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碰上敏感,周晏殊臉色倏然一白,抓著溫竹瑤的手沒了力氣。

溫竹瑤趁機一把推開他,起身整理被弄皺的衣服。

周晏殊高大的身子蜷曲在沙發上,似乎在發抖。

沒辦法,那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溫竹瑤心裏沒有歉意,更沒有關心他,畢竟是他先動手的。

“周晏殊,你要是沒有把玉扳指還給我的打算,恕不奉陪!”

轉身的時候,身後響起男人緊繃的聲音,“溫竹瑤,你站住。”

簡短的五個字,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喉骨裏擠出來的。

溫竹瑤回頭看他,抬手掠了下散落下來的發絲。

周晏殊深呼吸一口氣,壓製住心頭的怒火,緩慢開口,“我可以把玉扳指還給你。”

溫竹瑤眼神一亮,歡喜還沒有來得及湧上眉梢,聽到他又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離開陸商羽。”他蹙眉,聲音極冷,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什麽?”溫竹瑤懷疑自己聽錯了。

周晏殊抑製著情緒,重複一遍:“我要你離開陸商羽。”

“然後呢?”

“然後?”周晏殊愣了一下,眸底閃過一抹自然,喉結滾動,勉為其難地說:“你要想回來,我可以考慮。”

溫竹瑤聽完,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低頭一笑。

周晏殊蹙眉,“你笑什麽?”

溫竹瑤止住笑容,抬眸看他,眼神清冷又閃爍著幾分嘲弄,“當初是你說的,滾了就不要再回來了。這才一年不到,周總就忘記自己親口說的話了?”

她每次叫“周總”時,總會帶著一種譏諷。

周晏殊被她懟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喉結滾了好幾回,像是惱羞成怒一般切齒道,“溫竹瑤,你別不識好歹。”

“我就是不識好歹,而且我滾的很遠,滾不回來了。”溫竹瑤聲音平靜溫柔又有力量,“那枚扳指周總喜歡就留著自己慢慢盤,我不要了。”

話畢,她轉身就走。

“溫竹瑤……溫竹瑤……你給我站住!”

周晏殊起身想追,忽然一陣刺痛感席卷,整個人又跌回沙發上,蒼白的臉頰滿是汗珠,順著優越的輪廓線一滴一滴的滑落進衣領裏。

大掌死死的按著胃部,抬頭時漆黑的眸底充滿急切,煩躁,還有……

無人察覺的不舍。

*

溫竹瑤照常工作,就好像那天晚上沒有見過周晏殊。

跟著經理去看了之前基金會做的幾個救助項目,效果不錯,社會輿論也很好,給集團帶來了非常好的正麵形象。

基金會最近想要籌辦一個慈善晚會,晚會籌集的善款將用於救助有先天性疾病的兒童,經理將這次的晚宴交給溫竹瑤來做。

溫竹瑤接下來了,在收集資料和做策劃的時候,心裏總會不自覺的想起自己曾經也有過一個寶寶。

可惜的是他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看一看。

窗外整個城市歌舞升平,整棟大廈隻有溫竹瑤的辦公室燈光還亮著。

因為要負責晚宴的時,她忙的連晚餐都是眠眠去買了送上來的。

安靜的辦公室裏忽然響起了電話鈴聲,這麽晚怎麽會有人打辦公室的電話?

溫竹瑤疑惑的接起電話,“喂……”

“太太,是太太嗎?”電話那段傳來林姨慌張的聲音。

溫竹瑤微不可察歎了一口氣,“林姨,我和周晏殊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林姨的聲音越發的慌張無措,“你能不能來一趟瑞園?”

溫竹瑤問:“怎麽了?”

“先生,先生他病了……病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