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四七)

“你說的這個恩人,不會就是你以前喜歡過的那個男人吧?”

某些方麵敏銳得驚人的顧承麒突然脫口而出。丁洛夕臉上的感動頓時定格。

呃,這個,這個。這個——

她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承麒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你喜歡他?你喜歡那個男人?你的恩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最多有點仰慕他。或者說是崇拜。”

絕對不是喜歡。丁洛夕對姚友權,那是一種偶像的感情。

但是顧承麒可不想聽她解釋,他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將丁洛夕的雙手一扣:“不許你崇拜他。”

她的男人是他,要崇拜也隻能是崇拜他。

雖然醫生的職業很高尚,雖然他也佩服這樣的人,但是,她是他的女人。

必須眼裏隻看他,心裏隻有他。

自然,更隻能感受她。

“你隻能崇拜我。”他要做她唯一的男人,也是她的天神。

這是一種大男子主義。但是,不容她拒絕。

“我——”丁洛夕的話,被顧承麒吞掉。

男人的占有欲在此時再一次充分發揮到極致。

得,丁洛夕今天晚上,又別想好好睡了。

隻是想著顧承麒霸道的樣子,她的心竟然又一閃飛揚了起來。

他這是吃醋?

那個樣子,還真的很帥。雖然很霸道,可是非常的帥。

丁洛夕於是笑得很是歡喜,隻是這樣的歡喜,很快就又被顧承麒新一輪的掠奪給壓下了。

呃。瘋狂的男人,果然是讓人吃不消的啊。

……………

年關近了。丁洛夕原來還想著說讓顧承麒陪她回家見父母的。

後來卻是不行。

丁母幾年在北都治病,都沒有回去,今年輪著族裏要修族譜。這是大事。

丁家父母在北都呆不住,去醫院檢查過,沒有問題之後,就回了家。

丁洛夕也多年沒回去了,在父母要求下跟著回去了。

顧承麒雖然有些不快,但是這種事情,確實是不回不行。

而他的事情也多,加上名分畢竟未定,他也沒有想過要跟著丁洛夕回去。

於是一個新年,丁洛夕跟顧承麒就分開兩地了。

丁洛夕對顧承麒的思念那是已經到了極致。

想得極深,一天一個電話聊上近一個小時,那是輕的。也發信息。

也不問顧承麒在做什麽,就發自己的情況。

顧承麒有時間就回,沒有時間丁洛夕也不介意。

他有工作,春節要到了,他事情也多,應酬也多。她隻要他心裏有自己,就覺得很滿足了。

顧承麒這幾個月,丁洛夕天天都在自己身邊,還真沒感覺,結果丁洛夕不在家,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會想那個小女人了。

不過他到底不比丁洛夕。他活動多得很。

過年,花花世界也熱鬧得很,這群人,本來就是天天都有得玩的。

顧承麒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一個春節除了陪父母,就是陪著一幫發小一起聚會,玩鬧。

今年的年特別熱鬧,姚友芊懷孕了,顧承麒每次帶著他,都十分小心。

胡思賢跟宋朗也找了女朋友,多了幾個女人,聚會倒是熱鬧得多。

顧承麒這個時候還真有點點想丁洛夕了,要是她在北都,把她也帶上。

丁洛夕這次在y市呆得特別久,一直到過了正月十五,才回來。

回來那兩天,她是的哪裏都沒去成。讓剛好迎著周末的顧承麒,把她壓在牀上做了兩天兩夜讓她下不了牀。

丁洛夕隻覺得自己腰都要斷了。

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餓了近大半個月的男人,哪裏是她的小身板經得起的?

小別勝新婚。這句話丁洛夕在牀上是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

顧承麒那就是一隻喂不飽的大灰狼。又哪是她可以吃得消的?

接下來一個月,他的索求就沒有斷過。

丁洛夕受累的同時,又覺得歡喜。

見父母的事被重新提上議程。她已經開始在心裏等著,吩著,自己跟顧承麒的新生活了。

……………

醫院裏,姚友權聽著師兄的話,眼裏有些不解:“你說什麽?”

“我說,你上次說的那個丁洛夕,我們不可能用她,她可是被顧家封|殺的人。”

“顧家?”姚友權有些震驚,又有些疑惑。師兄說的顧家,不會是他妹夫的那個顧家吧?

“別驚訝了,北都也就那一個顧家。”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我不幫你那個朋友,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這種升鬥小民,怎麽可能跟那樣的世族大家去鬥呢?還是算了吧。”

“怎麽可能呢?”

姚友權之前聽丁洛夕說的時候,以為她當年說的那個事,隻是一般的醫療事故。

死的人也隻是一般的有錢人家,才引來了這樣的事。

現在看,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啊。

“嗯。”師兄點頭,說到了當年的舊案:“你可不知道,那個出意外死的人姓宋,好像是顧家什麽親戚,還是什麽朋友。他們是為朋友出氣的。”

他其實也不是太清楚,隻是因為姚友權提起來,他順道又問了一下罷了。

也巧的是他剛好有同學在那家醫院,當初發生這事,醫院也是折騰了很久。

姓宋?顧家的親戚朋友?那不就是顧承耀也認識?

姚友權點了點頭,對著師兄笑笑。

“謝謝師兄。我知道了。這事先這樣吧,如果有其它的要幫忙的,我再找你。”

“客氣了。別的事都好說,就這事不行,除非顧家鬆口,否則放眼北都,沒一家醫院敢用丁洛夕的。”

哪怕是小醫院也不可能。

他也是個醫生,要說這裏麵沒有貓|膩,那還真是見鬼。

可是有又怎麽樣?抓個護士出來頂罪,比抓個醫生要簡單得多,尤其是這種新出社會的護士。

姚友權沉默,有些事情,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整了。

學術交流早結束了,這次他也是有假,來看看父母。

姚友芊現在懷孕了,父母都住在北都。姚友國跑了老婆,剛剛跟前妻鬧過離婚。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有些放不下心,才在過年之後來北都看看,順便也問一下丁洛夕的事。

隻是沒想到,丁洛夕得罪的竟然是顧家的人。還真是巧了。

姚友權一時沒想到要如何。

要說跟顧家的關係,倒還真不錯。不說其它,當年顧承耀因為姚友芊的離開,在姚家門口跪了那麽久。

後來為了讓父母諒解,又一次又一次上門。

對姚家幾個兄弟也是沒話說,現在姚友芊回來了,顧承耀對姚友芊隻差沒捧在手心了。

如果他開口,說這點小事,相信顧承耀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他倒不是說非幫丁洛夕不可。隻是那天一頓飯的時間,她說到自己職業時那個眼神,感染了他。

更何況他相信這件事情錯不在丁洛夕。

隻希望顧家人去查清楚吧。真是丁洛夕的錯,封|殺也就封|殺了。

萬一不是?冤枉了好人,丁洛夕不就太可憐了?

到底是醫者父母心,姚友權權衡了一下,還是的決定幫丁洛夕一把。

也是巧了。他打電話給顧承耀的時候,他們今天剛好有一個聚會。

顧承耀聽說姚友權有事找,直接就把會所的地址給了他:“三哥你久在y市,難得來北都,一起出來玩,我請客。”

姚友權失笑,這個顧承耀,有些時候還是像小孩子一樣的心性。

是夜。姚友權去了花花世界會所。

姚友國也在,徐思冉跑了,他臉色不是很好看,看到姚友權,也隻是打了個招呼又悶頭喝酒。

大哥搞成今天這個樣子,姚友權也不知道要怪誰。

歎了口氣,又看了一圈,都是熟麵孔。雖然不常來,但兩家是親戚,走動是肯定的。

顧承麒,顧承麟都在。宋朗,胡思賢,杜青軒,杜青藍,沈夢嬋,顧承耀,姚友芊。

今天的人還多了兩個,顧靜婷,唐亦琛。

顧靜婷過完年之後就沒有回美國,一直在北都呆著,不過那邊事情很多,也就明天她就要走了。

所以今天大家一起出來玩。

一包廂十幾個人,讓姚友權有些不習慣。在妹妹妹夫身邊坐下,那件事情一下子也開不了口。

酒過三旬,大家都玩開了,裏麵的氣氛實在是熱鬧。他看著顧承耀一會幫姚友芊拿這個,一會幫她遞那個。

態度那個殷勤小意,看得他都有些肉麻了。

後來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把顧承耀拉出去了單獨說這件事情了。

“三哥,你找什麽事啊?”顧承耀自從老婆懷孕之後,事事隻關注姚友芊,旁的事也就隻是分點心思。

冷不防姚友權說要找他,還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個人站在走廊的盡頭,姚友權想了想,還是把那事給說了一下。

“承耀。本來這事,我也不想管,可是呢,那個小護士實在是可憐。她這五年多都沒辦法當護士,找工作又找不到其它的。你們家要為朋友出氣。我都理解,隻是這氣出了,人也回不來,相信你們給人家一個機會,以後她肯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一定會更好更努力的工作的。”

“等等等等。”顧承耀從來不管這些事,他聽得是雲裏霧裏的,抬起手,阻止了姚友權的話:“你說什麽?什麽叫我們為朋友出氣?什麽朋友?誰封|殺她了?”

宋雲曦在他認知裏,那就是顧承麒的未婚妻,老婆,絕對不是朋友。

所以他還真不知道姚友權指的是誰。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姚友權畢竟不在北都,不可能事事都問得那麽清楚:“我今天聽我師兄說,好像當年那個病人姓宋。跟你們家是朋友。”

“宋?”顧承耀瞪大了眼睛:“你說的不會是宋雲曦吧?”

“……好像是吧。”是宋什麽曦。姚友權看到他想起來了,十分高興:“你看。人都死了,你們——”

“停。”

顧承耀愛玩,人卻是一點也不笨的。

宋雲曦,當年因為一場醫療事故沒了。這事成了顧家老大心頭上的傷。

別人碰都不能碰,碰一下就要見血。

現在,姚友權竟然為當年那個護士求情?

“三哥,旁的事,我一定幫你,這事,我幫不了。”

“承耀?”姚友權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麽直接。

“我真幫不了。”顧承耀非常理解顧承麒的心,今天要是有人害死了姚友芊,他不要說封殺那人了,跟對方拚命的心都有,才不會這麽簡單呢。

“你不知道,宋雲曦是誰,那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大哥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我大哥為這事生不如死,隻是差沒隨著雲曦去了,這五年多過得更是和尚般苦。他要報複,我插不上手,所以這事我真幫不了你。”

“可是當年的事情是一樁意外,丁洛夕也不想的,這五年多她不能當護士,找不到跟專業相關的工作,丁洛夕也很可憐——”

“她可憐是她的事,關我什——”顧承耀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在旁人身上,隻是話才說一半,他就停下了,震驚的目光看向後麵,臉色一下子灰了起來。

顧承麒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走廊轉角那裏,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

一更,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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