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傷口後的衿衿,被南二叔安排在別苑養傷。
黎箏找過去的時候,醫生剛好從裏麵出來,迎麵撞上後,後者恭敬叫了聲“公主。”
“那個野孩子呢?”
她環手抱在胸前,倚靠在牆壁上,趾高氣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醫生朝屋內瞥了一眼,又小心看向黎箏,“那孩子傷的很重,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必要的事情,公主就先請回吧。”
她從小養尊處優,家裏從未有人敢對她說過重話,如今被一個醫生下了麵子,黎箏的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子怒火。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敢這麽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讓父親要了你的——”
“幹什麽呢!”
話音戛然而止,黎箏心中一驚,但還是不情不願的轉過身去,叫了一聲“父親。”
南二叔犀利的眸子從她臉上劃過,落到一旁的醫生臉上後,揚了揚下巴,“衿衿情況怎麽樣?”
醫生打開診斷書,將手術情況如實稟報。
“子彈正中胸口,但有幾毫米的偏差,所幸保住了性命,但傷勢嚴重,切記不可有大動作,以免牽扯二次受傷。”
南二叔自始至終不言不語,隻是那似有若無的目光,透過門上四方小窗,落到**麵色蒼白的小女孩臉上。
愧疚、心疼、不甘和怨恨,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緊緊籠罩在他的心頭,第一次,他明白了什麽叫做悔不當初、痛徹心扉。
醫生離開之後,黎箏看著南二叔久久不肯回神,心中恍惚升起一抹危機感。
“父親,您不會真的對這個野孩子起了善心吧?您別忘了,若不是因為她,我和柏鶴也不會——”
男人的目光太過駭人,有那麽一瞬間,黎箏竟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殺氣。
“你給我記住了,她是你的親妹妹。”
這話中的警告意味毫不加以掩飾,以至於南二叔乘電梯離開以後,黎箏才堪堪回過神來。
嫉妒成性,她才不允許別人平分屬於她的父愛,黎箏朝**狠狠瞪了一眼,一個荒謬且大膽的念頭從心底升起。
南宮老太把筆記交給紀商之後,就獨自一人上樓了。
祠堂裏,南柏鶴和紀商兩人看著筆記上的內容,不禁陷入了深思。
“這本筆記,是那孩子的心魔,你們把這個交給他,他自然會放南枝回來的。”
這是南宮老太臨上樓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隻是紀商看著這本毫不起眼的筆記,有些疑惑。
“單憑這一本筆記,就能讓南二叔放了枝枝?”
隔行如隔山,他不了解筆記的重要性,但南柏鶴清楚。
“這本筆記,是南宮家的底線,我曾聽爺爺提起過,本子上的公式足以撐起南宮千萬年不倒,但代價卻是世界天翻地覆的滅亡。”
若這筆記落入有心人手中,恐怕M國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對了,你這幾天有南枝的消息嗎?”
提起南枝,紀商瞬間就泄了氣,他搖了搖頭,懊悔般在桌子上錘了一拳。
“她手機打不通,唯一的動向就是這枚戒指。”
他攤開手掌,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漫起,“三日之期就快到了,枝枝,你一定要等著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