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

“你信不過我?”女人不滿他的話,聲音又冷上幾度。

“知道了,你把那份資料銷毀了,麻煩了,過段時間請……”話還沒說完已經有嘟嘟嘟的忙音傳來。

吃了個閉門羹的唐景然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才重新回到客廳。幾乎他一踏進客廳,原先伸長了脖子往外看的女人立馬裝出一副忙碌的樣子,乍一看還挺像模像樣的,如果她手上的本子沒拿反了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唐景然被她的小動作給逗樂了,心裏的那點鬱悶一掃而光,重新坐到她身邊,擺正她拿反的本子,做完這一切,他目不斜視的回郵件。

沈洛懊惱的可以,伸手捂上臉,心裏大呼丟人,怎麽就拿反了本子呢?

下一秒,她的手被一雙大手拉下,男人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他靠的很近,近到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臉上。

沈洛眨了下眼,下意識的往後縮,腰上橫出來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再然後他欺身親了上來。

一下又一下。

他輕輕啄了兩口,這才放開她。

“一個朋友的電話,聊了些事。”

他這樣,沈洛反而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打了幾個哈哈一笑而過。

唐景然嘴角也彎了彎,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因為還有要緊事要處理,唐景然又坐了十分鍾抱著筆電先回了房間,沈洛留在客廳裏。

看著他的身影,沈洛嘴角的笑垮了下來。

唐景然的那句話是向她解釋,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跟她說那一通電話到底是誰打的,打來找他又是什麽事。

雖然說情侶之間偶爾也要有私密的空間,留點距離,但唐景然那樣明顯是有事瞞著她,她不喜歡這樣。

唐景然沒打算將這事告訴沈洛,至少目前不想。

一來他好不容易才將她的注意力從這事上岔開,不想她為此傷神;二來也不想打草驚蛇。

從疑

心沈洛的身世起,他就派人去調查,可結果卻不甚明朗,有人在阻撓他的調查。

這麽大手筆阻撓他,看來洛洛身上有那人害怕的東西,那他更不能讓她陷於險境了。

唐景然手指曲起,有節奏的在桌上“咚咚咚”的敲著,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想事情入神或者有難以決斷的決策時他都會不自覺的敲桌子。

一旁的傳真機嘟嘟的開始運作,唐景然的思緒被扯回來,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傳真,唇角勾了勾。

派出去的人手還不至於太丟人,好歹查到了點蛛絲馬跡,目標直指帝都。

唐景然將傳真扔進碎紙機銷毀,雙手抱在胸前,看來他得去帝都一趟。

唐景然行動力驚人,銷毀完傳真就詢問秘書他的日程,聽完,他將出差的日期定在後三天,原本定好的行程也隨之改變。

沈洛知道後,很驚訝,“出差?之前都沒有聽你說過,去哪呀?要去幾天?什麽時候回來啊?”

唐景然很受用她連珠炮彈似的發問,一一回答了。

“去幫我收拾衣服吧?”

“你自己不會收拾嗎?”

唐景然搖頭,“原先都是管家給我收拾的,現在有老婆了嘛,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再叫他做了,不然他想多了怎麽辦?”說著,他牽過她的手往樓上走去。

沈洛很想戳破他的謊言,我們倆分房睡,你以為管家上了年紀眼睛不好使就不知道嗎?心裏這麽想,她卻沒什麽異議的跟著唐景然上樓。

唐景然的房間很大,大到幾近空曠,室內裝修基調以黑白兩色為主,奢華卻也冷清,看著不像是居家的地方反而像辦公室,能把臥室弄成這德行也真是夠了,沈洛微微撇了撇嘴。

“一直想換個裝修風格,一直沒時間辦,等這回出差回來了要好好改一改,改成你喜歡的。”

“又不是我住,改成我喜歡的幹嘛呀?”

話音剛落,沈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說的好像在暗示

他什麽似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唐景然說道:“以後總要一起住,要是你不喜歡住我房間,那我搬過去。”

有差別嗎!不管睡誰的房間,不都是一起睡嗎?

一起睡這三個字背後代表了什麽含義,沈洛不會不懂。

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她紅著臉,低頭快步走進他的衣帽間,好脫離那道灼熱的視線。

唐景然的衣服很多,各種搭配的配件也不少。

領夾、領帶、袖扣、皮帶、鞋子、香水、鑽表,滿滿當當堆滿了抽屜,看的沈洛眼花繚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唐景然慢悠悠的跟上,雙手抄兜倚在門邊,目帶繾綣的盯著她,他不傻,自然發現了她的不自在,其實有什麽好不自在呢?他們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現在又是夫妻,妻子的義務她遲早要履行,他也沒當柳下惠的打算。

他愛她,他也要她。

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眼前閃過的是那晚她在他身下的畫麵,她是那麽的熱情,纖細的胳膊攀附著他,啞著嗓子叫他,她顫抖的嬌喘是世界上最悅耳動聽的樂章,讓他欲罷不能。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盡。

想起那晚的事,唐景然目光不自覺的一沉,身體的某處也隱隱有抬頭的趨勢,“洛洛。”他叫她,抬腳向她走去。

“嗯?怎麽了?”

他一把拉起她,頭一低,密密麻麻的吻對準她的臉就落了下去,這段時間來沈洛也漸漸習慣了他偶爾的親吻,慢慢的她也回應他。

唇舌交纏間,沈洛猛地察覺有一個灼熱的東西頂著她的大腿內側,不斷磨蹭著,“洛洛,給我……”男人隱忍的聲音響起。

“嗬……”

沈洛猛地清醒過來,她不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知道那兩字代表了什麽意思,“我、我……”

“給我。”

他對她的渴望,到達了頂端,他忍不下去了,手也從她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