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依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頓時震驚全場。

就連台下一貫風輕雲淡的紀商也眯了眯眸子。

隻不過與在場觀眾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是評委席正中央的那個男人。

南枝身子一頓,“南依依,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胡說八道?南枝,你自己幹的好事,自己都忘了嗎?”

那麽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

隻見南依依從包裏掏出一個U盤,接著插進放映器,不過一會兒,南枝和艾瑞克同台演奏的視頻,就滾動在大屏幕上播放。

她本打算讓南枝也參賽,然後當眾播放視頻,揭露她虛情假意的真麵目,隻不過她到場了就行,比不比賽什麽的,根本不重要。

南枝看著大屏幕,微微皺眉。

倒是艾瑞克率先開口打破喧囂,“眾所周知,南枝是我收的第一個學生,我和我的學生一起參加音樂會,有什麽不妥嗎?”

南依依這才知道,南枝居然是艾瑞克的學生,不由得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南枝,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想讓我當眾出醜!”

手裏唯一的底牌也被推翻,此刻的南依依,用“瘋子”一詞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她想要上前去打南枝,卻被衝上來的工作人員一把按住。

南枝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麵上卻是一副“我什麽都沒幹”的表情。

警察破門而入,很快就將南依依治服,南枝緩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扯過她脖子上的玉佩,左右翻了翻。

“這是我的東西,什麽時候戴你身上了?”

南依依雙手被遏製著,但仍舊艱難的仰著脖子,“南枝,你這個賤人,你居然報警抓我!”

“難道不可以嗎?”

南枝收好玉佩,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僅造假還盜竊,雙重罪名加在一起,少說也得判個一兩年。”

南依依被狼狽的拖下去,台下紀商悄然叫來林懸,“看緊點,別出差池,年後放出來。”

從比賽現場離開之後,紀商直接開車回了別墅,路上,見南枝始終把玩著那塊玉佩,不禁問:“這玉佩,有什麽問題?”

南枝搖了搖頭,把玉佩攤在手心,“這是我自小戴著的,後來有一段時間丟了,不知道為什麽會在南依依那裏。”

紀商瞥了一眼,色澤純正,水頭老,是個上等的好貨。

“這玉佩,似乎還有另一半。”

南枝又看了看,“我也不知道。”

當晚紀商做了可樂雞翅和水煮魚,又絆了一份蔬菜沙拉,南枝大快朵頤後,就上樓洗澡去了。

紀商收拾完廚房,本以為南枝睡了,悄聲推開門,卻看見南枝靠在飄窗上發呆。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睡不著。”南枝撩了下頭發,“每次閉上眼睛,就要麵對那些奇怪的畫麵,我不想睡覺了。”

紀商湊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南枝把頭埋在男人腰間,莫名覺得心安。

他要是真的喜歡自己就好了。

察覺到懷裏人兒的情緒,紀商突然問,“要不要喝點酒?”

都說喝酒助眠,喝多了,應該就不會做噩夢了吧。

南枝吸了吸鼻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