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見血,愛封喉,不死不休(九)

外麵打得很熱鬧。

真熱鬧,想想吧,那麽多人,打一個人。

這得有多熱鬧?

丁洛夕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也看不到衛子衡現在是什麽樣子。

說實話,她也不敢看,真不敢。

顧承麒就坐在駕駛座上盯著她。

那雙眼,讓她想起小時候看過的動物世界狼的眼睛,凶狠得幾乎放著綠光。

她咽了咽唾沫,又一次感覺到了恐懼。真實的恐懼。

“擔心他?”

極輕的三個字,那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聲音,以前一直覺得很好聽,可是現在卻覺得,能要她的命。

下意識的點頭之後又快速的搖頭。

她擔心衛子衡,這話不假,要不是自己,他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可惜她搖頭的動作也讓顧承麒不滿,因為他看到了,她本來是想點頭的。

眯起的眼更加狠戾,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他的手微溫,以前這樣的碰觸,讓她最喜歡,可是現在,卻讓她最怕。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想避開。

這個動作,卻又激怒了顧承麒,他的身體向著她的方向壓來,狠狠的張嘴,咬上她的唇。

痛。

真的是痛,她閃躲不及,顧承麒下麵一句話,卻讓她整個汗毛都立起來了。

“你說,我就在這裏上|你好不好?”

他貼著她的臉頰,出口的聲音讓丁洛夕整個人都嚇壞了。

“不——”

“就在這裏上你,也讓你那個少爺看看,你是一個多麽下|賤又銀**的技女?”

他如此說,竟然真的伸出手,要去脫丁洛夕的衣服。

“不要,不要——”

丁洛夕被嚇到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她不如死了,真的不如死了。

顧承麒哪裏會顧她的感受?

他滿腦子都是衛子衡抱著丁洛夕的情景。

大腦就不能控製的展開了想像,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如果他沒有拉開丁洛夕,現在會是什麽情景?

那個衛子衡,是不是也會像他這樣親吻丁洛夕?

然後會發生什麽?

他想到了丁洛夕曾經紅|腫的唇,還有脖子上的咬痕。

那些,可都是那個衛子衡留下的。

他這樣想的時候,怒氣就克製不住。

他都已經關著她了,看來,他對她還是太好,太放縱了。

讓她竟然去找其它的男人。

她為什麽哭?她是不是在衛子衡麵前哭訴著她的委屈?

簡直就是下賤,下賤到了極點。

不可原諒。這個騙子,這個無恥的壞女人。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

手抬起,伸向了丁洛夕的衣服,他是真的開始撕扯起了她的外套,想要就在這裏辦了她。

丁洛夕哪裏能受得了這個。

她掙紮了起來,不斷的向著車門的方向去逃。

車門外是誰?衛子衡。

她的動作,在顧承麒看來就是要奔著衛子衡而去的。

他的眸子紅得血染一般,胸膛急促地起伏著,所有潛藏著的情緒都被激發了。

男人本性中的暴|戾,陰狠,此時全部都冒了出來。

他將丁洛夕的身體用力一抓,壓在了身下。

低下頭不管不顧的咬上了她的唇。

是咬,極重,力道也大。咬著丁洛夕吃痛。又跑不開。

他不會就這樣算了,大手隔著衣服,放肆的揉|捏著她的豐滿。然後扯下了她的外套。

丁洛夕裏麵穿著的是套著打底,不是那麽容易脫,他就把衣服向上推去。

顧承麒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一想到顧承麒要對她做的事,跟過去一個月一樣,每天,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

她已經忍耐了,為了父母,為了她心中那份虧欠,她一直在忍耐。

可是現在,他還要繼續,甚至是在這樣的地方。

外麵還有人,那麽多人,還有衛子衡。

他竟然要當著那些人的麵來做這種事。

丁洛夕急了,真急了。她不想的,一點也不想。

咬在她唇上的力道,又重又狠,她的唇已經腫了,破皮,流血。

那個血腥味讓她想著這一個月來的痛苦,折磨。身體顫抖得更厲害。

她在怕自己,這個認知讓顧承麒不滿,他就這麽可怕?

那個衛子衡就那麽好?

她明明是個騙子,一個無恥的騙子。可是他卻狠不下心殺了她。

甚至連趕她出門都做不到。他折磨她,看著她痛苦,看著她難受,他終於有些快意。

活該,這是她欺騙自己的代價。

他這樣想,也越發的變本加厲,她卻不反抗。

他還以為,她終於知道錯了,知道順著他。

假的,統統是假的。

她根本是恨他,怕是恨得厲害,看她做的這些事。

她在他麵前那樣哭過嗎?沒有。

哪怕他欺負她最厲害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哭過。

合著她的眼淚,都給了另一個男人,她就是想讓那個男人心疼她是吧?

那他就來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這個能耐,保護她吧。

他倒是想試試。

如果說原來隻存了三分的心,現在就變成了十分。

他要讓衛子衡知道,丁洛夕是他的,哪怕他不愛,不喜歡,也隻能是他的。

他還想看看,衛子衡看著丁洛夕在他身下是什麽樣子的時候,還會不會是那個神情。

獸姓的念頭克製不住,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粗|魯。

她唇間漫出來的血腥味,隻能讓他的獸姓更加抬頭。

啃交,撕扯。

丁洛夕就是他的獵物,他已經看準了,隻等著將她拆吃入腹,啃得骨頭都不剩。

丁洛夕沒想到,他竟然是來真的。

他竟然真的想就在這車裏對她做這種事。

他怎麽可以?

她想著曾經那個溫柔體貼的情人。那個情人早已經死了。

可是眼前這個呢?又是誰?

唇上痛著,身體顫抖著,看看眼前這個明顯紅了眼睛的男人。

他動作不停,幾乎就要來真的。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心裏一急,下意識就抬起手,一記耳光甩在了顧承麒的臉上。

“啪”的一聲,打得又急又重。

顧承麒哪裏想到她竟然會動手?動作停下,盯著丁洛夕的臉似乎是不敢置信。

丁洛夕打完就後悔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打死也不要在這裏,絕對不要。

顧承麒的身體定在那裏,一動不能動。

目光從丁洛夕的臉上,又看了眼車窗外麵。

以多欺少,衛子衡抵抗得很吃力,拚盡全力抵抗,也不過是讓臉上的傷少一些。

車內,丁洛夕的小臉帶著懼怕,帶著抗拒盯著他。

如果現在人換一個,換成衛子衡,她是不是就會很甘願了?

顧承麒這個念頭一經湧上幾乎就無法忍受了。他內心的衝動,讓他想將丁洛夕壓在身上,狠狠的貫|穿。

他的眼神清楚的表露出了他的意思、丁洛夕更害怕了。

身體第一反應是要逃,絕對要逃。

隻是她沒有能逃掉。

顧承麒最終還有一些理智,也隻剩下這一點點了。

車子快速的發動,駛離,身後的衛子衡被遠遠的拋下了。

丁洛夕在害怕的同時,多少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隻要不是在車裏,隻要不是在衛子衡跟那些人的麵前,回到家,她可以隨便他怎麽樣。

她不隨他的心可以嗎?

她早已經沒有反抗的資格了。

將自己的衣服拉好,她嬌小的身體縮進了座椅裏,緊緊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手臂。

冷,真的冷。明明已經是春天了,可是她為什麽卻是感覺這麽冷呢?

當丁洛夕被顧承麒帶回公寓,身體被她重重甩上牀鋪的那一刻,她內心的恐懼再一次湧上。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撕碎了她的衣服。

下一秒,賁起身休,用力的狠狠的,貫|穿了她。

“唔。”痛,真的痛。

沒有經過潤|澤的身體,哪裏能經得起他這樣的粗|暴。

眼角忍不住就沁出了兩滴淚。

那個淚水,卻讓顧承麒不滿,因為想到了丁洛夕在衛子衡麵前的樣子。

他越發的不滿。

“哭什麽?”

他的腰身,極用力的向前,那一處,重重的釘入她的身體。

“你那個少爺可不在這裏,沒有人會心疼你的眼淚。”

他這樣說,腰上動作不停:“還是說,你天生就喜歡用眼淚去引男人的同情,讓他們憐惜你?可憐你?嗯?”

他不爽,非常不爽。

他確實是欺負她了,那又怎麽樣?

那是她活該。可是她呢?去找另一個男人安慰?

她就這麽缺男人?

真是,太下賤了。

丁洛夕說不出話,身體除了痛,已經感覺不到其它了。

“你就這麽缺男人嗎?”他一想到自己看到的場景,就有衝動想殺人。殺了衛子衡,也殺了這個女人。

可是他殺不了,他隻能將那一身火更加發|泄到她的身上。

“我不過是半天沒有碰你,你就去找男人了?嗯?”

“…………”無力辯解,也無處辯解。

他早已經定了她的罪,她說再多,都是錯的,都會讓他生氣。

所以她不說。

那利刃,一次又一次的進|出她的身體,疼痛,幾乎就沒有停止過。

她哭不出來,真的。

她今天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先一步宣泄出來了。

此時她再哭不出來了。

“丁洛夕,你要是這麽喜歡男人,我真不介意,好好照顧一下你的愛好。”

她不懂,也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她隻是睜著茫然的眼看著天花板。

他的唇型,好看得很,又溫又熱,每次親吻她時,都讓她歡喜,高興。

可是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那樣的唇裏,吐出來的話,就是沾了毒的利箭。

箭箭穿心。

身體的痛,還在繼續,或許有停下的一天,可是心靈的痛呢?

丁洛夕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了。

顧承麒不是沒有感覺到丁洛夕的痛苦。

痛嗎?

痛就對了,因為他也在痛。

這樣一個女人,要走就走了。要離開就離開了。

是死是活,跟誰在一起,=都不關他的事。

她天天在他麵前,等於天天在提醒著他宋雲曦是怎麽死的。

他受不了,他其實也受不了。

宋雲曦的死是他心頭的一道傷。

前一天還好好的人,第二天就沒有了。

他沒有守著她,沒有看著她。更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麵。

他痛,他痛,就要丁洛夕更痛。

痛嗎?丁洛夕,這才是開始,我不會放手。

我要的,就是你痛。

黑夜變得漫長。男人的動作不停。

伴著那些肌膚相貼,痛的是兩個人。兩顆心。

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也,不會結束。

……………

這一場糾纏是什麽時候結束的。丁洛夕不知道。

她整個人都像是死過一般。

她也沒有睡,隻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顧承麒的動作是被手機鈴聲給打斷的。

他在最後衝刺結束之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是周姐打來的。

衛子衡斷了三根肋骨,現在進了醫院。

隻是三根肋骨?太便宜那個人了。

要不是看在衛家的份上,他倒是想廢了那個家夥,看他以後不敢不敢,再來覬覦自己的女人。

目光盯著睡在牀上的丁洛夕。

他的腦子閃過一個非常惡毒的想法。

他這個樣子,丁洛夕還敢跑?敢跑是嗎?那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能跑去哪裏。

男人的心思很難猜,非常難猜。

陷入麻木的丁洛夕不知道,她以為的地獄,其實還沒有來,真的,還沒有來。

………

顧承麒身為顧氏總裁,自然也有自己推不掉的應酬。

他偶爾也去一些應酬場所。當然,這完全不是跟著那群發小的那種聚會。

聲色犬馬,花天酒地。

以前顧承麒,最厭惡參加這種應酬,他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需要對誰低眉順眼討好。

他向來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想參加就參加。

隻是今天,他卻把丁洛夕帶著了。

作東的人,是顧氏的一個合作公司老總,姓馮。

這人最是好色,圈內出了名的。

玩得也出格,小明星,小嫩|模,家境普通一些的大學生,甚至在外麵有看中的服務生,他也是想要就要了。

丁洛夕被顧承麒帶進包廂之前,並不知道他要自己來做什麽。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是想把自己推到宋家人那裏,讓宋家人收拾自己。

從她被衛子衡帶走又被顧承麒找到那天開始,她的生活就比以前更不如。

顧承麒一個不高興,就拿她出氣。

她過得膽戰心驚的。

卻又不敢反抗,她不會拿自己父母的安危開玩笑,也就注定了,她在顧承麒麵前,沒有辦法抬頭挺胸的做人。

北都的氣候從春天進入了初夏。

早晚有些涼,白天卻開始有些熱了。她的心卻是冬天,一直是冬天。

今天顧承麒說要帶她出門,她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這些日子,他脾氣越發的壞,每天麵對他,她都覺得累。

她感覺自己要撐不下去了,很快。

所以當他說要帶自己出門的時候,她還有一瞬間的閃神。

一開始是以為他要跟自己約會,她也還記得,那半年的美好。

因為太美好,一直壓在內心最深處,一刻也不敢忘。

後來覺得自己想太多,顧承麒恨她都來不及,哪有可能跟她約會?

最多的可能,就是把她交給宋家人。

宋朗,她想著那個見過幾次的人,心情要說不忐忑,是騙人的。

跟顧承麒相比,宋家人隻怕更想將她扒皮挫骨吧?

忐忑的心,帶著些緊張跟不安。

後來卻是連緊張也不會了。

還能更壞嗎?她現在,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

她這樣想,這個念頭有些天真,可是她卻不知道,她曾經的愛人,還能讓她的境遇變得更壞。

進了包廂,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的眉心忍不住就蹙了起來。

這種景象,以前在花花世界的時候,沒少看。

隻是就算經常看,她也還是有些不適應。真的,很不適應。

馮總四十多歲了,長得普通,挺著一個啤酒肚。

兩邊一邊坐著一個公主。他這隻手放在公主的大腿上,另一隻手則放在另一個公主的胸口。

看到顧承麒來了,站了起來。

“顧總,來了?”他笑得有些諂媚。對顧承麒,那個神情要多討好有多討好。

“嗯。”顧承麒淡淡點頭,對著裏麵其它坐著的人點頭,算是打招呼。

沒人有說他不客氣,他們沒這個膽子。

剩下的人主動讓出一個座位給顧承麒。

他摟著丁洛夕坐下,馮總為他倒了杯酒,說了幾句場麵話,這才將目光看向了丁洛夕。

“顧總,這位是——”

顧承麒是沒有結婚的,是女朋友嗎?如果是,那真要好好巴結一下了。

丁洛夕坐在顧承麒的身邊,對著馮總的目光,她有著說不出來的厭惡。

不喜歡這個人,這是第一反應。

顧承麒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偏偏顧承麒開口了,他摟著丁洛夕的肩膀,將她按向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揉上了她的胸口。

“我養的一個玩物。沒見過世麵,帶來開開眼。”

一句話,在場的人馬上都變了臉。

馮總臉上的小心退去,換上了了然的神情,那了然之中,還有些不屑的成份。

玩物。

丁洛夕的臉都白了,不敢相信顧承麒會這樣介紹自己。

還有他的動作,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技女了嗎?

她想拉開他的手。顧承麒哪裏會讓她如願?

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摁住了她的身體。

“不要。”丁洛夕受不了這種在人前親熱的情景,她想從他的腿上離開。

那邊馮總看著這個情景,又開口了:“顧總這個寵物,好像不太聽話啊。”

“可不是呢。”一點也不聽話,竟然背著他去找其它的男人,不就是不聽話嗎?顧承麒捏著丁洛夕的手臂:“就是不聽話,才要讓她來見識下。”

“女人就是不能寵。”馮總自以為很了解一樣。看著丁洛夕:“顧總想是對她太好了。”

“是。確實是太好了。”明明她做錯了那麽多事,可是他竟然舍不得殺了她。顧承麒點頭附議,不看丁洛夕蒼白的臉色。

“我的女人,就是要聽我的,不聽話的,調|教一下,保證她乖乖聽話。”

馮總說話的時候,將身邊的兩個公主都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包廂裏其它的男人都笑了起來。

顧承麒眯起眼,看著馮總,突然就笑了:“馮總自然是厲害,不如這樣,我把她送給你,你幫我好好調|教調|教?讓她也長長心?”

丁洛夕掙紮的動作停下,她的手還在試圖拉開他的手,聽到他的話,整個僵在那裏。

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承麒。

…………

二更,六千字。九千字更新完畢,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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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樣對我。真是說多了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