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 熱鬧婚禮(下)

十一和秦清身為伴娘都被單身男人給給圍住看不見了,譚驥炎這個準新郎也被拉去喝酒了,顧凜墨和關曜是伴郎自然也被拉過去了,而童瞳因為肚子裏的糖果,大家還真不敢對準新娘怎麽樣,所以童瞳在敬過酒之後就發現自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剛走到角落這邊休息的沙發上坐下來,童瞳就發現暗中有人,回頭側過身看向休息區的陽台,落地的窗簾被拉到兩邊放了下來,而窗簾下一團黑黑的影子,難道是球球?

童瞳沒有忘記之前在幼稚園球球因為告密導致譚宸和淩皓然和其他孩子打架,然後一個人躲到豆漿桶裏睡著的事情,童瞳站起身來,貓著腰,腳步放輕緩的走了過去,一把來開窗簾,原本以為會看見球球,結果卻也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還是混血小男孩,金色的頭發,褐色的眼睛,圓嘟嘟的小嘴巴扁了扁,扭頭斜斜的看了一眼童瞳之後,咻的一下將頭轉了過去,一臉不屑外加鄙夷的模樣,十足一個被慣壞的富家小少爺,又叛逆又囂張。

估計是感覺自己坐在地上失去了氣勢,小男孩蹭的一下要站起身來,可是估計坐得太久了,雙腿早就麻了,結果剛站起身來,腿一軟,撲通一下又摔了個四腳朝天,牛仔褲圓嘟嘟的肥圓小屁股快速的扭動了一下,然後再次一個動作迅速的翻過身,這一次小男孩倒是重新站起來了。

氣鼓鼓著小臉,小男孩對著童瞳狠狠的瞪了一眼,估計是因為摔跤太生氣了,瞪大了黑色的眼睛,帶著滔天的怒火,一腳踩在了童瞳的腳背上,然後似乎想起這不是自己的家,眼前的童瞳也不是他家的傭人,表情愣了一下之後,依舊昂著頭,桀驁不馴的小模樣,似乎是打死都不認錯。

“你是誰家的孩子?”童瞳不在意小男孩粗魯的踩腳動作,頭發是金色的,可是眼珠卻是淺褐色的,五官也不如西方人那樣深刻,混血兒?

依舊不開口,小男孩倨傲的瞄了一眼童瞳,然後又扭過頭,活脫脫一直容易發怒的金毛小獅子,童瞳笑了笑,目光掃過小男孩的腿,“要不要坐一下,否則一會又跌倒了。”

腿還是麻著,如同有千萬隻螞蟻一般在腿裏鑽咬啃噬一般,小男孩似乎能聽懂中文,看了一眼童瞳,然後板著筆挺的小身體向著一旁沙發走了過去,雖然隻有六歲,可是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看起來絕對是一個小紳士,當然是一個正和大人賭氣的小紳士。

“你難道聽不懂中文?”故意的開口,童瞳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譚宸和譚亦太乖,淩皓然雖然活潑但是也有禮貌,球球簡直就是一個小搗蛋鬼,不過總體而言幾個孩子都是很乖巧懂事的,倒是眼前這個小混血兒的男孩看起來和譚宸和譚亦一樣大,可是那高傲的小模樣,讓童瞳終於感覺這才是小孩子啊。

能聽懂中文自己也不會說話的!小混血兒是在生氣,他都說了不走,可是一覺醒來就已經在飛機上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丟到這裏,周圍都是陌生人,這讓他雖然有一點害怕,可是更多的是生氣。

聽不懂中文?童瞳壞壞的一笑,又用英語問了一遍,可惜小男孩依舊不開口,然後法語、俄羅斯語,西班牙語,最後連古老的印第安語都問了一遍,看著小混血兒從一開始的桀驁不馴,到之後的錯愕表情,不過還是繃著氣鼓鼓的小臉,讓童瞳再次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估計和爸媽吵架了吧。

“你餓不餓,這裏有蛋糕。”童瞳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和鬧脾氣的小孩子相處,轉過身將放在一旁櫃子上的小瓷碟端了過來,上麵有一大塊巧克力口味的蛋糕,是童瞳剛剛端過來準備自己吃的,這會倒是遞向了一旁的餓小男孩。

小混血兒看著笑彎著一雙眼睛的童瞳,白皙的肌膚在黃色的燈光之下顯得瑩潤而附有光澤,軟軟的聲音更是好聽,可是小混血接過蛋糕,再看著童瞳明顯加深笑容的臉,拿過上麵的叉子,然後咚咚咚,對著蛋糕狠狠的戳了下去,將原本玫瑰花形的巧克力蛋糕給戳的慘不忍睹之後,然後直接連盤子向著一旁的垃圾桶丟了過去,估計在家裏也是經常幹這事,所以垃圾桶即使隔著有五六米遠,倒還是精準的將盤子和蛋糕都丟了進去,然後扭過頭,得意洋洋的看著童瞳,這一下笑不出來了吧!

“丟的這麽準,你經常練習?”童瞳錯愕的看著小混血,目測距離大概在五米五左右,而一個估計六七歲的孩子竟然能丟的這麽準,讓童瞳視線裏不由泛著精光看著眼前的小混血兒,難道是天生的狙擊手?

小混血這一次錯愕了,他原本就是要故意丟的,想要看童瞳生氣,以前在家裏,隻有這麽一弄,愛麗絲立刻就尖叫起來,然後開始收拾,然後報告總管,晚上回來,父親會狠狠的批評自己一頓,可是為什麽她竟然不罵自己?

“你再試試這個。”童瞳自己是狙擊手,可惜譚宸和譚亦對這個沒有什麽興趣,譚宸更像是一匹孤狼,帶著強大的殺傷力,可是更喜歡作戰,而不是在一個地方一待就是幾個小時,然後通過瞄準儀對準目標,開槍狙擊,譚亦性子活潑,估計也不會當狙擊手的,童瞳甚至想著說不定糖果以後會繼承自己的血統,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狙擊手,結果卻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小男孩準都很好。

小混血兒呆呆的看著童瞳遞過來的蘋果,然後抓在手裏,隨意的一丟,這一次蘋果準確的掉進了垃圾桶裏,不過也發出了聲音咚的一聲。

出手很準,目測也很準,童瞳心癢癢的,一臉期待的看著小混血兒,然後還沒有說話卻聽見咕嚕咕嚕幾聲肚子的叫聲,童瞳錯愕一怔,小混血兒蹭的一下繃直了身體,怒紅了小臉,一雙淺褐的眼睛裏迸發出濃濃的火光,憤怒不已的盯著童瞳,壞脾氣都冒了出來了,不但是因為肚子餓丟臉,也因為他以為童瞳是故意的讓自己將食物丟掉,然後看自己狼狽出醜。

“我帶你去吃東西。”童瞳善意的笑著,隻感覺眼前這孩子還真的容易生氣,一發脾氣,就像是個小火球,和譚宸的冷靜完全不同。

看著眼前伸過來的手,小混血兒一把拉住童瞳的手,然後一低頭用力的咬了下去,而門幾乎在同時被推開,譚驥炎是過來找童瞳,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和譚宸譚亦差不多的金毛小鬼低著頭咬著童瞳的手,瞬間,譚驥炎黑著峻臉。

“譚副市長,很抱歉,少爺,不可以沒有禮貌!快鬆開夫人的手!”強調很精準的中文,完全沒有一點的外國人說中國話時的洋腔怪調,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古板的英國男人,四五十歲的年紀,快速的走上前來,對著譚驥炎道歉之後,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混血兒,而跟著男人身後還有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高大威武,嚴肅著臉,一看就是身手不錯的保鏢。

譚驥炎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幾歲的小屁孩,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好友的兒子,直接拎起小混血的西裝領口,然後一個用力丟了過去,心疼不已的看著童瞳的手,小混血兒咬的狠,孩子的牙齒有點尖細,所以童瞳的手外側直接被咬出了血,白皙的手上是一圈小牙印,看的譚驥炎臉黑的不能再黑。

“很抱歉,夫人,是少爺不懂事,我代表羅切斯特公爵向您道歉。”被譚驥炎丟過來的小混血已經被管家傑克接住了,然後放到了地上,看到童瞳手上的牙印之後,傑克快速的鞠躬欠身,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放在腰後,典型的英國禮節,然後看向一旁的小混血兒,語調裏帶著無奈,但是態度依舊嚴厲,“少爺,請向夫人道歉!”

小混血兒抬起頭恨恨的看了一眼譚驥炎,然後扭頭就往門外走,依舊是不發一言,筆挺的小身板,帶著一身臭脾氣。

管家再次對著譚驥炎和童瞳鞠躬道歉著,然後帶著和一旁兩個保鏢也退了出去,雖然步子有些急切,可是看起來依舊沉穩,甚至還關上了休息間的門。

“下次遇到這個小金毛直接將他丟開,不用客氣。”譚驥炎心疼的看著童瞳的手,都咬出血來了,這個該死的小金毛,還有羅切斯特這混蛋,他兒子丟自己這裏來算什麽!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那還是個孩子,你認識?”童瞳笑著看著黑著峻臉,帶著凶狠表情的譚驥炎,笑著開口,“好像是個混血兒吧?”

“小金毛母親是中國人,生下小金毛的時候難產去世了,艾德華家族你知道嗎?英國古老的公爵,雖然明麵上已經退出了政治舞台,從事的是生意,可是一直到如今,艾德華家族依舊擁有一定的力量,羅切斯特繼承了爵位,他是在七年前遇到小金毛的母親,那個時候羅切斯特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不過倒是墜入了愛河,差一點還想要放棄爵位和婚姻,不過小金毛母親去世之後,羅切斯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家族事業上,小金毛就養成了這性子,目前艾德華家族有點危機,所以將小金毛塞我這裏來了,讓我幫忙照管一段時間!”

譚驥炎說道這裏幾乎是咬牙切齒,和羅切斯特的關係純粹是私人關係,當初譚驥炎還在軍區的時候,曾經秘密的參加了一個國外的訓練營,那裏訓練出來的人有的是雇傭兵,有的成為了殺手,有的回到了軍區,沒有國界,沒有身份和地位,隻講究個人的能力。

譚驥炎和羅切斯特也是在訓練營裏認識的,雖然隻有半年,他們的實力也都提升了不少,之後雖然聯係,倒是也都沒有公開彼此的身份,直到七年前羅切斯特愛上了小金毛的母親,想要離開英國,放棄艾德華家族,準備到中國來,這才尋求譚驥炎的幫忙,兩個人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知道了對方的尊貴而顯赫的身份,可惜事與願違,小金毛母親死之後,羅切斯特對小金毛的感情就複雜起來了,又愛又恨,所以直接將人丟到菲爾德莊園,讓傭人保鏢和管家照顧著,每年隻會過來幾次,小金毛也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這幾年,羅切斯特也從摯愛女人的死亡陰影裏走了出來,感覺自己對小金毛虧欠太多了,想要彌補,可是父子之間卻已經無法相處,有了隔閡,而這個時候,艾德華家族的人似乎認為小金毛會有可能成為繼承人,製造了不少危機,所以羅切斯特不願意小金毛再受傷,直接將人丟到譚驥炎這裏來了,讓譚驥炎恨不能再將小金毛打包丟回英國去。

“有人要暗殺小金……他叫什麽名字?”童瞳差一點也跟著譚驥炎叫起了小金毛,挫敗的看了一眼譚驥炎。

“羅切斯特娶了一個中文的名字,小金毛母親姓柏,柏斯念,英文名字艾德華&諾雅。”譚驥炎還是很不滿羅切斯特的先斬後奏,因為他們的關係比較特殊,外界基本不知道,羅切斯特知道譚驥炎要結婚,娶的還是中國新娘,是無比的羨慕,讓譚驥炎幾乎都要翻白眼,難道自己還去娶一個外國女人不成,說是給譚驥炎送來一份禮物,他人就不過來了,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譚驥炎才知道羅切斯特的禮物就是小金毛,讓他待在譚驥炎這裏,直到羅切斯特解決了艾德華家族的內部危機,徹底肅清了整個家族裏不安分的勢力,然後就將小金毛接走。

其實將小金毛放到譚驥炎這裏的確安全,畢竟沒有人知道譚驥炎和羅切斯特之間的關係,而且譚驥炎身份特殊,即使小金毛藏身的地方泄露出去了,可是譚家的身份和背景勢力在這裏,艾德華家族即使有人想要暗殺小金毛那也要掂量著來,弄不好就是兩國紛爭,隻是不管其他原因,譚驥炎對自己即將而來的新婚之夜和蜜月之行又多了一個小鬼,更是厭惡的直皺眉頭,而且小金毛還將童瞳的手給咬傷了。

譚驥炎再次出去之後,管家和兩個保鏢再次感謝譚驥炎和童瞳之後就告辭了,畢竟他們的身份留下來更會讓人懷疑,一旁小金毛依舊板著臉,目光似乎總是帶著桀驁不馴和鄙視,不管管家和他說什麽,反正就是不開口,目送著管家的汽車離開的一刹那,小金毛表情微微的變了一下,不過隨後又恢複了臭臭的小臉模樣。

“走吧。”童瞳剛要伸過手去牽小金毛,譚驥炎卻搶先一步握住了童瞳的手,冷冷的看著小金毛,比起和譚宸、譚亦,和小金毛更是不對眼。

小金毛原本也是準備甩開童瞳的手,他才不要這些人牽著自己,反正自己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可是當童瞳的手剛伸過來就被譚驥炎半途給劫走了,小金毛虎著小臉,惡狠狠的瞪著譚驥炎,站在原地不動。

譚驥炎握著童瞳的手沒有放開,回頭看了一眼小金毛,隻感覺自己也是火氣直冒,“不走,你要留在這裏當雕像!不要裝啞巴,我知道你會中文。”因為小金毛的母親是中國人,所以羅切斯特從小金毛學說話的時候就是中英語同時教授的。

聽到譚驥炎的話,小金毛胸口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依舊是不說話,依舊站在原地不走,不過瞪著譚驥炎的目光更加的憤怒,如同要炸毛了一般,隨時都會撲過來咬上譚驥炎一口,不咬下他的一口肉都不甘心。

“小瞳,我們走。”該死的小金毛,自己都不嫌棄他了,竟然拿還敢和自己耍脾氣!譚驥炎冷聲一哼,直接要帶著童瞳離開,“一會等人都走光了,小金毛沒有人認領會被當成流浪兒送到孤兒院。”

“我不是孤兒!”小金毛終於炸毛了,中文說的很溜,惡狠狠的盯著譚驥炎,小拳頭攥的緊緊的,雖然譚驥炎的氣勢很強大,可是他不怕!

“不是孤兒你怎麽被丟到這裏來了,嘖嘖。”最後還誇張的感慨一番,譚驥炎毫不客氣的走上前來,抬手戳了戳小金毛的額頭,“自以為是的小金毛!”

“譚驥炎!”童瞳無奈著,雖然知道譚驥炎是絕對不會用孤兒這兩個字來攻擊小金毛的,不過他能讓小金毛開口說話,不得不說譚驥炎還是很有一套的,可是看著快要水火不容,成為仇人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童瞳頭痛起來,快速的走了過去,將譚驥炎給推開,一手握著小金毛的手,“走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趕飛機。”

小金毛原本還是要甩開童瞳的手,可是被晚上有點涼,童瞳的手很溫暖很軟,小金毛愣神的一瞬間已經被童瞳握住了自己的手,而譚驥炎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小金毛突然就沒有甩開童瞳的手,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譚驥炎,握著童瞳的手邁步離開。

該死的小金毛!譚驥炎快步一個上前握住童瞳的另一隻手,還想要好好的鬥一鬥小金毛,可是童瞳對著譚驥炎笑了笑,讓譚驥炎心頭一軟,得,就讓小金毛得意一次。

婚宴差不多要散了,所以童瞳和譚驥炎過去門口送客人,小金毛愣是沒有放開童瞳的手,擠在譚驥炎和童瞳中間,惡狠狠的瞪譚驥炎,一副仇人的模樣,譚驥炎一麵離開的客人招呼著,一麵回頭瞪著小金毛。

“讓開!”譚驥炎對擠到自己和童瞳之間的小金毛很是憤怒,剛好沒有客人,直接冷眼瞪著小金毛。

“誰理你!”小金毛也的確膽子夠大,似乎知道譚驥炎不會將他一個孩子怎麽樣,頭一揚,鄙視的眼神丟了過去,依舊理所當然的擠在譚驥炎和童瞳中間,偶然還想要踩譚驥炎一腳,可惜都失敗了。

譚驥炎貌似一遇到小孩子就變幼稚了,童瞳抿唇笑著,看著不斷鬥來鬥去的譚驥炎和小金毛,如果是譚宸和譚亦,譚驥炎還能直接較量,可是小金毛整個就是一不講理的小鬼,讓譚驥炎也隻能無奈的吃悶虧。

“媽咪。”不過譚驥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之前就發了短信給譚亦,隻說了童瞳的手受傷了,當然咬人的就是小金毛,這會譚宸和譚亦終於從譚老爺子身邊得以脫身,被譚老爺子當東西炫耀著,饒是譚亦聰慧玲瓏,也有些受不了了,直接拉著從頭到尾都板著臉的譚宸離開,這會剛過來就看到了抓著童瞳手不放的小金毛。

“斯念,這是譚宸和譚亦,你可以和他們去玩一會,一會我們就回家了。”童瞳看到譚宸和譚亦過來了,臉上表情立刻柔和下來,將兩個孩子介紹給小金毛。

“媽咪,我看看你的手。”譚亦依舊帶著禮貌的微笑,可是表情卻有點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小金毛,然後直接拉起童瞳的手,看著依舊不撒手的小金毛,譚亦看了看,忽然笑了起來,“小弟弟,你是一個人感覺害怕嗎?所以拉著我媽咪不放手。”

“我不害怕!”小金毛被譚亦這麽一激,立刻甩開了童瞳的手還帶著幾分嫌惡的表情一樣,可是看到童瞳的手被譚亦給抓住了,小金毛突然就明白自己上當了,憤怒的盯著譚亦。

“瞳?”譚宸皺著眉頭看著童瞳手背外側的一圈牙印,最深的兩個地方還有破了皮,譚宸倏地一下黑了峻臉,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沒有將童瞳保護好的譚驥炎,然後又冷冷的看著一旁表情有點愧疚,可是隨即倔強的板著小臉。

譚宸和譚亦直接將小金毛給擠到了一旁,然後一左一右的拉著童瞳到一旁去了,留下被嫌棄的譚驥炎和小金毛,他們一個人咬傷了小瞳,一個人保護不力,所以都被譚宸和譚亦鄙視了。

“二哥,這小金毛從哪裏冒出來的。”譚景禦也一直幫忙送著客人,當然沒有忽略譚驥炎這邊的熱鬧,剛好人少了一點,立刻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站在譚驥炎身邊繃著小臉,一副欠揍模樣的小金毛,不得不說果真和譚驥炎是兄弟,這稱呼都是叫的一模一樣的。

“沒人要撿來的。”譚驥炎被譚宸和譚亦鄙視了,也很無奈,然後毫不客氣的看著小金毛,都是這小金毛惹得禍!

小金毛一聽到譚驥炎的話更是憤怒起來,目光裏熊熊的燃燒著火焰,可惜武力值上他絕對不是譚驥炎的對手,所以這會不但瞪著譚驥炎,還連同一旁的譚景禦也給瞪上了。

“呦,這小金毛眼神挺不錯的。”譚景禦樂了,抬手直接在小金毛的頭上狠狠的揉了兩下,在他要炸毛的時候快速的收回手,對著小金毛得意的咧嘴笑著,還是混血兒呢,也不知道二哥從哪裏認識來的。

“欺負小孩你還得意了。”沐放跟著關曜他們一起走了過來,看著譚景禦那得意的模樣,不由歎息一聲,還真是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沐放,小金毛挺有趣,要不我們以後也找給國外的女人代孕,生一堆小金毛出來。”譚景禦很喜歡小金毛桀驁不羈的眼神,回頭對著沐放曖昧的眨巴著眼睛,樂淘淘的想著自己和沐放身邊有一群孩子的模樣。

“羅切斯特的兒子?”關曜知道一點羅切斯特和譚驥炎之間的事情,那一次的訓練營,關曜也是原本準備參加的,可是之前卻因為一次訓練傷到了腿,骨折了,最後關曜留在了醫院休養,譚驥炎一個人過去訓練營的。

說話的同時,關曜彎下腰綱要將小金毛給抱起來,結果他一巴掌就扇了過來,而站在關曜身邊的秦清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小金毛的手腕,冰冷著眼神,皺著眉頭,秦清雖然不是很喜歡孩子,甚至有些抵觸,可是譚宸和譚亦還都很聽話,而且雖然是孩子,但是身手也不錯,秦清還勉強可以接受,可是小金毛讓秦清明顯不喜歡。

“秦清,沒有關係的。”關曜溫和一笑,自己也站直了身體拍了拍秦清的肩膀,示意她放開小金毛的手腕,倒沒有想到小金毛竟然脾氣這麽壞。

“以後生女兒。”顧凜墨低聲對著十一開口,然後一手纏上她的腰將人拉到了一旁,遠離脾氣壞的小金毛,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童瞳手背上那一圈牙印了,顧凜墨也習慣了譚宸和譚亦這樣懂事的孩子,對於小金毛沒有喜歡也沒有厭惡什麽的,但是看得出小金毛的脾氣很不好,所以不想十一也受傷了。

十一無奈的回頭看著顧凜墨那冷淡淡,卻堅定著目光的眼神,笑了笑,“那如果是兒子怎麽辦?”估計就是因為譚驥炎和兩個孩子整天鬥來鬥去的,所以導致在場所有男人都一致認為,以後一定要生女兒,絕對不能生兒子出來和自己搶老婆。

看著四周陌生的人,而且一個一個都很強大,小金毛雖然還是挺直了腰杆,可是心裏頭多少有點畏懼和不安,緊繃著小臉,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客人都走了嗎?你們不要這樣圍著,想要嚇壞小金毛啊。”被譚驥炎帶的,童瞳也直接稱呼小金毛了,看著小金毛在一群大人裏,童瞳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時候剛被送去基地訓練,四周也都是一張一張陌生的臉,自己好像也和小金毛一樣,沉默不說話,努力的站的筆直。

心裏頭有些的酸澀,童瞳走了過來握住了小金毛的手,示意譚驥炎不用擔心,而小金毛感覺到手上的溫暖,回頭看著笑容暖暖的童瞳,那軟膩的聲音,帶著笑意的眼神,如同黑暗裏的燭光一般,小金毛愣了個一下,然後不由自主的握緊了童瞳的手。

“走吧,我們去那邊坐一下,一會才能回去。”感覺到手指上小金毛的力度,童瞳加深了眼中的笑意,小金毛估計就是用這樣的叛逆和壞脾氣來引起大人的注意吧。

“二哥,你和小丫頭是不是一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白臉,三兩下就將小金毛給收服了。”譚景禦看著乖巧的握著童瞳的手跟她離開走到一旁坐下來的小金毛,無比佩服的看向譚驥炎,看不出二哥帶孩子一段時間之後,手段倒是越來越多了,這麽難搞的小金毛到二哥手裏立刻就被搞定了。

“你也收收性子,以後有了孩子可不要丟給沐放一個人忙。”譚驥炎語調裏多少有點得意,如果能順便搞定譚宸和譚亦就更好了,最好三個小鬼到一塊去玩,不要打擾自己和小瞳。

童瞳用叉子叉了一小塊巧克力蛋糕,之前那一塊被小金毛給丟了,童瞳還沒有吃到,不過看著坐在一旁的小金毛,先將叉子遞了過去,可惜小金毛並不領情,鄙視的小眼神瞅了瞅童瞳,然後直接扭過頭,童瞳也不強求,自己吃了一口,巧克力濃香的味道從味蕾蔓延開來,讓童瞳眼中全是滿足的笑意,果真很好吃。

小金毛看著童瞳那一副很好吃的模樣,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裏一閃而過,看向不遠處的譚驥炎等人,然後突然的從沙發上下來走到童瞳身邊,在童瞳疑惑的目光裏,小金毛忽然抬手抱住童瞳的脖子,然後吧唧一口,直接伸出舌頭舔了舔童瞳的嘴巴,老氣橫秋的丟出一句話,“口味很正宗。”

所有人包括童瞳都愣住了,誰也沒有料到小金毛會有這樣的舉動,譚驥炎更是直接黑了峻臉,大步走了過來,不管一旁童瞳挫敗無力的笑容,直接抓起小金毛,然後用力的往一旁一丟,一把拉起童瞳黑著峻臉離開了!

“哇,小金毛,勇氣可嘉!”譚景禦接住小金毛,然後朗聲大笑著,將人拋了拋,然後才放了下來,真的沒有看出小金毛還有這麽勇氣!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小金毛果真反骨,竟然敢和譚驥炎對著來,這孩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小金毛整理了一下衣服,鄙視的看了一眼將自己當孩子拋的譚景禦,心裏頭有些不安,看著門口,譚驥炎已經直接帶著童瞳離開了,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走吧,跟我回家。”剛剛童瞳在一旁說了一下小金毛的來曆,譚亦雖然不待見小金毛,不過想起自己以前在藍家的一切,再想到如今在童瞳身邊的幸福生活,倒是有些同情從出生就被丟到菲爾德莊園獨自生活的小金毛,雖然不是很喜歡他,倒是也還算不錯,招呼了一聲。

譚宸依舊板著臉不說話,對於咬傷童瞳手的小金毛,譚宸可沒有什麽同情,但是童瞳說了,譚宸也不會去討厭小金毛,直接將他當成了空氣。

這邊譚宸和譚亦一起走著,小金毛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邁開步子,一開始是跟在譚宸和譚亦後麵的,可是想了想,小金毛加快了步伐和譚宸、譚亦並排走著。

譚景禦等人看著整齊走成一排的三個孩子,忽然感覺這一次的雲南之行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熱鬧!大家也都笑著跟了過去,不過該回家的還是要回家了,明天可是要趕飛機去雲南的。

西湖苑別墅。

雖然說婚禮的諸多事情都不需要童瞳和譚驥炎準備的,可是忙了一天,應酬了一天,兩個人都還是很累的,如果不是譚驥炎的時間太緊,工作太忙,他們完全可以休息一天再去雲南,不過譚驥炎還是決定和童瞳明天一早就搭乘飛機過去,在雲南休息也是一樣的。

“譚宸、譚亦和小金毛能相處的好嗎?不會打架吧?”童瞳剛洗了澡,換了一身舒服的睡衣,剛坐到**,卻已經被譚驥炎給拉了過去,靠在他的懷抱裏,而譚驥炎的大手已經給童瞳按揉著腰部,舒適的力度,讓童瞳也顯得懶懶的,安心的靠在譚驥炎的胸膛上休息著。

“就算打起來,那也是譚宸和譚亦揍小金毛。”兒子還是自己家的是好的,雖然之前譚驥炎和兩個孩子也不對盤,但是如今來了敵人,父子三人自然是一致對外,譚驥炎可不認為譚宸和譚亦會輸給小金毛。

“譚驥炎。”童瞳無奈的回頭看著繃著峻臉,冷硬著線條的譚驥炎,這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孩子氣啊,“小金毛也挺可憐的。”

“他咬你!”譚驥炎哼了一聲,黑著峻臉,還是不高興。

“你有時候也咬我。”童瞳笑著戳了戳譚驥炎結實的胸膛,以前沒有懷糖果的時候,譚驥炎在**的時候還不是沒有節製的折騰自己,童瞳都慶幸自己的體力夠好,身體的任性夠好,可是好幾次,童瞳還是很狼狽的求饒,都快哭出來了,譚驥炎還不是依舊如同不滿足的饕餮一般,最後自己都直接暈過去了,任由譚驥炎一個人折騰自己。

“我那是愛你。”理直氣壯著,譚驥炎低下頭在童瞳櫻紅的唇上親了一下,黑眸裏沉澱著壓抑的欲望,如果不是今天小瞳太累了,明天又要趕飛機,譚驥炎還真的舍不得放棄洞房花燭夜。

親吻隻是淺嚐輒止,並沒有深入,更多的是一種溫情款款的暖意和幸福,童瞳拉過譚驥炎按摩的手放在腰上,“可是小金毛還是孩子。”

“是孩子他之前還親了你!”想到這裏,譚驥炎直接都要殺人了!該死的小金毛!譚驥炎可以肯定小金毛絕對是故意的!譚宸和譚亦最多也就是親一下小瞳的臉,可是小金毛竟然直接親小瞳的嘴唇,如同自己的領地被其他野獸給侵占了,譚驥炎黑著眼神,這筆賬自己會找羅切斯特給討回來的!

“好了,我補償給你。”童瞳坐起身來,抱著譚驥炎的脖子,笑著在他緊抿的薄唇上吧唧吧唧的親了幾下,笑著揉了揉譚驥炎的臉。“好了吧,不要生氣了。”

“都快十二點了,你休息。”譚驥炎終於軟化了臉色,將懷抱裏的童瞳放倒在**,“我給你揉一下腳,都有些脹氣了。”

“我沒事,譚驥炎,今晚上你給三個孩子講故事去吧,我等你回來再睡。”童瞳今天差不多也是站了一天了,小腿是有些的酸了,不過不礙事,之前泡澡的時候已經緩解了不少。

“嗯,要是累了就先睡。”譚驥炎坐起身來,拉過被子給童瞳蓋上,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轉身向著臥房外走了過去,平常孩子早就睡了,今天鬧的有點晚,所以孩子也是剛剛才洗好澡,估計這會也都沒有睡著。

譚宸和譚亦平常睡的是上下鋪,偶然童瞳過來陪他們睡的時候,才會轉移到一旁的大**睡覺,小金毛來了正好,大床直接睡,否則要睡客房還需要去打掃,而且小金毛初來乍到的,譚驥炎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他的,當然,譚驥炎或許也想要讓小金毛和譚宸、譚亦鬥去,自己左手漁翁之利。

三個孩子都洗好了澡,譚宸和譚亦的臥房很大,雖然他們兩個是一起睡的,不過一左一右是各自的空間,互不打擾,之前相連的一間客房被打通了當成了他們的小書房,譚宸喜歡的東西都放在自己這一邊,譚亦的放在另一邊,小金毛坐在**看了看,雖然看起來有點淩亂,可是莫名的感覺很舒服,不像是他的房間,不管每一次他將東西丟的多麽亂,可是等回來的時候,房間肯定又被收拾一塵不染,幹淨整齊,可是更多的一種空曠,讓小金毛每一次都會將房間給故意弄亂,而且看著自己的床單和被套,竟然是卡通人物的,小金毛雖然感覺很幼稚很鄙夷,可是小手抹著的時候卻帶著莫名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