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四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承麒突然笑了出聲。
手上那幾頁薄薄的紙被他攥成團,他彎著腰,大聲的笑著,身體綣下去,又綣下去。
他蹲在地上,手上還緊緊的攥著那份資料,他在笑,不停的笑。
他笑得瘋狂,笑得誇張。
整個包廂的人,都被他現在的反應給弄懞了。顧承麟跟顧承耀兩個人上前一步,想扶起他。
他卻揮開了他們的手,繼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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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卻沒有停下。
親曆這件事情的顧承耀跟姚友權,都被嚇到了,想說話又說不上,想阻止卻不知道緣由。
顧承麒,他怎麽了?
顧靜婷也是一臉不解,雲曦都死了好幾年了,她還以為顧承麒早忘記當年的事了。誰知道現在——
這裏的人在想什麽,顧承麒此時是顧不上了,他自顧自笑著,不停的笑,邊笑邊搖頭。
笑到最後,他卻是停下了,身體已經坐在了地上,一手覆住眼睛,不讓其它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他不笑了也不動,就那樣坐在地上,以手擋住眼睛,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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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麒?”不對勁,事情很不對勁。顧靜婷看著自家另外兩兄弟,想一起上去將顧承麒扶起來。
他卻自己站了起來。手放下,眼睛有點些紅,表情也很猙獰,但是他在極力的維持自己的冷靜。
雖然那很難,非常的難。
他的心跳得厲害,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滾。
他那一慣深邃的眸,此時漫著的是灰蒙蒙的顏色。他如同是一尊失去自由的塑像,佇立在包廂裏,一動不動。
眼裏的灰色,遮不住他情緒的起伏,他眼睛的紅血絲越來越重,帶著幾乎要殺人的怒意跟瘋狂。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
簡單的八個字,他不知道是怎麽說出口的,轉身向著外麵去了。又頓了一下,看了顧靜婷一眼。
“這個,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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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僵硬,非常的僵硬。
說完也不管其它人的反應,也不管包廂裏其它人的疑惑,他直接走了出去。
顧靜婷跟顧承耀麵麵相覷:“到底是怎麽回事?”
“呃,我也不知道啊。”顧承耀現在倒是有點知道了,看顧承麒這個樣子,一定是要自己去找那個護士算賬了。
把姚友權剛才的要求說了一下,顧承耀有些後悔,還有些糾結:“姐,我還以為當年的事情,是大哥的意思,合著是你的意思啊?”
顧靜婷歎了口氣:“承麒當年要死不活的樣子,隻差沒跟著雲曦一起去了,又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去想著對付害死雲曦的人?”
她身為顧承麒的姐姐,宋雲曦的姐妹,幫她出口氣,總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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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時她自己事情都多得很,隻讓手下去處理這些事了。
她事後隻是問了一下,還真沒有過多關心。
“靜婷姐。”宋朗上前兩步:“那個護士的資料還有嗎?給我一份吧。”
“宋朗。”顧承耀看向他:“你能別湊熱鬧了嗎?你看大哥這個樣子,那個護士還會有命嗎?”
“那個,你們能聽我說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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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權其實不想摻和這事,但是眼前這事,明顯是因為他才起的:“我覺得當年的事情,你們應該先查清楚,不一定是那個護士的錯。”
“三哥。不是她的錯,那是誰的錯?”顧承耀掃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快。
顧家人都護短。超級護短,一個讓顧承麒痛苦了這麽多年的人,顧家會對她客氣才怪。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護士啊?你可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說什麽呢?”姚友權這下真是無語了:“我隻是覺得那個護士很可憐,說不定她是冤枉的。”
“她冤枉?”宋朗冷笑:“那我妹妹呢?我妹妹就不冤枉了嗎?”
姚友權不說了,算了,反正他跟丁洛夕也隻是一麵之緣。顧家如此堅持,他倒是不想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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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靜婷作為這裏的老大,抬起了手:“都別吵了,宋朗,你想要資料我給你。想怎麽做你自己看吧。”
“不用這樣吧?”姚友芊站了起來,她的腹部已經隆起,懷孕的母性讓她心軟,有些糾結的走到了顧承耀邊上站定,她看了自己的三哥一眼。
既然三哥說那件事情有隱情,那她就相信那個護士說不定是冤枉的。
“我看大哥一定不會讓那個護士好過,既然是這樣,宋朗你就算了吧。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不管你現在再做什麽,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沒有說你妹妹都不可能會回來,現在繼續報複,又何必?
她是真覺得顧家人這樣盲目護短不太好。
至少也要把真|相調查清楚吧?
宋朗久久沉默,最後點頭:“好,我不插手,靜婷姐你也不要把資料給我了。我怕我到時候忍不住對那人出手。既然承麒要去了,我相信他自然不會讓那個人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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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曦最愛的人是顧承麒,顧承麒最愛的人,也是宋雲曦。
宋雲曦的仇,就讓顧承麒來報吧。
姚友權長長的歎了口氣,為自己的多事。
他要是不開口,說不定丁洛夕隻是不能當護士,可是現在這樣一鬧——
他突然就有些後悔,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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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擔心,想到那個說起自己工作一臉熱忱的丁洛夕,就算內心有同情,現在隻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而且他突然有一種預感,就是顧承麒是認識那個丁洛夕的。
隻是這個話現在明顯不適合說。
………………
丁洛夕知道顧承麒今天晚上有應酬。也知道他是跟他那一群發小一起聚會。
事實上顧承麒之前有問她要不要去,隻是她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在家裏休息。
從Y市回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她跟顧承麒的關係也一直很好,她甚至覺得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當然,除了她依然找不到工作之外。
雖然沒有工作,丁洛夕的時間卻也不難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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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為顧承麒準備三餐,晚上一起出去散步,約會。
白天顧承麒不在家的時候,她偶爾去看看父母,大多數時候她都在看自己的專業書。
她很小心的將那些書收在顧承麒找不到的地方,他不在家就拿出來看。
今天晚上顧承麒去玩,以他以前的習慣,沒有到十二點以後是不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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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放心的將書拿出來,倚在牀頭,攤開書,看著上麵標注的重點。
視線一行一行的掃過,其實這些知識,她都已經是熟記於心。
再看書也隻是想讓自己不至於忘記,更重要的是。她可是一直還期待著再當一個護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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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理重症病人時,需要注意——”
丁洛夕專心的看著書,有人進了門都沒聽到,直到房間門呯的一聲被人推開。
她嚇了一跳,手上的書就那樣掉在牀上。
她抬起頭看向聲音出處,顧承麒立在門口,麵無表情。
“承麒?”
他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而他的臉色完全異於平常,這讓丁洛夕後麵的問話說不出來。
連手邊掉著的書都忘記收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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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在顫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家的。
從會所出來,他整個人都陷入在一種十分不真實的迷霧中。
宋雲曦的臉,丁洛夕的臉。不斷的在他眼前晃過。
他又想到很早以前,自己做的那個夢。
宋雲曦在夢裏說,承麒哥哥,我好痛,救我,救我——
雲曦死了,一個人,死在冰冷的,沒有一點溫暖的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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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害死她的人,就是現在眼前這一個。
這個女人,害死了宋雲曦。
這個認知一經湧上,他就幾乎無法站立了,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
他站在門邊,看著倚在牀頭的那個女人。
牀頭此時亮著一盞小燈。那暈黃的燈光,散發著柔和的色彩。
這一處是他一直很喜歡,很滿意的一點。
這個女人,不管他多晚回家,也不管他什麽時候入睡。她總會留下一盞小燈,他平時一直覺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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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卻隻感覺到惡心。
難以接受的惡心。
那種感覺讓他的心開始抽搐了起來,下頜繃得緊緊的,他沒有辦法動彈。
他怕他一動,就會想要丁洛夕的命。
他隻能等,一直等,等到那陣衝動緩過去了,這才有了動作。
腳步向前一步,又向前一步。
從這裏到牀邊,極短的距離,他卻覺得自己走得很艱難,非常的艱難。
似乎移動腳步,都變成了一種痛苦。沉重的痛苦。
…………
一更,三千字。白天繼續。
我弱弱的說一句,其實我真的是親媽!雖然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我尊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