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蘅的話說到尤婉玉的心底了,眼底的恨意翻滾。
如果沒有許自清,既堂哥就不會被搶走,如果沒有溫竹瑤,晏殊也不會跟自己離心,這母女倆都是賤貨!!!
厲蘅看到她起伏不定的胸膛,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側頭看向他們背影消失的方向,眸底的冷光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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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園。
周晏殊坐在陽台,看著遠處的風景像是在思索著什麽,連溫竹瑤什麽時候走過來的都不知道。
溫竹瑤徑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低頭水潤的眸子裏略有擔心,“想什麽,這麽入神?”
周晏殊回過神來,抬頭看她,菲唇揚起一抹淡笑,“沒什麽。”
“是不是在想尤婉玉的事?”溫竹瑤豈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溫涼的大掌貼在她的細腰上,沉吟道:“尤婉玉這個人心胸狹窄,爸媽登記結婚,隻怕會刺激到她,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尤婉玉雖然說是他的親生母親,但他們之間的感情淡薄的可憐,否則也不會斷絕關係。
溫竹瑤輕撫著他的後背,“我們找幾個人暗中保護爸媽,以防萬一。”
周晏殊點頭,“我已經吩咐裴初去處理了,你不用擔心。”
他愛她,想要保護她,自然也會愛護她的家人,保護她的家人。
畢竟等自己以後不在了,她的家人還可以繼續陪在她的身邊。
“這樣你還在擔心什麽?”溫竹瑤不太懂他眼底的陰霾,像是在不放心什麽。
周晏殊沒有說話,執起她白皙的素手,低頭親了下,“沒什麽,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溫竹瑤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已經抱著她起身走進了臥室。
白色的窗幔落下,兩個人的身影重疊倒在柔軟的大**,一室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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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的腳傷好的差不多了,回來找溫竹瑤報到。
溫竹瑤有些不放心,“傷到骨頭可大可小,要是沒有休養好留下病根以後就麻煩了。”
眠眠在她麵前又蹦又跳,“你看一點事都沒有了,瑤瑤姐你就放心吧。”
“要是有什麽不舒服隨時跟我說,不要逞強。”她溫柔的叮囑一句。
“知道啦!”眠眠拉開車後座的門,“瑤瑤姐,上車吧!”
溫竹瑤彎腰上車,眠眠關上車門,轉身對上站在門口的周晏殊深諳的眸光,偷偷比了一個“OK”的手勢,讓他放心。
周晏殊神色沉靜沒什麽情緒變化,心裏卻像放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快喘不過氣來。
他不止是擔心尤婉玉會對許自清他們不利,更擔心尤婉玉會出手對付溫竹瑤。
他再也不能承受一點點失去她的風險。
溫竹瑤先是去了一趟燦星,交代許藍安排安排好傾城公司的同事,工資待遇按照正常走,不要有任何的歧視和薄待。
安排好一切,她打算去碧海雲天碰到在這裏實習的聞佳。
她穿著職業套裝,頭發紮成丸子頭,有幾縷胎毛在鬢間,成熟裏又透著幾分稚氣。
“在這裏工作感覺怎麽樣?還適應嗎?”溫竹瑤關心地問道。
聞佳高興的點頭,“適應呀,我覺得我還挺適合這份工作的,上次碰到薑黎,她真人好漂亮,不但給我簽名還跟我合照,送了我很多她代言的東西。”
溫竹瑤看她瞬間原形畢露,暴露出大學生的清澈,嘴角的笑意愈甚,“那你好好幹,等畢業了來燦星,我的位置等著你坐。”
聞佳撇了下嘴,“你別拿我開涮了,我怎麽可能坐得上你的位置!”
“隻要你好好做,沒有什麽不可能。”溫竹瑤給她加油打氣,“你要相信自己!”
聞佳想了想,“好吧,那我試試看!到時候把你從那個位置擠下去!”
“我很期待!”溫竹瑤笑著回答。
閑聊了幾句,溫竹瑤跟她告別,走出公司,眠眠把車子開在路邊,但沒有開車門,甚至沒有注意到她出來,拿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麽,神色焦急又擔心。
溫竹瑤走過去,她這才察覺,急忙掛斷電話。
“怎麽了?”
眠眠神色有些猶豫,但最終還忍不住說出來,“我聽說顧少和周總在瀾會所打起來了。”
溫竹瑤神色一怔,下一秒拉開車門上車,果斷道:“開車。”
這裏距離瀾會所不遠,開車十分鍾就到了。
溫竹瑤下車,大步流星的走進瀾會所,服務員知道她的身份,無一人敢阻攔她。
包廂外站著不少人,連裴初都被趕出來,隻能在外麵幹著急,看到溫竹瑤猶如看到了救星。
“怎麽回事?”溫竹瑤厲聲問道,這兩個人好好的怎麽會打起來。
裴初也不清楚,“我沒進去,季總也一直在裏麵。”
包廂裏傳來什麽聲音,溫竹瑤不再遲疑,直接推開包廂的門,打開了吊燈……
原本昏暗不明的包廂瞬間有了光。
顧沉岸和周晏殊兩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拉架的季辭禮衣服也被扯亂了,看到她像是看到救星鬆了一口氣,癱在沙發上,“你勸勸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溫竹瑤,又同時垂下眼簾,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一聲不吭。
溫竹瑤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低頭嗤笑一聲,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
“說吧,為什麽打架?”
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都不屑的扭過頭,誰也沒有說話。
溫竹瑤深呼吸一口氣,見他們不肯說話,看向季辭禮,“你說。”
季辭禮一臉的懵逼,搖了搖頭,“你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溫竹瑤黛眉微動,再次看向他們倆,“你們倆不說是吧,好……那我走,等你們什麽時候想說了,再來找我。”
言下之意,他們要是一直不說,以後就別來找自己了。
轉身要走,周晏殊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慘白的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
下一秒,他直接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