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如此新婚
、顧承耀一出浴室,就看到了姚友芊手裏舉著一件性|感睡衣站在床邊。
眯起眼睛,剛剛醉酒的大腦還有幾分混沌。
不過,卻恢複了大半的清明。
這個女人,不會是以為他會真的碰她,或者對她做什麽吧?
簡直是可笑。
剛才他是喝醉了。誤把她當成了嫣然。
現在她又想勾|引自己?她真以為,她能成功嗎?
、
姚友芊還在想著,到底是誰送來這樣一套姓感睡衣。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在自己的行李裏放這樣的東西。可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衣服出現?
她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後麵一個充滿了譏笑的聲音嘲諷的開口。
“你別費心機了,就算你穿得再姓感,我也不會碰你的。”
姚友芊手上的睡衣倏地掉在了chuang上。
、
她轉過身,相當不客氣的瞪著顧承耀。
他以為,這個睡衣是自己準備的?
有心想為自己解釋一二,可是又覺得對顧承耀,她完全沒有必要解釋。
他對自己的誤會,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就算她解釋了,他也不會聽吧?
、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姚友芊有瞬間的尷尬。
她現在,可是隻圍了一條浴巾。
一手抓緊了浴巾的邊緣,另一隻手半擋在自己的xiong口。防備的盯著顧承耀,想著怎麽樣才能讓他去另一個房間睡。
還要怎麽開口跟他說清楚,他們的婚姻,隻是利益合作關係。
她並不想跟他發展出感情。
但是,更不希望兩個人一直處在敵對狀態,如果可以,她希望兩個人可以——
、
顧承耀並沒有心情去管姚友芊。
手機的鈴聲還在堅持不懈的不斷響著。想將手機關了,卻看到那個號碼是快速的接了起來。
“是我,怎麽樣?有消息了?”
那邊傳來的消息讓他的眼睛頓時一亮。剛才的醉意此時才真正消失無蹤:“你說什麽?真的有消息了?”
竟然有嫣然的下落了?
顧承耀很是開心。聲音透著愉悅。
“她在哪?我馬上過來。”
、
“好。好。你等我一下。”掛了電話,顧承耀也不管今天是不是自己結婚的日子。
更不管今天是他的新婚之ye。就這樣離開。
從頭到尾都沒有去關注過姚友芊一星半點。
姚友芊原來擔心顧承耀喝醉了會對自己亂來。卻不想他接了個電話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鬆了口氣的同時,忽然反應過來。
、
這個顧承耀,也未免欺人太甚。
今天是他們的新娘之ye。就算顧承耀再不滿意,再不願意。
好歹也要給她點麵子。他這樣大刺刺的離開酒店,離開他們的新房。
明天如果顧姚兩家的親人有人上門問起,她要如何作答?
、
退一步說。婚已經結了,不管他們是怎麽結的婚,她都已經是顧太太了。
顧承耀如此不尊重自己,以後她又如何在北都的商場上立足?
就算她不依靠顧承耀,不依靠顧家。
可是被人這樣活生生的打臉卻不打擊,絕對不是姚友芊的個性。
心思轉了好幾圈。又想到剛才顧承耀接的那個電話。
、
他隻說,她有消息了?
這個她是誰?想到顧承耀在醉酒之時叫出的“嫣然”
這個名字,她真的不算陌生了。
姚友芊站著不動,腦子裏閃過那張略顯柔弱的臉。
、
又想到從顧承耀跟她相遇之後所做所為。
之前兩個人可以說是誤會,他就算對不住她,倒也不算太過分。
可是從定下婚禮到現在,姚友芊自認完全配合著顧家,配合著顧承耀。
他跟自己去領證遲到兩個小時就算了,不肯陪她挑婚紗也無所謂。
甚至連婚紗照都不拍,在婚禮上差點就讓她成為眾人嗤笑的對象。
、
這些,姚友芊都忍了。
可是顧承耀現在這個舉動。卻真的讓她有些兒火大了。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說,她姚友芊也不就是一個軟柿子,生來就是讓人捏的。
很短的時間,姚友芊的思緒已經轉了很多圈了。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姚友芊突然就笑了。
、
顧承耀啊顧承耀。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既然你為了顧家的名聲,不得不娶我。那我也不介意,讓你的名聲,更“好聽”一些。
……………
一個小時後。
後海極有名的一家酒吧裏。
夜幕深沉,對別人來說是入睡的最佳時間。對這裏的人來說,卻是一天生活的開始。
重金屬的音樂正極力的刺激著人的隔膜。
酒吧正中間的台上立著三根鋼管。
身著三|點|式的舞|女,有如一條靈活的蛇,從鋼管自下而上自上而下舞動得歡。
、
伴著每一個精彩的動作的結束,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陣尖叫。
整個環境,喧囂,嘈雜。
李可儀一進門,就被這樣熱切的氣氛響得有些頭暈。
轉過臉看了姚友芊一眼,神情透著幾分擔心跟憂慮:“芊芊,你確定——”
“我肯定。”
、
姚友芊對於酒吧裏的嘈雜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她一頭長發俐落的在腦後綁成個馬尾。不似白天穿著婚紗的隆重大氣,也不若剛才隻包|裹著一條浴巾的姓感可人。
一襲黑色的皮衣,將她的shen材最大化的體現了出來。
她雖然略瘦,卻絕對不骨感。
前凸後qiao的窈窕shen材,加上那眉眼之間所傳出的堅定。
清麗中帶著英氣,姓感中雜著俐落。
、
甫一進門,就引起了不少男人的注目。
姚友芊並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她直接越過那些人,在吧台前坐下。視線四下搜尋了一翻。
第一眼,並沒有看到讓她滿意的獵物。
她也不失望,叫來兩杯雞尾酒,轉過身將酒遞給了李可儀。
“喝酒。”
“芊芊——”李可儀很清楚,顧承耀那個家夥,真心是個混蛋。
娶了芊芊,又不好好對人家。
、
不要說給他點教訓了,就算是把他揍到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也不過分。
可是這不表示,要教訓顧承耀,要把自己搭進去。
“今天可是我結婚呢。”姚友芊打斷她的話,示意她喝光自己杯中的酒:“你難道,不覺得應該為我慶祝一下?”
曾經有人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
那沒有愛情的婚姻呢?叫什麽?
“慶祝個鬼。”李可儀是真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應該顧及姚友芊剛剛失戀,要花時間走出情商。
、
如果她不考慮那麽多。直接將自己哥哥介紹給芊芊,相信現在芊芊會幸福得多。
那個姓顧的,怎麽看怎麽不是一個好人。
要是她哥哥多好?溫柔體貼。最重要的是會疼人——
誒,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
頗為鬱悶的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李可儀內心的鬱卒絕對不是一兩下就可以消散得了的。
、
姚友芊並沒有多喝。酒吧裏的舞曲轉換,原來在鋼管上跳舞的三個女人都已經下場了。
而很快,樂聲又響了起來。
看著那三根鋼管,她突然想到自己在高考之前,曾經一時心血**學了幾個月鋼管舞。
當時隻是想借著跳舞緩解一下緊張的學習。不過父母跟哥哥竟然都沒有反對。倒讓她很紮實的學了一段時間。
幾年沒有跳了,她還真的想試一下。
馬尾在空中甩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姚友芊站了起來。一躍上台,向著正中間那根鋼管走去。
一台,看到她的裝扮,一些男人紛紛吹起了口哨。
李可儀反應過來想阻止的時候,DJ已經適時的又換了新的曲風。
強烈的重金屬音樂,帶著絕對的刺激感。
姚友芊甩了甩頭發,身體輕巧的一躍。
、
不繡鋼管因為經常在使用,被摩|擦得很亮。
燈光打在上麵,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而姚友芊身著黑色皮衣,絲毫不影響她動作的靈敏度。
、
她扭|動著腰身。順著竿子一旋轉而上。
一開始動作還有些生疏。扭了幾下之後她找到了感覺。
跳得越發的起勁地了起來。
她根本不去看台下有多少人盯著自己看,隻是閉著眼睛。回想著當年學習過的動作。
就當是練習一般。
、
直到曲子暫停,換了新的曲風。
台下不斷響起口哨聲,尖叫聲。
她輕輕一笑,躍下台。才想要回吧台前坐下。
一個男人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
“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隻舞嗎?”
、
姚友芊的身體微微後退一步,挑高了眉尾睨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臉略瘦,唇極薄。
細長的眼透著幾分精明,隱隱含笑,看著姚友芊,眼裏有幾分熱切。
身上雖然穿著一件休閑襯衫。但那個樣子,絕對不像是會來酒吧的人。
、
“小姐,可否賞光?”
外貌八十分,禮貌九十分。
姚友芊剛才一番熱舞,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她本來是想去坐著休息一會,不過——
“有何不可?”姚友芊看到對方要伸出來的手。攤了攤手:“隻要你跟得上。”
什麽意思?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抹興味,姚友芊率先步入了舞池。
手一抬,馬尾上的發圈已經被她扯了下來。
、
一頭長發飄散的同時,她的身體開始扭了起來。
不同於剛才鋼管舞上的魅|惑。而且是時時要貼著鋼管旋轉,扭動的限製。
她放肆而張揚的舞動著自己的四肢。
如果讓姚大發看到自己家女兒有這樣的一麵,隻怕會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男人眼裏的興味,越來越濃了。
、
想也不想的走到了姚友芊的身邊,跟著她一起扭動了起來。
姚友芊跳的,是美國街舞的一種。
此時DJ播放的音樂,是Itsmylife。
加快的曲調,嘶吼一樣的呐喊。
這首歌,姚友芊一直比較喜歡。
、
姚友芊並沒有跟對方的身體有所碰觸。男人向前傾的時候,她的身體順勢向後倒。
兩個的身體始終保持著一種平衡。
她極為熱情地搖擺,
烏黑的長發,利落地在夜風裏飛舞著,帶著女子少見的帥氣,十分讓人驚豔。
、
皮衣上的金屬裝飾時不時會被酒吧的燈球掃過,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她周遭的這種光芒,將姚友芊點亮,在燈光昏暗的舞池裏,整個人像星星一樣耀眼。
她跳得很歡,很熱烈。
男人的目光,亦然。在她一個旋轉彎腰的動作時,他伸出了手,勾住了她的腰。
“你跳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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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勾唇淺笑,卻是借著舞步輕輕的掙開了他的手。
她今天確實是想給顧承耀找點難堪。不過,她可沒真的打算跟別的男人發生出點什麽。
她越是這樣,男人越是笑得燦爛。
也不再靠近,隻是跟她保護一樣的步調,舞動起了身體。
坐在吧台邊的李可儀,將眼前這一幕盡收眼底。
從她的角度,感覺姚友芊像是被那個男人摟在懷裏,兩個人跳貼麵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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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李可儀歎了口氣。要死死道友,不死貧道。
既然這是姚友芊的選擇,身為她的好友,她隻能支持了。
拿出手機,調整好角度。將舞池那熱鬧的一幕盡數拍下。
姚友芊不愧是跟她極有默契的,她適時的轉動身體,揮舞四肢。
讓她剛好可以拍到她的側臉,卻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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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看不到她自己的正臉。
從照片上看,隻會覺得這兩個男女極為親昵。
李可儀將照片拍好後,發給上次那幾個相交不錯的記者。
並把新聞標題都編輯好了,隻等明天見報。
姚友芊一曲跳完,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率姓的用手一抹,甩了一下頭,黑色長發在空中飛起半個圈之後落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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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那個男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
男人卻跟了上來,對著姚友芊伸出手:“小姐,你的舞跳得真的很好。可以給我一個你的電話嗎?”
姚友芊端起麵前的雞尾酒一飲而盡,這才看向了那個男人。
微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玩味,纖臂一抬,手直直的指向舞台中間那三根鋼管。
上麵的鋼管舞女郎,又一次開始熱烈的跳了起來了。
“喏,她們跳得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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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你比較好。”男人這句話,很有深意。
那眼裏流露出來的興味,是掩也掩不住的。
姚友芊抿了抿唇,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男人麵前晃了一下。
簡單的動作,卻可以讓人清楚的看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男人怔了一下,戒指的光芒讓他有些失神。
這麽年輕的女人,竟然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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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錯愕,驚訝,一一落入了姚友芊的眼中。
不過,那又如何?
不看男人的表情,拉起了李可儀的手,走人。將那一眾人的眼光,統統甩在身後。
夜。還很深。這個城市還有很多,沒有休息的人。
……………
顧承耀接了電話之後,就直接往剛才私家偵探說的地方去了。
這幾個月,他一天都沒有放棄過尋找白嫣然。
可是私家偵探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消息。
他隻好再派出更多的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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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裏知道,他父母將白嫣然送出了北都,而且請人看著她。
所以他隻在北都找的話,是絕對找不到白嫣然的。
到了私家偵探說的地方。是一處很破舊的平民公寓。
按著對方說的地址上樓,敲門。
等待的心情,讓顧承耀意外的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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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知道了白嫣然消息的熱切。再到現在真的要見到她本人。
顧承耀突然不知道,呆會見到白嫣然要跟她說什麽。
他已經結婚了。
就算他不情願,不甘心,他的婚姻都成了事實。
如果嫣然不理解,甚至想不開,那他又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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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顧承耀看到門後出現的人時,有些怔住。
“嫣然呢?”
來應門的人,並不是白嫣然,而是另一個女人。
眼前的女人一頭大波浪長發,穿著吊帶的真絲睡衣,盡管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裏,卻依然難掩她眼裏的風塵氣息。
顧承耀的記姓一直很好,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是曾經跟嫣然在酒吧一起賣酒的露娜。
“嫣然她不在。”露娜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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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生說她在這裏?”
露娜的身體退後一步,看著顧承耀:“你要不先進來再說?”
“不用。”顧承耀搖頭,這麽晚的時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不妥當。
而他更不清楚為什麽李生會說白嫣然在這裏。
露娜是見慣了風月的。對於白嫣然那種小白花一樣的女人能釣上顧承耀這樣的富家公子。
她的內心真的是極為嫉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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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同人不同命,白嫣然運氣再好又怎麽樣?
現在顧承耀不一樣另娶她人?
她早說過了,像她們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真的躍上枝頭當鳳凰?
心思百轉,露娜看向顧承耀,帶著幾分指責。
“其實嫣然不在這裏,不過,她有打電話聯係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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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過電話給你?那她現在在哪裏?”
顧承耀隻關心這個。
“你,你都結婚了,知道她在哪裏,又有什麽意義?”露娜臉上的指責變成怒氣。
她在賭,賭顧承耀對白嫣然的在意。
果然,顧承耀的臉色頓時灰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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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在再找白嫣然,已經沒有一點意義了。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還是想知道。她在哪,過得好不好?
“我隻是想知道她在哪,過得好不好?”
“你都結婚了,她能好嗎?”露娜毫不客氣的嘲諷,又覺得自己太過了,咽了咽唾沫,有些尷尬的開口:“不好意思。嫣然是我的好朋友。看到她受委屈,我,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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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讓嫣然受委屈的人,是他。
顧承耀有些無地自容。如果不是他做錯事情,又怎麽會要跟嫣然分開?
“她,現在在哪?”
極為艱澀的幾個字,說出來滿滿都是苦澀。
露娜歎了口氣:“其實我不知道,上次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查了一下那個號碼。是公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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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那個李先生找上我,問我有沒有嫣然的消息。我就記下了他的號碼。”
“今天嫣然又打了電話給我,她問我,你結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顧承耀站在那裏,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樓道裏的燈光並不算明亮,照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陰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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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怎麽說,你們的婚禮都直播了。想來她可能也看到了。所以,她掛了我的電話。”
露娜說話的時候,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幾下,轉向了顧承耀。
“就是這個電話,也是一個公共電話。我想你要找她,是找不到的。”
“北都這麽大,成心想躲是很容易的。”
顧承耀看了那個電話號碼一眼,良好的記憶隻看了遍就記住了。
對著露娜點了點頭:“謝謝你。如果下次她還會跟你聯係,請你一定要穩住她,再跟我聯係。”
難得。嫣然在北都,竟然還有一個好朋友這樣記著她,想來這是讓嫣然肯聯係露娜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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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說話的時候,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名片:“不用聯係李生,直接打電話給我。”
“好。”露娜小心的接過名片。低下頭,一臉難過:“你放心,隻要她聯係我,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顧承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那個背影,在樓道的燈光下看起來,顯得分外的寂寥。
露娜捏緊了手上的名片,看著顧承耀下了樓。唇角上揚,露出一抹譎笑。
事情,還真是順利啊。
…………
涼爽的夜風,吹不掉顧承耀內心的煩悶。
更吹不掉他心裏的愧疚。
他,負了白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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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了閉眼睛,他並不想回酒店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瓶又一瓶的酒下肚,把自己灌得是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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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被姚友芊“算計”之後,他就再沒有在外麵喝過酒。
他不想再給其它女人任何機會賴上自己。
喝醉了,就能什麽都不想了。
這一次,顧承耀沒有越喝越愁越清醒。
原來酒精的作用還在。兩瓶紅酒下去,他就倒在了沙發上。
一覺到天明,自然也不知道。等他睡醒了,外麵就變天了。
、
早上,顧承耀是被一陣又一陣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想置之不理,可是那個手機卻相當固執的響個不停。
最後,他不得不接了起來。
宿醉讓他的頭很痛,尖銳的痛意使他失去了平時的清明。
想說話,喉嚨裏卻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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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任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的響。
隻覺得像是響雷一樣,完全聽不清楚。
什麽報紙,什麽新聞?
什麽無能?什麽不|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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