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二二)
那個男人,卻在此時笑了出聲。聲音極為嘲諷。
“這就是你的專業?在雇主麵前,露出這樣下賤的勾|引樣子?嗯?”
衛子衡的話極不客氣。丁洛夕臉都紅了。
如果說之前她隻是因為錢才想接下這個工作,那麽現在她的鬥誌被激起來了。
她一定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麽叫專業。
快速的從地麵站起,那一處隱隱的疼,她也顧不上了。
擺出最標準的站姿,露出最完美的微笑,丁洛夕看著衛子衡。
“衛先生。剛才的摔倒是意外。我無意勾|引你。另外,你想看到我的專業,是不是你先要配合?你要是連藥都不吃的話,我怕你是沒什麽機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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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的時候,端起了藥跟杯子,放在了衛子衡的麵前,聲音不高不低,沒有刻意討好,態度卻是非常的平|和:“剛才進來的時候,金管家有說,如果我不能成功的讓你把藥吃了,我就不可能得到這份工作。”
“現在,決定權在你,你想讓我繼續成為你的護理,又或者是我現在走人。”
衛子衡盯著丁洛夕手上的藥。他隻要不吃,這個女人就要滾蛋。
想到這個女人從剛才開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他是瘋了才會吃藥,才會讓這個女人留下。
衛子衡在短時間之內,就已經決定了,他可不需要一個沒有眼色,會跟他對著幹的看護。
更何況,他根本不想要什麽勞什子的看護。
他現在這樣,就很好。
所以衛子衡轉開臉,根本不看丁洛夕。也不接她手上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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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心裏清楚,一個患者三個月都不接受複健,那這個病人肯定是很難纏的。
她也根本沒打算對方這麽容易就會接受她當他的看護,不過這份工作,她確實是很需要。
看著手上的藥,她將藥放在了茶幾上,站直身體對著男人的背影欠了欠身。
“謝謝你不吃藥,說實話,我看到你之後就後悔了。我一點也不想接這份工作。要侍候你這麽一個又難纏,脾氣又壞的大少爺,我還不去去醫院當義工。那些病人,可比你可愛多了。”
她說得很感激,很認真。好像真的感謝衛子衡不吃藥,就是給了她幫助一樣。
事實上激將法雖然老套,但是很多時候卻是相當的有用。
她也是在賭,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話說完,她轉過身,向著門口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站住。”
衛子衡果然開口了,盯著這個女人背影,看著她完全沒有一點猶豫的要離開。
他的臉色泛著鐵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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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說的那叫什麽話?
什麽叫他又難纏,脾氣又壞?什麽叫醫院裏那些病人,比他可愛?
可愛?她竟然把這麽惡心的形容詞來比喻他——
衛子衡怒了,這種怒火拿得毫無緣由。
他想要這個女人好看。
要是就這樣讓她走,以後他還拿什麽來整她?
“把藥給我拿過來。”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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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卻沒有馬上過去,轉過身,神情有些糾結:“衛少爺,你不喜歡看到我,我知道的。所以呢,我就不礙你的眼了。”
“我叫你把藥拿過來。”衛子衡冷笑:“你把藥拿過來,我就考慮讓你當我的看護。月薪十萬。如何?”
十萬?
丁洛夕的腳步頓在那裏,看著衛子衡臉上明顯的不懷好意。
這個大少爺,怕是想整自己。
她現在應該走人才是,可是十萬——
深吸口氣,依然上前把藥遞給了他。
“衛少爺,你的藥。”十萬的月薪讓她不能拒絕,她需要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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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我的看護?”衛子衡拿過她手上的藥,漂亮的臉上,冷是嘲諷地笑:“那就來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他把藥吃了,丁洛夕鬆了口氣。
這份工作現在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希望可以盡快賺到錢,還給顧承麒:“衛少爺,你剛才說的——”
“月薪十萬嘛。我說話算話。”衛子衡看著她一臉財迷樣,心裏十分不恥。
一個愛財的女人,簡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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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我吃了,你可以走了。”衛子衡如此說,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惡意:“不自量力的女人,希望明天還能看到你。”
“你會看到我的。”月薪十萬,如果成功有一百萬,不做她才是傻瓜。
至於他的為難,丁洛夕想得很簡單,無非就是砸杯子,多使喚她幾次,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丁洛夕欠了欠身,然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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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看著窗外的秋陽,按下內線叫來了金管家:“明天打電話給陳律師。讓他擬一份用工合同。請剛才那個女人三個月,月薪十萬。如果她在這三個月受不了。想走了,要賠我一千萬。”
三個月,哼,他會讓她三天都呆不下去。
金管家有一絲詫異,卻是點頭照辦了。
這幾個月,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衛子衡眼裏多了幾分生氣。
這是一個好現象,那個丁洛夕,現在隻希望她能真的做下去。
…………
丁洛夕哪裏知道衛子衡的打算。
她隻是鬆了口氣,她終於又可以開始工作了。
而且是跟護理有關的工作,她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她一定會讓那個男人接受複健。成功的賺到那一百萬。
到時候,她不光能還掉欠顧承麒的錢,還可以把父母接到好點的房子去住。
被傭人帶出了那一處房子。大門外,周姐還站在車邊等她。
她一時有些不自在了:“周姐,你等我很久?”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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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姐麵色平靜,對丁洛夕在裏麵呆了這麽久,卻不是沒有詫異,隻是她也是從專業的保全公司出來的。
專門服務一些豪門千金太太,為她們當司機,也算是保鏢了。
拉開車門,讓丁洛夕上車。丁洛夕其實很不習慣這種待遇。
“周姐,我是來這裏工作的,要不下次你不要再接送我了,我可以自己坐車過來的。”
“丁小姐,關於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去找顧先生說吧。”
換言之,她是顧承麒請的,要讓她走人,也要顧承麒說了算。
丁洛夕頓時沉默了。
算了,回去再跟顧承麒說吧。哪裏有去上班的人,還有車接送的?
因為有了工作,丁洛夕沒太糾結這個問題。
心情算是愉悅的她,在回程的路上特意去了一趟超級市場,買了一堆食材,大部分都是顧承麒喜歡吃的。
………
顧承麒回家的時候,丁洛夕已經做好飯了。
她今天心情明顯不錯,看到他回來了,對著他笑笑,眼裏有明顯的愉悅:“飯好了。洗下手就可以吃了。”
她臉上的表情太明顯,加上她向來簡單直接的個性。
顧承麒洗過手,發現丁洛夕連飯都為他盛好了。
這明顯比之前還要高的待遇,讓他真有些詫異了。
“你心情很好。”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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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洛夕在餐桌前坐下,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說:“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明天開始正式上班。”
“什麽樣的工作?”
“就是給一個人當看護。”丁洛夕沒想著騙顧承麒。她甚至敢肯定,周姐一定跟他說了:“那個人三個月前出了車禍,然後需要一個專業的人陪他做複健。”
顧承麒沒有說話,事實上今天周姐跟他說的時候,他也是有些詫異。
那一片別墅區,他清楚得很。住的人都是非富既貴。
顧家雖然有錢,但北都最不差的就是有錢了。
隻是有些事情,他卻是想問清楚的:“你要護理的,不會是一個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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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小心的覷著他的臉色,確定沒有在顧承麒的臉上看到發怒的樣子,才極為謹慎的開口:“是。是男的,不過這種工作其實在我們的眼裏,隻有病人之分,沒有男女之分。”
醫生裏,婦科現在有男醫生,男科現在也有女醫生。
在醫者眼中哪來的男女?隻有患者。
顧承麒沉默了,神情深邃莫測。
他不說話,丁洛夕也不敢開口。
她敢在衛子衡麵前大著膽子跟他說話,敢無懼他的為難,是因為她把衛子衡當成一個患者,一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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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需要用最正確的方法,讓他恢複健康。
可是麵對顧承麒,她總是缺少幾分勇氣。
哪怕現在他已經是她的男朋友,哪怕他對她很溫柔。
可是她就是怕他。這種怕,也許從五年多前那天就開始了。
這種怕,印在她的骨子裏,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拋開不想,也不可能真正的,自在的跟顧承麒相處。
她太過小心,連呼吸都放輕了。
萬一顧承麒不同意她要怎麽辦?
…………
二更,三千字。
猜一下,大少會同意麽?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