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交融,唇齒糾纏,兩個人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房間裏隻亮著一盞橘色的燈,照應在兩個人泛紅的臉蛋上,氣氛越發的曖昧。

他沉溺在這份溫柔裏幾乎溺斃,修長的指尖插.入她的發絲裏,溫柔觸碰猶如觸電般讓她渾身發麻,主動迎合。

“溫小竹,溫小竹……”

他不耐其煩的一遍遍叫著她,低啞的聲音凝滿深情與渴望。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與她歡愛了。

那種蝕骨的銷.魂讓他食髓知味,此刻已經徹底失了控。

薄唇從她的唇瓣下移,輕吻她的下巴,弧線優美的頸脖。

大掌更是直接扯.破了她身上的衣服。

溫竹瑤沒有阻止他,迷離的眸子逐漸染上了欲色,羞赧的不敢去看他,閉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點火。

窗外秋風蕭瑟,室內卻一片春.色盎然,兩個人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倒影在衣櫃的玻璃上,似乎已經融為了一體。

他俯身在溫竹瑤的上方,雙手分開撐在她的兩邊,額角的汗水無聲垂落在她的臉頰旁,氣喘籲籲,暴起的青筋彰顯出他此刻的忍耐與克製。

溫竹瑤臉頰泛著紅暈,氣息卻逐漸平穩,安靜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戛然而止讓他很難受,但再難受,他也舍不得把她弄醒,怕她酒醒以後會後悔,會更加痛恨自己的趁人之危。

更何況,她的身體更不能有一絲損傷,自己不可以再讓她懷孕了。

他深呼吸幾口氣,理智戰勝了欲望,低頭溫柔的親了下她的紅唇,滿腔深情道:“晚安,溫小竹。”

*

宿醉的感覺非常難受,溫竹瑤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頭疼口幹,臉色也不好看。

下樓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疲倦瞬間一掃而空,小跑的上前從身後一把抱住他。

“阿晏……”

男人的身子猛然一僵,轉身回頭看她,“睡醒了?”

“嗯。”溫竹瑤仰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扁了扁嘴巴,“喝醉了好難受啊。”

“林姨煮了戒酒湯,等下喝一碗。”

溫竹瑤乖乖的點頭,“好。”

說完,偷瞄他的時候耳根子悄悄的紅了。

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沒有斷片,她記得他們在床.上激烈的擁吻,幾乎是**.相見……

要不是自己不爭氣睡著了,怕是……

吃過飯,溫竹瑤沒有困意不想睡覺,看著院子裏的玫瑰盛開的很好,想要剪幾枝插花瓶。

“我幫你吧。”他擔心她會被玫瑰刺農弄傷。

溫竹瑤拒絕,“不要,我要自己剪。”

他拗不過,隻好找林姨拿來了一雙手套給她戴好,溫聲叮囑,“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刺傷了。”

溫竹瑤露出燦爛的笑容,“放心吧,不就是幾枝玫瑰嗎?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被刺傷。”

她拿著剪刀高高興興的去後院的花園裏剪花,他跟在後麵,深邃的眸子裏凝滿擔憂。

溫竹瑤挑選開的最好的玫瑰剪下來,轉身遞給守在身後的男人。

“夠了吧。”他握著手裏的七八枝玫瑰,看著她興致盎然,心裏擔憂不已。

她每選一枝玫瑰,那些刺就好像是紮進他的心裏,擔憂,惶恐不安。

“再挑兩支。”溫竹瑤絲毫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此刻心裏有多緊張不安。

她剛剪下一枝玫瑰,屋內就傳來林姨慌亂的聲音,“夫人,你不能進去……夫人……”

林姨沒有攔住尤婉玉,她走進後院就看到溫竹瑤帶著周妄在剪花,精致的臉上露出冷笑,“真是好興致啊。”

溫竹瑤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畏懼和緊張,抿了下唇叫她:“阿姨……”

尤婉玉愣了一秒,“你叫我什麽?”

“阿……姨。”溫竹瑤喏喏的回答。

“溫竹瑤你又想耍什麽花招?”尤婉玉眸底流露出嘲弄。

溫竹瑤一臉茫然,無助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阿晏……”

男人還沒開口,尤婉玉蹙眉,“阿晏?你不是說你叫周妄?”

“周旺??”溫竹瑤更加的一頭霧水,“阿姨你在說什麽?他不是阿晏嗎?你連自己的親生的兒子都不認識了?”

尤婉玉嗤笑一聲,“是啊,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識了。不如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周晏殊,還是周妄?”

男人峻冷的五官上沒有一絲情緒,薄唇緊抿,眸光複雜,矛盾和掙紮交織翻湧。

“阿晏,你為什麽不說話?”溫竹瑤走到他麵前,想到自己在醫院醒過來見到的人,腦子裏忽然像是潮水湧動塞進了很多,很多的畫麵。

“他們說的該不會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溫睿的女兒,我跟你結過婚,又離婚了……”

“溫竹竹,你聽我解釋……”

他剛開口就被尤婉玉打斷,“解釋什麽?她說的不都是事實?”

周晏殊眸光倏然一緊,猶如鋒利的刀刃射向尤婉玉。

尤婉玉毫不在意,緋唇挽笑,“你不記得了?你們曾經結過婚,離過婚,你還懷過他的孩子,流產了……”

“夠了。”周晏殊疾言厲色的打斷她的話,警告道:“你別再說了。”

溫竹瑤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了。

“我……懷過阿晏的孩子,沒有了……”溫竹瑤艱澀的開口,看向周晏殊的眸光都染上痛楚,“她說的都是真的?”

周晏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尤婉玉不耐煩道:“就算是失憶了,你也沒有資格住在這裏。”

“瑞園本來就是她的。”周晏殊反駁她的話,“沒有資格住在這裏的人是你。”

尤婉玉眸底閃過狐疑,“你怎麽知道瑞園是她的?”

她像是故意在試探。

不等他回答,又說:“你果然是裝的,為的就是留在這個女人身邊是嗎!”

“她告訴過我。”周晏殊回答。

“所以你是周妄,不是周晏殊?”

這個問題,回答是與不是,對於此刻的溫竹瑤額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回答,尤婉玉也不逼迫,視線落在盛放的玫瑰上,神情麻木,眼神裏湧上冷意,“好漂亮的玫瑰花啊……”

指尖輕撫過玫瑰花瓣,隨手折斷就要斷掉的一枝玫瑰,狠狠的朝著溫竹瑤的臉上抽去。

“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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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溫竹瑤的是周妄,叫溫小竹,溫竹竹的是周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