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聚餐不歡而散,傅晏舟開車離開餐廳,路易斯和唐惜也回了醫院。

紀商問南枝想去哪,南枝靠在車窗便想了想,最終決定回酒店,好好睡上一覺。

車上開了暖風,淡淡檀木香沁入鼻腔,南枝睜開眼晴,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開口,

問:“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魯晴所說的話,不在乎她是否和傅晏舟真的有關係,不在乎她心裏究竟有沒有他?

紀商正全神貫注的開著車,聞聲緩緩垂眸,目光淡淡掃過她,眸中未見異常,如往常般冷漠。

“我的在乎,重要嗎?”

他不讓她和傅晏舟見麵,她就真的不見嗎?

他從不認為,南枝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女人。

不知道開了多久,南枝從睡夢中驚醒時,已經回到了酒店的大**。

紀商從門外進來,手裏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見她醒了,朝她揚了揚手,問:“喝一杯?”

結婚兩年,他從來沒有主動邀請她喝過酒,就連新婚夜的交杯酒,還是南枝主動要求的。

“好啊。”

她作勢從**起來,絲綢質的睡衣貼在肌膚上,沉得南枝愈發迷人。

兩人坐在地毯上,紀商遞了杯酒過去,南枝漫步經心的喝著,突然眼睛一轉,想了個遊戲。

“紀總,要不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他好整以暇的眸子淡淡看過去,思慮片刻後,點頭,“好。”

酒桌上的小遊戲,借著酒勁說一些無可厚非的心裏話,倒也無濟於事。

南枝小時候跟著電視學過劃拳,自認為有一些皮毛,可遇到紀商,卻屢屢挫敗。

南枝悶了一口酒,“真心話。”

紀商抿了抿唇,“你對傅晏舟,到底有沒有意思?”

南枝繡眉微蹙,隨手扔了個抱枕過去,“你不是不在意嗎?”

紀商沒說話,南枝又倒了一杯酒,眼睫低垂著,看不清神色,

“我和他,隻是朋友。”

她說完,綻開一抹狡猾的笑,“請問紀總,夏妤柔結婚,您是什麽感覺?”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沒什麽感覺。”

他的確沒什麽感覺,要非說有呢,他有一丟丟的喜悅。

就像是計劃按著他部署的進行時,那種溢於言表的欣喜。

“無趣。”南枝撅著嘴嘟囔著。

幾局劃拳下來,南枝被他狠狠壓製住,真心話都說吐了,最後一局,選了個大冒險。

三個字剛出口,紀商漆黑的眼底劃過一抹鮮亮,他俯身湊近南枝,濕熱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南枝耷拉的腦袋動了動,喝醉後的聲音懶洋洋的,“什麽刺激啊。”

沒有等到回答,南枝隻覺得身子一輕,接著便被紀商抱起,直到絲絲涼意吹拂後背時,她才猛地清醒過來。

光潔如鏡麵一般的玻璃上,清晰地映出兩個人的麵孔。

南枝恍然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刺激”,指的是什麽。

“紀商,你起開。”

南枝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他的肩膀,卻被男人一把抱起來,沒了著力點,南枝隻能緊緊勾著他的脖頸。

他緊貼著她,牙齒咬上她的耳朵,細細麻麻的癢如螞蟻啃噬一般,“後天妤柔出嫁,你和我一起回老宅送親。”

南枝別過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我不去。”

“你必須去。”

他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南枝隻覺得有一團濃重的黑影,無聲無息傾軋而下,覆蓋上她被冷風吹涼的背。

細膩灼熱的掌心,輕輕撫住她的臉,憐愛而疼惜,最後唇吻落在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