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你若盛開,清風自來(四)

顧承麒看著丁洛夕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記。

丁洛夕被他嚇到了,撕開膠布要為他粘住針頭的動作停了一下。

那按在針頭上的手,差點就要把針頭給弄亂了。

抬頭,看進他眼裏的愉悅,沒好氣的開口:“你別鬧了行不行?”

幸好針頭已經紮進去了,不然她被他這樣嚇,真不敢保證會不會用針頭把他的血管給紮破掉。

“我沒鬧。”顧承麒搖頭,一臉認真的樣子:“洛夕,你今天好漂亮。”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說她漂亮了。

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學得這麽油嘴滑舌了?

而且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丁洛夕臉上一紅,想反駁幾句,卻覺得說什麽都不對。

隻好垂著頭,將他手上的輸液器固定好。

她要走人,顧承麒卻開口阻止了她:“你要是不把早餐吃掉,我就把針頭拔了。”

丁洛夕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讓他看出來了。

站在那裏,看著那擺滿牀頭的早餐,又看看他似乎真的想要把針頭拔掉的架勢。

無奈的坐下,開始吃早餐。

顧承麒的手上還吊著點滴,身體也還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心情卻極好,一直揚著唇角,看著丁洛夕把粥一點一點喝掉。

她食量不大,喝了碗粥,又吃了幾個蝦餃之後,再吃不下了。

“好了,我還要上班。”

她將東西收拾了一下,看著顧承麒:“你有事可以按鈴。”

“我現在就有事。”顧承麒看著手臂上方的點滴瓶:“洛夕,我一個人呆著好無聊,你陪我好不好?”

丁洛夕的拳頭緊了緊,第一次發現自己昨天來看他是個錯誤。

這個家夥,臉皮什麽時候這麽厚了?

不對,他以前也有臉皮厚的時候。

之前兩個人在一起之時,他也曾經——

不能想,不能想。

丁洛夕讓自己冷下臉來。不理這個家夥。

“顧先生。我要上班,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打電話叫你的家人來陪你。”

顧家那麽多人,怎麽也不差幾個照顧他的人吧?

“洛夕——”他現在,隻想讓她陪。

“別叫我。”丁洛夕是真?不想再理他了。為了他,她在這病房至少耽誤了快一個小時了,她還有其它的事要做呢。

“護士小姐。”顧承麒又出聲了:“我真有事。”

“顧承麒。”丁洛夕這下忍不住了,這個家夥,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不是啊。”顧承麒有些委屈的看著她:“我要去上洗手間,你幫我拿一下點滴瓶好不好?”

“你——”

丁洛夕抿緊了唇。想拒絕,顧承麒一臉很急的樣子。

而她是護士,顧承麒是個病人。

她不斷的跟自己這樣說,最後是冷著張臉,幫顧承麒舉著吊瓶,跟著他進了衛生間。

隻是真的進去了,丁洛夕才發現自己上了一個多大的當。

顧承麒說自己一隻手上有輸液器,隻用一隻手不方便脫褲子。

“你幫我。”

“顧承麒。”他現在已經不叫得寸進尺了,這叫得寸進丈了吧?

“好好好,我自己來。”顧承麒這樣說的時候,還不無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真是好沒同情心的護士。我都這樣了,都不幫忙?。”

丁洛夕根本不想理他。

手舉著吊瓶,轉開臉,可是很久都沒有聽到顧承麒的聲音。

“你好了沒有?”

她手都酸了。

“不是。”顧承麒清了清嗓子:“你在這裏,我尿出不來。”

他說得直白又簡單,事實上他根本不是想上廁所,就是想多跟她相處一下。

這還是顧承麟教的,死纏爛打嘛。

想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顧承麒。”丁洛夕就算知道他厚臉皮,也架不他臉皮厚成這樣。

抬頭,看到衛生間裏擺放著的架子,就要將點滴瓶掛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

怕她真的生氣了不理自己。顧承麒到底不敢太過。

阻止了她的動作:“你等我一下,我呆會就好了。”

丁洛夕的臉好紅啊,眼神閃躲,不敢看他的樣子真可愛。

他的心跳快了幾拍。為什麽以前沒有發現,丁洛夕穿著護士服的樣子,這樣美呢?

他要是早知道,才不等著她下班才跟蹤她,完全應該在她上班的時候就來看她。

他不動,丁洛夕瞪著他,那個眼神似乎是下一秒就要走人一樣。

顧承麒隻好裝著認真的解決問題。

不過他要解決問題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洛夕,你幫多少男病人這樣舉過瓶子?”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如果是這樣,那不表示,洛夕會看到其它男人的那個——

這個念頭一起,顧承麒才發現他竟然是那樣難以忍受。

丁洛夕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個家夥到底在想什麽啊?

“你到底要不要上廁所?不上的話我出去了。”

“不是啊。”顧承麒轉過身麵對她:“你,你也幫其它男人拿點滴瓶,那不就表示你會看到——”

雖然那些都是病人,病人,可是感覺還是是不舒服啊。

“我是會看到啊。”丁洛夕真的是服了他了:“我不光會看到,還能摸到呢。顧承麒,你發什麽瘋?”

“摸到?”顧承麒臉都綠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幫病人接導尿管,也是護士的工作之一啊。”

丁洛夕白了他一眼。對他的大驚小怪覺得十分的無聊。

這是工作,工作好不好?

顧承麒現在不光是胃痛,頭痛,整個人都痛了。

不是痛,是他像被人放在火上燒一樣,讓他難受得不行。

心上那把火,更是燒得旺得很。、

光是看他就受不了了,還要摸——

“不許。”他急了:“明天開始,你不要再工作了。”

“顧承麒,你沒病吧?”丁洛夕真的不想跟他說話了:“你憑什麽不讓我工作?”

她努力了六年,忍了六年,才有這個機會,她是瘋了才會不工作。

“我說不行就不行。”顧承麒真的是妒恨得不行。

她是他的,他都認定了她要當他的妻子。那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一想到她竟然看別的男人的那個,還用手摸——

雖然是工作,可是他也受不了啊。

他以前怎麽沒想到這個?

“你神經病啊?”丁洛夕真的受不了他的眼神:“那我們這裏還有女的男科醫生,人家天天摸,這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顧承麒急了,生理問題都不解決了。將褲子隨意一提:“別人摸是別人摸,反正你不許摸。”

丁洛夕盯著顧承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顧先生,請問你跟我是什麽關係?不要說我摸其它的男人,就算是我跟其它的男人上牀,好像也與你無關吧?”

顧承麒心口一悶,那種鈍鈍的痛,又來了。

“丁洛夕,你——”他真的有衝動將她按在懷裏,狠狠的親吻。

最好是吻到讓她說不出話來,看看她還敢不敢說她跟他沒關係。

可是眼前卻有些困難,他還吊著點滴,而她的手上拿著點滴瓶——

心裏又氣又悶,想反駁反駁不了,想動手又不合適。

顧承麒一張臉全變了。

“你到底要不要上廁所??”丁洛夕在這間病房,也耗了一個小時了,再耗下去,她今天真的什麽事都不用做了。

“不上了。”現在他哪還有心情上廁所?

一想到丁洛夕不但能看到摸到別的男人的那個,他就什麽火氣都來了。

“那走吧。”他不高興,丁洛夕更不高興。

醫院還有男的婦科醫生,女的男科醫生,按著他這個想法,別人都不要做了?

這是工作,工作。

顧承麒黑著張臉出去了。想著跟丁洛夕之間的僵局,好不容易看到點曙光。

現在他又惹她生氣了。

可是他是真的不舒服,看著丁洛夕在他躺回牀上之後,幫他將點滴掛好就要出去。他趕緊叫住了她。

“洛夕。”

丁洛夕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轉過身。

顧承麒歎了口氣?,又一次服軟。

“我不是生氣,也不是真的不是讓你工作。我隻是妒嫉。”

“你說我小心眼也好,或者是吃醋也行。反正我受不了,你為其它男人做這樣的事。哪怕明知道這個隻是你的工作。可是我還是不舒服。”

“洛夕,我愛你,這種感情,本身就包含著想要讓你完全屬於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丁洛夕抿著唇,並沒有出聲。

內心那道築著高牆的心防,卻又坍塌了一個角落。

他說他愛她,他說他妒嫉。

她記得,以前他好像也這樣。

那個時候為了一個衛子衡,他可以氣得咬人。

當時覺得他愛自己,後來又想到他可能是占有欲作祟。

可是現在想想,要是沒有感情,?又何來吃醋?

如果真的不在意一個人,他跟誰在一起,做什麽,都跟自己無關吧?

“洛夕?”看到她還是背對著自己不理他,顧承麒有些急了。

伸出手要拉她的手:“好了。我不防礙你工作行了吧?我也不讓你不工作了行嗎?不過,下次如果有這樣的事情,能不能盡量讓別的護士去做?”

那個聲音,有些委屈,還有一些不情願。

想他什麽時候這樣低聲下氣過?這也就是為了她,還真是第一次。

聽著是那樣勉強。丁洛夕的心軟了幾分,到底是沒有表態。

“我還要工作,你休息吧。”

扔下這句,也不看顧承麒,直接就出了病房。

留下顧承麒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裏哀歎一聲。

又不理他了?病也病了,接下來還能怎麽樣?

誒,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追個老婆這麽難啊?

…………

丁洛夕被顧承麒氣到,壓根就不想再去看他了。

後麵點滴打好了,她也隻是幫他把輸液器拔掉就走了。

不管顧承麒說什麽,?做什麽,她都不理。

隻是,兩瓶點滴吊完之後,差不多也到中午了。

丁洛夕拿著正想去醫院食堂吃飯。三零六病房的按鈴響了。

丁洛夕其實是不想去的。

輸好液了,那個家夥應該可以自己下牀了,還想幹什麽?

想是這樣想,丁洛夕到底還是去了顧承麒的病房。

他看到她來了,騰的坐了起來:“洛夕,你有沒有吃飯?”

“正要去吃。”丁洛夕其實不是太餓,隻是現在這個人點不吃,呆會她就沒時間吃了。

“那,能不能幫我帶一份?”

“你的家人呢?”丁洛夕這才發現,這一上午,顧承麒那些兄弟,還有發小,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他的。

這幫人,還真是能狠得下心。

“他們都有工作要忙。”顧承麒才不會說,他特意打電話給顧承麟。

就是為了讓他通知其它人,不許來醫院看他,也不要給他送飯。

他要是不這樣,怎麽讓丁洛夕同情自己呢?

“那你助理呢?”早上不是還讓助理送早餐的嗎?

“我生病了。”顧承麒歎了口氣?:“公司拉下好多公事。承麟雖然可以處理,但是很多都要讓我的助理幫忙?。”

這是事實,不過他絕對不會說他的助理不止一個。

“我倒是可以等,不過剛才打電話,助理跟著承麟去應酬了。等他送中飯過來給我也不是不行,大概兩點半就能送到了吧。”

他說到這裏,突然抬頭看著丁洛夕:“算了,你不要管我,兩點半吃中飯,也是一樣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他的臉色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那帶著幾分委屈的神情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她害他這樣一般。

再說了,什麽一樣?一樣他個鬼啊?

他都胃出血了,要是再三餐不正常,到時候更麻煩好不好?

丁洛夕實在是不想說他了,白了他一眼,轉身就向著外麵去了。

“洛夕,真的不勉強的。而且醫院的夥食雖然難吃,但是方便,你隨便打點飯上來就可以了。”

他說隨便的時候,是真的隨便,還是假的隨便?

丁洛夕腳步頓了一下。內心有一種想抓狂的衝動。她幾乎敢肯定,她要是真的去食堂為他打飯上來,保證他會蹙眉,然後嫌棄得要命。

拳頭緊了緊,到底還是離開了。

顧承麒在門關了之後,又躺回了牀上。心情像是吹泡泡的一樣,冒出一朵一朵的粉紅色泡泡。

洛夕還在意他,還在關心他。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他開心的?

他幾乎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雀躍之情。

隻要洛夕願意一直這樣關心他,他真的寧願在醫院裏住一輩子。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想想。他才不要呢。

他要健健康康,好好的活著,不然怎麽給丁洛夕幸福?

想到健康,顧承麒的腦子裏突然閃過另一件事。

丁洛夕,不能再生孩子了。

這件事情,隻有他跟衛子衡知道。

他不說,相信衛子衡也不會說。可是這種事情,能瞞一輩子嗎?

他到底要不要告訴丁洛夕,又要用一個什麽樣的方式來告訴她呢?

如果丁洛夕不接受,又或者是還是恨著他,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那他又要怎麽辦?

這個念頭一起,今天一早起來就愉悅與興奮的心情,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般的冷了下去。

他甚至無法克製自己的身體,有些微的顫抖。

洛夕。洛夕。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了,會怎麽樣呢?

顧承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糾結過。

滿腦子都在要不要跟丁洛夕說,要怎麽說,如果丁洛夕真的生氣了,他又要怎麽辦上。

過分的糾結讓他的神情有些痛苦,就連丁洛夕已經買好了中餐,回來了,他都沒有感覺到。

丁洛夕進門的時候,發現顧承麒好像是在發呆。

他半綣著身體,神情之間依然有幾分痛苦之色。

難道是身體又不舒服了?丁洛夕將手上的幾個盒子放在一邊,伸出手撫上他的額頭。

“你沒事吧?”

昨天一天,今天一天,都吊了兩天點滴了,不會是燒還沒有退吧?

“洛夕。”顧承麒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就勢一抱,將她緊緊的扣向自己的懷中。

丁洛夕的身體失去了平穩,倒進了他的胸膛。才想起來,他已經將她抱緊,完全不讓她掙開去:“洛夕,不要離開我。”

他無法排解自己內心那種不安定的感覺。

他心知自己做的一切事情,沒有一件是值得原諒的。

他更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她願意來看他兩眼,已經是他上輩子求來的好運了。

他還知道,如果他真的愛她,就應該放手,讓她跟衛子衡在一起。

至少那樣的丁洛夕,會快樂得多。

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放開手,不舍得再看不到丁洛夕。

更不舍得這輩子,他繼續孤單一個人,沒有她的陪伴。

他的心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卻因為她的存在,又恢複了跳動。

他不是不能愛人,而是不會再愛上丁洛夕以外的人。

是她讓他清醒過來,是她讓他又重新有了生機。

如果她還是不原諒自己,如果她知道了她身體的情況之後還是決定離開,那他要如何?

“洛夕,我愛你,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是如此害怕,如果忐忑。

這樣的心情,也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

他一向強勢穩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可是隻有她,能讓他有這樣不安的情緒。

“顧承麒?”他又在發什麽瘋?她不過是出去為他買飯而已。

“你到底要不要吃飯?”

顧承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將她抱著,怎麽也不肯放手。

“洛夕,我真的不想讓你離開我。”

丁洛夕深吸口氣,這個男人,就是得寸進尺外加不要臉的典型。

她都已經是一退再退了,他卻一進再進。

忍無可忍的丁洛夕倏地用力撐起身,退後一大步。

“顧承麒,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走人,再也不理你了?”

“不要。”顧承麒也知道自己剛才反應過度了,攤了攤手:“對不起,我一直等你,可是你不回來,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他眼裏的不安,忐忑,太過明顯。

丁洛夕一眼就可以看到,心裏又湧上幾分複雜的情緒。

她確實有一瞬間是不想理這個家夥,讓他自生自滅的。

畢竟他家人都不過來照顧他,關心他,她湊什麽熱鬧?

可到底是不忍心。不但不想讓他吃食堂那難吃的飯菜,還特意跑去一條街外的素心齋給他買中飯。

隻是現在看著他惴惴不安的樣子,對上他眼裏的渴求,想要靠近她的期盼。

她卻又說不出來他要的承諾。

告訴他,說她以後都不會不理他?

還是告訴他,她已經原諒他了?

沒有,她肯定沒有,所以隻能是搖了搖頭。

“我在這裏工作。你是病人,你有需要,我自然是要照顧你。”

是的,因為他是病人,他是護士。

如此而已。

顧承麒眼裏的光芒又暗了下去,看著眼前的丁洛夕。

想開口的那些話,竟然一句都說不出口。

“洛夕,你——”

來照顧我,隻是因為,我是你的病人?

這句說不出口,隻是這樣想,就讓他難受了。

丁洛夕知道他要問什麽,卻不想給他答案。

將病牀下端的擋板翻上來,把那幾個盒子移到上麵。

“素心齋的飯菜,你應該能吃得慣。”

這家菜比較清淡,但是又有營養,很適合生病的人吃。

“你吃了沒有?”

“我去食堂。”為他把碗筷什麽都擺好,丁洛夕就要離開。

卻讓顧承麒叫住了:“你買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掉,一起吃吧。”

“不必。”丁洛夕並不想跟他一起吃飯。顧承麒卻拉住她的手,神情有幾分哀求:“就算是朋友呢?陪我吃一頓飯,總可以吧?”

看到她不為所動的樣子,顧承麒更加鬱悶。

“我還是個病人,洛夕——”

丁洛夕咬牙,恨恨的瞪著他,到底是沒有走。

病房很安靜。

丁洛夕現在也沒有話要跟顧承麒講。

一頓午飯在沉默中解決,吃過飯,丁洛夕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看著顧承麒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驕傲的顧承麒,什麽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你休息吧,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可以叫我。我這邊還有工作。”

“洛夕?”顧承麒是真的想讓她一直陪著自己。可是——

“我下班了過來陪你。”丁洛夕的承諾隻到這裏了。再多,她也保證不了。

“你還會為我送晚餐嗎?”

顧承麒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其實真的不需要買素心齋的,我吃食堂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她人一定要來,要來。

“再看吧。”丁洛夕沒有把話說死。

糾結了幾秒,還是離開了。

下午丁洛夕的事情?比較多,填工作日誌,做檔案。

還有其它幾個病房的病人,有在輸液的,也有要做其它護理的。

她工作起來,並沒有把顧承麒的事情放在心上。

轉眼就到了六點下班時間,她這個星期是上白班。看看時間,她先為顧承麒買來了晚餐。

隻是這次,她沒有再陪他吃。

昨天就沒有回家,她要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顧承麒眼裏的失落太明顯,整個人明顯像是被她打擊到了一般。

丁洛夕也不理他,??徑自離開了。

回到家,丁洛夕隨便為自己弄了點吃的,洗過澡,又換上睡衣。

看了會電視,卻連電視裏在演什麽都不知道。拿起書翻了幾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想上牀睡覺,輾轉了半天,還是睡不著。

腦子裏不斷出現的,是今天顧承麒聽說她晚上要回家時,一臉失落的樣子。

她不斷的讓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又總克製不住。

這樣連番的折騰下來,她索性放棄了。

起牀,換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包出門。

…………

一更,七千字,兩章並一章發。白天沒有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惡搞小劇場】

洛夕:你為就是要纏著我呢?你就不能放了我嗎?

承麒:不能,我要是放了你,我上哪找老婆去?

洛夕:誰是你老婆了?我現在是單身好不好?請叫我丁小姐。

承麒:個人覺得,顧太太更好聽。更何況你想結束單身也容易,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洛夕:我抗議——

承麒:抗議無效,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任我上吧。

洛夕:你*。

承麒:*不要緊,不是文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