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城沒有說話,隻是抱著他的胳膊不鬆手,迷離的眸光望著他,像是看不夠一樣。

季辭禮的心頭像是被什麽纏繞住了,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傾城……”

低啞的聲音剛響起,雲傾城卻已經主動攬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吻上了他的薄唇。

因為喝了酒,唇齒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一時間季辭禮好像也醉了,整個人被點了穴道,定住不動了。

雲傾城輕輕吸吮著他的薄唇,一遍遍的描繪他的唇形,不知疲倦。

季辭禮的心跳如擂鼓,指尖輕撫她的臉頰,聲音喑啞的不像話,“真的可以嗎?”

雲傾城用實際行動回答他,纖細的手指順著他性感的喉結一路往下,觸及到冰冷的金屬,熟練的解開。

季辭禮在她麵前從來都當不了什麽君子,被她這麽撩撥,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大掌在雪白的肌膚上遊走點火,加深這個吻,宛如要將她的靈魂都吸出來,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房間裏的氣溫越來越高,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哪怕大汗淋漓也舍不得鬆開。

季辭禮感覺就好像是在蹦極一樣,從最高的地方往下跳,卻落在了最柔軟的地方,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欲罷不能。

雲傾城更是沉淪在這場愛欲裏,肆意的放縱自己的情感與身體。

完完全全將自己燃燒在他的炙熱中。

***

一覺睡醒已經是深夜了,雲傾城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男人深邃而溫柔的眸光。

“餓不餓?想吃點什麽?”季辭禮啞著聲音問。

他們放縱了一下午,從**到浴室,又從浴室到**,好像要把缺失的那幾年都補回來。

雲傾城稍微動了一下,隻感覺腰酸的厲害。

“怎麽了?”

“腰酸。”

季辭禮的手伸進被子裏一邊不輕不重的幫她按摩腰,一邊說:“晚上你就沒吃了,我讓傭人溫著粥,吃一點?”

大概是被按摩的很舒服,雲傾城眯著眼睛,慵懶的“嗯”了一聲。

“我抱你下去?”季辭禮試探性地問。

雲傾城也沒有反對,“好。”

她的回答讓季辭禮喜出望外,掀開被子,直接將她抱下了床。

事後清理過了,套了一件珍珠白的吊帶裙,室內溫度適宜倒也不會覺得冷。

季辭禮抱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傭人都歇下了,我去弄粥,你等我下。”

雲傾城單手撐著下巴,微微的點頭。

季辭禮很快端著餐盤出來,除了有她喜歡的海鮮粥,還有兩個開胃小菜。

累了一下午,晚飯又沒吃,雲傾城的確是餓了,將一碗粥都吃完了,小菜也吃了大半,這才放下筷子。

季辭禮沒有吃,坐在旁邊看著她,時不時還給她遞紙。

“吃飽了?要不要再吃點?”

雲傾城搖頭,“吃不下了。”

“那就不吃了。”他起身收拾東西,“我把東西拿去廚房,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雲傾城點頭,老實的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像個毛頭小子第一次戀愛一樣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緋唇忍不住翹起,但眼底卻流露出一絲遺憾。

季辭禮從廚房出來,又抱著她回到主臥了,將她放在床時,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可以留下來嗎?”

雲傾城側頭望著他,嘴角沁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難道你不想留下來嗎?”

“想。”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雲傾城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

季辭禮從善如流的掀開被子在她的身邊躺下,將吊燈關了,隻留下一盞昏黃的落地燈,“睡吧。”

雲傾城閉上眼睛,往他的懷裏靠了靠,尋找到一個舒服的為止就睡了。

季辭禮保持著這個動作不敢動,低眸望著她時,神色欣喜若狂,又有些不敢置信。

她的態度突然轉變,好像他們可以回到過去,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

接下來的幾天,雲傾城對季辭禮的態度也沒有改變,不再對他冷冰冰的,或者愛答不理。

季辭禮親吻她的時候,她會回應,纏綿的時候也會婉轉沉吟,喊著他的名字求饒。

兩個人就像最普通的情侶,一起約會看電影吃飯,逛街給對方買禮物,手牽手一起壓馬路。

季辭禮從來沒感覺到如此幸福,幸福的好像是在做一場夢。

因為做夢,總會有醒的那一天。

季辭禮去買好了婚戒,又定了餐廳,現場布滿鮮花,浪漫的一眼就能看出他要求婚了。

雲傾城穿了一條紅色裙子,長發已經披肩了,化了一個淡妝,又純又欲。

季辭禮:“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好像也穿了一條這樣的裙子。”

美豔如火,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

雲傾城輕輕搖晃著紅酒杯,彎唇輕笑,“是同一款但不是同一件,我找了好就才找到。”

季辭禮跟她碰杯,誇讚道:“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不對,應該說更漂亮。”

“謝謝。”雲傾城輕啜了一口紅酒,“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要穿這條裙子嗎?”

“不知道。”季辭禮搖頭。

雲傾城放下酒杯,不緊不慢道:“大家都把人生若隻如初見掛在嘴邊,卻忘記了後麵一句是何事秋風悲畫扇,今天是我們約定的日期最後一晚上了。”

季辭禮嘴角的弧度倏然凝固,笑容像是被畫在了臉上。

“我們的緣分既然始於這條裙子,那也終於這條裙子吧。”雲傾城笑著說道,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輕鬆。

季辭禮喉結來來回回滾動,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是不願意留下?”

他以為她已經放下了,想通了,所以才……

雲傾城搖頭,“季辭禮,我隻是想給我們之間留下最後一點美好的念想。這一個星期我過的很開心,你也很開心,這樣就夠了。”

“不夠!”他攥緊成拳頭的手砸在桌子上,不甘又憤怒的目光看著她,“陸商羽和顧觀棲可以重新開始,溫竹瑤和晏殊可以破鏡重圓,為什麽我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