨恨的眼神恨不能將秦清給殺了,昨晚上在派出所,他可是一夜都沒有睡,被恐嚇之後,還挨了幾拳頭,然後手上被拷著手銬在廁所裏蹲了一夜,他媽的,這些警察真他媽的狠,手銬從背後將他拷在了牆邊著,站著也難受,又做不到地上,最後他隻能蹲著難受就站著,站著難受就蹲著,被折騰了一夜,眼睛裏都是血絲。

劉嬌一聽也是來氣,尤其是秦清昨晚上就逃了不說,還將張濤給弄進派出所了,劉嬌有些的慌,推了推身邊的張海,“阿海,你去問問,你大哥什麽時候能放出來。”

“還想要放出來?”剛走到門口的一個警察冷笑出聲,很是鄙視的目光看著張濤,這個沒種的人渣,那麽陰狠的手段都能想出來,而且還是對付一對母女,“知道將他抓來的警察是誰嗎?公安局副局長,還有,張濤教唆他人犯罪,意圖強奸勒索,沒有五到十年的刑期是出不來的。”

張海和劉嬌都傻愣住了,而一旁張濤原本還想要辯駁幾句,可是看到眼前警察那一身筆挺的警服,再想到自己昨晚上遭的罪,又怯懦的低下頭,張濤這一類人平日裏看起來耀武揚威的,真遇到狠人了,立馬就蔫了,絕對的是欺軟怕硬。

“老實自首認罪,省省吧,等刑期出來之後好好做人。”警察說完了話,這才轉身離開,真是不怕死,也不看看自己要對付的是什麽人,聽昨天出警的小劉他們說,那幾個想要動手的畜生這會還都在醫院裏躺著,斷手的斷手,斷腳的端腳,雖然小命都還在,不過一個個都是生不如死了,而且關處長親自打了電話來說了,貌似這些人渣想要動的人好像是軍方的人,在秘密行動,簡直是撞到鐵板了。

張濤這會也不敢叫囂凶狠了,抓著劉嬌的手,“小嬌,你去求秦清,我不要坐牢,這就是上麵人的一句話!秦家不能這麽不厚道,恩將仇報,我媽也不需要她們來醫治了,隻要我出去了就一筆勾銷。”

張海呆愣愣的看著張濤,不敢相信自己大哥竟然要對秦清做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看到張濤現在一臉狼狽,哀求的樣子,張海又狠不下心來不管。

劉嬌這會也鎮定下來了,張濤這可不能坐牢,如果坐牢了,那自己和小天豪要怎麽辦?劉嬌看戲那個張海,“走,我們立刻去醫院,這件事爸媽要知道,秦家這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等劉嬌和張海到了醫院,對著張父和張母這麽一通話說下來,張父和張母更是氣的臉鐵青,直嚷著要找秦清和秦母討回公道,張海打了電話給秦清,手機立刻被張母給奪了過去,劈裏啪啦的一陣亂罵,什麽小畜生,小禽獸,忘恩負義,良心讓狗給吃的的話也都冒了出來,讓秦清立刻將張濤放出來。

秦清神色淡漠的掛了手機,半點不被秦母的不堪入耳的辱罵聲影響分毫,開門聲響起的一刹那,秦清有一瞬間的戒備,隨即想起來如今自己已經是普通人了,抬眼看去,卻見童瞳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晃悠著手裏的熱騰騰的早餐。

“小瞳,現在才七點半不到?”關曜從臥房裏走出來,溫和的俊臉上有著無奈看著童瞳,然後又看向自己的門。

“放心,門鎖還是好好的,我撬鎖不會損害鎖芯的。”童瞳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秦清手裏的手機,“大清早的誰給你打電話,難道你和關曜住一起了還打電話,發短信?”

對上童瞳那曖昧不已的笑容,關曜再次無奈,頭突然開始一抽一抽的痛著,驥炎昨晚上才將小瞳給接走的,怎麽大清早又出現在自己這裏,這兩個人演戲還沒有演夠嗎?還有難道驥炎和小瞳在家裏還打電話?不會這麽無聊吧。

“譚驥炎說是這是情趣。”童瞳幸福的笑著,偶然譚驥炎在書房加班工作的時候,童瞳也會窩在**給譚驥炎發短信,不過想到早上譚驥炎被踢出家門的挫敗模樣,童瞳就感覺心情大好著,很久沒有看到譚驥炎吃癟了。

“張家的電話。”秦清淡淡的開口,不明白童瞳為什麽總要將自己和關曜扯到一起,回過頭,餘光掠過麵色溫和,眼神帶著暖暖笑意的關曜,如果自己不是小瞳的朋友,關曜應該不會讓自己住到這裏來。

“先吃早飯吧,秦阿姨還沒有起來嗎?”童瞳能明白張家打電話給秦清做什麽,不過她可不認為秦清真的是老好人,想起昨晚秦清出手的狠厲動作,可惜張家的人沒有看見,否則他們就不會以為秦清好欺負了。

提到秦母,秦清表情一怔,那看起來總是冷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難受,昨晚上童瞳離開之後,秦清和秦母是睡在一起的,而第一次秦母詢問了秦清當年失蹤之後的過去,秦清並沒有隱瞞,或許她也不習慣撒謊,隻是簡單的說了自己的殺手身份,然後秦母在沉默了半個小時之後問秦清殺過人嗎?

一個殺手怎麽可能沒有殺過人,而且她和小瞳不一樣,小瞳是國安部的人,她們即使殺人,那也是為了正義而動手的,可是自己隻是一個殺手,她的任務就是接到組織的命令之後,然後去殺人,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壞人還是一個無辜者,隻要是目標,必死無疑。

秦清沒有忘記秦母那一刻眼中的震驚和複雜,然後一整夜,秦清一直坐在椅子上,秦母背對著秦清,根本無法入睡,她不能想象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殺人,而且還殺過很多好人,秦母是痛苦而自責的,如果當年她看好了秦清,她就不會失蹤,就不會成為一個殺手,不會殺人,秦母也是一夜沒有睡,一直到秦清離開房間,還是背對著門口躺在**。

關曜注意到了秦清臉色的變化,目光裏閃過一絲的擔心,關曜是警察,他接觸過很多普通人,察言觀色也是極其敏銳的,昨天晚上秦母情緒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關曜以為秦母隻是受到了驚嚇,可是聯想到秦清此刻的表情,關曜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用擔心,一會我去勸勸秦阿姨。”壓低了聲音,關曜溫和的開口,原本想要拍拍秦清的肩膀,可是隨即想起她的身份,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秦清一愣,對上關曜關切的目光,心裏頭複雜的怔住了,然後點了點頭,眼中帶著謝意,她自己不善言辭,而且秦母如今估計對秦清有一點的排斥,畢竟秦母也是一個普通人,對秦清殺手的身份除了震驚之外,也有愧疚和自責,複雜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讓她暫時無法平靜的麵對秦清。

童瞳眯著眼看著看起來很是默契的關曜和秦清,眼中笑意加深,自己就說關曜和秦清能配成一對,譚驥炎還說不要讓自己將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然後他們就用這個當導火索順利的又吵架了,然後童瞳在大清早的將譚驥炎給趕出家門會情敵醫生去了,不盡快查清楚,等婚禮的時候出了事可就麻煩了。

等吃過早飯,童瞳就和秦清一起出去散步了,早上的空氣還挺好,關曜留在家裏開導秦母,太陽還沒有出來,天空是蔚藍的色澤,很是空遠舒適的感覺。

秦清手機再次的響起,這一次是張海打電話過來的,畢竟之前張母的電話被秦秦掛了,張家人也明白目前所有的希望都在秦清身上,最後隻能逼著張海再次打了秦清電話,讓他將秦清約出來,好好談。

“躲著藏著也不是一回事,還是去將事情說清楚吧。”童瞳一臉認真的開口建議著,半點不認為自己是太閑了,而且還有些的緊張,畢竟明天就是婚禮了,雖然不需要童瞳這個準媽媽準備什麽的,可是童瞳難得緊張了,正好找點事情來消磨情緒。

“可以丟掉手機卡。”秦清並不想再見張家的人,而且之後也不會有什麽聯係的,該償還的已經償還了,張濤會坐牢完全是她罪有應得,秦清沒有一點的同情心。

“那怎麽行呢?我和子瑤都儲存了你的號碼,你突然丟了手機號,再聯係多麻煩,說不定一會關曜找你,電話打不通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了,走吧,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童瞳笑眯眯的開口,拉著秦清的手直接走回了公寓下,然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秦清坐進來之後,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讓秦清打電話約張海見麵。

張海想要見秦清一麵,想要問清楚她昨晚有沒有受傷,而劉嬌和張父則偷偷的跟在了張海後麵,他們都擔心張海還向著秦清。

早上太早一般的店也都沒有開門,所以去的還是街心公園這邊,早起晨練的人這會差不多都回去了,公園這邊倒也安靜。

“阿清,你沒事吧?”張海焦急的來回走動著,當看到下車的秦清時,不由快速的走了過去,麵帶著擔心和不安。

“我沒事。”依舊是冷淡的語調,秦清不是不知道張海對她的關心,可是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況張還如今已經有了未婚妻,這樣也好,秦清甚至都不能和其他人共睡一張床,所以她和張海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對於他這麽多年對秦母的照顧,秦清心裏頭有著感激,隻是麵容依舊清冷,她的感情,她的善良,她曾經屬於普通人的一切早在殺手組織的血腥訓練裏消亡了。

而張父和劉嬌這會也都衝出來了,他們跟在張海後麵,一直偷偷的藏在那邊的樹後,童瞳和十一過來時就注意到了,不過張海不知道,突然看到張父和劉嬌還是嚇了一跳。

如同童瞳想的一樣,劉嬌和張父先是說著好話哀求秦清,可是秦清那性子,絕對是比譚驥炎這冰山還冰山,哀求不奏效,劉嬌和張父立刻褪去了偽裝,又是罵又是叫的,還要動手,張海在一旁隻能拖住了張父,劉嬌那一點身手根本不夠親情動手的,剛要衝過來,秦清一記冰冷的眼神過去了,就嚇得劉嬌不敢動了,站在一旁不停的罵,張海也算是死心了,拖著張父,讓秦清和童瞳離開。

“秦清,你到底怎麽了?”童瞳回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表情有些晃神的秦清,她不可能是為了張家人失神。

“我告訴我媽我的身份了。”若是以前,秦清不習慣對任何人剖開自己的心理,可是對上童瞳那清澈如水的目光,秦清還是開口了,神色裏帶著鬱結和無奈,“她有些接受不了。”

“放心吧,隻是一開始被嚇倒了,不會有事的,我可也是當媽的人了,等你以後當媽媽了,你就知道沒有什麽能比母愛更偉大。”童瞳回給秦清一個柔和的笑意,騰出一隻手握住秦清有些微涼的手,秦阿姨隻是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但是她會想明白的。

“嗯。”雖然表情還是淡淡的,可是童瞳臉上的笑容,她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如同將一道無形的力量傳遞給了自己一般,讓秦清心裏頭的鬱結也淡去了幾分。

“其實我有點擔心明天的婚禮。”雖然譚驥炎說了明天的婚禮隻是一個形式而已,之後自己就和譚驥炎去雲南,可是童瞳還是有些不放心,m先生肯定會破釜沉舟做最後的一擊,而送去歐陽叔叔那裏的茶葉也已經查出來了,果真加了影響人神經係統的藥,而且時間算起來應該有一個多月了,長期喝這樣的茶葉,一開始不會察覺到什麽,畢竟藥量是輕微的,所以譚驥炎也在直到前些天才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

可是慢慢的,人會變得暴躁,情緒不受控製,會失眠,神經衰弱這些症狀也都會出現,而伍依蔓是一個心理醫生,童瞳更擔心她會對譚驥炎動手,對方在婚禮將近的時候故意讓譚驥原遇到,童瞳可以想象明天的婚禮隻怕不安穩。

“我會幫忙的。”秦清聲音還是帶著幾分冷淡,可是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她或許能做的並不多,可是至少能貼身保護小瞳的安全。

“謝謝,那我們去找子瑤,雖然上校說不需要我擔心的,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童瞳調轉了方向,一旁秦清也拿出手機撥通了十一的電話,問她在什麽地方。

——分隔線——

第二天,晴,清晨六點,天已經亮了,淡淡的光線從窗戶照射進了臥房裏,秦清和十一還有童瞳都住到了童嘯這裏,畢竟出嫁是要從自己娘家的。

“能不穿婚紗嗎?我怕到時候一動手,婚紗掉下來了,那我不是露光了?”童瞳看著露出雙肩的白色婚紗,微微的動了一下胳膊,總感覺不夠牢固,而且婚紗裙擺太大了,踢腿也不方便。

“小瞳,你今天是新娘,即使動手,那也是我和秦清兩個伴娘動手,不需要準新娘動槍的。”十一微笑著,無奈的搖搖頭,白色的婚紗十號設計的,簡約而唯美,雪白的色澤和淡淡的水鑽,斜拖曳的裙擺上有一朵一朵淡淡的綠色絹花,清新無比,如果童瞳不是帶著肚子裏的糖果的話,估計會更加漂亮。

“嗯,小瞳別動,我給你化妝。”秦清今天也穿了伴娘的禮服,托十一的福,禮服也是十號設計的,海藍色的綢緞布料,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讓秦清那一張清冷的臉顯得如同空穀幽蘭一般的冷漠卻高貴。

不管是秦清還是十一,一個殺手,一個國安部的特工,化妝偽裝這些她們都格外精通,不比專業的化妝師差,所以童瞳的一切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還是給我一把槍,有敵人來襲,我不帶槍不習慣。”童瞳站起身來,手腕上白色的及肘的手套,如果是長袖的話,她還可以藏一些銀針利刃什麽的,如今卻什麽都不能做,而且頭發也挽了一個發髻,餘下的頭發燙卷了披散下來,映襯著童瞳白皙柔嫩的小臉,五官精致而唯美,因為頭發上打了發膠,又簪了一朵百合花,還別上了白頭紗,所以十一禁止童瞳在頭發裏藏武器,讓童瞳格外的別扭。

秦清想了想還是丟了一把銀色的小心手槍過去,童瞳快速的接住,對著十一一笑,拿過她遞過來的黑色綁帶,快速的撩起裙擺,將手槍還有十一隨後遞過來的利刃都放在了綁帶上,然後放下裙擺,眯眼一笑,這樣才有感覺,否則外麵有敵人,自己手無寸鐵,怎麽樣都不習慣。

“手捧花裏我放了手槍和子彈,如果沒事正好我和子瑤會接住捧花。”秦清將另一把手槍和彈夾放到了**的手捧玫瑰花束裏,手指快速的改變了幾支玫瑰花的位置,將手槍和彈夾完美的藏匿在裏麵,卻又不會被人發現,如果真的出事了,童瞳可以第一時間用手捧花裏的手槍防身,大腿上的手槍和利刃可以當備用武器,秦清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至少都帶著三把槍。

“如果我們沒有接住的?”十一笑著看著開得豔麗的玫瑰花,如果是其他女孩接住了手捧花,然後發現了裏麵的手槍,那畫麵?十一想想都感覺詭異。

“外麵有不少高手。”秦清能感覺到外麵的不平靜,可是對方身手太好,讓秦清這個殺手竟然也沒有辦法意識察覺到這些人藏匿在什麽地方。

“顧凜墨說譚驥炎昨晚上差點要找上校單挑。”十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能想象得出譚驥炎的鬱悶,出動了行動組的夥伴在這別墅內外防守著,還啟動了別墅的安全係統,顧凜墨他們要過來接親,突破的就是行動組成員的防線,譚驥炎不抓狂才奇怪。

“上校有分寸的。”童瞳無力的歎息一聲,搖搖頭,無奈的垮著小臉感慨著,“想讓上校和譚驥炎和睦相處我感覺是不大可能了。”

敲門聲響起,門口是譚宸和譚亦的聲音,十一打開門,然後錯愕的愣住,原本該是穿著燕尾服的兩個小帥哥,這會卻是一身迷彩服,蹬著小軍靴。

“白阿姨,秦阿姨,媽咪,我和哥先出去戰鬥。”譚亦甜甜的開口,對著臥房裏的三個女人行個軍禮,然後和麵無表情的譚宸快速的轉身離開,今天的防線也有他們需要防守的地方。

而身為準新娘和準伴娘,童瞳和十一還有秦清吃過早飯之後就坐站在二樓上的陽台上,手裏拿著望遠鏡,十一直接敲著鍵盤查看著監控屏幕,平靜的早晨,在一串熱鬧的鞭炮聲裏,戰鬥拉響。

做為接親的一員,容溫這個行動組的老大成功被譚驥炎給忽悠到了自己這一邊,容溫也順便考驗一下行動組的成員在沒有自己的指揮之下如何戰鬥,所以倒也答應了譚驥炎,否則接親這邊的戰鬥力太弱了。

“放心,都給你們準備了兩身衣服,一會被油彩蛋打中陣亡的人可以回來換衣服。”沐放也換了一身休閑的裝束,畢竟這一行任重而道遠,看起來安靜的四周,到處都隱藏著危險,不過還好,容溫給雙方都做了調整,油彩彈每個人隻有三顆,所以每個人隻能開三槍,不準用冷兵器,譚驥炎這邊是攻方,行動組的夥伴防守,戰略部署什麽的,容溫沒有透露,不過大家都帶了耳麥,原本是準備讓容溫當隊長的,可是鑒於容溫一直以來都思思念念的想要破壞婚禮,將童瞳給帶走的惡劣行徑,所以譚驥炎這個準新郎直接接手了指揮權。

“放心,以後你們結婚,我絕對兩肋插刀。”譚驥炎是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峻朗的臉龐上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可是那眉眼嘴角處卻還是藏著笑容,尤其是用望遠鏡觀看別墅時,童瞳站在陽台上對著譚驥炎拜拜手,讓譚驥炎立刻鬥誌昂揚著,即使有行動組的成員又怎麽樣,這是團體戰,行動組的成員更精湛的是單兵作戰,所以譚驥炎完全有信心取得勝利。

“我和小放放的婚禮,你們誰搞亂,我和誰急!”譚景禦一本正經的開口,雷達似的目光警告的看向眼前幾個身為好友的男人,他可不想結個婚還弄成打戰一樣,關鍵還是不知道是哪邊會贏,太憋屈了!

“容上校,我們不必要相愛相殺。”顧凜墨淡漠著表情,卻吐出如此感性的一句話,繼譚驥炎之後,顧凜墨感覺自己會是第二個倒黴的新郎。

“話說小瞳和子瑤,秦清是攻方的還是守方的?”關曜拿下了鼻梁之上的眼鏡,露出一雙犀利無比的鳳眸,認真思考著這個可能性,若是一般女孩,關曜也不在乎,可是陽台之上那三個女孩,如果真的動起手裏,可是絕對強大的戰鬥力,說不定可以滅了一連。

齊刷刷的,顧凜墨和沐放還有譚景禦、關曜將視線轉向譚驥炎和關曜,這個問題還是非常重要的,不能好不容易攻破了防線,然後被準新娘她們給放到了,而且還很有這個肯能,秦清可是殺手,不管是槍法還是偷襲那都是一個準,最關鍵的是秦清和童瞳都是狙擊手,她們如果弄個狙擊槍的話,得,也不需要攻擊了,估計都得交待在狙擊槍的槍口下!

“小瞳絕對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譚驥炎沉聲的開口,板著酷酷的峻臉,可惜因為一些比較封建而古板的規矩,從昨天晚上開始,譚驥炎就沒有再見到童瞳了,而一晚上都在部署戰略,所以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這會譚驥炎還真不知道童瞳是站在自己這邊還是站在容溫這邊。

“她們三個……”容溫故意的頓了頓,看著一雙雙緊迫的盯著自己的目光,慢悠悠的丟下話,“不確定,是攻方也可能是守方,未定。”

“我靠,不帶這麽玩的!”譚景禦受不了的大叫起來,這麽重要的一個環節竟然還是不確定的未知數,這就等於警方去解救人質,可是人質很有可能是綁匪,這太欺負人了!

譚驥炎再次看了一眼遠方隱隱綽綽的房子,小瞳絕對不會投敵的!譚驥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下了命令之後,幾個男人快速的竄入了林子裏張開了行動。

行動組的成員的確是更擅長單兵作戰,團體戰是要差一點,可是即使差一點,對行動組的成員而言,他們一個人都可能滅了一個連,所以譚驥炎這邊依舊壓力很大。

“子瑤,我們是站在哪一邊的?”陽台上,童瞳忽然的開口,然後十一和秦清也都沉思起來,她們到底要站在哪一邊呢?

“哇,譚三哥竟然直接滅了譚宸和譚亦!”童瞳透過望遠鏡看著突然被譚景禦輕鬆解決掉的譚宸和譚亦,童瞳炸毛了,這也太傷害孩子的自尊心了!“我決定要站到守方!”

秦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自己肯定是和小瞳站在一邊的,十一看了一眼童瞳,笑著開口,“那我就站在譚驥炎那一邊了。”

“我靠,哪個混蛋打小爺黑槍!”譚景禦氣的叫了起來,剛抓住了兩個小鬼,哪裏知道國安部這些人還真的黑啊,竟然是用兩個小鬼當誘餌,所以譚景禦關榮的陣亡了。

而譚驥炎這一邊,有他的緊密部署,戰線一直在向前推進著,行動組的成員厲害,可是關曜、顧凜墨他們也都不是省油燈的,容溫更是高手。

顧凜墨衝的挺快的!譚驥炎一麵躲避開暗中的人,一麵注意著整個局勢的變化,而顧凜墨已經到了院子裏,譚驥炎和容溫緊隨其後,可是就在這時,二樓之上。

“顧凜墨,子瑤已經被擒了!為了你未來的妻子的安全,你叛變嗎?”童瞳脆聲笑著,抬手指了指身邊的十一,而一旁秦清手裏的手槍則是抵到了十一的脖子上。

顧凜墨隻有猶豫了一瞬間,然後一個反身,油彩彈直接擊中了身後根本沒有防備的譚驥炎,成功叛變了不說,還擊中了準新郎!

“顧凜墨!你這個叛徒!”譚驥炎難得失去風度的低吼著,竟然到了要勝利的最後一刻,叛變了!四周的笑聲轟然響起,顧凜墨很是無奈的搖搖頭,子瑤被擒住了,他自然隻能選擇叛變。

“上校,你是打到敵方的臥底吧?”兩邊都死傷無數了,這會暗中的一號開口,行動組這邊還有三個人,不過一個人和沐放還在糾纏,餘下兩個人,如今,顧凜墨叛變了,最大的威脅就是容溫了。

譚驥炎看了看身上的油彩,然後目光看向一旁的容溫,危險十足的眯著鳳眸,叛變什麽的太無恥了!容溫看了看譚驥炎,又看了看樓上的童瞳,無奈的歎息一聲,“這是自相殘殺嗎?”

笑聲再次響起,難得能聽到容溫說這樣溫情的話,而譚宸和譚亦這會都板著小臉,才出手就直接陣亡了,讓兩個孩子成功的認識到了和眼前這群人比自己根本弱的跟螞蟻一樣。

“哥,沒事的,我們這才是正常,他們都不正常!”譚亦安撫的拍了拍譚宸的肩膀,總是洋溢著自信的小臉此刻也是灰敗灰敗著,太厲害了,太強悍了,自己和哥根本不堪一擊,可是即使承認了四周這些大人的強大,不過譚亦還是嘴上不饒人。

“嗯!”譚宸點了點頭,看著同樣陣亡的譚驥炎和譚景禦,大搖大擺的在還在對峙的僵局裏向著別墅大門口走了過去,他們已經陣亡了,這會正好換衣服,一會去酒店。

“小丫頭,我們有紅包,塞的都是一百的,要不就通融通融。”譚景禦笑眯眯的揚起手裏一遝紅包,看著四周已經陣亡的行動組的成員,然後一個人手裏塞了一個。

“到底哪一邊勝利了?一會都過來洗澡換衣服。”歐陽明笑著走了出來,這鬧騰一下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還不知道哪邊勝利了。

“歐陽叔叔。”譚景禦拿著紅包快速的上前,一把撲倒了歐陽明,然後笑著挾持人質,“小丫頭,讓你的人投降,我們也有人質了。”

“譚三哥,你已經被爆頭了。”站在二樓之上,童瞳很無辜的開口,指了指譚景禦額頭上還沒有幹的油彩,死人不不帶挾持人質的。

譚景禦一愣,然後挫敗不甘的歎息一聲,而關曜身影在同時掠了過去,暗中有油彩彈向著他射了過來,關曜身影很快,幾個掠身,成功的代替了譚景禦的位置,然後挾持了歐陽明。

“童叔,你要投降嗎?”關曜對著客廳裏一直沒有出來的童嘯開口,這可是最大的boss,隻要童叔一句話,勝利還不是屬於自己這一邊的嗎?

“我說了讓你不要出去。”童嘯身影走到了大門口,看著被挾持之後無可奈何的歐陽明溫和的笑著,結果歐陽偏要擔心戰況,結果一出門就被挾持了。

雖然最後勝利的有點卑鄙,不過倒還是勝利,可是童嘯的別墅再大,那浴室也就那幾間,所以戰鬥又淪為了搶到浴室的人先洗澡,歐陽明頭痛的笑了起來,童嘯也笑了,筆挺的中山裝,胸口別著禮花,溫和俊逸的臉上帶著動容的笑意,曉意,今天我們的小瞳結婚嫁人了。

“爸。”譚驥炎沒有和那一群人繼續搶浴室,倒是鄭重其事的喊了一聲童嘯,雖然說這個婚禮隻是一個形式,可是看著童嘯的態度,譚驥炎明白今天童嘯是以一位父親的名譽將女兒嫁給自己。

“不錯,戰略部署都很好,看來即使在政府工作,也沒有忘記以前在軍區學到的東西。”童嘯讚賞的點了點頭,拍了拍譚驥炎的肩膀,“去樓上吧。”

看到譚驥炎上樓,童瞳心虛的笑著,然後無辜至極的開口,“不能怪我的,誰讓譚三哥欺負譚宸和譚亦!”

剛從客房搶到了浴室洗澡出來的譚景禦挫敗的看著指控自己的童瞳,“二哥,我可是和你站在同一邊的,譚宸和譚亦當時是敵人。”

“是敵人那也是我兒子!”譚驥炎冷沈哼著,自然是護短護著童瞳,所以這錯還是譚景禦得背著。

“二哥,你這是卸磨殺驢,兔死狗烹!”譚景禦不滿的抗議著,直接轉過頭要找沐放去訴苦,然後身後人影一晃,譚景禦一開門,發現門被鎖上了,譚景禦快速的拍著門,“誰進去了!丫的,沐放還沒有出來呢!”這混蛋,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和小放放進同一個房間,進同一間浴室洗澡,太可恨了!戰火再次升級!

“譚驥炎,進來洗澡。”童瞳房間裏也有浴室,當然,其他人再搶也不會搶到新娘的房間裏,再說譚驥炎可是準新郎,這點麵子大家還是會給的,否則惹怒了準新郎,到時候新郎逃婚了,事情就大發了,當然包括容溫和童嘯,還有譚宸和譚亦是無比期望譚驥炎會逃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