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向陽,何懼憂傷(五)
顧承麒,他在做什麽?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她不知道,她想想清楚,可是那人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那蠻橫的,霸道的唇舌,挾著他的氣息那樣強勢的將她包圍。
那樣濃烈的陽剛氣息,帶著獨屬於顧承麒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端。
、
健碩的胸膛,將她纖細的身體牢牢地壓在了座椅上。
讓她連想掙紮都做不到。
他好重。她是真的喘不過氣來了。
她這樣想的時候,他的小蛇,從她的貝齒上一一掃過。
柔軟而有力的蛇頭,又開始掃著她口腔的內|壁。
她嚐到了,他唇齒間淡淡的酒意。
他喝酒了?
、
顧承麒確實是喝酒了,但是不多。
畢竟這才剛剛開始。
所以他沒有醉,不但沒有醉,而且還很清醒。
非常的清醒。
隻是這種清醒是對他而言,對丁洛夕來說,不是。
“嗚嗚——”顧承麒喝醉了的這個認知,讓丁洛夕掙紮了起來。
他又想趁著喝醉酒,做點什麽嗎?
顧承麒哪裏會放?
、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衛子衡親吻丁洛夕臉頰的那一幕。
那個畫麵刺激得他,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子上麵衝。
丁洛夕,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你就這麽想著逃離我的懷抱?快速的去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你拒絕我,到底是因為我傷害了你,還是說你早已經愛上了衛子衡?
他又想到了,她臉上的笑。
、
她對著衛子衡,倒是笑得出來。還笑得那麽燦爛,那麽開心?
那他呢?他算什麽?
在她的心裏,難道真的做得到,把以前的那幾個月相處相愛的甜蜜都甩到腦後去嗎?
他又想到了衛子衡對丁洛夕做的那些事。
他在她唇上留下痕跡,他還在丁洛夕的肩膀上留下一個咬痕。
顧承麒越想越怒。
唇上的力道,也就越重,唇舌越發的蠻橫,幾乎要將她的呼吸都吞噬了。
、
他是真的想,將她吞進他的腹中,用力,緊緊的啃咬著她。
把她融入他的身體裏,那樣的話,她再不能去看別人,也不能對別人的男人笑。
那個笑,才是讓顧承麒最不能忍受的。
怎麽可以忍受?
她的開心,她的快樂,都變成了刀。
稅利的刀,直直的插在他的心上。
能讓她快樂開心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顧承麒——
、
唇上的力道,吮得她的唇瓣生疼。
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嘴唇怕是要出血了。
雙手放在他的胸膛前,想推開他。
左手還有傷,右手被他壓著。她動不了了。
隻能任他親吻。
那個唇舌,已經不知道掃過她口腔多少圈。
她的呼吸困難,張開嘴巴想讓他放過自己,可是怎麽可能?
、
唇瓣生疼,她心裏生出了幾分怒氣,張開嘴對著他的舌頭就要咬下去。
他卻在這個時候退開了,結實的手臂,緊緊的圈著她的腰身。
粗重的氣息,就在她的頸邊。
他沒有放手,依然抱著他,緊緊的扣著她的身體,不讓她有絲毫逃離。
她張大了嘴巴,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難受。
“你,你起來呀。”
不要再壓著她了,她真的好難受。
顧承麒沒有動,他的手依然扣著她的腰。
、
臉頰貼在他的頸項處,她隻覺得那裏全部是他呼出來的熱氣。
那一處她十分敏感,忍不住就縮了縮脖子。
“顧承麒。”
心跳莫名快了兩分,她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那種感覺讓她有些恐慌:“放手。”
她不想再愛他了,可是他再這樣靠近,難保她不會——
“洛夕。洛夕。”
近於低喃的叫著她的名字,顧承麒沒有睜開眼,就那樣抱著她,緊緊的抱著。
“我以為你要時間療傷。我以為,我不應該追那麽緊。”
、
“可是,我錯了對嗎?”顧承麒有些痛苦,有些晦澀:“能讓你快樂的人,不是我,是不是?”
丁洛夕不知道要怎麽反應。
朦朧的夜色中,她看不真切顧承麒的臉。
她也無從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可是她卻可以感覺得出來,他言語之間的脆弱。
是的,脆弱。
他似乎很受傷?
她應該點頭,說是。畢竟能讓她快樂的人,確實不是他。從來都不是。
哪怕兩個人在一起,感情最好的時候,她的內心都有愧疚,有自己背負的東西。
、
隻是麵對如此“脆弱”的顧承麒,她的話,意外的說不出來。
她可以報複他,把她所受的一切的傷,都再加在他身上。
在她已經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不再是那個害死人的凶手之後。
但是如果真這樣做了,又有什麽意義?
她跟他,畢竟是不同的。
“洛夕,回答我。”顧承麒稍稍退後,一手抬起她的下頜,讓她跟自己對視:“告訴我,能讓你快樂的人,從來都不是我,是嗎?”
不止一次了,他看到了,她跟衛子衡在一起,比跟他在一起,要快樂得多。
、
“你既然都知道,還問什麽?”
丁洛夕避開他的手,轉過臉看著外麵的夜色,就是不看他。
“……”那捏在她下頜的手,微微收力。
沒有捏痛她,卻也讓她不能逃離。
她隻能對上那雙眼,微弱的路燈下,她看到裏麵充斥著的痛苦。
那麽滿,那麽多,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心口微微一震。她被他這個樣子給震到了,竟然說不出話來。
、
顧承麒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
那些痛苦太多,太深,多到他根本沒有辦法掩飾。
“洛夕,你真的一點都不能原諒我嗎?”
他的聲音,透著無奈,晦澀,痛苦。
丁洛夕有些出神的看著他,看著這張曾經讓她又愛又恨的臉。
在經曆了那些愛與痛之後,其實所有的感情都談了吧?
“顧承麒,我說過,我已經原諒你了。”
“你沒有。”顧承麒改握住她的手,讓她靠近了自己:“你沒有原諒我,你還在怪我。”
、
“我原諒你了。”繼續爭論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原諒你了。”
“但是你也不會再給我機會了,對嗎?”顧承麒的掌心微微收緊。
那結實的掌心,帶著灼人的熱度。
丁洛夕沒辦法否認,重重的點頭:“是,我也沒有辦法給你機會了。”
手被他攥得很緊,她有些疼。
“因為雲曦?”
“是。”
這一次,丁洛夕沒有否認,確實是因為宋雲曦。
“我說過了,我再不濟,也不會要一個心裏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顧承麒,我希望你明白,我有我的驕傲,也有我的尊嚴。”
那握著她的手,依然緊緊的用力。
夜色越發的深,顧承麒的臉融入在這樣的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那手慢慢的鬆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丁洛夕推開車門就要下車,顧承麒卻先一步發動了車子。
“顧承麒?”
、
在丁洛夕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他到了顧家的別墅。
丁洛夕不知道這是哪裏,第一反應是要逃。
她不知道顧承麒要做什麽,但是不管做什麽,她都不想參與。
“顧承麒,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保證你明天不會遲到。”顧承麒如此說。強勢的拉著她的手,進了門。
裝修不算奢華卻相當溫馨而有格調的客廳裏,燈光輝煌,左盼晴跟顧學文,正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在翻著旅遊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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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上次去過了,瑞士也去過了,這次我們去芬蘭好了。”
“芬蘭前年也去過了。”
“有嗎?”左盼晴拍拍自己的頭:“是,好像是去過,可是隻呆了三天就回來了。我沒玩夠啊。”
“我記得是玩了五天。”顧學文不想跟妻子爭論這個:“你還一直報怨,說你沒有看到你最喜歡的那個設計師。”
“想起來了,那要不就去瑞典?瑞典上次我也隻呆了三天,好多地方都沒有去。”
“那就一起。”顧學文應聲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家兒子拉著一個女生的手進門。
他怔了一下,看向了左盼晴,左盼晴也呆住了。
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
“爸。媽。這是丁洛夕。”
、
丁洛夕完全沒有想到。顧承麒竟然帶著她來見他的父母?
她完全傻眼了。
“顧承麒——”
他到底是想搞什麽?
“丁洛夕,這是我父母。”
顧承麒也不管丁洛夕是不是詫異了。他把丁洛夕往自己的一拉。讓她站到了他身邊,跟他並列站立。
“爸,媽。我把她帶回家,是想告訴你們,我要娶她。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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