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這個名字,討厭那些為愛卑微進塵埃裏日子,更討厭那個愛周晏殊到沒有尊嚴,沒有自我的自己。
周晏殊伸手捏住她的腮幫子,強迫著她抬頭與自己對視,聲音沉冷而殘忍,“你這是在逼我對陸氏集團動手?”
溫竹瑤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爺爺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周晏殊雖掌管公司,但是爺爺和周夫人手上都攥有公司的股份,所以他不能一人獨大。
“嗬。”周晏殊冷笑一聲,丟開她被捏紅的下顎,“你以為現在還像四年前?動一個陸氏集團還需要他們點頭?”
溫竹瑤還沒有咀嚼出他話裏的深意,周晏殊已經將筷子放在她麵前,聲音低沉,“吃飯。”
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但萬一是真的,自己豈不是連累了爸爸和商羽哥?
溫竹瑤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拿起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吃起來。
周晏殊見她肯吃東西,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林姨收拾好房間就出去了,周晏殊坐在一旁,墨眸宛如膠水黏在了她的身上。
溫竹瑤沒什麽胃口,勉強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就放下筷子了。
周晏殊眉梢微挑,“林姨做的飯不合你的胃口?”
溫竹瑤不想跟他說話,轉身走到窗戶旁邊的吊籃坐下,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周晏殊也不生氣,將碗筷收一收,端起餐盤道:“不喜歡吃林姨做的飯不要緊,晚上我請五星級廚師來家裏做你喜歡吃的。”
溫竹瑤扭過頭看他,眼神冰冷,“你就算是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廚師請來也沒有用,對著你這張臉我隻覺得惡心,什麽都吃不下。”
以前自己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他從來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現在自己不愛他了,他卻步步緊逼,一再糾纏,甚至將自己囚禁起來。
他真的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周晏殊眼眸一黯,薄唇輕扯,“那你要做好惡心一輩子的準備了。”
言下之意,他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
溫竹瑤:“……”
一夜未眠,吊籃裏鋪了白色的毯子,質地柔軟,溫竹瑤本來是在想要怎麽逃出去的,結果想著想著實在太困了,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閉上淚眼汪汪的眼眸,靠在吊籃上就睡著了。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看到睡在吊籃上的女孩,男人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他剛走了一步,拖鞋落在地板上發出響聲,步伐瞬間頓住,低頭看了一眼。
片刻後,他脫掉了拖鞋放到一旁,赤腳踩著冰涼的地板走到吊籃前,小心翼翼的將女孩攬入懷中輕輕抱起轉身走到了大床旁。
溫竹瑤太累了,睡得很沉,周晏殊將她的頭小心輕放在枕頭上,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房間裏的冷氣開得很足,要是不蓋被子是會著涼的。
他在床邊坐下,溫涼的手指想要去撫摸她的臉頰,指尖就要觸及時還是頓住了。
良久後,溫熱的唇瓣輕輕地落在溫竹瑤的額頭上,充滿了憐惜和眷戀。