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他已經看不到我了之後,全身像癱軟了一樣,整個人向後仰過去,韓翰第一個發現我臉色不對勁,走到一半的時候看我向後倒的樣子,慌裏慌張的三步並作兩步朝我狂奔過來,用著比景夏楠還要長的胳膊(再長就快成猿猴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拖著我的肩膀,另外的三個人看著突如其來的狀況都還沒反應過來,全部愣著,保持著剛剛轉身的樣子,安諾嘴巴張開的弧度我看都可以塞下一隻中等的雞蛋進去了。韓翰看著那裏三尊類似蠟像的生物,眉毛都快擠到一起去了:“還愣著幹什麽呢,不快過來看看黎斯怎麽樣了。”這時候這三個人才如夢初醒的齊步跑過來,都圍在我身邊,安諾那傻子發出了像是我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一樣的難過腔調:“黎斯啊,你怎麽了這是,你醒醒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麽辦啊。”景夏楠上去就是一腳:“說什麽呢。要死你自己去。”隻有唐瑾默不作聲的和韓翰一起把我扶到身後的座位上,我無力的把頭靠在唐瑾的肩膀上,看著麵前鬥嘴鬥的樂此不疲的兩個人,再想想剛剛離開我的權傲。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開始向下掉。唐瑾伸過手,摟住我的肩膀,輕輕的拍打著,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和力量。
權傲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我的生活,卻以著轟轟烈烈的方式離開了,成功的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接下來的幾天內我都不適應突然沒有了他的生活,就算是可以在遠處簡簡單單望著他也好。可是現在就連和他取得聯係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有好幾次,我都覺得他好像就還是在這個校園裏,在這個偌大的地方的某一個角落裏微笑的看著我,或感傷,或哭泣,亦或欣喜。我每次眼睛無神傻呆呆的張著嘴告訴她們三個這個事情的時候,她們三個都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幾乎都在搖頭的一瞬間看到了同情,景夏楠總是以完勝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
看著我,一手撫摸著我的頭發,充滿著慈祥的眼神望著我:“苦命的孩子阿,你是不是都得了幻想症了。”我兩眼放空著,漂浮一般的點了點頭,對她的話表示認可。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身邊最好的朋友總是形影不離的陪在我身邊,我知道她們是希望我盡快的在這個事情中走出來,可以回到原來那個和她們每天創造無限歡樂的我.所以必須不負眾望的,要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忙碌,充實起來,周六周日不是宅在家裏睡大覺,還美名其曰的說是美容覺,有誰見過晚上通宵看恐怖電影,並且製造出一副停電的狀態,氣氛布滿了整個屋子,四個人就每個人裹著一條棉被瑟瑟發抖的強撐著裝作很勇敢的繼續看下去,結果就是第二天的白天整棟房子都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因為全體人員都各種怪力亂神的姿勢在睡覺..唐瑾還直接懶到不動窩的倒在沙發上就睡過去了。到了下午六七點鍾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醒過來,差不多都是冬天了,這個點的天空都完全被黑幕掩蓋了,屋子裏更是黑的看不見東西,所以我睜眼和閉眼所看到的都是一個樣,像個瞎子在枕邊一個摸索著拿到手機打開屏幕鎖,刺眼的亮光不由得讓我微微眯起了眼,看了一眼時間,順便進微博看了下關注的好友的動態。放到**,用胳膊支撐著上身慢慢坐起來。沒有選擇打開床邊的台燈,就在這樣黑漆漆的房間裏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景夏楠還安靜的在我身邊睡著,那兩位大神都是屬於嗜睡行列的,一般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醒在我和景夏楠之前的。
突然就開始很享受這樣的寂靜的夜晚,全世界都無聲無息,唯一聽得見的是牆上掛的那隻鍾表滴滴答答走針的聲音以及我和景夏楠輕輕呼吸的聲音。景夏楠在這個時候幅度很大的翻了個身,我以為她就這麽醒過來了,剛想對她說個“早安”誰知道又繼續睡了。我收回看向
她的目光,轉而看向窗外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六七點的道路最安靜了,一邊是因為天氣冷了,晚上出門的人相對於夏天來說少了近乎一大半,而且這個點也都是吃晚飯的時間,肯定都在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進行著晚餐吧。一時間強烈的孤獨感襲滿了我的全身心,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重重的壓著我,讓我覺得呼吸困難。權傲走了多久了,一個月了吧。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每天都是不多不少的二十四個小時,不會為了你的快樂而讓時間停留的久一點,更不會為了你的難熬讓時間加速走過去。上帝有時候就是這樣公平的讓你哭笑不得。我輕輕的掀開被子,走下床去,光著腳,地上冰冰涼涼的,讓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走到了窗邊,這家人的主人肯定也是個很喜歡享受生活的人,巨大的落地窗,淡紫色的百葉窗,讓幾個月前第一次看見這些的我們著實了激動了一番。此刻我正非常理智的與那個瘋瘋癲癲的我截然不同。從小就有著嚴重恐高症的影響,我隻能看向遠方,燈光閃閃爍爍,像是快樂的小精靈對你跳動著,散發出黃色的溫暖的光芒,頓時會讓你覺得心情舒暢很多。我站在屋子裏,嘴角微微揚起的笑著,如果可以拍下來,情景一定是恬靜而美好的。看著這個不算大卻很擁擠的小縣城,每天都在上演著無數悲歡離合的故事,每天也都有各種各樣的離奇,慶幸的是它沒有像北京上海深圳那樣一線城市所帶有的冰冷,生活節奏有時候可以悠閑到躺在沙發上任由你暢想未來。或許這也隻是我狹隘的眼光所看到的,每個地方都不乏有大批生活在社會頂端的上流人士,他們每天行走在各個高檔會所,身上穿戴的臉上塗抹的嘴裏所食用的都有可能是一個階級人員大半個月的工資。在這一點上又充分的體現出了老天的不公,有的人天生就可以得到什麽都是最好的,有的人奮鬥一輩子也有可能隻是原地踏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