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你沒事吧?南枝——”

傅晏舟雙手遏製著南枝的肩膀,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和我說句話,南枝,叫我的名字。”

男人眉宇眼間全是慌亂和緊張,直到南枝顫顫巍巍喊出“傅晏舟”三個字時,他提著的一口氣才鬆懈下來。

傅晏舟將她摟在懷裏,下巴抵著她額頭,刻意溫柔的聲音,不斷地安慰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兩人上了傅晏舟的車子,唐惜緊緊握著南枝的手,看著對麵破敗不堪的車子。

傅晏舟一襲黑色風衣,立在街頭擰著眉頭吸煙,淡淡煙霧隨風飛揚,卷起男人搖曳的衣擺。

手下和警察交涉完畢,去他耳邊說了什麽,男人麵色瞬間一冷,忽明忽暗的煙頭被狠狠踩進泥裏。

上一次見麵,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樣,

再見,竟愈發狠厲穩重,眉宇間,甚至有幾分傅聿揚的影子。

車子平穩駛向傅家莊園,一進門,便有老奶奶端著湯藥迎上來,傅晏舟笑著介紹,“這是我奶奶。”

南枝笑著接過湯藥,道了謝。

靜默的夜,莊園遠離喧囂,醫生檢查後,和傅晏舟交談了幾句離開。偌大的複式臥室,就隻剩下南枝和傅晏舟兩人。

“唐惜,她沒事吧?”

“放心,你朋友沒事。”

傅晏舟說著,拉過椅子坐她旁邊,“今晚暫住我家,若你明天想回去,我派人送你。”

南枝說了聲“謝謝”,隨後問:“今天……你怎麽會及時出現?”

窗外吹起一陣風,簾擺輕動,昏黃陰影投映在男人側臉,襯托得愈發迷離。

有一瞬間,南枝曾疑惑,眼前的人究竟是否為傅晏舟。

“公司下個月有一個文物修複活動,紀商意思,紀氏集團那邊由你代表出麵……”

他身子微微前傾,籠罩在眉眼間的陰影散去,雙眸漆黑明亮。

“所以我就知道你會來。”

正因如此,他命人跟進了惠城近兩個月的航班,終於在今天下午三點的航班名單上,發現了南枝的名字。

男人雙眸太過耀眼,南枝下意識別開視線,“惠城的治安情況,一向如此嗎?”

傅晏舟長舒一口氣,神色凝重,“你最近,有得罪過什麽人?”

南枝猛地看他,語氣急迫,“你什麽意思?”

傅晏舟起身,高定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於寂靜的夜裏,一下一下,牽扯著南枝的心。

“有組織有預謀,這場暴亂來的突然,倒像是針對你而來。”

南枝皺眉深思,在煙城,她不常露麵,除了唐惜,她更不和別人過多接觸。

難道是夏妤柔?

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就被南枝否定了。

夏妤柔有權謀有心機,但並無膽量,顧忌著紀商,她不敢輕易下死手,

更何況,她的手伸不了這麽長。

正想著,枕下傳來震動,南枝仿佛想起了什麽,為難看向傅晏舟。

“天色不早了,傅總早些休息,今天的事情多謝你,至於背後凶手,我會調查清楚的。”

傅晏舟點點頭,“有需要隨時叫我。”

門“哢嚓”一聲合上,南枝這才拿出手機,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接了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