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是我什麽人
離無比痛恨的就是自己來晚了幾年。錯失了跟姚友芊的再次相遇。
當年離開的時候，義無反顧，以為自己這輩子總能等到姚友芊跟他再在一起。
隻要他努力，隻要他得到了可以跟她相襯的地位。
可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等來的是她的另嫁他人？
如果當初知道她會這樣輕易的就把兩個人的承諾忘記，他是否會真的遵守承諾，等她幾年？
他的心思流轉，眼裏有明顯的痛苦閃過，姚友芊卻是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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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相幹，不重要的人，她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尤其是對一個不尊重她的男人。
“既然知道就請你放手。”
這個女人，固執到讓人生氣的地步。戰離應該走開，可是又不舍得。
“我隻是想送你。”
“不需要。”姚友芊拒絕：“我自己會坐車，不需要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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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送你。”戰離堅持：“如果你不讓我送你。信不信我就在這裏吻你？”
他眯起的眼，帶著幾分堅決：“你知道，我做得到。”
姚友芊的臉色微變，恨得咬牙：“無恥。”
“無恥也是被你逼的。”戰離拽著她的手就勢一轉：“走吧。我送你。”
姚友芊根本不想讓他送，可是卻想到上次這個家夥強wen自己的的情景。
那次是在公寓門口，還沒有那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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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她知道戰離一定會說到做到，而她絕對不要跟他一起表演真人秀。
極為憤恨的瞪了戰離一眼，最終還是妥協。
賭氣似的坐上了戰離的車，姚友芊的臉上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冷著一張臉，好像戰離欠了她的錢一樣。
戰離看著姚友芊的側臉，心裏一半苦澀，一半歡喜。
換了以前，哪裏需要他這樣用手段？她自己就靠過來了。
歡喜的自然是他又可以多一點時間跟她相處。哪怕隻是送她這樣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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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你幾時回的北都？”不是下班時段，路上卻明顯有些堵。
戰離沒話找話，隻希望跟姚友芊多說幾句，多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姚友芊卻不給他回應，目光隻是落在車窗外的街景上。
馬上就到新年，到處一片喜慶之色，而她卻沒有絲毫被這種氣氛感染。
顧承耀，他到底知不知道白嫣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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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完全相信白嫣然今天說的話，不過她有些事情，說的應該是真的。
至於哪些是真的，她需要點時間好好思考一下。
思考之後呢？要怎麽做？跟顧承耀離婚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顧承耀，對你好嗎？”
才想著顧承耀，冷不防就聽到戰離的問題，她的眉心輕擰：“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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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這樣冷言冷語的態度，都會讓戰離感覺到受傷。
她之於他，已經像是懸崖上的花。
摘下，他粉身碎骨，不摘，他又克製不住內心的渴望。
最後卻是把自己弄到進退兩難的地步。
無奈的冷笑，他的聲音，專注而深情。隻是姚友芊聽不出來。
又或者聽出來了，她也會選擇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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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顧承耀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教訓他。”
姚友芊的視線終於回到了戰離的身上，她的眼角輕輕一揚，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戰離。
“戰先生，請問你是什麽身份？你又是我什麽人？”
先不說她跟顧承耀的關係根本就好得很，就算真有什麽，她上麵有父母，左右還有四個哥哥。
怎麽也輪不到戰離來為她出頭吧？
他說這個話，不覺得寒磣嗎？他是她什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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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離被她一堵，竟然說不出話來，僵著一張臉看著前麵，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攥得死緊。
姚友芊說完，才覺得失言，倒不是因為她說錯了什麽。
而是她感覺自己這個時候刺激戰離，萬一他發起瘋了，他們可是在車上呢。
戰離此時確實是恨不得就這樣閉著眼睛，不管不顧，油門一踩向前衝。
那樣的話，他跟姚友芊就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至少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或許在要死的時候，她會想起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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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有，他的車速依然是很慢，很慢。心裏知道，姚友芊對於開快車是有多麽的厭惡。
而他私心裏又多麽希望跟她再多相處一下。
車廂裏的氣氛，安靜至極。
伸出手按出廣播，此時正好是音樂時間，樂章流動，輕緩的音樂伴著女歌手輕靈的嗓音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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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滿足你的好意，不能這麽厚臉皮，傻傻看你?，還是想要更靠近。
隻怕再靠近?，就一錯再錯的錯下去。
不可以，?糾纏著你的身影，不能再讓你為我擔心著急。
多麽想要告訴你?，我好喜歡你。
都怪我控製不了自己，我努力壓抑。
可是愛情怎麽喊停，你身上的熱還在我的懷裏。
、
拚命的擦掉痕跡，麵對你認真的眼睛。
原諒我忍住了眼淚，冷漠無情。
我努力忘記?，可是愛情怎麽喊停。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在陽光裏。
快樂到不想分離，為了你什麽都願意。
這一次讓我昧著良心，??提前離去。
………
那個歌詞，每一句，每一個字都說到了戰離的內心。
近七年的時間，兩千多個日夜。
每一天，每一步的努力，都是為了今天。
以全新的麵目，強大的自己，站在姚友芊的麵前。
可是現在，他卻連喜歡她幾個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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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此時想到的，是另一件事情。
跟顧承耀的婚姻，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愛顧承耀，也是事實。
顧承耀現在心裏愛誰，她不知道。
但是，以他的個性，如果真的愛白嫣然。在他一回來就肯定會跟自己離婚。
而他昨天還送自己手鏈，說明他是不想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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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他不想著離婚，那麽她就有信心，也願意再努力一把。
這大半年的相處，不是假的。
她對顧承耀的心，也不是假的。
不論他怎麽選擇，如果她未戰先輸，那未免太沒有骨氣，也退讓得太容易了。
不管怎麽說，她不要這樣退讓。
尤其是白嫣然此時自說自話，顧承耀根本一點表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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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何必先杞人憂天？把問題想得那麽嚴重？
姚友芊想明白了，心情也就好了很多。
而車子也在此時，停在了顧家大宅外的胡同口。
姚友芊在車子一停下，就下了車。關車門之前，對著戰離說了一句：“謝謝。”
“芊芊。”戰離看著她的臉，眼中滿是糾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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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欠我一支舞。”
極淡的聲音，帶著幾分隱忍的期待。內心最深處那句，我喜歡你在最後關頭咽下。
因為他清楚，就算她明白了他的感情，也不能改變任何事。
可是私心卻希望，他們相處的時間可以多一點，再多一點。
姚友芊微微眯起了眼睛，睨著戰離的眸子半晌，最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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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雲清度假山莊會正式開業。到時候，我會給你請柬。”
還完戰離這一支舞，對她來說，就像還完債一下。
他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若不是戰離使了暗招，她根本不欠他。
戰離微怔，姚友芊的語氣，極端的疏離，像是恨不得立馬跟他撇清了關係才好。
她就這樣不待見自己嗎？
要說的話說完了，姚友芊也不跟他再糾纏，關上車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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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麗的背影，消失在了胡同口的朱色大門之內。
短短的距離將他們分隔開來。他們之間有著錯失的七年。還有他們再也回不去的曾經。
……………
顧承耀醉了一聲。再清醒的時候，頭痛欲裂，全身難受，他連睜開眼睛都覺得難受。
閉上眼睛，他有些醒不來，有瞬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痛意中是一片茫然。
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撐起頭坐起了身。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在花花世界樓上的房間裏。
揉了揉額頭，他坐起身。
看到房間裏坐著的另一個身影時怔了一下。
、
“承麒？”
顧承麒守了顧承耀整晚。他昨天太過於不對勁。讓顧承麒沒有辦法就這樣走人。
“發生了什麽事？”顧承麒看到他醒了，起身踱到了chuang前：“我昨天拚命的阻止，都沒辦法讓你少喝一點。什麽事讓你這樣不要命？”
“。。。。。。”沉默。顧承耀說不出話來。
父母的臉，白嫣然的臉，在他的麵前不斷的晃**。
他搖了搖頭，說不出來。
、
就算是親如兄弟，他也說不出自己的父母做的事情來。
可是那灰敗的臉色，卻怎麽也掩藏不住他內心的焦慮。
“顧承耀？”
不管顧承麒問什麽，顧承耀都像是雕像一樣坐在那裏，不說，不開口，也沒有反應。
他的反應讓顧承麒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想到昨天中午顧承耀跟姚友芊相處的畫麵，淡淡的開口。
“姚友芊打電話找你找了一個晚上，後來我告訴他你跟我在一起。”
語氣微停，他補了一句：“她昨天，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
姚友芊？顧承耀的雙眸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終於有了些許反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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